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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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身处何地

    众人都看向柳亿松,不知道他有什么秘密之事要在众人面前讲出。

    柳亿松先没有讲出秘密,而是对那个老妪说道:“你可还曾记得当日与这个小姑娘比武的孩子”。

    老妪想了一下,想起了当日的事情,但不知柳亿松的秘密与这有什么关系,心中也是茫然,当时也就点点头,对柳亿松说道:“当然记得,这事与他有关”?

    柳亿松说道:“是的,有关”。

    老妪突然想起当日的情形,那日那个小男孩所使的刀法乃是善平王所创的回风六式。

    老妪想到此处,眼中露出异样的光芒,突然说道:“你是说那个小男孩也是善平王的后代”?

    这个消息绝对令在场的震惊,别人都以为善平王一家遭灭门,没想到今日竟然得知善平王还有两个后人,怎能不让人吃惊。

    同悟大师急切的问道:“柳掌门,不知哪个小男孩身在何处”。

    老妪说道:“当然是在华山派,当时柳掌门说是他们华山派欧阳楚新收的徒弟”。

    其他人都看向柳亿松,秋平玉也是非常关心此事,目光中也伴有急切之情。

    只见柳亿松对天长叹,黯然的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此时的柳亿松心情十分低落,他都没有脸面再提起王含君,但是他不得不说,因为这世上还有王含君的亲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血浓于水。

    柳亿松的声音颤抖,说道:“柳某实在有负于善平王的重托,没有看住王含君”。

    秋平玉感觉到有不妙的事情发生,心中也极为关切,立即问道:“柳掌门,不知这小男孩与善平王有何关系,现在又在哪里”?

    秋平玉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也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父亲,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善平王的儿子,但是脑海中还没有这种意识,只是和以前一样,随口说出善平王。

    秋梦芸听到秋平玉还是喊善平王,心中只有苦楚,她不能对秋平玉有一点的责怪,因为这一切都是前人的错。

    柳亿松的脸上满是愧疚,明亮的双眼此时也变得黯淡,他回答秋平玉刚才的问题,说道:“此子名叫王含君,是善平王唯一的孙子,还应该叫你一声叔叔”。

    秋平玉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侄子,这也许是上天对他那从未谋面父亲的一丝丝补偿吧。

    柳亿松又接着说:“可惜,君儿此时生死未卜”。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身在华山派的人怎么会突然生死未卜。其他人都不知其中的内幕。

    秋平玉赶紧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亿松将王含君离开华山派,然后到发现王含君玉佩的事情,向大家说了一遍,说完也是唏嘘不已,更是觉得愧对善平王。

    同悟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善平王一生光明磊落,上天必会保佑他的后人,以后王含君必会重现江湖”。

    谢无花也说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赶回各门派,将此处所发生的事情昭告天下,今后天下必将大乱,那个神秘势力没有得到九龙搏阳功,必会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

    是啊,何止是那个神秘势力,就连唐门以后说不定也会在江湖中兴风作浪,九龙搏阳功太过耀眼,天下的武功有什么可以比拟的上。

    天已经蒙蒙亮,此时的王含君正躺在一个山洞内,这个山洞绝不像一个普通的山洞,若是看里面的装饰,几乎可以认为这时皇宫内的卧室。

    这个石洞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般的山洞都是漆黑一片,就算是有亮光也是蜡烛的光,而此处的山洞竟然是夜明珠发出的光亮,四颗鹅蛋般的夜明珠,分落在山洞的四个角落中,这个山洞有一张红木打造而成的床,在离床不远处,有个书桌,书桌那里正坐着一个老人,现在正在打盹。

    这个书桌若是放在外面,绝对价值不菲,这张桌子竟然是由海南黄花梨木做成,但是这装桌子上竟然连一本书都没有,竟然放的是烧鸡和酒。

    王含君在此时悠然转醒,在此前他已醒过好几次,但是醒来之后又马上昏迷,这次身体上的疼痛又让他醒了过来,只见他面无血色,两眼神光涣散,嘴里还有一些血迹。

    他睁开眼的第一时刻,就看到了这个奢华的房间,这是哪里,他心中满是疑问,此时他想起身,但是全身的伤痛无法让他有过多的动作,自己突然用力使得自身的疼痛又加深了一下,然后他咳嗽了几声。

    在书桌那里打盹的老头,听到咳嗽声后,也醒了过来,向这边看了一下,然后睡眼惺惺的走了过来。

    这老头走到王含君身边说道:“我说你这个大小伙子,怎么这么差,到现在才醒,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受这么点轻伤,早就生龙活虎的到处玩去了”。

    这么点轻伤?王含君心里开始骂这个老头子了,这是轻伤吗,全身骨头都散了还是轻伤。

    这老头也是的,看别人醒过来,也没有一句安慰,上来就是挖苦。若是秋平玉、秋梦芸和莫依依在此处的话,一定能够认得这个声音,此人正是那天在玉皇池边说话的人。

    王含君不知这位的身份,但也能够猜出是这个老头救了自己,心中对他刚才的话虽然有怨恨,但是心中更多的是感激。

    王含君艰难的开口,说道:“谢谢老伯伯救命之恩”,这话像似断断续续,看来王含君的伤势是很重。

    那老头很随意的说道:“谢就不用了,我当时只是恰巧发现你躺在那里,顺手救了过来,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我只是把你放在床上,什么事也没做,我这边没有什么救命的药”。

