第50章 决定
背手仰视着头上的匾额，鹤发童颜的老者，很欣慰的笑了，他身后是恭敬地等候着吩咐的上官长老。
“莫言是奇才，可是掌门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纵容那孩子了，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聪明才智，可是……”
“金虹！随她吧！那孩子有她想要的东西，不是我们可以驾驭的人。虽然我很想把我们的理念灌输给她，可是那样对她来说有些强人所难了。”慕枫捋了捋花白胡子，信心满满的笑了。
“可是天雪剑……”上官长老还要说什么，被慕枫的一个手势阻止了。
“天雪等待了三百年，可是它的主人现在还处在茫然之中，就算把天雪强加给莫言，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我们找到了莫言，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路就看莫言她打算怎么走下去了，我们无权干涉！”
想到那日莫言巧妙地攻击，手握天雪竟然没有被排斥伤到莫言，再想想从前，有多少为了窥探天雪而被天雪的余威剑气所伤。剑一旦有了灵气就会辨别主人，而莫言就是天雪认定的主人。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更是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孩子，三年的时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看着她慢慢的成长的，金虹有时候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你可明白！”
“谨遵掌门教诲！”上官长老虽然不明白掌门的话中深意，不过看得出，莫言不仅仅是自己看中的徒弟，三位掌门早就对这孩子倍加留意了，既然掌门都说不急了，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介意的地方呢！
“阿嚏！”莫言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打了个机灵，看着前面兴奋地大家，沉默的走在后面放羊。
“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着莫言打喷嚏关心的问道，可是看脸色好像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
“不是，鼻子痒痒，没事，没事！”莫言没事人似得摆了摆手。
“我觉得你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难得的下山机会！”灵儿高兴地抱着手里的一包吃的，眼睛游离在繁闹的街道上。
“有吗？”莫言转身问身边的易寒，只见他点头。沮丧的出下头，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狠狠地咬下去，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吃的上面。
今天是年末的二十五，剑阁按照惯例会放任学生下山自由采购，为大年做准备，本来灵儿才入师不久是不可以出来的，而且人兴长老很喜欢这个机灵勤奋的女孩子，正拉着灵儿在药芦里教她辨认不同的草药。
“灵儿……”莫言兴奋中带着戏虐的声音有远处传来。
听到这样的长音时，人兴长老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捏了捏有些头疼的太阳穴，无奈的对灵儿说：“去吧！你要是不去，我这里又要遭殃了！”
灵儿腼腆的笑了，对着师傅略施一礼，开心的去迎接莫言去了。因为她最是清楚为什么师傅会头疼，只因为莫言。
自从自己开始在人兴长老这里学习药理医学，每天都很努力的学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小姐的良苦用心自己也要学有所成，师傅是个随和的长老，没有因为自己是丫头而无视自己，师兄师姐们也很喜欢自己，这让灵儿觉得冬日的严寒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因为身边有很多关心自己的人存在。
只是有时还是会介意，介意那日莫言的沉默，那日的付出。能跟着这样的主子，自救上辈子一定没少积德。
就这样消停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灵儿终于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见到了她日思夜念的莫言大小姐，灵儿很高兴，师傅也没有多加阻止自己。
人兴长老做梦也想不到，慢慢的混熟了莫言的好奇心也就来了，于是就在有意和无意之间热了许多的小麻烦。例如：炼丹炉忽然发生了大爆炸啦，或者排毒的药物一下子便成了排泄的药物了等等很多古怪的事情，唯一的幸运的是没有伤亡消息。
虽然人兴长老有去无极峰抗议过，可是抗议根本就是徒劳而已，那三位老掌门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安抚几句也就这么过去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那三位也一筹莫展，这孩子实在是……
只看到三位掌门打开房门，对着天空虔诚的三拜。
