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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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人献身

第十一章 女人献身(文)

麻子庐当然震怒了!

他不能允许在他的眼皮底下,在他的公司门口,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发生了有人打伤他宝贝儿子这样的大事。于是,他动用他的关系,一定要把cc捉住,为他儿子出一口气。

为了提高护理档次,麻子庐在他给麻尔康的别墅里安了家庭病床,有专门的医生为麻尔康治疗。由于是肋骨骨折,除了静养也没有更好的医疗手段,所以中午就把麻尔康接回家里。

麻尔康见到他爸爸,马上就委屈地哭起来。

“你要给我报仇!杀了苏塘这个王八蛋!老爸,我现在已经是半残了,我没有办法给咱们麻家传宗接代了……”

麻子庐当然受不了儿子的哭诉。他转身对予潇说:“你和苏塘还在同居吗?你看看苏塘是个什么东西?你如果同情苏塘,我就不得不告诉你,年轻人,你可能要另外考虑出路了!”

予潇说:“我和苏塘已经没有关系了。”

麻子庐疑惑地问:“没有关系了?你们不是恋人吗?”

躺在病**的麻尔康叫道:“老爸,她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们都已经同居了……”

麻子庐难以置信:“什么?这是真的?”

予潇垂着眼皮不说话。

麻子庐在意外的同时,显然感到兴奋,他赞赏麻尔康:“嗯,这件事做得不错!”他转回头问予潇,“这是真的?”

予潇仍然垂着眼皮不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走进病房,对麻子庐说:“麻总,我们把那个小子抓住了。”

予潇大吃一惊,冲口问道:“谁?苏塘吗?”

黑衣人使劲点头:“嗯!就在楼外的车里。”

予潇连忙问麻总:“你打算杀了苏塘吗?”

麻子庐一副老谋深算的神色,他慢慢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不,法律顾问已经告诉我了,他打断尔康肋骨,就已经构成了伤害罪,我要让他在牢房里呆上几年,让他吃窝窝头,让他享受一下牢头狱霸的折磨手段,让他砸几年石头,让他的手变成跟民工的手一样粗大,让他出来只能干粗活,一辈子也不能再画画了!我才舍不得让他死呢,我要他慢慢地受罪,慢慢地变成一个没有自尊、没有廉耻的狗屎!”

麻尔康在**大叫:“不,我要你们拿老虎钳子,把他的手指头一根根给我掰断,我要用他的手指头泡酒,我要他也断几根骨头!”

麻子庐呵呵地笑着:“这个太容易了,那就先不要送派出所,今晚关起来打断他的胳膊,就说他反抗拒捕被打断的。打了白打!给你出口气!”

麻尔康哭叫着:“不!我等不到晚上,我要他现在就受苦!”

就在他父子两个对话的时候,予潇的心已经痛得不能坚持。她觉得不能眼睁睁地看着cc被他们折磨死,她必须要拿出具体的救助办法,否则,cc就难逃吃苦受难的这一次浩劫了。

她没有办法直接劝麻子庐改变想法,也不敢对麻总的意见说“不”,她已经习惯了服从麻总的想法与指令。所以她只有走麻尔康这条路。她走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麻尔康的额头。麻尔康没有想到予潇会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他激动得抓住予潇的手,刚想说一些他自认为煽情的话,没想到自己的一口唾液竟把他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予潇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

麻子庐在予潇的身后,他看不到予潇的表情,他以为予潇已经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心头的一块悬石轻轻地落到地上。

予潇在麻尔康耳边低声说:“我们做个交易!”

cc感到身体上面没有了令人窒息的重压,但是身体仍然被紧紧地压在地上,只是此刻的地面不停地抖动,仿佛小时候坐在爷爷的驴车上。他想挣扎着起来,看刚想动弹,就听到一声怒吼:“老实点!再动老子敲死你!”

