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总裁狠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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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身着白色运动短裤,短衫、但司徒琛体型偏瘦,全然没有傅凛那般结实匀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www.guanhuaju.com。殢殩獍晓阳光之下的傅凛,一头浓密黑色短发,映衬脸上的汗水,英俊逼人。这几天,他为了逃避各种压力,便拉着司徒琛来到自己的运动馆,以放松自己。人身人然逃。

?“先生,您的电话。”助理由远及近跑了过来,手中拿着的手机还兀自不停地震动。傅凛眯着眼睛,不悦地问:“是谁?”

??“是夫人。”

??司徒琛马上接过来问:“柳晴?”

??傅凛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马上传来母亲兴奋而喜悦的声音:“阿凛,我拿到dna比对报告了。小布叮的确是你的儿子。”

??傅凛毫无意外,淡淡地问了一句:“是吗。”

??“是啊,我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了,纪思玉这两天就应该能收到法院传票了。”母亲越发得意地说。

??傅凛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不禁怒问:“妈,你怎么能这样!”

??傅母不以为然,自以为是地说:“我用这种方式夺回布叮的抚养权是合情合法,这次你可不能再阻挡我。”不等儿子发飙,她赶紧挂掉了电话。傅凛看着手机,脸上阴云密布。

??司徒琛淡淡一笑,随口问:“又是因为那孩子?”

??沉默了好久,傅凛才幽幽地说:“我妈向法院起诉了。”

??司徒琛叹了口气,随意看着远处的蓝天,轻描淡写地说:“看来,你们这次是不逼死她不罢休啊。阿凛,你真的一点都不爱纪思玉了吗?”

??傅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如果你还爱她,我建议你不要将她逼到绝路。解决这件事有很多方法,前提是看你有多爱她。方法一,你可以带着布叮跟她一起私奔,天涯海角,任你选。那你就要抛下眼前这一切。方法二,把小布叮还给她,帮助他们安全离开这里,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方法三,马上跟柳晴离婚,将她娶回家……”

??傅凛讽刺地看着他,沉吟道:“果然都是好方法。不过阿琛,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种方法?”

??阿琛沉吟片刻,唇角噙笑,温柔地说:“可能一开始,我便不会离开她。所以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阿凛,其实说到底,是因为你的原因。四年前你不够爱纪思玉,所以才会袒护柳晴将她送进监狱;四年后你以为自己很爱她,事实上你还是不够爱她,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地逼迫她。”

??听着司徒琛的这番剖析,傅凛不置不否,良久,他才笑了笑,沉声回答:“阿琛,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根本不像你看起来那样简单。如果我说,我当时将思玉送进监狱是为了保护她,你会信吗?”

??司徒琛脸上立即浮现一抹惊诧,他摸着下巴,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傅凛又问:“你说当初是你,可能根本不会离开她。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躲避花音?”

??“花音不一样!”一听到花音这两个字,司徒琛立即就失去了淡定。

??傅凛无力地一笑:“没什么不一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四年前,我的确以为自己不够爱纪思玉,仅仅不够而不是不爱。四年后,我想爱她,但她……”傅凛自嘲地一笑,悲凉地说:“她已经不给我机会了。你上面说的三种方法,我想她一样都不会配合,现在的我在她眼中,胜过洪水猛兽。”之前在半山别墅,他都已经试探过她了,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大同小异,他只有一次次的失望加失落。

??司徒琛笑了笑,邪肆地说:“那可不一定。既然她现在看中布叮,那你大可拿布叮来‘要挟’她。”他嘿嘿坏笑,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傅凛疲惫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是吗?”

??“不试怎么知道。你现在就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司徒琛不由分说地拿过傅凛的手机,调出了思玉的号码。

??傅凛尚有几分迟疑,但电话已经通了。

??“傅凛你个王八蛋,你还想怎样?”白晓高分贝地叫骂声直冲司徒琛的鼓膜,他下意识地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啧啧问道:“这位小姐,你是谁啊?我找思玉。”

??“她不想见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见你。”白晓情绪更激动。

??傅凛淡定抢过手机,只说了一句:“白晓,让思玉接电话。”白晓一听出傅凛本尊声音,还想再骂,奈何嘴巴已经不听使唤了。她乖乖将手机教给思玉,还不忘嘱咐她:“不要给他好脸色。”

??纪思玉早已心急如焚,此时此刻,虽然她早已恨傅凛入骨,但比起布叮的消息,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傅凛,小布叮呢!”听着耳畔这熟悉的声音,傅凛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司徒琛,司徒琛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不会打搅他,然后便摇摇晃晃地走了。

??“思玉,”傅凛压低声音,“为了布叮,你还能爱我吗?”

