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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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纨绔情敌

第四章 纨绔情敌

cc一惊非小。

他没有想到心里非常信赖的玄青,怎么会突然黑眼珠向上翻去,而且最让他害怕的是,玄青的黑眼珠全翻到后面,她的眼睛成了两个没有眼珠的白洞。

这时,她猛然伸出的两只手,已经扑上来掐住了cc的脖子,cc感到她的手像铁一样冰凉,更像铁一样的坚硬有力。

和她对抗,cc觉得连呼救的力量都没有,他张大了嘴,但是没有一丝气流从喉咙里挤出,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明显感到了四肢软绵绵的失去了力量,躯体只能在她给他空出来的一点点余地里微弱地扭动。他这时才懂了强大与征服是如此地不可抗拒,也从心底第一次感到了对死亡的害怕,因为,死神来了,他自己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与之对抗。

二道门上的老婆子猛然看出玄青已经不是在做法,因为她整个动作就是在疯狂地杀死cc。众人一下子惊慌起来,许多人拼命拉着玄青的身子,一个老婆子死死地抠着她掐住cc脖子的手指,另一个老婆子不停地拿小笤帚抽打着玄青的后脖梗。

玄青顽固地和众人对抗着。小笤帚在祛邪时起到了驱鬼的作用,虽然打击玄青的力度不大,但每一下都能使玄青身体抽搐,浑身抖动。忽然,玄青长出一口气,嘴里发出类似凶猛野兽般的低吼声,然后翻过去的黑眼珠慢慢翻转回来,接着她的身子就像一滩稀泥似的,倒在地上,嘴和鼻子几乎没有了一丝气息。

cc从垂死的边缘又一下子活转回来,他吓的几乎魂飞魄散。看看倒在地上的玄青,一瞬间他竟然生出不是玄青差点杀死他,而是他把玄青致伤的错觉。

他觉得氧气和血液正在慢慢往头部输送,眼睛也能看清眼前的景象。对这里,他害怕极了,他一分钟也不敢再待下去了。他努力地挣起身子,扶着墙壁往外蹭去。

身后传来玄青的声音:“不要走,我有话说。”

一个老婆子拦住他。

cc吓得连忙摇手:“不,我没有问题了……我要回……”

“听着,”身后的玄青声音非常虚弱,但语气却格外坚定,“我告诉你真相。”

cc转回身,他看见玄青已经坐回她自己的宝座,脸色非常灰,像大病初愈的虚弱病人似的。

cc几乎乞求着说:“我知道真相了……我也知道财迷是怎样死的了。我,求你了,我这个人老老实实,不干坏事,连坏念头都没有。你就饶了我吧。”

玄青疲惫地摇摇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大一点:“你误会了,刚才我没有对你那样。不是我……”

cc感到她在说谎,气愤地说:“是我,是我弄伤了你,对了吧?”

玄青高举起她的左手,大声说:“不是,不是你!也不是我!都不是……”

cc心里嘀咕,对,不是你,也不是我,是鬼!真是见鬼了!

玄青仿佛听着他的心里话了:“对,是鬼!全是鬼干的!”

等大家都平静以后,cc才发现,玄青身上很多地方都碰破了,她竟然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一块,满嘴都是鲜血,看上去异常恐怖狰狞。

玄青努力撑着身子,虚弱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她手提朱砂笔,在黄表纸上画着稀奇古怪的符咒,那些老婆子们连忙将画好的符咒贴在门、窗、缝、隙等处。

严密的门窗被符咒封上后,所有人都紧张地张望着。这时,屋里渐渐转动起一股旋风,刮得符咒经幡哗哗作响。玄青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默默地念叨着,那些老婆子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cc觉得那股旋风来得奇怪,他似乎能从怪风舞动的地方看出一个虚幻的人形来。这时玄青忽然圆睁双眼,嘴里念念有词,手举桃木剑对着那个虚幻的影子挥手劈下,cc看到那个人形噗地冒出一股鲜血,玄青又劈下一剑,那人形就倒地了,玄青马上剑挑一条符咒,连符带魂一剑扎在地上。