他想睁眼看看,但是他被压得太低,根本抬不起头来,鼻子里充满了呛人的土腥味。这是在什么地方呢?cc努力想搞清他被什么人抓住了,但是,由于脖子根上被人死死地踩着,他没有办法看到前方,听声音,他能感到身边不止一个人。

忽然听到一声喇叭声,他明白自己在一辆汽车里。汽车似乎特别颠簸,他的脸在地板上像一只鼓槌,不停地在地板上弹跳。

走了很长时间,汽车停了下来。他听到拉开汽车门发出的一声“呼隆隆”地滑动声,他隐约感觉到这是一辆很大的面包车,感觉比金杯海狮还要大。车停下了,车里有人说话了:“弟兄们,看好这个货,别让他跑了。六子,你去58号楼跟麻总说,人抓到了,我们一手交人一手拿钱,让他把剩余的钱带过来。”

叫六子的人应了一声,下车了。

六子往别墅区里走去。

他对这片建筑群不太熟悉,他只知道这是有名的别墅区,全住着有钱人。独立的别墅洋楼只有两层高,门前有一片绿地,一条水泥路通向洋楼后面的车库,每个洋楼外面都有古色古香的木栅栏,前后两个视频监控探头让小洋楼完全处在保安的监视下。

六子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骂道:“操他祖宗!有钱人真是太他妈得舒坦了!呸!”

每个别墅洋楼都是一模一样的,六子觉得自己的头都被转晕了,好容易看到了58号洋楼,他推开栅栏门,大步走了进去。一推开木棂格大门,他就觉得富贵气逼人,地毯和木质墙壁让他竟然有些战战兢兢。他定了一下神,想起老大教他们的基本原则,那就是面对一切都要大大咧咧、满不在乎,最高贵的东西都必须想到随时就可以一下子摔碎,否则谁会害怕黑衣帮?他看到大厅一侧的门开着,有几个人在里面,就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了麻子庐,他对麻子庐说:“麻总,我们把那个小子抓住了。”

麻子庐背对着他,还没有转回身来,床边一个漂亮得让六子眼馋的女孩急切地问六子:“谁?苏塘吗?”

六子咽了口唾液,用力回答予潇:“嗯!就在楼外的车里。”

六子看到漂亮女孩的眼里充满了惊恐,她对麻总说话时语气里似乎带着质问:“你打算杀了苏塘吗?”

接下来他们三个人就开始顾自说话,有的要折磨,有的要杀死,有的嚷嚷,有的谋划,完全忘了他六子的存在。六子看麻总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有些生气地说:“麻总,我们老大让我告诉你,人在我们手里,弟兄们为了给你干这件事,整整潜伏了两天两夜,怕惊动了公安,我们都在外面的树棵子里猫着。现在还有几个病着呢。你看……”

麻总表情平静,没有马上回答。

六子没有想到,那个漂亮女孩突然说:“你们想要钱吗?没有。”

六子不敢跟予潇对视,他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有些心神不宁,漂亮女人始终让他感到自卑,但是,予潇这样的话他又不敢应承,只好垂着眼皮,看着地面说:“那恐怕……不行吧。”

予潇不屑地:“随便!我们不会为他花钱,你们愿意就抓着他,不愿意就放了他。我们无所谓。”

六子慌了神:“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不能白干啊!”

麻尔康这时正在气头上,他也跟着乱叫:“我们凭什么给他花钱啊?不给!”

六子一下子就犯了浑,指着麻尔康开骂:“你他妈的!想耍我们吗?老子今天反水了,先一顿砍刀剁了你!你信不信?”

麻子庐低沉地喝道:“都不要胡说八道了!尔康,好好躺着!我们怎么是给你苏塘花钱呢?我们这是为黑衣会的兄弟接风洗尘。这种事让你说成什么啦?”

六子理直气壮起来:“就是嘛,还是麻总说话暖人的心。”

麻子庐站起来,对六子说:“你去请你们胡来山老大,就说我请他在这里喝杯茶。”

六子应诺而去。

麻子庐对予潇说:“你先照顾尔康,等会我叫你时,你要听我的意思说话办事,不要太冒失啊。我们现在马上要打交道的是一帮亡命徒,真正的黑社会。说话要小心一点。”

屋里就剩予潇和麻尔康。

麻尔康想对予潇撒娇,他哭丧着脸说:“我为了得到你的爱情,受了这么大的苦,千古没有啊!感天动地啊!”

予潇冷冷地说:“你爸爸让你静养,你不要乱动。”

麻尔康想说句有文采的话,可肚里空空,他憋了半天,冒出一句:“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为你受罪不觉得疼!呵呵……”

予潇不愿意看他:“躺着,别动。”

麻尔康装老实的样子:“那我就乖乖地躺着,不动。这样行了吧?”

