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剑山
第267章 剑山
陶汐起身,略微查看一下自身的情况,发现原本的伤势已经基本上痊愈,而且体内的真元也恢复了七七八八。陶汐觉得有些怪异,不知道自己因为疲惫而昏迷之后的一段时间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想不通,那就只好向前走,只是在走的时候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的确是漫无目的,在这漆黑的秘境之中,根本没有什么方向感,混沌一片的空间里,似乎不管是向上或者是向下,都能够进行移动。虽然是漫无目的,但是陶汐的心底还是十分谨慎的,这里毕竟是秘境,正所谓危机与机遇并存,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可能会出现一些危险,那么既然还活着就不能轻易的去死。
踏踏……陶汐的脚步踩在有些松软的黑暗中,发出极轻微的声音,这声音没有办法传出太远,便消散一空,但依旧清晰的落在他自己的心里,沉重之中带着一分的迟疑。
黑暗是无形的,陶汐看不到太多的东西,神识也释放不出太远,仅仅只是身前数尺,尚且不如肉眼看的远些。目光穿透黑暗的阻隔,足以看到百丈之外的情形,但也仅此而已。
所以陶汐的速度放的很慢,就像是普通人在逛街时候一样,一步步的慢慢走着,双手不停滴结印,然后组成一个个的奇特符印,烙印在自己经过的虚空,而那烙印在闪烁之间,便隐没了踪迹。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陶汐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看向四周,然后屈指一弹,就见一点亮光在身侧闪烁不定,那是一枚自己抛下的符印,“这算什么?迷阵?”陶汐有些无语,秘境不愧是秘境,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就陷入了困局之中,看来想要走出去绝非是简单的事情。
想到这些,陶汐反倒是不急着离开了,反正凭借自己眼前的情况,是很难走出去的,那么不妨冷静地思考一下前因后果,或许能有收获也不一定。平躺在地上,让双手枕在脑后,双目则是随意的停留在虚无的黑暗中,那黑暗全部的笼罩着,就像是一个罩子,目光自然无法透过黑暗看到更远的地方,却只是一种感觉,似乎在那黑暗的背后似乎存在一种奇特的东西,在推动着这种迷幻,让自己无法从这种黑暗中走出。
不知不觉中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现,虽然身在困局之中,被黑暗所笼罩,却依旧笑了出来,这不是陶汐心宽,更不是神经大条,而是一种自信,当这一抹笑容浮现的时候,陶汐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一只脚还不住地摇晃着,像极了一个懒散的痞子。
很快,漫天的黑暗逐渐的淡去,一枚枚的符印闪烁不定,就像是挂在黑暗天空之上的星辰。陶汐尽情地欣赏着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星空,有些怀念,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的夏天,每晚都会这样躺在院子里的**,看着群星璀璨的夜空,也曾经想过银河北极的位置,也许是那个时候太过年幼,没有找到,等到多年之后想要寻找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了湛蓝的天空。
收回飘扬的思绪,陶汐翻身而起。黑暗已经散了,那些引路用的符印也失去了相应的作用,而陶汐的目光则自然的落在了数百丈之外,那是一座山,一座就像是一柄利剑的山,斜插在天地之间,一种锋锐的气息缠绕在山峰之上,带着凌厉的气息。
弹指之间,散去那些符印。陶汐向着那座高耸的剑山走去,随着靠近,一种气机铺面而来,那是一种锋利的剑气,或者说是剑压,如果有人能够抗住这种强大的压迫力,那么极可能在此获得大造化。陶汐不在乎这种尚且处在剑山边缘的压迫感,对于一名使用剑,且在剑道上有着独特见解的真仙来说,这种边缘的压力几乎等于无。
所以陶汐的脚步依旧坚定,不紧不慢,一步过去并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但这种轻松也只是持续了不过百丈,百丈之后,这种压力陡然增大,不只是一两成,而是两倍,甚至还要多。脚步变得蹒跚,每一步落下,便会在黑暗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脚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深,渐渐的变成了一个个的坑,其中还有着少许的水渍,那是汗水,在强大的压力之下所产生的汗水。
陶汐觉得自己的身躯变得有些沉重,衣襟儿早已经湿透,甚至只要脱下来,便能够拧出水来,但是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这种情况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好转。再向前一步,骨节在爆鸣,咔咔作响。
喘着粗气,陶汐席地而坐,努力地挺直了身子,让那股磅礴的压力尽量的释放在别处,以减轻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力道。闭上眼睛,运转真元,让其自然的渗透进经脉、血管以及血肉之中,最终直至骨骼。这是一个漫长的强化过程,如果能够成功,就等于是给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次换血,但如果失败,那么就会面临非常悲惨的结局。
就像是很多人说的那样,修行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在这一条艰辛的道路上,只能够披荆斩棘的向前迈步,一旦停滞不前,那么就需要面临致命的危机。对于陶汐来说,这一路顺风顺水,很难遇到真正的生死危机,在这种恐怖的剑压之下,身体在不断地颤抖中蜕变。
骨骼被强化,血肉被凝练,经脉也被拓宽,而改变最大的却是体内的真元,不再是散乱的一团,而是化成了一枚枚奇特的印记,那是一枚枚小剑,在经脉之中光华流转之间,便迅速汇融到丹田之内,接着注入到一柄黝黑的宝剑之中。
唰!陶汐睁开了眼睛,不再是那种带着冷意的眼神,而是一种光华内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是身体内蕴藏的巨力,堪称恐怖。当然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在这个过程中,陶汐承受了多少,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