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妃: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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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1章 别当是受罚

见她生气,福伯心道不好,弯腰陪着小情:“他们哪里有胆子跑到大小姐院子里撒野,还不都是夫人,觉得大小姐你这院子里太过冷清了,便派了这么些下人来照顾小姐您的日常起居。”

顾清欢挑了挑秀气的眉,唇线微微抿着,看不出喜怒。

福伯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笑着指了指身后穿着短衣的工匠,说道:“还有小姐这院子,都还是好些年前修的了,如今都已经破破落落的。夫人吩咐我找了些工匠,说是来给你翻新一遍。”

顾清欢仍旧面无表情,淡淡问道:“可你们白日里翻新难免会弄出些动静,这叫我如何生活?”

见她担心的是这个,福伯畅怀一笑,妥帖道:“老奴自然是想到了这点,这不,早就在旁边给你收拾出了一间厢房,虽然小了点,但环境还算清静,只是委屈大小姐您要住上一段时日了。”

顾清欢点了点头,对雀儿招了招手,转身就进去了。

福伯连忙问道:“大小姐,这些下人们要怎么处理?”

顾清欢斜睨他一眼,道:“留下几个伺候的,其余的就打发走吧,我这里可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说完,也不看福伯的脸色,推开房门便进去了。

不消片刻,福伯留下的两个丫鬟,四个小厮就走了进来。顾清欢挨个打量了一遍,又询问了各自的情况,简单地敲打几句,便放了他们各去忙碌。

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房子,顾清欢便带着下人们迁到了东边的厢房,暂作休息。

一下午的时间,顾清欢住着的厢房便没有断过人。大都是听见了风声,跑来跟顾清欢攀扯关系的,顾清欢初时还打起精神来应付,到后来直接紧闭了房门,谁也不见。

忙了一天,她本来已经好些的肩膀又开始作痛。她趴在**,任由雀儿给自己涂药,其余的丫鬟们全部都被她打发走了。

雀儿小心地给她包扎上伤口,声音中还是难掩雀跃,她笑着说道:“小姐,咱们的生活当真是越过越好了。您昨日还说要找人修葺房子,今儿就有人主动来了,这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呢。”

顾清欢面上却不见半分高兴之色,她敛目沉眉,目光盯着床榻一角,似在沉思。

这太奇怪了,昨日狠狠地教训了顾瑾乐一顿,陶玉然不想着报复,反而给她送来大批的丫鬟小厮,如此抬举她的脸面,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可她却想不出,陶玉然此番作为的目的。

难道是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顾清欢眯了眯眼,管她想要整什么幺蛾子,自己还怕了她不成?

饶是顾清欢聪明至极,也无法想出陶玉然如此讨好自己的目的。

却不知,就在昨夜,陶玉然与顾瑾乐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本就是娇宠着长大的二小姐,从小想要什么便轻易能够得到,从未受到过如此的委屈,顾瑾乐的心情可想而知。

待从养年苑出来之后,她便甩开陶玉然搀着自己的手,言语尖利地指着她一通数落。

陶玉然心知她心情不好,跟在她身后一路陪着小情,等到了自己的院子,才拉着她扯进了房间里。

仔细地关上了窗,又吩咐了丫鬟在门外守着,陶玉然才沉下了脸色:“鬼吼鬼叫的什么,不就是抄个经书,你还多委屈了!”

顾瑾乐不可置信地回头,红肿的眼睛恶狠狠地等着自己的母亲,尖声道:“母亲,您居然骂我?还不是你想的好主意,才让我受这么大的委屈!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居然跟那个贱人一样看我的笑话!”

陶玉然心里也是憋屈地紧,见她发疯,心里也没有好气:“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了?可方才的那种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就算是你拒绝了,老夫人就能放过你?总归是逃不掉的,拒绝还惹得老夫人心里不喜!”

“我管那个老不死的怎么样!”想起老夫人对顾清欢的袒护,顾瑾乐气得口不择言:“我之前那么讨好她也不见她对我有几分好脸色,现在倒是好了,被顾清欢那个贱人挑拨两句,就罚我抄经书!真的是老糊涂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将桌子上的瓷杯往地上甩去,就像是甩在老夫人脸上似的。

陶玉然坐在一旁看她发泄,也不阻止,脸色同样难看。

等到顾瑾乐发泄够了,泄气一般地瘫坐在椅子上,陶玉然才看她一眼,说道:“你明日一早便搬去祠堂,好好地抄书。”

顾瑾乐瞪大了眼,脾气又上来了,尖锐道:“抄经书可是你答应下来了!要抄你抄,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陶玉然冷哼一声:“你吼什么吼,我是你母亲,我难道还要害你不成?你明天不仅要去抄书,你还要抄好!把老夫人给你的书都抄完一遍不说,你还要多抄!”

最初的气愤过去之后,顾瑾乐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她挑眉道:“什么意思?”

见她终于回过神来,陶玉然这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瑾乐,你还是太年轻,这都看不清楚?顾清欢为什么会讨得老夫人的欢心?因为她懂得顺着老夫人的心意来。”

顾瑾乐眨了眨眼睛,沉下心来,听陶玉然细说。

陶玉然见她知趣,继续道:“你可是你祖母从小看着长大了,论情分可是比顾清欢要多得多。先前是你执拗了,才会落到这般地步。若是你比顾清欢更懂得讨老夫人的欢心,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让老夫人站在了你这边?”

顾瑾乐不傻,相反她聪明的可怕。仅仅是三言两语的点拨,她便明白了陶玉然话中的深意。

她挑了挑弯弯的柳叶眉,道:“你是说,让我用抄经书这事儿重新挽回祖母的心?”

陶玉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叹道:“就是这个理儿,你明日便去祠堂,态度端正些,要显得心甘情愿,而并不是受罚。”

顾瑾乐垂了垂眼,将母亲的话细细消化之后,抬起头,对陶玉然甜甜地笑了:“我都晓得了,自然是不会让母亲失望。”

说完,她用柔嫩的面颊蹭了蹭陶玉然的手臂,有些羞涩道:“先前都是女儿不好,胡乱对母亲乱发脾气,母亲可别与女儿计较。”

她嗓音软糯,像是极为后悔,陶玉然听着,心里残留的那抹怨气也消散了。她摸了摸女儿柔滑的黑发,笑着摆手:“这算什么,母亲怎能跟自己的女儿计较呢?”

两个人小声地说这话,亲密无间,母女情深的模样像是方才生了嫌隙的并不是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