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鱼精傻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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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原委3

火速感到雷诺的病房外,迎面碰见正从里面出来的林瑞。杨依宁只冲林瑞笑了一下,便冲进了病房。

病**,雷诺苍白的俊容上嵌着一双清澈明朗的眼眸,听到声响,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杨依宁的身上,淡然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绽放:“你来了!”

一下子,杨依宁紧张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平稳了凌乱的呼吸,抬腿走到了雷诺的身边。“有话想对我说吗?”

“你还活着,真好!”雷诺看着杨依宁,笑容干净明朗,如一个孩子一般,没有任何的杂质。

杨依宁先是愣了一下,心中一动,随即面色一冷,道:“你要说的只是这些吗?你不觉得你该对我有一个解释吗?”

雷诺笑了笑,闭上眼睛,似是享受一般躺在病**,在杨依宁的耐心快要消磨尽的时候开口道:“我能够考警校,进入警局,包括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关于子辰,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那么,他这次能够轻而易举地逃狱,也是经过你的帮助了?新界重案组的督察william梁天佑,你跟他熟不熟?”杨依宁的心有些发凉,认识雷诺这么久,她竟然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秘密。

“william跟我们同是在警校毕业,我当然认识他。”雷诺睁开眼,有些好笑地看着杨依宁,好像她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一般。

杨依宁攥了攥拳头,忍住心底的火气:“我问你的是,你跟他熟不熟!除了当年在警校,之后,包括现在,你们私下里交往多不多!”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雷诺才幽幽地叹息一声:“从警校毕业之后没多久,william不知从哪里得知我跟子辰的关系,便找上了我,让我为他跟子辰要钱,并且想办法协助他巩固在警界的地位。否则,就把子辰是偷渡客的事情公布出去。其实子辰根本不用怕william那个小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子辰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不仅给了他很多钱,还帮他破了几宗大案,爬上了督察的位置。”

“那么,夏子辰这次为什么要进监狱。”杨依宁似乎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杀人犯法,送进监狱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她居然还在问为什么。

但雷诺似乎一点也不认为这个问题很蠢,他反而用一种很讶异的目光看着杨依宁,而后笑了起来:“你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女人,聪明的可以。不错,子辰确实是故意认罪进监狱的,他要去监狱见一个囚犯。”

“一个囚犯?”杨依宁扬眉,更多的不解浮上心头。

雷诺点点头:“一个囚犯,一个很重要的囚犯。子辰说,那个囚犯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身世的人。而奇怪的是,子辰起初并不知道监狱里有这么一个囚犯,那天他突然电话给我,让我查一个叫阿修的犯人。这个犯人是在二十年前入狱,罪名是贩卖儿童,无期徒刑。我将查到的资料交给子辰后,他竟然告诉我他要去见这个人,并且是亲自去。我知道子辰对他二十年前的那段失去的记忆很在意,便帮了他。”

“那夏成刚到底是不是夏子辰杀的?”夏子辰也在追查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吗?杨依宁的心咯噔一跳,一股不适袭遍全身。

雷诺摇摇头:“是董事会的那个老家伙贪恋权位,又看子辰不顺眼才布的局,却也正好给了子辰机会。原本我们已经帮子辰准备好了脱罪的办法,却没想到他居然被判了死刑。恐怕,是william那个小人搞得鬼。”

杨依宁想了想,还是把夏子辰的情况说了出来:“有人发现夏子辰在广州出现,这也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吗?”

“什么,子辰他去了大陆?”一直淡定的雷诺突然坐起身,平静的面容上显出一抹惊慌。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杨依宁一直注意着雷诺的表情,见他一脸的惊慌,心中更是奇怪。

“没,没什么,没有什么。”雷诺喃喃地念叨着,没过多久,他便又恢复了淡漠平静的面容。闭上眼睛,一副不打算再说话的样子。

“你好好休息吧,把伤养好。”见他如此,杨依宁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便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道:“待会儿我就会和william一起去大陆,盒饭他们会照顾你的。”

门声轻响,杨依宁走了出去。待病房的门再次关上,房内留下几许昏暗,雷诺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幽光,有种挣扎在剧烈地颤动,

出了医院大门,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汽车喇叭的声音。杨依宁回过头,正好看到william从车窗里探出的脑袋,和那看起来有些刺眼的笑容。

“还愣着做什么,上车啊!我已经在港口安排好了船,到地方就可以渡海。”william抬腕看了眼手表,得意中夹杂着几分焦急。

是自己看错了吗?杨依宁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刚才william眼中划过的光芒,是兴奋,是激动,还是焦急?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去找夏子辰呢?不是她不相信雷诺的话,事实上,她从来不敢在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前去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她的男朋友林瑞。

林瑞是她进入警局之后,在一宗案件中认识的。他有着俊逸的外表,温婉的风度,医术高明,博学多识,父亲是香港政府的高官,母亲是享誉国内外的知名神经科医生。这样的一个男人,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风靡无数年轻少女,却独独对杨依宁一见钟情。两个性格有着天壤之别的人,在一众的猜疑中已经走过了一年。

只是有的时候,林瑞给杨依宁的感觉很模糊。他对她很好,好得无可挑剔。却也是这种好,让她觉得不安。

或许是自己太缺少安全感吧,杨依宁有些阴郁地甩了甩头。

“在想什么呢?”

