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吉人自有天相
谷小溪微微一点头一笑说:“我今年三十一岁了。”
这个年龄让黄女士微微一愣,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不语的她半晌才叹息着说:“我女儿如果活着也这么大了,也许她像你一样的年轻。”
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她低头摆弄了一下桌子上的筷子,满脸的伤心与遗憾尽露颜表。
谷小溪没这忽如其来的话与黄女士的情绪弄的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冯泽雨,冯泽雨把头一转,回避了她的眼神。
她只好甜甜的略带伤心的安慰着说:“阿姨,我相信吉人自有天象,您不用太难过。”
黄女士抬头擦了一下眼泪说:“小溪说的真好,我听了很开心。就看她的命了。”
谷小溪如有一种同病相怜一样,站起来给黄女士重新换了茶,把热茶双手放在了她的眼前,亲切的说:“阿姨,生日快乐,一天也真累了。”
黄女士接了过来,谷小溪看着她那略带忧伤的脸站在她身后给她捏着肩头说:“阿姨,我给你按摩一下,你也放松放松,这人啊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事情,关键是我们生活在现实的世界,想过去太多的事情也无益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会我们一起饮几杯。”
谷小溪的一席话真的让黄女士开心了起来,她拍拍肩头上的小手,疼爱的说:“那你做我女儿好了,我就喜欢你,等你与我儿子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隆重的为你举办一场婚礼。”
谷小溪一听把头一低放在她的耳边甜甜脆的拉长声音说了一句:“好。”
她的内心早就心急如焚,她太想知道松一鹤的健康状况了。
只不过再急也得把场子应对下来,还是自己急也没用,人家不是有人照顾吗?
可是怎么样内心劝自己也没用,她如坐针毡。
一场晚餐终于结束了,黄女士对谷小溪却还有点恋恋不舍。
“今天有小溪啊,我觉得真开心,酒也喝了不少,这些年也没这么开心过。”
桌子上的一个人说:“谷小溪真的像黄女士啊,你俩长的就像母女俩,来拍一张照片看一看,一定谁都说是母女俩。”
手机照片一照,人们传着一看,还真的很像。
冯泽雨看了淡淡的笑说:“人们还都说我和谷小溪有夫妻像呢!”
众人一听看了看这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谷小溪一回到家中就马上想起要给松一鹤打电话问了一下病情,刚才在车上有冯泽雨自己不好问,现在她急切的拨通了他的手机。
结果里面的话是暂时无法接通。
她几次拨不通以后接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让她焦急了。
来回的屋子里踱着步子,紧握手机的手指都发白了,然后不断的用手机拍打着自己的另一双手,然后她再次拨出通讯录,看着里面的号码,一个两个,三个,并不多,与她联系的人很少,最近多了几个客户。
最后还是停在了松景鹤的名字上。
其实她最近不愿招惹松景鹤,因为人家结了婚,还被人家的媳妇给盯上自己了,这真是让她内心有一种耻辱感,她试了一试手还是放下了。
在原地转圈的她心还是放不到肚子里去,
最后她一狠心拨能了松景鹤的电话。
“松总,我谷小溪,对不起,打扰一下了,你知道松一鹤今天住医院了吧。”
对方一听还真的没有回答,这一下谷小溪的头就大了,她觉得晕,手一扶沙发扶手慢慢的坐了下来。
出她意料的回答是:“小溪,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事,我打电话问一下哈。”
原来刚才她把松景鹤给问的楞住了,现在他才反应过来,所以慢了半拍后的他可把谷小溪害惨了。
谷小溪扶着自己天晕地转的头,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听到自己儿子大哭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床前站着好多人,那么多人冷漠的看着她,除了儿子的哭声让她心痛,她发现这些站着的人一个个都是索命的鬼。
她闭上了眼睛,静了好长时间,她怀疑自己小时候有一个小孩给自己讲过一个故事,人死的时候有无常鬼来索命的,这些人是不是就是呢?
她想动一动身子,一下也没动了。
用力的拼命的想眼前的事是什么?是不是自己已经不行了,快要死了吗?十点怎么办?九点怎么办?还有爸爸……
她心里一急大声的叫一了声:“都给我走开,走开。”
只听一个人问:“小溪你醒了吗?”
