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王
街头开始布置一些彩灯，士兵们也在打扫街道，空气中弥漫着熏肉的香味。
这是11月份末尾，再过上两天，城里就会举行盛大的焰火活动，他们管它叫“哈登”节，大致意思是“驯鹿归来”的意思。
哈登节过后再往后拖半个月，就是猎人集体进入大冰川的最好时机，猎狼，套鹿，圈马，古老的饮马城的男人女人们沿用着祖先几百年的传统，严格遵守着季节的约定，虔诚地就像冬夏两季来回迁徙的驯鹿群。
这是人类与自然的约定。
卡尔默默地注视着街头洋溢着幸福的人们，他观察人们的音容笑貌，揣摩他们掩饰的心思还有学习……
他学习不下去了，他身上湛蓝的光翼缓缓打开，把整个人像只鸵鸟一样裹在一起，他没有泪腺，但那并不表示他不会难过。
这里不是他的故乡啊，但是节日的气息却是一样的味道。
……
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还有金铁撞击的声音。一列列的士兵沿着走廊一字排开。
卡尔起身，记住了窗户的大致方向，然后走上前来，紧紧地靠着墙壁，聆听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你们说在这里发现了阿娜斯塔西亚的踪迹？”他询问着身边人的意见。
“是的，波尔多王子殿下！我们的线人看见她和西维娅女士在一起！”
红衣服的波尔多王子大概刚到20岁的样子，却满身横肉，绿豆大小的眼睛藏在厚厚的脸部肌肉后面，紧致的盔甲束缚着腰身，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猪猡王子”这是饮马城对他们未来的国君私下底的称呼，这位年纪轻轻的王子因为他残暴如同野猪一样的性情而在人民间闻名。
波尔多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像猪一样蠢笨，他的几个兄弟也经常拿着一点取笑他，他们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这个年轻的阴谋家一直在缓慢地积攒着优势，他伙同教会慢慢地掌控这个国家的一切，等到昏聩的老国王反应过来时，他的其他子女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他的大臣也几乎尽数被收拢。
老国王破口大骂这个不孝子，他发誓就算他的王国后继无人，波尔多也别想继承他的王位。
于是，令人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波尔多命人把国王最小的孩子抓来，当着他父亲的面，抓起了小皇子的两条腿，就这么用力一扯，肠子内脏什么的就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把血淋在自己的身上，说“我的老父亲，您的儿子是战神下凡，有万军难当之勇，您的皇位不留给我，难道留给他吗！”他把只剩一个皮囊一样的尸体扔在他父亲的脚下，转身就走。
老国王被吓得精神失常，随便封了他个摄政王，就匆匆躲到了后宫，靠女人和酒精度日，不问政事。
听到西维娅这个名字，他眼中精神一亮，一种雄兽一般的喜悦爬上了眉头，他按下手松了松裤腰带，“对待你们的女王要有礼貌，给我找！”
卡尔的房间门被粗暴地撞开，几个士兵闯了进来，肆无忌惮地推桌子，掀椅子，一个士兵走到卡尔面前，一把夺去了他腰间的钱袋，就在他面前打开，哗啦啦掉出来一堆金子。
他把钱拿走，一把把空钱袋扔在地上，看都没看卡尔一眼。
“你们干什么？”这是西维娅的声音，卡尔听闻，只是皱皱眉，却没有做任何动作。
“波尔多，你大胆！”这是小萝莉的声音，十分嫩稚，但是有用。
最起码士兵放弃了继续纠缠下去，去寻求主子的意见。
波尔多勃然大怒，他严厉地呵斥了他的属下，“如此无礼！”
然后，他就低眉顺眼地走到阿娜斯塔西亚的面前，“波尔多恭迎女王！波尔多恳请女王回宫！”
“我不跟你回去！”小萝莉一脸傲娇，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怎么还会回去呢！
还不算蠢，卡尔内心评价。
波尔多用眼光扫了一下西维娅洁白的脸蛋，“西维娅女士，这就是你教会女王殿下的东西，她的人民需要她，你却带着她玩物丧志！野人军团就要打过来了，我们的女王却不在宫中，女王是真的不再关心她的人民的死活了吗？”
西维娅，眉头一锁，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波尔多见状，一把抓住西维娅的手，“女王听你的，你得跟我们回去！”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任凭西维娅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
“波尔多！”西维娅红着眼，“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权力，你怎么还要跟一个小女孩过不去呢！”
波尔多露出一股狞笑，“就因为她是女王啊，那个老不死的成心给老子使绊子，搞定一个老的还要搞定一个小的，没有她的口谕，老子始终就是个摄政王！那群大臣就是一群狐狸！”
