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妃: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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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3章 有特权的人

而顾清欢呢?表面上云淡风轻,坐在桌前抄着经书,但心底的算盘也慢慢的升腾起来。这次定国候宴请陶门,想来不出几日,自己就能看到整个陶家其乐融融的景象,心底的快意越发的明显,这回一一都在,她刚好可以手刃仇人,为父报仇,顾清欢抬笔,在纸上慢慢的写出了一个字:别!

别,是离别,和父亲离别。别,是永别,和即将面对的仇人永别。

顾清欢并非没有再做策划,想到陶玉然一听陶门的时候,那铁青的脸色,又怎么会让自己所想这般轻易得逞,就算她看不出自己是谁,但在宴请陶门这件事上也一定做了什么心思。

顾清欢嘴角噙了一抹嗜血的笑,手下的笔越来的用力起来,什么时候,才能感受那种手刃灭门元凶的快感呢?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慢慢的又放缓了那支笔,一撇一捺的描了起来,她不是顾瑾乐,绝对不会鲁莽行事,任她们母女二人怎么算计,她只冷哼一声:放马过来!

老夫人每天都在念着佛经,她只是一门心思的做了邀请陶家人来府上做客,根本不会想到之后的事情,而顾擎生也整日忙于朝政,自然将定国候大小事都交给了陶玉然打理。

到了第二日,陶玉然便来到账房,想是弄出些东西给陶瑞详送去,况且自己已经和瑾乐商量好了对策,这些盗窃的罪名,定会算在顾清欢头上,心里没来得一阵喜色,顾清欢这回算是死定了。

陶玉然看到账房的春儿,这是自己已经打点好的下人,但真正难对付的还是那个管钱的刘娘。刘娘比自己在定国候呆的时间还要长,自然是最了解这里一切的人。

所以从顾清欢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接手,想来也算是定国候里一个老祖宗了,只是这人生下来便是个哑巴,否则这样没有过人之处的废人,定国候当然不会欢迎。

刘娘不会说话,自然是知道再多也没有用,再看她平日里把定国候的钱财管理的有凭有据,顾擎生便给她留了一口饭碗,而且刘娘长年跟随定国候,却没有做错什么,那不争不抢的性子倒是让手下的人连连称赞。

陶玉然是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因为一旦她想要去摆平谁,往日里只有抓住了别人的软肋不放。跟着可以痛斥要挟一把,但刘娘无亲无故,自己甚至无从下手,而且,这人呆在府上这般久远,对自己肯定也了然于心,是敌是友还需要她再细细斟酌一番。

陶玉然走到刘娘跟前,把自己手里上好的丝帕递给刘娘,看她没有多大的反应,才笑道:“都说定国候里管账的主子很厉害,今日一见刘娘拨算盘的身手,还真是让我佩服!”

刘娘年纪比陶玉然大,进府又比她早,所以顾擎生就免了刘娘跪拜的礼数,陶玉然却不知道,看着自己夸赞对方,却无动于衷,也不见行礼,当下很不满意,但是和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哑巴去理论,未免有失风范,她冷笑了一声才缓缓离去,临走了,还给春儿使了个眼色,

春儿也算机灵,当下就明白了大夫人用意。

陶玉然故意躲在了账房旁的树枝后边,想是春儿怎么跟刘娘能要到库房钥匙,一旦自己得手,就可随意支配里边的金银珠宝,倒是陶瑞详拿了钱财替人消灾,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春儿是懂哑语的人,她给刘娘比划了一下,但却不见后者有半分反响自己的意思,春儿毕竟还是丫头,脸皮嫩,看见刘娘对自己置之不理,冷哼了一声便走了出账房。

陶玉然心想,这个老不死的哑巴,若不是看在顾擎生的面子上,我早拿了那钥匙,还用这般委屈,她看着周围那些花花草草扎到自己的脖子,未免有些愤然,蚊子也多,于是打道回府,想来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顾清欢还在庭院里读书,雀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顾清欢不解道:“怎么了,今日这般火急的样子?”

雀儿喘着气,看自家小姐镇定自若,忙说道:“小姐,你猜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什么?”

顾清欢咧咧嘴轻笑,想来陶玉然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倒要好好的听听,这回又是怎么给自己设计死法的。

“你倒说来听听无妨!”顾清欢放了手中的书,拖着茶杯开始慢慢的品了起来,样子很是悠闲。

“今天早上,我看到大夫人把春儿叫到她房间里去了!”雀儿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和丫鬟勾结狼狈为奸的事情,又不是头一次听说了,我还以为她又想出多么厉害的计谋,可惜啊,那春儿估计做替死鬼也不久了!”

“这不是重点,小姐!”雀儿急切的说道:“春儿可不是普通的丫鬟,在整个定国候里,她每月的俸禄也是我们的好几倍,下人们平时都姐姐,姐姐的叫着她。”

“这是为什么?难道她有什么过人之处!”顾清欢鄙夷道。

“对!就是她的过人之处!”雀儿说道,但看着顾清欢只是微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样子又变得像刚才那般平静,心里着实的佩服了自家小姐一番,小姐已经越发的大气稳重。

“不知道小姐还能否记得管账房的那个刘娘,她也算是我们定国候开国元勋那辈人了,想着老爷都给她特权,可以不用跟府上的所有人行礼。而她,是一个哑巴!”雀儿回忆道。

顾清欢有些不解,但之后心里算是有了些许想法,她看着雀儿:“你继续说!”

“恩!”雀儿点点头:“那春儿呢,就是懂哑语,所以她一直和这个刘娘关系最好,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交流最多的人,刘娘的心思都是春儿那丫头给传递的,可是今天我却看到大夫人叫了春儿去她院里,这难道没什么蹊跷吗?”雀儿看着顾清欢问道。

“恩!我明白了,表面上是在查账,但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反正只有春儿懂得刘娘的意思!”顾清欢幽幽的开口,随性的给自己刚刚空口的茶托里再添了一杯茶,香气久溢,她深深的闻了闻,好香,像是父亲身上的味道,总有着一身草药味的父亲。

顾清欢看了雀儿一眼,又继续问:“刘娘是天生的哑巴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进府的时候,她已经在了。”雀儿思索了半天,再看自家小姐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便在心底吃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