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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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土家惊变

第十八章 土家惊变

庄云峰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李紫涵向餐厅走去,没想到刚到学校就被这丫头逮到了,注定他又将破财,哎!男人啊!命苦啊!到了餐厅,庄云峰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身子重重的靠在椅子背上,如果换成床就好了。“喝水吧!”李紫涵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一副尸体样子的庄云峰,庄云峰也迷糊,接过来就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开始灌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感觉舒服多了。

“啊,累死我了!”庄云峰喝完之后,看着对面的李紫涵说道,颇有有点儿诉苦的意思,他现在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

“呵呵~”看见庄云峰的样子,李紫涵忍不住笑了起来。庄云峰听见后抬起眼皮看了看对方。见到李紫涵正在笑着看着他。庄云峰忍不住撅起嘴。没有好气地学着刚才李紫涵地笑声。“呵呵”呵完之后。庄云峰又把眼睛闭上了。

“很累吗?要不要我帮你按按肩膀?”李紫涵笑眯眯地看着庄云峰问道。餐桌上地饭菜很丰富。不过庄云峰没吃。李紫涵也没有动筷子。“省省吧你!要是被你按完之后,我这钱包也就瘪了!”庄云峰闭着眼睛说道。

“小气的男人!”李紫涵撅着嘴说道。

“李紫涵!你就别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是谁把我累成这样地?还不是你?”“呵呵。累在你身。痛在我心!”“你就呵呵吧!”庄云峰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现在只想静静地坐着。抓紧时间好好地休息一下。积攒一些体力和精力。因为下午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做呢。做男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你身边有许多许多穿着漂亮衣服的美女,你甚至还有吃豆腐的机会,但是,你的老婆就在身边盯着。就像一个小偷,已经盯准了好几个警惕性差,容易下手地目标,但警察就跟在小偷的身边,岂能不痛苦?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地食物链吧!就在这个时候,庄云峰突然听见李紫涵温柔的声音。

“张嘴!”

“干嘛?”

“喂你!”

“恩”庄云峰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只见李紫涵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停留在离他嘴唇儿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庄云峰微微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筷子已经碰到了他的嘴唇儿,把肉塞到了他的嘴里。庄云峰本能的用嘴唇含住,李紫涵把筷子收了回去。恩!庄云峰的眼睛突然睁大,虽然他是看着眼前的李紫涵,但是却可以感觉到,周围许多的目光都在投向这里。庄云峰突然想到,这里是餐厅,是他最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先前累的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经过李紫涵这么一喂,庄云峰的头脑顿时清醒起来。这……!庄云峰转动着眼球儿,向餐厅的四处看了看,现许多人都在看着他,眼神中有的充满了惊讶,有的充满了崇拜,有的充满了暧昧,有的充满了羡慕……显然,刚才李紫涵喂他的那一幕,都已经被餐厅的人看到了。虽然恋爱中的男人,或是未婚夫妻,这样亲密的小举动也是正常的,但庄云峰还是感觉到他的脸好像被火烧了一样,热的厉害。庄云峰现在真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是什么颜色的。庄云峰悲哀的现,他竟然害羞了!

“你干嘛啊!这里这么多人!你疯了!”庄云峰赶忙拿起衣服转身跑出餐厅,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不顾身后李紫涵的呼叫声,和在那里吃饭的人们的笑声,庄云峰快速打车离开这里,李紫涵喊了两声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她眼泪直流,真是太逗了,居然这么腼腆,好玩,下次看你还怎么跑!李紫涵随即结账也离开了餐厅,不过不同的是,她是笑着离开的····

晚秋的长沙,天气总是如此突兀,陡然间便大雨磅沱,白茫茫的雨帘瞬时就掩盖了整座城市,淋漓尽致的雨流便不遗余力地冲涮着人们留下的污秽,渐渐便回复城市原先的洁净……

一辆面包车倏然而来,嘎然停在桔子洲头,侧边的车门瞬时洞开,一道人影从中翻滚而下,直滚至洲头的沙滩之上方始寂然不动……

车门合上,然后面包车便扬长而去,又迅速消失在茫茫的暴雨之中……

土安邦使劲地张开了嘴角,贪婪地呼吸着暴雨中的空气,贪婪地嗫吸着冰冷的雨水,希望雨水的冰寒能够压下他胸际的炙痛!他的整个胸腹都似被掏空了般,让他沉沉地有些难以喘息过来,窒息至让人崩溃!