??阳光之下,并无新鲜事。但傅凛的这个问题,对于纪思玉来说,的确是很新鲜。除了喝醉,他好像还是第一次正面问她关于爱的问题。

??“不可能。”思玉斩钉截铁地回答。

??意料之内的答案,傅凛还是觉得无比失落。

??“就算是为了布叮也不行吗?”傅凛震怒,他觉得现在无法理解纪思玉了,不知道她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想要带回布叮,你必须爱我。这是我的条件。”

??听着他这好无厘头又霸道异常的话,纪思玉怒极反笑:“怎么爱你?是继续做你的禁脔?还是跟你结婚私奔?”

??“都可以。”傅凛的回答让纪思玉一怔,显然她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在纪思玉的印象中,傅凛是一个非常成熟的男人,他冷酷漠然,为了大局可能什么都可以放弃。早些年,他为了赢得爷爷的认同,就曾用各种手段迫使叔叔伯伯们离开傅氏,甚至连堂兄弟们都没放过。那么现在,他娶了柳晴,正是进一步壮大自己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讲出这种感性的话,不是她听错了,就是他脑子进水了。

??“我没时间跟你说笑。”思玉叹息。

??傅凛怒道:“我没跟你说笑,我现在跟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傅凛,如果你真的还爱我,就应该放开我。”纪思玉尽量心平静气地跟他说:“现在的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会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给小布叮一个温馨的家。而你,傅凛,你跟柳晴有更好的未来,你的伤会治愈,你们会生很多孩子。布叮跟你们在一起,只会是累赘。”

??听到她找一个普通男人嫁了,给小布叮一个温馨的家,傅凛心中的怒火彻底被她点燃了,“我不同意!”他低吼,“纪思玉既然你这么想找男人嫁了,那就去嫁吧。抱歉,布叮只会跟他的生父在一起,不会去找后爸。”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并随手将那昂贵的手机摔在了地上,无辜的手机在橡胶地上蹦了几下,哀婉地停顿在了角落里。助理小心翼翼地去捡手机,傅凛扭头便走。

??坐在休息室里喝茶的司徒琛,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内看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那两个人果真要继续互相伤害下去吗?

??“思玉,傅凛跟你说了些什么?”白晓关切地问。

??思玉叹息:“老生常谈,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他想利用布叮将我留在身边,但我……”

??“真是卑鄙。”白晓低咒,“都已经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无耻。”

??思玉抱着腿,坐在病**,沉默半晌,她才幽幽地说:“白晓,傅凛让我伤透了心。他问我,为了布叮还能不能继续爱他,你说,这怎么可能?”她问白晓的语气非常温柔低沉,一颗浮躁的心泛着不易察觉的涟漪。不过,不管自己心中对傅凛是否还有爱,她都已经决定此一生都不会跟他再牵绊,固执的纪思玉认为,这是作为一个女人起码的尊严,她不会再轻易重蹈覆辙,这是她的底线。

??“思玉,我说假如……”白晓薄唇紧闭,谨慎地问:“假如,傅凛将布叮抢回去了,你怎么办?”

??思玉一怔,大大的黑眸里蓄满了泪水,然后无力地摇摇头,低喃道:“我不知道。”

??“其实要我说,小布叮跟傅凛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这样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还可以找更好的男人。”白晓鼓足勇气看着纪思玉,她也是没办法了,不得不为纪思玉打预防针。

??纪思玉抬起泪眸,诧异地说:“白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道布叮对我的意义吗?再说,柳晴那么坏的女人,她如果虐待布叮怎么办?”她无措地抱住头,泪水无声滑落,见她又出现那种慌乱神情,白晓吓得赶紧安抚她:“思玉,对不起,我只是假设。对了,闲远哥刚才给我电话了,他说过会儿来看你。”

??“不见,不见,我谁都不见,我只要小布叮。”纪思玉又陷入那种恐惧焦灼的困境,她握着胸口,只觉得那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冒出了烟。

??白晓一见情形不对,赶紧去叫医生。医生立即赶过来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思玉这才安静下来。白晓忧心忡忡地看着昏睡不醒的思玉,重重地叹了口气。此时,季闲远手捧一束康乃馨刚刚到。他一脸倦色,眸中都是歉意。

??“闲远哥……”白晓心情沉重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思玉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季闲远将康乃馨放到思玉床头,默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才看着白晓道:“晓晓对不起。”

??白晓红了眼眶,强颜欢笑地说:“我听思玉说了,她说不怪你。对了,那个……是她吗?”