“也不要说话。”

“嗯。”

予潇站在窗边往外面茫然地看着。她心里全想的是cc下一步会怎样,不知为什么,说与cc没有关系了,但是听到cc要受苦,她的心里还是扭绞似的疼。她想怎样才能使cc免去皮肉之苦。cc虽然说是个男子汉,但是他是那种细皮嫩肉的大男孩,皮肤细腻的像个女孩,他稚嫩的脸颊让人生疑,这个白皙的男孩究竟是成人还是个孩子?一想到那些粗糙的男人用木掀板一样的脏手折磨嫩白的cc,予潇就难过地想大叫一声,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微弱了,像风中的一片羽毛,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挡不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随波逐流。

躺了一会,麻尔康觉得无聊:“哎,你过来呀。”

予潇头也不回:“别说话,睡觉。”

“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闭上眼睛,老老实实地躺着。”

“我就说一句话,就一句,说完就睡觉。”

予潇无奈地转回脸,冷冷地看着他。

麻尔康笑嘻嘻地说:“咱们的感情够铁了吧?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有多好吗?我都为你这样了,我是不是特别够意思?”

予潇:“你说了几句了?”

麻尔康举起手指头:“就一句,——咱们结婚吧。”

予潇不屑地哼了一声:“凭什么啊?你也不照照镜子。”

麻尔康说:“凭什么?凭我有钱。我有钱,你有貌,我的钱你随便花,你跟着我我多有面!让外人一看,我麻尔康有你这样一个媳妇,那叫一个有成就。”

予潇又转回脸,看着窗外:“闭上眼睛,在心里给自己说话,别出声,继续做你的白日梦去。”

麻尔康嘿嘿地笑着:“我有钱,我想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我就不信拿钱什么砸不出来?你就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娶到手的。”

予潇不理他。

这时大客厅里忽然人声喧哗。

予潇从门缝往外一觑,只见麻子庐站起来,双手迎接一个穿黑衣的人。那人个子挺高,身板宽得像一扇门板,梳着黑亮的头发,一看就像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他和麻总亲热地握手,然后一起坐到豪华吊灯下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两个人的笑声不时传了过来。

走上台阶,还没有转过楼梯就看到防盗门半敞着。

麻点点有些奇怪,觉得cc忽然胆子这么大,刚才还不敢出门呢,现在竟然连门也不关。她觉得也许是cc给自己留着门吧,她连忙加快步子跑进家门,随手把门重重地关上。

她一边换鞋一边对着屋里喊道:“我回来啦!”

走进卧室,没人。她认为cc跟自己开玩笑呢,也许是和自己玩捉迷藏游戏。这样一想,她就咯咯地笑出声来。

她转身踅进书房,仍然没人。

她又跑向厨房,推开门,对着厨房里大喊一声:“吓!”

她以为厨房里一定有个正在忙着做饭的cc,被她的一声叫喊吓得乱抖。可是仍然空空荡荡。她想他是不是在卫生间里,但是不知为什么,刚才那种逗趣的快乐心情已然涤尽了。他拉开卫生间的门,不用絮叨,仍然是空的。

她想不明白,cc会去哪里呢?她百无聊赖地把从罗杰家里取来的照片往门口的鞋柜上一放,自己疲沓沓地走到沙发上,然后就颓然坐在沙发上。屋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她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被人遗弃似的,心里不仅失落,甚至感到酸酸的想哭,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她觉得泪珠快要涌出眼眶的时候,透过朦胧的泪水,她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她连忙抹掉泪水,委屈地想扑到对面站着人的怀里,她想cc故意吓她,看她哭了,就出来哄她开心,对面站着的一定是cc。

可是,当她抹掉眼泪,再抬眼去看时,却大吃一惊,对面站着的竟然是个颀长身材的女孩,她吓得连忙挺得笔直。

“啊!你是谁?”

那女孩把长长的黑发往后一掠,对她露出一个笑来。

麻点点疑惑地看着她,又往两边看了看:“你,刚才一直在屋里吗?我怎么没发现啊?”

“我从门外进来的,你的门开着啊。”

麻点点连忙去看大门,果然大门咧开一条缝。麻点点糊涂了,她明明记着自己进门时狠狠地摔上门,门是百分百锁上的,怎么会没锁上呢?

她疑惑地看着她:“你,有事吗?”

那颀长女孩说:“我没事,苏塘有事啦。”

麻点点吓了一跳:“啊!他怎么了?”

“他被一伙人抓走了。”

“抓走了?”

“嗯,抓走了。”

麻点点绝望地跌坐在沙发上,失神地发呆。

那女孩说:“只要你能救他啊,你不打算去救他吗?”