“我是在郁闷，不是不高兴！”莫言吃着糖葫芦，模糊的说着。
“小姐，什么叫、郁闷？”灵儿不解的看着莫言。
“啊？”莫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灵儿听不懂的话了，胡乱的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抱怨道：“就是烦，被你们那个什么长老烦的，你不知道因为那次的那点意外，他都把我告上了无极峰了，那些老头子成天的在我耳边讲道理，劝我少给他们惹麻烦，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他们还是没完没了，气死我了。”
“呵呵”一旁的易寒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莫言抱怨的调皮模样，不知不觉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平日里的易寒总是不苟言笑，这样的微笑看着莫言有些走神，虽然她知道易寒只是不喜欢说话，不过这样的微笑真的很难见到，不过只是一瞬间，在接触到莫言的目光时，他又别过头去把笑容淡了下去。
看着崎岖的山路，还有漫天飞舞的雪花，莫言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这一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从一个孤独迷路人，到现在朋友的关爱，长辈的疼爱，莫言慢慢的开始把自己融合到这个世界里面了，虽然未来什么样她无法预测，不过对于现在的莫言来说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不是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吗？既然回不去了又何必那么执着，天知道以后的路是什么样呢，开心的活在当下这才是莫言的性格。
大年三十的晚上，剑阁会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放灯会，各式各样的花灯被放到天空，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愿望写在里面，为家人祈福为自己的国家祈福。这不只是剑阁才有的习俗，而是整个大陆的习俗，没有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了。
这样的仪式莫言还是第一次参与，很新鲜，也很快乐。看着不同样式的花灯，都是灵儿亲手糊治的，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用七彩点缀美好的未来之意。不过这在莫言看来也就是放飞孔明灯而已，只不过就是把简单的灯罩加以装饰了。
“一个人能放几个？”莫言看着灵儿画的很认真的样子，本想帮忙的，不过很可惜山水画可不是她的菜，不仅帮了倒忙还毁了好几个，没办法只有在一边看着其他的是姐妹动手的分了。
灵儿灵巧的挥动着手里的画笔，把单一的花灯涂上了不同的颜色，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空地上晾干。看着莫言那一脸愧疚的表情委婉的笑了。
“小姐，其实你用不着这样，小姐以前虽然功夫好，文采好，抚琴更是绝好的。不过也是不善绘画的，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想起来多少，不过你还有灵儿啊！是不是！”
莫言汗颜，原来那个小姐也不是万能的主，这倒是和自己的嗜好很接近。一脸歉意的对着灵儿咧了咧嘴，干笑着。天知道她多想和她们大家一起作画，可惜没这方面的天赋！
“对了小姐，你刚才问我什么？”灵儿提下手中的笔，好像想起莫言刚才说了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想问这个灯一个人可以放几个？”问清楚了踏实，免得一会再出什么洋相那就得不偿失了。
“四个！一为国家人民祈福，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二求亲人平安，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三求剑阁兴盛繁荣，师尊身体康泰无极。”灵儿笑嘻嘻的说完看着莫言。
莫言眨着大眼睛认真的聆听着，见灵儿说完前三条后面的不说了，很是纳闷的问：“你不是说四个吗？怎么就说了三个？那剩下的那一个是什么？”
灵儿无辜的看着莫言，又开始认真的绘画起来，边画边说：“第四个愿望是自己的，我不是小姐，我怎么知道小姐的心愿是什么？我倒是想替小姐说出来，不过害怕小姐惩罚我，灵儿觉得划不来，就没有说出来。”
看似认真，实则满脸的笑意，莫言黑着脸不用猜也知道这丫头又在想那些无聊的事情了。“你慢慢的画吧！我不烦你了。”站起身要向外走去。
“小姐你生气了？”灵儿担心的喊住了她。
“没有，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只是觉得在这里也是闲着无事，还不如去外面清醒一下，免得一会挨不住困意，守岁的时候睡着了。
灵儿笑了，看着灵儿开心的样子，莫言的心也很快乐，毕竟今天的灵儿是以一个正常的小姑娘坐在那里，自己给了她自由，不再是那个收人约束的小丫头了，她还会有她自己的人生，她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