??“警方重新比对了dna,还没出结果。”季闲远的神情疲惫极了,下巴上甚至都泛出了淡淡的青色胡茬。白晓叹了口气,当初季闲远跟那个女人如何恩爱,她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那时候她甚至都有些怀疑,此时此刻,面对颓丧的季闲远,她终于意识到以前听到的都是真的。

??“闲远哥,这阵子你都不要过来了,专心处理你的事吧。思玉这边,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顿了顿白晓抓抓头发,又问:“闲远哥,你就没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吗?思玉她……真的不错。”虽然现在说这个话题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白晓真的忍不住。因为她原本就是个直爽的人。

??季闲远苦笑,他看着白晓,目光温柔而宠溺,半晌才笑道:“原来你把思玉送到我那,还有这层心思呢?”

??白晓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是觉得思玉的经历和你差不多,所以以为你们会有共同话题。假如能走到一起,应该会很幸福。”

??季闲远默默地注视着白晓,好久都没再说话。

??“思玉,更像我的妹妹。”最终,从季闲远口中,白晓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她没再说话,默默地坐到了思玉身边。

??“对了闲远哥,我要结婚了——”鬼使神差地白晓忽然说到了这个话题,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季闲远,只见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男人都是这样吗?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的。

??“晓晓,你真的决定了?”他的问题让白晓有些讶然。

??“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这就足够了吧?”白晓笑靥如花,停顿了一会儿,她才郑重其事地说:“闲远哥,我记得你有几个律师朋友,能不能让他们帮帮思玉?”

??季闲远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思玉的事我会尽力而为。”他笑了笑,温柔地看着她:“记得给我请柬。”

??看他笑了,白晓反而有些失落。两人又心情沉重地聊了一些思玉的事,季闲远说要回去联系一些之前的律师朋友,便不等思玉转醒就走了。送走了季闲远,白晓怅然若失。

??纪思玉一直昏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这时,却刚好接到送法院传票的电话。因为思玉家中无人,他们便将传票通知送到了医院。

??“思玉……”白晓真担心她又激动,不禁忧心忡忡。

??纪思玉怔怔地看着传票半晌,才幽幽地说:“该来的总会来,我不会害怕。”

??“我听说傅凛的妈妈已经拿到了小布叮的dna比对结果,确定布叮是傅凛的亲生儿子无疑。”

??几分病痛折磨,纪思玉早已失去了人形。两颊深陷,樱唇失色,连那一头黑发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听到白晓的话,她不禁哑然失笑,嘲讽地说道:“傅凛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白晓叹了口气,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思玉在医院里修养了一周,便出院了。因为用不了多久,便要开庭。傅凛失去了踪影,就连跟他要好的司徒琛也不见行踪,思玉心若死灰,静静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季闲远找来了好几位高级律师,但他们一致认为,案子的胜算非常小。只要傅凛抓住纪思玉无力抚养小布叮的证据,法院就一定会将孩子判给傅凛抚养。

??“思玉,”季闲远给思玉泡了一杯安神茶放到了思玉身边。自从出院,白晓便带着她回到了白月湾,因为这里安静清雅,适合修养。但思玉本人却是不想再回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季闲远临阵弃她不顾之后,再见他,她就感觉到别扭。

??“我欠你一个道歉。”他抱歉地看着思玉,难得这个温润的男人脸上满是忐忑与不安。

??思玉淡淡地一笑,疲惫地说:“算了闲远哥,都是命。”

??看着思玉的神情,季闲远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知道思玉在怪他。

??“小布叮的事我会尽力而为,我们现在就是要向法院证明你有能力抚养布叮。”季闲远道。

??思玉又是轻笑,但再怎么笑,也难以遮掩她那一脸的愁云惨淡。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很让人担忧,从她的神情里常常可以看出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情感,失去斗志失去活下去的**,或许这才是最可怕的。

??打量着季闲远墙上那几幅古典美人图,思玉出神地盯着她们发间的装饰。

??“这些美人是谁啊,好漂亮。”好像是为了缓和季闲远那份潜在的尴尬,思玉善解人意的撇开了话题。未来如何,多想无益,她只能尽是人事以待天命。

??季闲远见她对美人图感兴趣,立即侃侃而谈:“这几位都是历史上著名的后妃,那一位是晋代的羊皇后,那一位是唐朝的萧皇后。”

??美人们身着宫装,各个貌美如花,尤其是她们头上的凤冠霞帔,更是显得雍容华贵,美轮美奂。思玉想着,如果能把中国古代这些侍女的首饰融合现代时尚元素,会不会别有一番风味呢?