他的眼光在大萝莉身上的每个缝隙找突破口，无赖后者包的实在严实。
这是要推倒的节奏啊，拔了颗大白菜还附带一颗小的，卡尔一副看不懂的表情，但是他不想继续在这在待下去，瞅了个没人注意的间隙，他转身就走。
“哎，那个谁！”大萝莉脆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她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卡尔眼一黑，完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波尔多毒蛇一样的目光黏在了他的背后，他走不掉了！
“你们认识？”波尔多瞬间警觉起来，侍卫们也在暗暗调整着步子，一个包围圈缓慢地成型。
“不认识！”卡尔摇头，脸都不红！
“你这个人类！”大萝莉一副心碎了的样子。
卡尔的内心一阵无力感袭来，哇！这就是传说中傻白甜的节奏吗？女王逃出深宫，去面见一个陌生男子，这不明显是要私奔的节奏吗！
啊，对不起！剧本拿错了！
这不明显是要勾结其他势力，推翻这头猪的暴政吗！
“南方人？”波尔多饶有兴趣地看着卡尔单薄的身板！
“南方人来这大冰川干什么！你的同伴呢！”
“家兄来此购置一些良马！我随他出来见见世面！”卡尔说谎说习惯了，张口就来。
“商人！？你跟随哪个商会？”
“罗斯柴尔德家族商会，我们主要经营军火，人口，马匹，矿产和一些民用品，家族业务范围覆盖整个大教皇地区，我是家族北部地区的主要培养对象！”
波尔多心中愈发警觉，他在北地称王称霸，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以他的本事出了大冰川就会被虐成渣，他最怕在这种政权交接的时候有外部势力卷了进来。
罗斯柴尔德家族商会，他知道这个名字，南部教皇国数一数二的超级家族，控制着几乎整个瓦罗兰大陆的货币流通，掌控着所有金龙的铸造权。
“你真是商人？”波尔多心中仍旧疑惑。
“杰兰特*罗斯柴尔德，你可以去任一一个罗斯柴尔德的银行去打听我的名字！”卡尔云淡风轻地说道。
真正的杰兰特可能正在南方某个美丽的海滩，搂着咖啡色的女仆在做翻滚运动。但是这位少爷卡尔是再熟悉不过了，套用一下他的名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对于这位少爷的保密功夫，足以让所有想要打听他的名头的人知难而退。
波尔多眉头紧锁，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卡尔看出了他的顾虑，“我们只投资最有实力的人，无论是男王还是女王！”
波尔多哈哈大笑，“那么，杰兰特少爷心中的价位是什么呢？”
“我要饮马城十年所有良马的出授权！”
波尔多眼角一凌，好大的胃口。
“那么给我的价位又是什么呢？”
“我可以让教皇阁下亲手赐予你北地公爵的之称，让你的地位在北方六国都被承认。”
“哈哈哈，好大的手笔！好大的算计！就想用一张白纸，换取饮马城十年的经济命脉，吸血的罗斯柴尔德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波尔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可以给你饮马城十年的马，公爵的名头我也要，只是还必须加上教皇国的武器出口权，包括a级武器对饮马城的出口权！”
卡尔冷笑，“a级武器出口，一个40万人的小城，你是想与爱尔萨尼亚，新罗马帝国，格鲁吉亚平起平坐吗？对不起，我做不了这个主！”
“那b级总可以吧！”波尔多态度软了下来。
“那要看是哪种武器，你想要克伯虏加农炮，就算我给你，你敢要吗？”
波尔多心凉了半截，他感觉自己一直被压着打，却总是找不到反手的机会。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交易都要摆在明面上来谈，要看你是否足够聪明了！”卡尔示意了一下这头精明的猪。
波尔多立刻会意，“还不知道杰兰特少爷想要些什么？我会尽我所能满足您的。”
“北方天气严寒，我需要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仆来暖暖床！”卡尔的眼光色眯眯地看向西维娅，看得后者发毛。
波尔多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摆出笑脸。
“还有你们的女王对你们还有用吗？也是个美人胚子呢！我的老二应该会喜欢！”他舔舔嘴唇，一副饥渴难耐的表情。
他这是在模仿某只发情的公猪表情，活学活用吗。
“少爷喜欢就拿去用好了！”波尔多把心一横，这丫头片子本来就是个摆设，老皇帝做了太上皇，却让他死去的弟弟的女儿做了国王，目的就是让支持他弟弟的大臣牵制这个乱臣贼子。如果，波尔多获得了罗斯柴尔德家族支持，这些大臣就该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个脑袋够砍了。
“那么，这定金我就收下了！”卡尔捡起一把椅子优雅地坐下，“我累了！你们可以走了！三天后，我的代理人会去找你们，落实具体事宜……顺便说一句，我不喜欢被眼睛盯着做事……”
波尔多千恩万谢，领着他的卫兵离开了。