    没想到老头这么的直白,什么话都是直接说出。

    然后老头说道:“想来此时田也快亮了,想吃些什么,我给你随便弄点”。

    王含君看这个老头的性子这么随意,绝不是拘谨古板之人,当时就说道:“随便设么都行,有劳老伯伯了”。

    王含君说完这句话,这个老头很是生气,脸上立即表现出了愤怒之情,王含君心中一禀,想到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话啊,怎么老头又生气了。

    只听这个老头说道:“你这个小娃子,怎的这么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

    说完这个老头便气哄哄的走向外面,去给王含君找吃的去了。

    王含君看着老头离开,心中不禁笑了起来,这个老头性情如此古怪。

    此时的王含君在适应一段时间后,身体已经能够稍稍转动了,他双眼看向这个卧室内,到此刻他才发现这竟然是个山洞,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山洞,甚至连以前的家都没有这么奢华。

    王含君又想到了他的家,只能说是曾经的家,心中只有伤心,此时他发誓,一定要练好武功,为家人报仇雪恨,现在他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恢复伤势,然后回到华山派,努力练习。

    王含君在此处呆呆的出神,心中的思绪万千,将他这小小的心灵缠绕,他以后的担子实在是太重。

    不一会,那个老头就回来了,一手提着一个刚烤好的野兔子,一手一壶酒。

    这个老头看王含君正在发呆,就把野兔子往床上一扔,说道:“小娃娃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王含君回过神来,对老头笑了笑,说道:“老伯伯,我没有想什么”。

    老头也没有多问,说道:“野兔子给你考好了,吃吧”。

    王含君此时才看到自己的早餐,竟然是一个野兔子,大早上哪有吃这个的。

    王含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伯伯”,那个老头没有理他,然后王含君又喊了一声。

    这老头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喊这么多遍干什么,我又不聋”,说完自己喝了一口酒。

    王含君被这老头搞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傻眼,但是想到老头的性格本就如此,心中也坦然,说道:“老伯伯,早上咱们就吃这个”?

    老头看了一眼王含君,脸上露出不喜的表情,说道:“只有这么好的野兔子了,你还想吃什么”?

    王含君现在身体虚弱,虽然需要补充营养,但也不要这么大补,但能说些什么呢,只有吃了,现在吃饱肚子才能快速康复。

    吃了几口,王含君有些渴了,便问老头:“老伯伯,水在那里”?

    老头没有看王含君,将手中的酒壶递给王含君,王含君早就闻出这是酒,他当然不会喝,然后又说道:“老伯伯,我说的是水”。

    那老头说道:“这就是水,不喝拉倒,我还不想给你喝呢”。

    王含君此时口渴难耐,也只好硬着头皮合理一口,王含君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第一次喝酒就被这酒味给呛住,大咳了几声,这咳嗽又使王含君感到极大的痛楚。

    老头子笑呵呵的说道:“你这小娃子,身体不怎么好,就连酒量都这么差,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敢去玉皇池那里”。

    王含君没有说话,然后强忍着呛鼻的酒气,猛喝了两大口,然后又吃了几大口兔子肉。

    在吃早饭之间,王含君问这老头叫什么名字,怎么居住在这个地方,老头也没有隐瞒,说江湖中人称玉面郎君,还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得到江湖中不少少女的爱慕,说了一大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把自己夸得像神仙下凡一样。

    王含君听老头说这么多,心中对他很鄙视,哪有自己夸自己的,还夸了这么多,再说这玉面郎君听着就不像好人。

    当然这个老头也问了王含君一些事,王含君只是说自己是华山派的弟子,当日随师公一起去往华山,便遭到横难。

    过了一会,两人吃完早饭。

    食物的能量补充,使得王含君身体得到了一定的恢复,气色也好了一些。

    王含君努力的坐了起来,盘身而坐,开始运功疗伤,伤势的严重使得王含君运功都不那么顺畅,好几次都不得不中断,重新开始。

    玉面郎君看了一会,说道:“你这华山派的内功也太差劲了吧,使起来还断断续续,一点都不好”,边说脸上还露出鄙视的神情。

    王含君怎能让别人诋毁自己的门派,立即反驳道:“我华山派的武功在江湖中赫赫有名,这练的差只能怪我自己愚笨,怎能说是我门派武功不行”。

    玉面郎君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是我诋毁,这华山派的武功本来就不行,当年华山派的掌门人,在我手下只撑了十回合左右,就被我打败了,真是差劲”。

    王含君听这个老头又在诋毁自己的门派,心中很是不喜,但是自己武功很差,不能为自己的门派争光,只有不说话,自己在那里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