??烦躁与忧伤暂时被脑海里的奇思妙想取代,她顺手拿起季闲远桌上的笔,信手涂抹了起来。看着那精美绝伦纹样在她笔下诞生,季闲远不禁满是惊讶,他从不知这个看起来总是一脸愁云的女子,竟还有如此天赋。他不忍打搅她,悄悄为她准备好了更多的纸笔,他便退了出去。

??“闲远哥,思玉呢?”白晓见季闲远从房中走出,不禁问道。

??“思玉在画画,”他蹙眉,“好像是画什么设计图。没想到,她还有这方面的才能。”

??白晓惊喜地问:“真的?思玉之前是学艺术设计的,我帮她报名参加了l?露华的珠宝设计大赛,可惜这阵子她一直心情不佳,我还担心赶不上提交设计图了呢!”

??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道:“如果思玉能将精力转移到事业上来,她人会好很多。所以她这次参赛结果非常重要。”131lw。

??季闲远有些意外地问:“l?露华?就是那家全球最顶级的珠宝商?”

??白晓点点头,心情激动地将房门推开一条小缝,看了一眼纪思玉。只见她全神贯注地伏在画纸上,修长美丽的手指紧紧握着铅笔,笔端轻巧地在纸上飞舞。

??纪思玉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画,竟是不眠不休的两天,她从来不知自己竟能如此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在画珠宝图样的过程中,她忘记了小布叮,忘记了傅凛,忘记了时间。白晓给她送来的饭菜,悉数搁在了身畔,除了喝水,这两天中她几乎什么都没吃。但是她却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当看着那一对栩栩如生的龙凤双环跃然纸上时,她竟感到了久违的快乐。

??“天啊!”白晓从思玉手中接过画纸,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纹样精致的龙凤双环简直就像是有了生命。

??“这里,蓝宝石为目,红宝石为嘴,环身可用纯银或者纯金。”思玉指着龙身,“鳞片的话我还是觉得用黄金好看些,至于这头凤身,用白金或许更好些。”

??“思玉,你真棒。”白晓喜不胜收,连连将季闲远叫来:“闲远哥,你快来看思玉的作品。”

??季闲远端着很多吃的喝的,忙不迭的走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凑了过来。只一眼,他也不被思玉的惊世才华震撼了。虽然,他不是什么珠宝鉴定大师,也不是搞艺术的,但是他懂得判断一件艺术作品的好坏,一定要看它是不是具有灵性。思玉画出来的这对环,简直是灵气逼人。

??“古代女人多半会戴一种叫做璎珞的饰物,通常是以玉做成,点缀以金银,华贵非常。我的灵感就是来自于这些美人颈间的璎珞,然后加入现代时尚元素及做工。其实我一直都非常喜欢中国古文化,将那些古代元素融入设计,一直都是我的梦想。”思玉叹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将图纸送到白晓手中:“晓晓,我交作业了,一切都看你的了。”

??白晓欣然接受,拍拍思玉的肩,她感慨地说:“思玉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思玉无力地一笑,神情有瞬间恍惚。

??“两天没休息了,吃点东西去睡一会儿吧。”季闲远关切地看着他。但思玉忽然问:“今天是几号了?”

??“5号。”白晓脱口而出,但说完也怔住了,因为她忽然记起明天思玉与傅凛争夺布叮抚养权的案子就要开庭了。季闲远拍拍思玉的肩,给她一个宽慰的笑:“你先去休息,开庭准备工作我都帮你处理好了。”

??思玉颤抖地抓住季闲远的胳膊,慌乱地问:“闲远哥,我到底有几分胜算。”

??季闲远忧虑地看着她,沉声道:“思玉,记住,明天在法庭上无论傅凛说什么,你都不能慌,知道吗?”