随后,她取出一只黑色的葫芦形瓶子,对着那个人形,一抽宝剑,人形就缓缓地从地上浮起来,化作一缕淡淡的青烟,钻进瓶内。玄青立刻将瓶口用泥封住,然后又将一道黄符封在瓶口。她郑重地将镇鬼瓶放置在靠墙的一面壁架上。那上面像这样的瓶子还有十多个。

这一套动作,看得cc眼花缭乱。他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她的这套捉鬼程序,因为只有他一个具有通灵人的眼睛,所以他看到了全部过程,并被这些亲眼所见而震惊。

玄青做完这一套之后,虚弱地靠在椅子上。

cc低声地问她:“你刚才说,要告诉我真相,是什么呢?”

她半闭着眼睛,慢慢地说:“刚才你都看到了,我捉住的那是一只新鲜的游魂。刚才他竟然附着在我的身体里,想用我的手杀死你。”

cc点头:“我看到了,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杀我的不是你。你要告诉我的就这些吗?”

她轻轻地摇摇头:“你想简单了,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cc有点坐不住了,他紧张地问:“还有什么吗?”

她沉重地说:“你懂脑筋想一想,如果一个鬼想杀死你,他没有必要在公车上先替你捉住小偷,完璧归赵,让你毫毛无损,然后再利用我来杀死你。鬼如果真的想要你的命,是不会走那种弯路的。”

cc有点不信,说:“难道鬼会有那么严密的科学思路?他们就一点弯路都不走?诺贝尔奖的科学家都不一定能做到的。”

玄青这时嘴里涌出一大口血,身旁的老婆子连忙端着痰盂接她吐出来的血水。

玄青吐完之后,又喝了一大杯苦茶。

舒缓了好长时间,她才睁开眼皮,说:“鬼也是一种物质,就像电流,你看不到它,可你能感觉到它。电流击伤人的时候,是不会走弯路的,它只走最直接的直线,一下子就在最近的距离走完它的历程。鬼也一样,鬼做事直截了当不是因为科学思维的指导,而是直接达到目的,那是鬼魂的本能。”

cc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吃惊地问:“你的意思是,鬼在前面是打算让我做通灵人,后来他又改变主意了,现在是想让我死?”

玄青又闭上了眼睛,想了好一会,说出一句让cc胆战心惊的话来:“也许,根本就不止一个鬼。还有一个想杀死你的鬼呢!……你要多加小心啊!”

cc吓得浑身颤抖,他战战兢兢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玄青闭着眼睛掐算了一阵,说:“破财消灾吧。”

从下午开始,予潇的眼皮就跳个不停。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清楚。

麻总在办公室里又对着一个部下发脾气。近来他的脾气特别大,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连予潇也感到似乎从某一刻起,她也会迎来一顿劈头盖脑的骂雨。

从隐隐约约的声音里,她听出是一个很有可能成为公司的广告业务被别人挖走了。这个客户多年来一直是智能公司的忠实用户,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挖走了。麻总能不火冒三丈吗?

接连骂了三个部门经理,麻总突然拉开门对着予潇吼道:“通知麻尔康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

予潇不敢马虎,接连给麻尔康打电话,发短信,qq留言,能想的办法都用上了,总算找到了他。

麻尔康打过来的电话,第一句话就嬉皮笑脸地说:“美女,想我啦?这么急干什么呀?”