麻点点抬起头:“我能救他?我怎么救他啊?”

那女孩说:“抓他的人是你爸爸,你去央求你爸爸,他还能不答应吗?”

麻点点茫然地问:“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呀。”

那女孩说:“我知道,我送你去。”

麻点点大惑不解:“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送我呢?”

那女孩嘻嘻地笑着:“你真好忘性,才几天的事啊,就把我忘光了?”

下了楼,女孩对麻点点说:“坐我后边,抱紧我的腰。”

摩托车风驰电掣而去。

麻点点忽然觉得这一幕特别眼熟。

麻尔康问予潇:“谁来了?是他们的老大胡来山吗?”他没等予潇回答就又开始说起来,“这个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黑社会就他属最大。他专门保护那些ktv、洗浴城、酒店、电子游戏城还有那些物流商家。大砍刀愣是把那些人的保镖都打散了。是个他妈的残忍的混蛋!”

予潇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我看你和他有一拼,你俩还有一比。”

麻尔康不解:“我和他有什么比的?”

予潇说:“元宵里面下丸子……”

麻尔康:“什么意思?”

予潇伸出两个手指:“是两个混蛋唻!”

麻尔康呵呵笑着:“你就骂我吧,你随便骂吧,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我这是挨老婆骂,没有关系。”

予潇:“你这个人真不要脸。”

麻尔康说:“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你那个小白脸?我给你说,苏塘从此就不能再叫小白脸了,我一定会把他那张光脸整成个丑八怪,我要毁不了他的容,我就把我的房子烧了,我就誓不为人!”

予潇斜他一眼:“你本来就不是个人。”

麻尔康说:“整完他,我就一定要和你结婚!说什么我也要你这个女人给我做老婆,有你做我老婆,我太有面子啦!呵呵!”

予潇气愤地说:“你如果能放cc一马,说不定我还会答应嫁给你。你要这样残忍凶狠,我就是嫁给拾破烂的,也不会答应嫁给你吔!”

麻尔康气鼓鼓地说:“那不行,我不能放过他,他对我太狠了!他把我打成这样,我再放了他,我还不成了傻瓜吗?”

予潇说:“你随便,你爱放不放。你不放过cc,你就休想我会嫁给你!”

“放了他,那我的肋骨就白折了?”

予潇说:“你摸着你的心口想想,那天晚上你那个样子,谁见了你不想打你?你那样子跟流氓有什么区别?还有唻,我曾经是cc的女朋友,他如果见你那样不打你,那还能叫个男子汉吗?就你这样的人心胸狭隘,没有良心,不能将心比心。我看你连cc的小脚趾头都比不上,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想娶我,就连这点胸襟都没有,你也配做男人?”

麻尔康听了,立时怔在**。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麻总的声音:“予潇,过来一下。”

予潇连忙走出门,她往大客厅深处走去。只见沙发里坐着麻总和那个大个子,大个子身后站着一排穿黑衣的青年,带着森森杀气。

予潇走到麻总身后,俯下身问:“麻总,有什么事吗?”

胡来山一看到予潇,两只眼睛都直了:“哎,麻总麻老哥,你这文化企业文化人,真不得了啊!出来一个就这么漂亮,搞得人眼花缭乱啊!”

麻总笑呵呵地介绍着:“办公室主任,里里外外都是她为我操心啊。”

胡来山一脸色迷迷的表情:“我那正缺一个总经理助理,说不定我是要挖人的哟!”

麻总见话不能接,就连忙对予潇说:“你给胡总开张支票,为他们的兄弟们洗尘。”

予潇大着胆子问:“这多出来的一万是怎么回事?”

胡来山怪笑一声:“一只右手一万,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是看着和麻总多年交情才出的这个优惠价。”

予潇吓了一跳:“麻总,不能这样啊!”

麻子庐沉着脸,极不耐烦地对予潇说:“我刚才怎么吩咐你的?我这是看你的面子,否则我会要了他的命!”

予潇祈求着他:“麻总,求你了,再给我一点面子,不要这样啊!我求你啦!”

麻子庐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分不清是非!你是谁一边的人?你应该为谁做事说话考虑问题?你怎么站到我们的仇人那边去了?”

予潇全身颤抖,她似乎已经看到眼前放着一只热乎乎的右手,那是cc的手!她全身哆嗦着,几乎要摔倒在地。

麻子庐生气地说:“不要执迷不悟了!你和他的过去我不计较,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就要改变观念,不能再想你们的过去。和我麻某人为敌,我就会要他死的难看!现在我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不,我能改变!”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最吃惊的是予潇,因为说这话的竟然是麻尔康!