等到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了，卡尔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西维娅紧紧地护着阿娜斯塔西亚，“我以为你是好人！”，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刚才的谈话她也听到了，她们已经被作为交易的一部分给卖了，“你到底是叫卡尔，还是叫杰兰特？”西维娅犹豫着问。
“对你们来说有区别吗？”卡尔起身，吓得大小萝莉一个劲地往后退。
卡尔转身就走，两个女子就跟了上来。
“你们跟着我干嘛！我看起来很像个好人吗？”
西维娅有点怕他，“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
“那你跟着我有什么用，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的钱被抢了，你们再跟着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卖到妓院凑路费，你们看起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西维娅脸色一阵发白，她气得一跺脚，“你这个人类！”，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卡尔又沮丧又懊恼，他的位置很可能会被暴露，他给了波尔多三天的期限，三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真是猪才会用三天识破他的谎言吧！
“我不知道波尔多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但是我知道我的身份被戳穿，你们就有利用价值。你们的老国王给自己立了个挡箭牌，阿娜斯塔西亚，你活着的唯一价值……”卡尔停了下来，他不忍心让一个孩子过早的知道成人世界肮脏的权力斗争。
……
“总之一句话，我骗了波尔多，我的身份被戳穿就是死路一条，跟在我后面的虚假的安全感会要了你们的命！别跟着我了……求你！”
两个女孩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来!
卡尔离开的时候身影狼狈的就像一条狗。
虎落平阳被犬欺，放诸于个人身上是面对世界满满的恶意极力想改变却无从改变的无力感。
曾经独断专行，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铁乌鸦现在除了自责什么都做不了。
(本章完)
这是11月份末尾，再过上两天，城里就会举行盛大的焰火活动，他们管它叫“哈登”节，大致意思是“驯鹿归来”的意思。
哈登节过后再往后拖半个月，就是猎人集体进入大冰川的最好时机，猎狼，套鹿，圈马，古老的饮马城的男人女人们沿用着祖先几百年的传统，严格遵守着季节的约定，虔诚地就像冬夏两季来回迁徙的驯鹿群。
这是人类与自然的约定。
卡尔默默地注视着街头洋溢着幸福的人们，他观察人们的音容笑貌，揣摩他们掩饰的心思还有学习……
他学习不下去了，他身上湛蓝的光翼缓缓打开，把整个人像只鸵鸟一样裹在一起，他没有泪腺，但那并不表示他不会难过。
这里不是他的故乡啊，但是节日的气息却是一样的味道。
……
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还有金铁撞击的声音。一列列的士兵沿着走廊一字排开。
卡尔起身，记住了窗户的大致方向，然后走上前来，紧紧地靠着墙壁，聆听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你们说在这里发现了阿娜斯塔西亚的踪迹？”他询问着身边人的意见。
“是的，波尔多王子殿下！我们的线人看见她和西维娅女士在一起！”
红衣服的波尔多王子大概刚到20岁的样子，却满身横肉，绿豆大小的眼睛藏在厚厚的脸部肌肉后面，紧致的盔甲束缚着腰身，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猪猡王子”这是饮马城对他们未来的国君私下底的称呼，这位年纪轻轻的王子因为他残暴如同野猪一样的性情而在人民间闻名。
波尔多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像猪一样蠢笨，他的几个兄弟也经常拿着一点取笑他，他们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这个年轻的阴谋家一直在缓慢地积攒着优势，他伙同教会慢慢地掌控这个国家的一切，等到昏聩的老国王反应过来时，他的其他子女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他的大臣也几乎尽数被收拢。
老国王破口大骂这个不孝子，他发誓就算他的王国后继无人，波尔多也别想继承他的王位。