予潇不卑不亢地说:“麻总找您,请以最快速度赶到麻总的办公室。有急事。”

麻尔康嘻嘻哈哈地说着一些轻薄的话,予潇已经把电话挂了。

不到二十分钟,麻尔康就走到了予潇面前。他背着手,笑嘻嘻地说:“这个世界上谁招呼我也不如你呀!我只为你忙。”

说着,从背后抽出一只手,手里拿的竟然是一大捧娇艳的玫瑰。

放下玫瑰,他故作潇洒地仰着脸,得意洋洋地进了麻总的办公室。

看着眼前的一捧玫瑰,予潇的心里竟然隐隐地激起一阵激动的涟漪。好长时间了,她再也没有见过鲜花与玫瑰了。自己仿佛一只干枯的花,可以看出曾经的娇媚与鲜艳,但是现在已经变成没有一点水分的植物木乃伊,用自己枯脆的躯干述说着曾经的艳丽。

她觉得眼角竟然有点湿润。

这时,麻总带着麻尔康走到她的桌前。麻总一脸严肃地说:“很多人都靠不住。我只有让尔康去争取那个客户了。尔康说,他需要你的帮助。为了公司,你一定要配合尔康,务必把这一单业务争取回来。事关重大啊!”

予潇想辩解,她觉得这是麻尔康的恶作剧。但是一看麻总的脸上绝无半点虚浮之态,再看麻尔康也是一副郑重的表情,她只好点点头:“好吧。”

麻总说:“现在就去吧。”

她有些愕然:“现在吗?”

麻尔康语气庄重地说:“我们是去争取对方,为了表示我们的重视和态度,请予潇小姐立刻化妆,尽快出发。”

她觉得说这样语气的,和麻尔康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她有些难以置信像他这样一个花花公子,也能说出一句人话来。

但是,此刻她觉得麻尔康的话重若千钧,她无法违抗

客户果然被竞争对手挖走了。

接待他俩的是对方公关部刘经理。刘经理三十七八岁,梳着一顶油光光黑亮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让人感觉没有一点诚实可信度。

麻尔康握着刘经理的手,热情地说:“刘经理,好长时间没见了,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哈哈……”

刘经理也热情地晃动着麻尔康的手,说:“我们不行,老啦,老啦!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今后的世界是你们的啦。哈哈……”

两个人虚情假意地笑了一阵,麻尔康见对方没有请他坐下的意思,就自己先一坐在沙发上。

刘经理一边脸对着麻尔康,一边不停地觑着予潇。他说:“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美女的芳名,老弟还藏着一手呢!”

麻尔康哈哈笑着:“你是贵人多忘事啊!上次你们推出三种家用电器,打算在长假期间搞降价促销,半夜里发宣传提纲和广告方案的传真,来来往往的电话打了几十个,你知道那是谁给你们连夜处理安排妥当的?就是她呀,予潇,集团公司经理办主任。”

刘经理显然没有想到麻尔康在这里有话等着他,他不敢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接麻尔康的话说下去就会越说情越浓,情意浓就难分舍,最后还得把广告业务交到他们这里来做。所以刘经理尴尬地笑笑:“啊,啊,年轻有为啊!”

他一句夸奖,既维持了自己要脱离开麻尔康的原则,又续接上刚才夸奖予潇的话题。广告界这种语言交锋,是生意场上真正的较量。没有这样的语言过招,就很难达成一单生意。若使对手重视你,没有这样的语言功力,只能让对手瞧不起。

麻尔康见对手不进圈套,就接着明说起来:“哎呀,时间快得很呀!一转眼咱们两家业务合作都已经快五年了,五年走过来不容易啊。”

刘经理故意转移话题:“你喝茶,喜欢喝什么茶呢?”

麻尔康说:“对,要喝,不光喝茶,还有喝酒!为我们共同的五年干一杯!”

刘经理一脸询问的神色:“喝什么?铁观音吗?”他转脸对着予潇,“你喝什么茶?”

看他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麻尔康干脆又使出一招。

“我们今年年中盛夏季节,有这样一个打算,是专为你们这样的老客户制定的方案。机会难得啊!”