大雨不停地下着,仿佛上天愤怒着要将整个银河的蓄水疯狂地倾泄下来,以淹没这座罪恶的城市,以洗去人世间的耻辰和野蛮……

湘江终于涨潮了,一波接着一波的潮水不断地冲激着桔子洲头,浑浊的江水冰冷地拍打着土安邦的全身上下,将他载沉载浮在漂浮的杂物朽木之间,仿佛一具浮动的尸体……

土安邦呛了一下,鼻子酸得让他直流眼泪,但他的心下却是充满了喜悦,终于可以顺利的呼吸了!沉沉的疼痛也开始从四肢百骼不断地传来,显示着它们重新归于土安邦的意识指使之下!吃力地挪动着身体,土安邦终于坐起身来,江水已经涨到他胸口那么深了,如果他再晚些时候回复过来,只怕这渐趋汹涌的湘江当真的便要成了他的葬身之所了……

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土安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挪上了桔子洲的防洪堤上,长吸一口气,堤下的江水已经汹涌澎湃……

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冰凉的雨水,土安邦乌黑的双眸中尽是刻骨的寒意!他就是五行家族失去联系的土氏家族的后人土安邦,他怀里揣着一本用油布包裹的书,这本书就是五行家族里每个家族都会有一本这样的书,唯一不同的是,书的内容是按照。金,木,水,火,土,来划分,分为五本书,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那是因为他老子土寻是盗墓高手,盗墓无数,所以他家古玩多不胜数,日子过得很富有,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慢慢的他们家就被以前和他爸合伙盗墓的李同看在眼里,这个李同吃喝嫖赌抽无一不好,所以土寻便不再和他合作,慢慢的李同花光身上的钱财后便打起了土寻的主意,给他们父子下了个套,散出风声说陕西有做古墓至今无人能进入,他老子土寻艺高人胆大,另外也是自信心太大的原因,便领着土安邦来到这座古墓,墓的规模不算大,墓井仅有5步见方,有两个墓道,都被挖的乱七八糟的,看来是个夫妻合葬墓,或埋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墓道比较独特,里面放着一个“坐棺”,就是人以打坐的姿势下葬的棺材。“跟着我,什么都别碰!”土寻和土安邦下到墓道中,先是用煤油灯照了照那个普通的棺材,好像没什么古怪,之后二人来到了那具坐棺的近前,用灯一照,只见坐棺上刻着一行字:坐守天棺,宁毋永世

看到这行字,土寻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差点靠到墓井崖子上。“这是降墓,快走!!”

降墓,就是施过降术的墓。土安邦一听,脑袋上也冒汗了,降术就是老百姓常说的“降头”。这东西,《茅山术志》上是有记载的。降术起源于宋末,是一种利用阴阳五行的特殊力量,残害触发了某种必要条件的生灵的法术,比如后世日本的一些巫术,用一根头发一个草人便能致人于死地,便由降术演变而来。最早的降术从茅山术演变而来,是一个叫洛有昌的人发明的,这洛有昌曾经是当时茅山教的门人,后来因擅自以茅山术中的法术谋取私利或报复恩怨,被当时的茅山教掌教陆祥凌陆真人,打断双腿后逐出师门。洛有昌被逐出师门之后,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满腹怨恨,续而又将这种怨恨转嫁于所有人,干脆放弃了对茅山术的钻研,开始专心将茅山术的某些法术研易为害人之术,并广纳心术不正之徒,时至元初,洛有昌自立“降教”,降术之名由此得传。元朝是一个对统治极度缺乏自信的王朝,想尽了各种办法来防止中原人造反,其中,降术便是元朝政府用以镇压反叛情绪的法术。相传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曾经招纳数百降师于各个州府,设“降台”百座,以“顺风耳”之术听窃民间怨语,被听者均以周身溃烂而终,当时各地老百姓甚至到了谈降色变的地步,民间歌谣《清阳曲》曾经写到:“街亭无心言朝事,三更惨毙月露屋。”意思就是,白天无意中说了对朝廷不满的话,晚上便会惨死在四处漏风的破房子里。也正是因为得到了统治阶级的支持,降术在元朝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一个降术运用的好的“降师”,每月可得银俸三十五两,这在当时是绝对的高收入了。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降术运用得如火纯青,降术是一种逆天的法术,每施降一次,便折阳寿一次,大多数降师年不过四十便无疾而终,最终也导致了降术的失传,到了明初,真正意义上的降师已经所剩无几了,出于人为财死的心理,没个万把两银子轻易是不出手的,但即使已经到了降术的没落年代,随便一些入门级的降术,也足够折磨死一个正常人。