那一刻,予潇心里激动得仿佛见了救星,她竟然情不自禁地跑过去,一把抱住麻尔康,语无伦次地叫着:“你真是个男子汉!你真的让我感动!你太了不起啦!”

麻尔康自己也被自己感动得唏嘘不已。

麻子庐一看,生气地站起来,怒喝一声:“尔康,你搞什么鬼?”

麻尔康说:“老爸,我是说真话的,没有瞎说。放了苏塘吧!”

麻子庐觉得自己今天在予潇面前没了尊严,更糟糕的是在胡来山面前出了大丑。他指着麻尔康大骂:“你这个混蛋,我的事不要你这个小王八蛋插嘴!老子这辈子取了多少人的手,你知道吗?你现在竟然敢到我面前大发慈悲!做事要狠,像你这样一副娘们熊样,我看了就生气!”

予潇转身对麻子庐说:“麻总,我再次求你了,你就放cc一马吧!就当你积德行善啦!你总是到庙里去烧香,每经过一个庙宇,你都要烧高香!你一直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麻子庐真是气极了,他大吼一声:“予潇,你给我滚!从今天起我开除你了!我的事你没有资格来说三道四!滚出去!”

予潇没有想到麻子庐竟然如此决绝,她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好久了,她一直没有眼泪,此刻却像决堤的洪水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予潇看到麻子庐露出凶光的眼睛,她无奈地转回身,打算走出这个家门。就在这时,麻尔康大叫一声:“不,不行!老爸,我和予潇就要结婚了,你问她,我们是不是要结婚了?你不能赶她走。”

麻子庐感到意外:“结婚?你们这么快就决定结婚了?”

麻尔康说:“只要你不再追究苏塘,我们就结婚。不信,你问予潇。”

麻子庐问:“予潇,是这样吗?我不信他的话,你给我亲口说。”

予潇说:“是的,麻总。只要你不追究cc,我就和麻尔康结婚。”

就在这时,玻璃大门突然被撞开,玻璃都被撞碎了,哗啦啦落了一地。

麻子庐吓了一跳:“什么人?”

从门外冲进来一个血人,身后跟着三四个黑衣人。

门口的血人对着麻子庐大叫:“放了cc,要不我就死给你看!”

麻子庐定睛一看,那个全身是血的人原来是麻点点。他不禁怪叫起来:“谁干的?谁?谁又把我女儿搞成这样?”

门口那些黑衣人连忙摆手:“不是我们搞的,不是我们!”

麻子庐气愤地歇斯底里:“那是谁把我女儿干的出了这么多血?”

麻点点一手举着一把刀,一边大叫:“爸爸,放了cc,你不放他,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拿刀在自己的左臂上一划,鲜血就涌出来,顺着胳膊滴到地板上。

麻子庐气的直哆嗦:“你们,你们都疯了吗?”

麻点点拿刀指着门外,身后的黑衣人看她的刀尖没有个稳定的方向,纷纷吓得乱躲。

麻点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他们那些混蛋,拿脚踩着cc的脖子,他人就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死死地压在地板上。cc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能受得了那样的罪吗?我要那些哈苏放了cc,他们都说是你要cc的命!我已经是cc的人了,你要他的命,就把你女儿的小命也一起拿走吧……呜呜呜呜……”

麻子庐觉得胸口像塞进了一块巨石,他气憋得喘不上来,指着麻点点问:“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

麻点点跪了下来:“我已经和cc同居了,爸爸,我求你放了cc,要不就把我俩一起杀了,一起烧了,一起埋了,做一个夫妻坟,坟里埋着我和cc……”

麻子庐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

麻尔康在麻点点身边也跪了下来:“老爸,放过cc吧,我和予潇能不能结成夫妻,全靠您老人家成全啦!”

麻点点看他哥哥跪在身边,厌恶地白了一眼:“躲开,少和我跪在一块!流氓!”

麻子庐看到眼前两个儿女,一个被打断了骨头,跪得歪歪扭扭,一个手执利刃将自己割得遍体鳞伤,竟然跪在自己脚下给仇人求情!他不禁悲从中来,一口老痰咳不出来,一下子倒在沙发里,黑眼仁骨碌一下翻到眼后,瞪着一双白森森的眼球,不停地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