这声音特别的轻柔熟悉,熟悉的她都认为是一种幻觉。
她不想让这幻觉消失,只想让它停留在脑海间。
“你还不舒服吗?小溪听见我说话了吗?”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那美瞳转了几转,九点抱住了她的头。
含着眼泪担心的说:“麻麻,你吓死我了,我不让麻麻死!”
说完孩子爬在她的枕边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听到妈妈的声音说:“九点,麻麻没事了,你放心吧孩子。妈妈一会就好了。”
九点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不哭了。
她看到了松一鹤站在床前,她不相信的问:“一鹤,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病了?”
她一连窜的问题没并有得到松一鹤的回答,他只是给她轻轻的拉了一下被子,声音低沉而嘶哑的说:“让你受苦了,都是我太无能。让孩子受苦了,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她现在还是担心他的病,她把他的手轻轻一握,她左右看了一下陈阿娇没有在,她轻声的问:“你的病怎么样了?”
他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没事,老毛病了,只不过是又犯了。过几天就好了。”
她明白了,他得了肾病,而且眼前看来还比较严重,是慢性肾炎。
看来以前说他伤了肾的话可能是真的,还是没有很好的得到养护,所以弄的严重了。
她内心一阵难过,不过看到他还站在自己床前还是放心的许多。
妈坐在她床头前,抱着九点捋了捋她的头发心疼的哭丧着脸说:“小溪,真把妈吓坏了,当时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九点也哭,你躺在地上。说来命大,手机还没挂,我们的哭闹声惊动了松景鹤,多亏他了。”
谷小溪明白这一切都是松景鹤给帮助的,她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松景鹤,向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谢谢松总。”
松景鹤对她很客气的回复了一下说:“不客气,好好养养吧,最近太累了。”
话音刚落,急诊大厅就传来一阵高跟鞋霸气的声音,谷小溪一闭眼睛。
怕什么来什么?
松景鹤的夫人吴少奶奶来了,一进屋子就高声的叫嚷说:“景鹤,我就知道你来了,这里用的着你这么殷勤吗?”
对于吴少奶奶的死打烂缠,谷小溪算是领教过。
她真的后悔自己给松景鹤打电话了,对于这种质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她当众受这样的辱太多了,每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都是难以承受的,对于这样的事不是承受的能力越来越强,而是越来越弱。
面对吴少奶奶是松景鹤的夫人,自己也不好跟她吵什么?
眉头紧索的松一鹤也一时想不起说什么来?他只两眼发着幽暗的冷光,两眼深邃的摸不到底。
谷小溪伸手对妈说:“妈,拉我起来。”
田月叶才真实的体会到女儿原来这样委屈。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亲身体会。
松景鹤气的两眼发蓝了,对着自己的老婆低声的吼了一声:“你别这里给我丢人了好吗?”
女人才不管那些呢?她边哭边闹的说:“松家的口号都成了防火防盗防谷小溪,我防着谷小溪怎么了,谷小溪没把你们哥儿三个都迷住吗?老大为什么不与老婆在一起,还不是暗中喜欢谷小溪。”
谷小溪一听,这可是凭空来风,给她眼里揉沙子啊。这哪与哪的事呀,她根本就不与老大接触过,也弄出这事了。
看来这个世界她最该死,她死了天下太平了,可是她不想死,谁爱闹闹去。
“妈,我的手机。”
田月叶忙把她的手机从自己包出拿出来放到了她的手里,此时她也特别的气愤,她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与自己乐乐不一样,她不可能是这样子的,真的好冤。
她拿到手机后,对松景鹤的老婆吴少奶奶说:“松家少奶奶听着,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我老公来,你们谁都放心了。”
她这一句让松一鹤立刻问:“谁,冯泽雨,不会吧,我怎么说的。”
她那双美眸一抬,然后淡然的一笑说:“你说什么还有用吗?你还能为我做什么吗?不看松家都比防贼防的我还紧吗?你现在不是陈阿娇的老公吗?”
松一鹤一听什么话也没说。
他只是说了一句:“别打了,那个人来了你开心吗?我把苏特助叫来吧!”
他把她手机一夺放在了远处一个柜子上,然后拨通了电话。
谷小溪把头一转,弱弱的说了一句:“你们都走吧。”
她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