??不能慌?她能做到吗?眨眨眼,她竟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颓然地坐下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头昏的厉害。胡乱地吃了点东西,她便在白晓的搀扶下回了房间,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入睡,然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思玉,记住我的话。”在去法院的路上,季闲远反复叮嘱,但思玉双耳轰鸣,头昏目眩,什么都听不清。她现在只能想到小布叮。

??站在法院大门前,看着那庄严肃穆的国徽,纪思玉忽然感到异常讽刺,她曾经那样爱傅凛,现在的傅凛也说爱她,但是在这短短的四年间,他们竟三次公堂相见,如果这也是爱的话,那可真是一桩奇事。才刚踏上石阶,她的双腿便开始颤抖,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要飞起来。

??“思玉要不要休息一下。”白晓关心地问。

??思玉点点头便扶着走廊里一根柱子站住了,此时,时间刚好过九点,傅家的车前拥后簇地出现在法院大门外。

??傅凛第一个下车,几日不见,他似乎也有些消瘦,面容憔悴的厉害。藏青色正装,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挺拔健壮的身材,金色框架眼镜,让他看起来儒雅了几分,也遮住了他的黑眼圈。在他车后是一辆豪华版劳斯莱斯,助理拉开车门,傅母郑媛和傅元天相继走下来,而小布叮则被傅母抱在怀中,不知他们给他吃了什么,小布叮在沉睡。

??“布叮!”思玉一见布叮根本无法冷静,她拖着虚软的脚步就这么笔直地冲了过去。白晓吓坏了,而此时季闲远已经进去和律师碰面了。她拉不住她,只能紧紧跟在她身后。

??傅家人一看纪思玉从半路冲出来,各个如临大敌。傅母紧抱布叮藏到了傅元天的身后,傅凛则抱住了纪思玉。

??思玉瘫在他怀中,失控地大喊着小布叮的名字。

??“傅凛,你把布叮还给我。”她再也无力跟他争吵,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傅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太迟了。”白晓忍无可忍,大怒道:“太迟了?傅凛你玩什么高深!思玉痛苦地怀小布叮的时候你在哪里?小布叮早产出声被送去孤儿院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现在竟然敢舔着脸来要回布叮,你有什么资格?”

??思玉紧紧抓着傅凛的衣领,慢慢往下滑去。

??傅凛揽着她的腰,静静地看着她瘦得没人形的脸,以及颈子中那浅浅的伤疤,“纪思玉,把布叮交给我,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傅凛的冷漠让白晓都觉得心寒。只是白晓不知缘由,是纪思玉的冷漠与执拗让傅凛彻底绝望,而他的绝望又成就了他如今的冷酷无情。他想了想,如果纪思玉对他无情,他好像也没必要跟她继续纠缠下去。抢走布叮,便有些报复的意味在里面,这便是傅凛。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冷血嗜杀,原本就是他的性格标签。

??双手一松,思玉便瘫在了地上,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如果法庭上你有本事说服法官,或者能证明自己可以抚养小布叮,我自然不会强求你。纪思玉,好运。”15496524

??他冷酷地扬长而去,傅母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傅元天倒是于心不忍,走到思玉身边,语气慈祥地说:“纪小姐,好歹你也是布叮的妈咪。今天如果我们胜诉,傅家会补偿给你一笔钱,如果以后你想见布叮,可以来傅家……”

??“谁稀罕你的臭钱。”白晓跟思玉一起哭,“你们除了欺负像纪思玉这样的人,还有别的出息吗?”

??傅元天被骂了一鼻子灰,叹了口气就走了。

??思玉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她哭红了眼睛,鼻子也是红通通的,看着无比可怜。白晓扶起她,低声道:“时间快到了,思玉我们进去吧。”

??又是同样的地方,又是被告席,纪思玉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她挣扎了半生,似乎从未逃离过傅凛的掌控。一次又一次,他将她往死路上逼。此时,她恐惧地站在被告席里,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原告席,傅凛半闭双眸,双手交握,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与上次不同的是柳晴没来,他的身边坐满了傅家人,男男女女,她认识的不认识的。她将仓皇的目光转向旁听席,季闲远与白晓坐在一起,此时两人都是眉心紧锁,默默地注视着她。上次,她记得那里坐得是墨少宇……原来人生如此嬗变,原来真的没什么能够永恒。思玉双目空洞地环视四周,身体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被告纪思玉……”一听到被告两个字,思玉全身立即痉。挛,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她的辩护律师失望的摇了摇头,季闲远也情不自禁地开始摇头。

??白晓急了,摇着季闲远的胳膊问:“闲远哥,思玉……她怎么了?”

??“思玉太可怜了。”季闲远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一局。白晓没听明白,但季闲远却很明白,思玉这种表现,很明显是因为之前有严重的心理阴影,换句话说,她在这里失去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