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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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8章不期遇

谢池羽又露出那种无可奈何的笑:“是不是觉得我痴人说梦话,居然敢肖想将军的女儿。”话语里带着丝丝入扣的自卑。

越清河听完谢池羽这句话,差点背过气去,谢池羽原来是真的喜欢照临!之所以不说,是苦于身份的桎梏,越清河有股狠狠揍面前这无知的小子一顿的冲动。你自卑个毛线啊,害得照临那些眼泪都白流了。

越清河深吸一口气,继续试探:“所以,你肖想不到将军的女儿,就去肖想将军女儿的丫鬟?”

谢池羽惊讶地看着她:“你是说岚岚?怎么会呢!她都已经许了人家了,连孩子都有了呢。”

“什么?”越清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她有了孩子?”

“当然,她算是我半个妹妹,她的事我自然会知道,”谢池羽说得理所应当,但越清河听得快要晕过去,“她许的人家是我的同僚,只是苦于没有取得功名所以一直没能迎娶她,如今好了,他们已经完婚,孩子也快要生了。虽然没有名分就先有了孩子我那愚兄的不对,但如今他能善待岚岚,我也就不追究了。”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奇异地看着越清河,“对了,你怎么知道岚岚?”

越清河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有说考中之后迎娶岚岚的话来让照临误会啊?还让照临以为岚岚有了你的孩子!还为了派遣心里伤怀跑到赵燕去了!如今却是这样,越清河想掐死眼前正用无辜眼神望着她的人。

但是心里咬牙归咬牙,面上还是说:“我不知道啊,我随口一问,你就全部告诉我了。”

谢池羽想想也觉得是,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今日可能是饮酒过多,居然对姑娘说了这么多……”

还要说什么,一声温润的叫唤传来,“池羽,你一个人在那做什么?”

谢池羽和越清河均回头一看,一个眼角带笑举世无双的公子正缓缓走来,谢池羽见到来人很是高兴,忙招手,“白陵兄,我正和这位……”转头抱歉地越清河,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尊姓何名。”

看着缓缓走近的白陵,越清河有一秒的失神,可能是今日阳光太好,春意太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我叫,阿倾,叫我阿倾就好。”

“哦,白陵兄,我正和这位阿倾姑娘说话呢。”

谢池羽很欣喜地向走来的人介绍。

“是吗”白陵笑吟吟地将目光转向呆呆站着的越清河,然而在看清越清河的样子后,笑容突然一僵。

越清河不解,怎么白陵看见她,好像看见什么很奇怪的东西一样,表情僵硬。

谢池羽也看出端倪,看看越清河,又看看白陵,道:“白陵兄,你认识阿倾姑娘?”

白陵这才如梦初醒般,从怔住的神态里恢复出来。转向越清河:“原来你叫阿倾,我之前倒一直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谢池羽很惊喜,“原来你们真的认识?”

越清河顺口胡诌了阿倾这个名字,正心虚,也附和着笑笑:“是啊,有过两面之缘。”

谢池羽很是高兴,似乎终于从独自伤怀的状态中脱身出来,忙往身后小石桌上找酒杯,“既然是旧交,赶快趁此机会喝上一杯。”

喝你个头!越清河差点脱口而骂,照临在外还没有消息,你居然在这里喝酒,然而这话当着白陵的面又不好说,便将头扭到一边,冷不防看见夜礿在那众星捧月的人中似乎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拨开人群要离开,而她走的方向可以直接看到这边。越清河看情形不对,忙对谢池羽和白陵说:“那个,我适才才想起来,我出来太久了,要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聊。”

说完就急匆匆背对夜礿离开了。

白陵眼底辨不明情绪晦暗地看着越清河匆匆离开的背影,没有感情地问正一手拿一个酒杯一手提着酒壶要斟酒的谢池羽,“池羽兄和她很熟?”

谢池羽还呆着,对于越清河的离开还没反应过来,“啊?哦,并不很熟,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回忆起那见过的一面,越清河含羞带怯地说她对他一见钟情,立刻将头甩一甩,还是不要回忆的好。

“我们喝酒吧。”谢池羽举举手里的酒杯,笑道。

白陵慢慢地将视线收回,接过谢池羽的酒杯,仰头饮尽。眼底幽暗如同杯底颜色,她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她怎么会,还活得好好的?