于是，令人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波尔多命人把国王最小的孩子抓来，当着他父亲的面，抓起了小皇子的两条腿，就这么用力一扯，肠子内脏什么的就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把血淋在自己的身上，说“我的老父亲，您的儿子是战神下凡，有万军难当之勇，您的皇位不留给我，难道留给他吗！”他把只剩一个皮囊一样的尸体扔在他父亲的脚下，转身就走。
老国王被吓得精神失常，随便封了他个摄政王，就匆匆躲到了后宫，靠女人和酒精度日，不问政事。
听到西维娅这个名字，他眼中精神一亮，一种雄兽一般的喜悦爬上了眉头，他按下手松了松裤腰带，“对待你们的女王要有礼貌，给我找！”
卡尔的房间门被粗暴地撞开，几个士兵闯了进来，肆无忌惮地推桌子，掀椅子，一个士兵走到卡尔面前，一把夺去了他腰间的钱袋，就在他面前打开，哗啦啦掉出来一堆金子。
他把钱拿走，一把把空钱袋扔在地上，看都没看卡尔一眼。
“你们干什么？”这是西维娅的声音，卡尔听闻，只是皱皱眉，却没有做任何动作。
“波尔多，你大胆！”这是小萝莉的声音，十分嫩稚，但是有用。
最起码士兵放弃了继续纠缠下去，去寻求主子的意见。
波尔多勃然大怒，他严厉地呵斥了他的属下，“如此无礼！”
然后，他就低眉顺眼地走到阿娜斯塔西亚的面前，“波尔多恭迎女王！波尔多恳请女王回宫！”
“我不跟你回去！”小萝莉一脸傲娇，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怎么还会回去呢！
还不算蠢，卡尔内心评价。
波尔多用眼光扫了一下西维娅洁白的脸蛋，“西维娅女士，这就是你教会女王殿下的东西，她的人民需要她，你却带着她玩物丧志！野人军团就要打过来了，我们的女王却不在宫中，女王是真的不再关心她的人民的死活了吗？”
西维娅，眉头一锁，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波尔多见状，一把抓住西维娅的手，“女王听你的，你得跟我们回去！”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任凭西维娅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
“波尔多！”西维娅红着眼，“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权力，你怎么还要跟一个小女孩过不去呢！”
波尔多露出一股狞笑，“就因为她是女王啊，那个老不死的成心给老子使绊子，搞定一个老的还要搞定一个小的，没有她的口谕，老子始终就是个摄政王！那群大臣就是一群狐狸！”
他的眼光在大萝莉身上的每个缝隙找突破口，无赖后者包的实在严实。
这是要推倒的节奏啊，拔了颗大白菜还附带一颗小的，卡尔一副看不懂的表情，但是他不想继续在这在待下去，瞅了个没人注意的间隙，他转身就走。
“哎，那个谁！”大萝莉脆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她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卡尔眼一黑，完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波尔多毒蛇一样的目光黏在了他的背后，他走不掉了！
“你们认识？”波尔多瞬间警觉起来，侍卫们也在暗暗调整着步子，一个包围圈缓慢地成型。
“不认识！”卡尔摇头，脸都不红！
“你这个人类！”大萝莉一副心碎了的样子。
卡尔的内心一阵无力感袭来，哇！这就是传说中傻白甜的节奏吗？女王逃出深宫，去面见一个陌生男子，这不明显是要私奔的节奏吗！
啊，对不起！剧本拿错了！
这不明显是要勾结其他势力，推翻这头猪的暴政吗！
“南方人？”波尔多饶有兴趣地看着卡尔单薄的身板！
“南方人来这大冰川干什么！你的同伴呢！”
“家兄来此购置一些良马！我随他出来见见世面！”卡尔说谎说习惯了，张口就来。
“商人！？你跟随哪个商会？”
“罗斯柴尔德家族商会，我们主要经营军火，人口，马匹，矿产和一些民用品，家族业务范围覆盖整个大教皇地区，我是家族北部地区的主要培养对象！”
波尔多心中愈发警觉，他在北地称王称霸，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以他的本事出了大冰川就会被虐成渣，他最怕在这种政权交接的时候有外部势力卷了进来。
罗斯柴尔德家族商会，他知道这个名字，南部教皇国数一数二的超级家族，控制着几乎整个瓦罗兰大陆的货币流通，掌控着所有金龙的铸造权。
“你真是商人？”波尔多心中仍旧疑惑。
“杰兰特*罗斯柴尔德，你可以去任一一个罗斯柴尔德的银行去打听我的名字！”卡尔云淡风轻地说道。
真正的杰兰特可能正在南方某个美丽的海滩，搂着咖啡色的女仆在做翻滚运动。但是这位少爷卡尔是再熟悉不过了，套用一下他的名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对于这位少爷的保密功夫，足以让所有想要打听他的名头的人知难而退。
波尔多眉头紧锁，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卡尔看出了他的顾虑，“我们只投资最有实力的人，无论是男王还是女王！”
波尔多哈哈大笑，“那么，杰兰特少爷心中的价位是什么呢？”
“我要饮马城十年所有良马的出授权！”
波尔多眼角一凌，好大的胃口。
