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妃: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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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4章 玩儿的开心吗

陶玉然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哼,瞧这贱人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不就是仗着武华王爷的势么!

然而今日,她也会因为武华王爷而落得个**的罪名!

思及此处,陶玉然勾唇笑了。她轻轻晃了晃茶盏,不紧不慢道:“清欢昨日第一次去王府,怕是玩的极为开心吧?”

顾清欢淡淡应道:“老王妃待人和善,自然是玩的开心的。”

“这也是可以瞧得出来的。”陶玉然笑得满怀恶意:“瞧清欢玩的一夜不归的,想来也是极为开心的。”

顾清欢微微挑眉,眉眼之间有戾气一闪而逝:“夫人有话不妨直说,清欢愚钝,着实听不出夫人话中深意。”

陶玉然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茶盏。杯壁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清欢啊,你可别说母亲说话不中听。你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小姐,虽然与武华王爷定有婚约,然而毕竟尚未成婚。这般夜不归宿,委实不合规矩。若是传了出去,你可想过别人会怎么想你?又怎么看咱们定国侯府?这让咱们定国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已经扯上定国侯府的脸面了?

顾清欢冷笑一声,正欲说话。便听得一威严男声在门口低沉响起:“你母亲说的可对?你当真一夜未曾回府?”

“老爷,您怎么过来了?”陶玉然佯装讶异,起身迎了上去:“这刚下早朝,您合该休息才是。”

顾擎生却没有看她,只盯着顾清欢目带审视:“你昨日当真一夜未归?”

顾清欢淡然回视,唇角的笑纹隐约可见:“我昨日有没有回家,父亲您不知道?”

顾擎生被这话一噎,蹙起了眉头。是了,他从没将这女儿放在心上,故而并不知晓她昨是否回府。

然而这话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自己的嫡长女,发现她竟然长得如此耀眼,犹如一把锋利的剑,褪去了质朴厚重的剑鞘,露出尖锐的利刃,锋芒毕露。

难怪武华王爷会对她另眼相待,她的确有那个本钱。

见顾擎生只看着顾清欢,久久不曾言语,陶玉然心中发急,她笑着开口道:“老爷公务繁忙,这等琐事他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清欢,你可别怪罪你父亲。”

说着,她轻扯了扯顾擎生的衣袖,小意温柔道:“清欢毕竟年幼,不懂规矩,老爷切莫与她一般计较。”

顾清欢冷眼看着陶玉然装模作样,心中膈应。再加上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委实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顾清欢站起身来,微微行礼,道:“体己话已经说过了,若是无事,清欢便不打扰父亲母亲了。”

“慢着。”顾擎生沉声阻止。

顾清欢侧首,挑眉道:“还有何事?”

顾擎生被她的傲慢弄得有些恼怒,威严的眉峰拢起,他沉声道:“你与武华王爷尚未婚嫁,夜留王府之事决不可再犯,可知道了?”

“女儿明白。”顾清欢顺势应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再和裴寒上一次山,也没什么机会夜不归宿了。

见顾清欢如此乖巧,顾擎生也不想再为难。这个女儿毕竟是未来的王妃,便是看在武华王爷的面子上,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摆了摆手,示意顾清欢下去。

陶玉然哪里肯就此罢休?她以帕掩唇,发出一声惊呼:“清欢,你脸上怎扑了如此厚重的铅粉?”

她心疼地从主位上走下来,爱怜地抚了抚顾清欢的脸蛋,痛心道:“清欢啊,你现在毕竟年幼,皮肤更是脆弱的紧。便是想要化妆,也该上些膏脂才是,这般的铅粉是万万用不得的。万一损了根基,可如何是好?”

见她伸手就想擦掉自己脸上的粉底,顾清欢侧过头,退开一步。

她唇角微扬,眼底却毫无笑意:“母亲说的话清欢自然是明白的,可清欢这半张脸早已经毁了,又何谈根基?只是扑些铅粉掩饰罢了,难道母亲还想帮我擦掉?”

顾擎生见两人谈论的都是女人家的东西,也不好插嘴,只好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冷眼旁观。

陶玉然也不指望顾擎生能帮自己什么忙,她表情愁苦,像任何一个关心子女的慈母,道:“哎,也是可怜。不过你毕竟年幼,身体底子好,若是精心调养几年,想来也应该是能养好的。”

她对身边站着的丫鬟抬了抬手,吩咐道:“将我屋里的那盒凝脂露取来,再打盆清水,先给小姐净净面。”

见丫鬟领命下去了,陶玉然便拉着顾清欢的小手,妥帖道:“这凝脂露是与我交好的季夫人送过来的,对保养脸蛋最是有效。待会儿你将脸细细地洗了,我再帮你涂上一些,保准比你画这些铅粉有用多了。”

顾清欢眼神一厉,刚要拒绝。在一旁听着的顾擎生已经点了头,赞赏道:“你母亲想的周全,你就听你母亲的,将那什么露用上一段时间。每日画这么浓的妆容招摇过市,也委实不成样子!”

顾清欢心头冷笑,却不能直接驳了顾擎生的面子。再加上她并不知道陶玉然想要整出什么幺蛾子,索性便乖声应了,心里暗暗戒备着。

等到丫鬟将清水打过来,顾清欢便就着清水洗了面,用一方小巾将脸擦拭干净。铅华洗去,露出一张恬淡柔美的脸,线条温和,眉眼淡然,哪里还有半分盛气凌人的模样?

陶玉然满意地瞧着顾清欢那张透出一点病态苍白的脸,心道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小贱人,懦弱而又好欺负。想来之前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以为画个浓妆便能够跟自己斗了?简直是妄想!

“瞧瞧,多么标致的脸蛋,出水芙蓉般的娇俏。便是不化妆也美的紧,你还涂那劳什子的铅粉,完全是浪费嘛!”

陶玉然挑起顾清欢的下巴,上下打量着,面上笑得满意,眼中却是划过一抹狠毒。

站在一旁的丫鬟早就得了陶玉然的吩咐,在捧上凝脂露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大小姐的颜色却是不错呢,只是瞧着气色不大好,眼底都有黑影了。”

陶玉然闻言大惊,认真地将顾清欢上下打量着,惊道:“还别说,清欢你的脸色着实差的厉害,难道昨晚在王府没有歇息好?”

她似是埋怨地嗔怪道:“即便是王府好玩,你也没有晚睡的道理,对身子不好!”

陶玉然到底想要做什么?

绕了一个大圈子只是为了看自己的脸色,还死揪着王府之事不放,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心中警铃大作,顾清欢微微垂下头,纤长的眼睫上挂着一滴莹润的水珠,低低道:“我虽然歇息在王府,可到底惦记着家里,夜不能寐,很晚才得睡去,这才气色欠佳,竟让父亲母亲忧心至此,倒是清欢的不是了。”

牙尖嘴利!陶玉然心中暗恨,好在她留有后手,并不怕顾清欢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