越清河正匆匆地往回赶,半路上又遇见方太傅,少不得见礼问好。

方太傅眼睛盯住了她的衣服不放,理也不理她的那句方太傅好。

越清河马上意识到,这件宫女的衣服一定触犯到方太傅的审美观了,于是忙解释道:“适才遇见陈太医,他的药童撞翻了一盆药水,洒到我身上了,所以就换了这件衣服。”

方太傅听到陈太医,马上跳脚:“我就知道那个死老头子,太子一走就阳奉阴违了,肯定是他故意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为你讨个公道。”

说着就气得胡子一翘,转身往太医院的路走去,越清河急了,忙拦着:“不不不,不是他故意的,是他的童子泼了药水,也是我没闪过,所以才被泼到。”

方太傅阴沉着脸,“太子妃,你这是在帮他说话?”

糟糕!劝说不成反被误解了,方太傅一向是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陈太医的好话,这下恐怕不妙,越清河又急急地解释:“没有啊!真的没有!”

方太傅不为所动,打量了越清河一番,“最近气色好了很多。”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越清河听愣了,一时间联想到夜玙,傻傻地道:“是好了不少。”

连着一个月号脉吃药,如今又过了冬天,是差不多全好了。

方太傅点着头,“好,很好。”

越清河听着这话,突然就觉得将有不好的事发生。果然,方太傅抚着山羊胡子,眯着眼,“太子妃病着的时候,一直是

那个陈太医在料理着对吧,难怪对陈太医护囿有加。哼!”

最后一声是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来的,伴随着一声哼,重重一拂袖,振而有声,转身就走。

越清河心生羡慕,方太傅的衣服是什么料子,怎么振出的声音这么有气势,改日也弄一件来穿,然后猛一回神,现在不是袖子的问题,现在是方太傅生气了要暴走啊!

越清河一清醒就连忙去追,一边喊着:“太傅!太傅,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啊!”

方太傅听到她这样说,走得更快了,越清河苦笑不得,这老头子,怎么走起路来脚底生风啊。看他不理,只好昧着良心顺着他的心意喊道:“太傅,你怎么能跟太医比呢,我是最敬佩您的,无论太医给我看了多久的病我也觉得您比他要好!”

这马屁拍得,够谄媚了吧!越清河说完,果然方太傅停下脚步,斯文地转过身,回头,越清河松一口气,幸好陈太医不在这儿,否则……

“不错,不错。”方太傅笑眯眯地抚着胡子,突然话锋一转,“听见了吧!”

越清河还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看见脸黑得不能再黑的陈太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先是对洋洋得意的方太傅冷哼了一声,然后看了越清河一眼。

天啦,那是何其可怕鄙视嫌恶的眼神啊!

越清河顿时泪流满面,怎么说什么来什么,怎么办,刚刚那话陈太医一定听见了,不对,一定是方太傅早就看见了陈太医,故意装生气惹自己说这样的话,说给陈太医听。

越清河被陈太医那一眼看得心里发毛,忙想解释,然而又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要说刚刚那话我是无心的,那方太傅恐怕会真的生气,一时间只好将头埋地低低的,不敢再看过去。还是乖乖挨陈太医一顿讽刺好了,方太傅骂人是血淋淋的不留情面,而陈太医骂人更上一层楼,话里有话,冷嘲热讽,辛酸刻薄。

但是开腔的却是陈太医身边那个药童,那个比越清河还没眼力见时常搞不懂状况的童子,这时用无辜的语气问他师傅:“师傅,您不是要给太子妃送药吗?既然在这遇见了,那就不用再往东宫走一趟了吧。”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省了一趟脚程的欢快。

越清河心里一咯噔,完了,竟是为了给她送药,亲自送药来的,这下得罪大发了!越清河认命地闭上眼。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这药不必送了。拿去给养的狗吃了吧。”陈太医顺着这话,阴沉沉地道。

听到这话,越清河猛地睁开眼,这,这是在说,与其将这药给她还不如给狗,是在指责她连狗都不如?越清河心灵很受伤。

陈太医说完,转身,白衣袍衣袂一动,仙风道骨地离去。

他身后的小童子还很不解,忙追上去问:“为什么啊师傅,旺财不是没病吗?”

审核:admin 时间:07 8 2015 10:33a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