耳边突然传来william的声音,杨依宁回过神,这才记起自己正在一个危险人物的车上,竟然走神到这种程度,真是丢死人了!

快速地隐去脸上的尴尬,杨依宁嘲弄一笑:“我在想,william警官似乎很闲啊,放着警局的事情不做,跑出来跟着我东奔西跑。我可是记得,我上司跟你上司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友好吧?”

不为杨依宁的嘲弄所动,william笑得很随意:“所以说,作为他们的部下,我们要努力搞好关系以促进两方的和谐。”

闻言,杨依宁只觉一阵恶寒。这个人,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得出口,拍马屁的功夫一定练得很到家。

“到了!”车子一个急转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迎面的海风吹来,顿时乱了视线。

杨依宁眯了眯眼睛,看到码头上果然有船正准备出海。“你果然是早有准备!”

william的唇角勾了勾:“还不走吗?慢了,人可就跑了也说不定。”

跑了更好!

潜意识里一下子冒出这句话,杨依宁一愣,眨了一下眼睛摇摇头。这两天真是累糊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有。

william已经到了港口边上,跟守在港口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没多久,他扬起手臂招呼杨依宁过去。杨依宁望了望那茫茫的海面,和触眼所及的,海岸对面那有些迷蒙的城市,抬步走了过去。

009优待

有的时候,杨依宁觉得自己真的不能不佩服william的手段,难怪他在香港警界和自己齐名,做事情果然有那么两下子。刚刚登陆广州码头,出了站口,便碰上了前来接应的大陆警察。

“你们就是香港那边过来的杨小姐和梁先生吧,我是广州分局的干警齐昊,欢迎你们来到广州!”

“你好,我是杨依宁。”杨依宁大方伸出手,跟齐昊的手握在一起,目光却瞟到了william的身上。

william指了指齐昊,笑道:“我来之前便联系了大陆的警方,想着这样会更方便一些。”

“梁sir真是思虑周全,让我佩服啊!”杨依宁扯了扯唇角,眉眼流转,打量起眼前的齐昊和他身后的几人。“齐昊?希望这样直接称呼你的名字你不会介意。”

“杨小姐客气了!”齐昊淡淡一笑,只有二十几岁的他显出几分内敛的干练。“我们已经为两位准备了下榻的宾馆,请跟我们来吧。”

经典的酒店,豪华的套房,极好的设施服务。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帖帖,完美得无懈可击。环顾高级套房中的设备,柔软的亚麻地毯,锃亮的红木茶几和桌椅,精致华美的吧台。

这个,是普通的招待吗?杨依宁轻轻拧起了秀眉,唇边却浮出了笑容:“这些都是为我们准备的吗?”

齐昊有些得意地点点头:“这是专门为两位准备的总统套房,这里是客厅,那边是卧室,那边是浴室,还有一个宽大的泳池。杨小姐如果不满意或者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提出来,我们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

杨依宁笑了笑,缓步走到齐昊的跟前,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挑起齐昊的下颚,柔媚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比起警察,你更适合做溜须拍马的大堂经理?”

齐昊双眸一凝,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厉色,但很快地就被笑容代替。他握住杨依宁的手,轻轻推到一边,放开,道:“杨小姐真会开玩笑。旅途劳累,杨小姐一定也需要休息了,那我们就先离开,换个时间再谈。”

齐昊说完,对着william点点头就打算带人离开。

杨依宁回身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不紧不慢地道:“直接让你的头来好了,我没时间,更没那个兴趣陪你们玩捉迷藏。”

齐昊的脚步顿住,回过头看着悠然自在的杨依宁问:“杨小姐什么意思?”

杨依宁笑道:“你没有幻听吧,还需要我把话再说一遍吗?还有你,梁天佑,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请我住总统套房的吧?有什么目的你们最好尽快跟我摊牌,我的耐性可是很差的。”

齐昊跟william互望了一眼,william走到杨依宁跟前,俯身撑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杨依宁:“你可真是让人不能省心!先休息吧,他马上就会来的。”

杨依宁勾了勾唇角不再做声,直到william他们全部离开才敛起脸上的笑容,盯着落地窗外已经有些灰蒙的天空,眸中凝出几分凄迷。

温热的水附在周身,舒活了每一个疲惫的细胞。宽大的水池中溢满晶莹的泡泡,香气四溢,一具肤如凝脂,曲线优美的*若隐若现,修长的美腿微微曲起,肆意地搅动着一池水花。

客厅的门传来轻微的响动,池中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悠然起身,整理好后走了出去。

客厅里一片昏暗,若不是繁华的夜景,变幻的霓虹透过窗子进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可就因为如此,让这偌大的客厅显出几分迷离之态。尤其是那站在窗边的高大身影,落在身上的淡淡光晕,让人觉得有些飘忽。

杨依宁走到吧台边,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然后端着酒杯走到那个人影后面,轻声道:“要来一杯吗?”

“被莫名其妙的弄来,没有惊惶恐惧还过得悠闲自得的女人,你是第一个。”那人回头,有些鲜红的薄唇嵌在刀刻一般的面容上,坚挺的鼻梁显出几分戾气。一副宽大的墨镜遮盖住了那双泛着犀利目光的眸子。

杨依宁微微有些失望,哎,还是没有看到庐山面目啊!

这一感叹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墨镜后面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响在杨依宁的头顶:“为什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