土寻坐在墓边上沉思良久,表情僵硬的跟个雕塑差不多。土安邦也不敢说话,生怕打断了父亲的思维。

降术虽源于茅山术,但却有一套相对独立的理论,也有墓局这一说,茅山术的墓局功能大多是以防止死者阴魂不散、防止尸变、或者禁锢冤魂防止其危害乡里为主的,而降术中的墓局功能只有一个,就是防盗。眼下这个墓局,实际上是降术中的三煞局,所谓三煞局,便是由三座坟共同构成的墓局,每个墓中都有两个棺材,一个放着真正的墓主,称为“天棺”;一个是将活人放入坐棺,埋在主棺旁边,称为“坐煞”,以此怨气来守护墓穴。在降术中,“黑云、赤火、清水”是施法的理论基础,相当于茅山术或易术中的“金、木、水、火、土”,而此刻刘家店大队挖到的,就是这三煞局中的“黑云局”,村民中的自然也就是“黑云降”。那个埋赵乐的火炽局,便是降术中的“赤火局”,另外一个“清水”局,肯定会与前两个墓局以等边三角形的排布构成一个完整的三煞局,但至于三煞局如何施术、以何种原理发挥效果,就连土寻也不十分清楚了,毕竟土寻对这种邪门歪道也没什么深入研究。

三煞局,是降教中的邪门墓局,是降教“众煞局”中最入门级的排布,按照同样的原理照搬,相传元代还有六煞局和十五煞局,据野史传说,元世祖忽必烈下葬时用的是七十二煞局,那算是当时降术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了。

明朝那个刘崇德至多是个降术的末代传人,和元世祖时期的降术高人是没得比的,据马真人推测,这刘崇德只不过是找到了两个早已存在的古墓,然后将其挖开,放入坐棺,改造成了黑云局与清水局,然后依据这两个墓的位置确定下葬赵乐的地方,只不过因为下葬赵乐的“赤火局”用到了茅山术中的“六地火”,所以才会在《茅山图志》中有记载。

这种经过改造的三煞局,其威力和与生俱来的三煞局是没得比的,即使威力小了很多,挖墓的几十号村民还都生出了黑疮,如果是与生俱来的三煞局,那挖开将有什么后果。

“父亲,实在弄不了就算了吧,他煞他的局,咱种咱的地,井水不犯河水啊,您别…”土安邦此时也慌了,茅山术中所谓的借阳,是背水一战的方法,都是施法者在极端没有自信时采取的手段,《茅山术志》中对“借阳”的方法描述很简单,即“借众之阳以平彼之阴虐,阳可以之,阴不能从则溃”,除此之外,也阐述了借阳的危险性,即“身溃以全”,自从汉代茅山教第一代掌教丘同生真人开始,先后共有六代掌教借阳,但仅有两个成功了,其余四个不是破元气就是断筋脉。

“你爹我一辈子挖过的墓无数,还让这群痨什子的把祖宗传下来的道观给烧了,你说这次要是再缩回去,有什么脸去见祖宗啊…”土寻抽着烟袋,摸了摸土安邦脑袋,“你个小王八羔子,前两年那个痨什子都快修成万宗真身(茅山术中,恶鬼与畜牲修仙可分“替身、幻身、真身三种,其中真身是最高境界,修到幻身或真身的恶鬼或畜牲是很难缠的,而李大明身上那个清朝进士已经修成了真身,所以才以本座自居”)了,还不是让你老爸给降住了?”

土安邦无奈,只能回村喊人,他爹的脾气他是晓得的,作出什么决定从来没变过。这次土寻是真的失败了,它不仅没有破了那可怕的‘三煞局’反而把命丢在了这里,当土安邦回到这里时,发现父亲早已死去多时,这一下土安邦一下昏倒在地,这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一下病倒在这里,并且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多亏老乡们把他父亲埋葬了,还让他在这里养病,当他回到家时,发现家里早已被偷一空,并且那个恶人李同还派人四处追杀他,本来已是病体的土安邦,这下变得更严重了,好在这时五行家族找到他并且悉心照顾他,让他能够得以喘息,不再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