“那么给我的价位又是什么呢？”
“我可以让教皇阁下亲手赐予你北地公爵的之称，让你的地位在北方六国都被承认。”
“哈哈哈，好大的手笔！好大的算计！就想用一张白纸，换取饮马城十年的经济命脉，吸血的罗斯柴尔德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波尔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可以给你饮马城十年的马，公爵的名头我也要，只是还必须加上教皇国的武器出口权，包括a级武器对饮马城的出口权！”
卡尔冷笑，“a级武器出口，一个40万人的小城，你是想与爱尔萨尼亚，新罗马帝国，格鲁吉亚平起平坐吗？对不起，我做不了这个主！”
“那b级总可以吧！”波尔多态度软了下来。
“那要看是哪种武器，你想要克伯虏加农炮，就算我给你，你敢要吗？”
波尔多心凉了半截，他感觉自己一直被压着打，却总是找不到反手的机会。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交易都要摆在明面上来谈，要看你是否足够聪明了！”卡尔示意了一下这头精明的猪。
波尔多立刻会意，“还不知道杰兰特少爷想要些什么？我会尽我所能满足您的。”
“北方天气严寒，我需要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仆来暖暖床！”卡尔的眼光色眯眯地看向西维娅，看得后者发毛。
波尔多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摆出笑脸。
“还有你们的女王对你们还有用吗？也是个美人胚子呢！我的老二应该会喜欢！”他舔舔嘴唇，一副饥渴难耐的表情。
他这是在模仿某只发情的公猪表情，活学活用吗。
“少爷喜欢就拿去用好了！”波尔多把心一横，这丫头片子本来就是个摆设，老皇帝做了太上皇，却让他死去的弟弟的女儿做了国王，目的就是让支持他弟弟的大臣牵制这个乱臣贼子。如果，波尔多获得了罗斯柴尔德家族支持，这些大臣就该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个脑袋够砍了。
“那么，这定金我就收下了！”卡尔捡起一把椅子优雅地坐下，“我累了！你们可以走了！三天后，我的代理人会去找你们，落实具体事宜……顺便说一句，我不喜欢被眼睛盯着做事……”
波尔多千恩万谢，领着他的卫兵离开了。
等到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了，卡尔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西维娅紧紧地护着阿娜斯塔西亚，“我以为你是好人！”，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刚才的谈话她也听到了，她们已经被作为交易的一部分给卖了，“你到底是叫卡尔，还是叫杰兰特？”西维娅犹豫着问。
“对你们来说有区别吗？”卡尔起身，吓得大小萝莉一个劲地往后退。
卡尔转身就走，两个女子就跟了上来。
“你们跟着我干嘛！我看起来很像个好人吗？”
西维娅有点怕他，“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
“那你跟着我有什么用，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的钱被抢了，你们再跟着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卖到妓院凑路费，你们看起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西维娅脸色一阵发白，她气得一跺脚，“你这个人类！”，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卡尔又沮丧又懊恼，他的位置很可能会被暴露，他给了波尔多三天的期限，三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真是猪才会用三天识破他的谎言吧！
“我不知道波尔多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但是我知道我的身份被戳穿，你们就有利用价值。你们的老国王给自己立了个挡箭牌，阿娜斯塔西亚，你活着的唯一价值……”卡尔停了下来，他不忍心让一个孩子过早的知道成人世界肮脏的权力斗争。
……
“总之一句话，我骗了波尔多，我的身份被戳穿就是死路一条，跟在我后面的虚假的安全感会要了你们的命！别跟着我了……求你！”
两个女孩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来!
卡尔离开的时候身影狼狈的就像一条狗。
虎落平阳被犬欺，放诸于个人身上是面对世界满满的恶意极力想改变却无从改变的无力感。
曾经独断专行，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铁乌鸦现在除了自责什么都做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