刘经理仿佛根本不为所动,他脸上挂着机械地笑容,对着他俩,一言不发。

麻尔康说:“你们和我们共同走过了五年,我们珍惜这个过程。所以,我们特地为你们推出了一个优惠活动,就是在我们过去八点五折的基础上,再打一个九折。这个幅度不算小啊。”

刘经理稳稳地坐着,微笑着听他说话。

麻尔康有些着急,他扳着指头给对方算账,让对方知道节省了多少钱。这个过程予潇看在眼里,心里对麻尔康的印象有所改变,她看出在他那个花花公子的外表下,还有一定的业务和谈判能力。

麻尔康见刘经理还是一言不发,他有些坐不住了,他说:“我们还有一个设想,这要我们共同商量着来。我想干脆给你们再赠送一些广告宣传。一是在其它媒体上互动起来,电视、报纸这两大传统媒体与其它广告互动,把你们的费用免了。再让你们免费享受我们的多媒体套餐,以一个ci联动所有的媒介,让你们在今年年中成为最大的广告赢家。怎么样?”

刘经理微笑着说:“听说,你们是给客户回扣最多的广告公司。你们这方面是怎样计算的?”

麻尔康尴尬地笑笑:“刘经理也是老江湖了,你肯定知道一句广告成语吧——羊毛出在羊身上。我都已经这么优惠了,这回扣就没有来源了。当然,刘经理是聪明人,你肯定知道该怎么干?刚才那个套餐底价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往下该怎么干,就看你的了。”

刘经理假装糊涂地说:“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啊。”

麻尔康的笑已经有些不自然了:“刘经理,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业务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样是不是不够朋友了?如果我们做得不好,或者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们服气。你这样有点调理人了。”

刘经理转回头,对着予潇笑呵呵地说:“他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您怎么称呼来着?贵姓?”

麻尔康用手拍拍刘经理的肩头,说:“刘经理,这样不好嘛,把兄弟我是不是不当人看呀?”

刘经理仿佛没有听到麻尔康的声音,他把一张纸推到她的面前。

予潇刚要说话,刘经理又掏出一只签字笔:“写下来,留下你的联系办法。有空我请您吃饭。”

予潇瞬间不知该怎么办。她接过签字笔,对着面前的那张纸发呆。

这时,麻尔康的真实一面终于爆发出来了。他一把夺过予潇面前的那张纸,嚓嚓撕成碎片,然后往地上狠狠一扔。他眼睛里喷着压抑的怒火,指着刘经理的鼻子说:“你他妈是不是瞧不起咱爷们?他妈的过河要拆桥吗?瞧你这副**德行,装什么高深呢!”

刘经理一副不屑的表情对着予潇说:“呵呵,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就这水平,有什么好说的?”

麻尔康觉得受到很大的伤害,他对予潇大声说:“走!我们走!无非是不做这一单生意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予潇只好跟着麻尔康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她对刘经理又叮咛了一句:“希望你们多考虑一下我们的优惠方案。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回来的路上,麻尔康默默地开着车,车里的气氛非常压抑。

予潇想安慰一下他:“你不要这样,今天你表现得很优秀,是那个假模假式的刘经理不够意思。我们再想办法吧。”

车在繁华的大街上慢慢地挪着。予潇看了一眼汽车cd盘上面的电子时钟,已经18:16分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大街上人流和车流汇集在一起,整个马路被堵得纹丝不动。

麻尔康忽然大声说:“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

予潇本想回绝他,但一看他一脸悲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来.

花花公子吃饭果然不同凡响。

bmwz4左拐右拐就到了五星级假日煌大酒店,门童一看汽车就知道来头不小,他们毕恭毕敬地拉开汽车车门,待予潇走下车后,麻尔康潇洒地把车钥匙往门童手里一扔,和着车钥匙一起到门童手里的,还有一张五十元人民币。

餐厅的气势着实让予潇震惊。这里金碧辉煌的装饰,所有桌椅的考究,以及地毯带给人走上去的舒适,让予潇一瞬间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个打工白领。因为这里的一切太容易让人忘记真实的自我,富贵所具有的不可抵抗的传染性,使人瞬间就成了一个病毒携带者。凡是携带过这种病毒的人,终身不能治愈,最多只能在某个时期潜伏下来,一旦条件具备,固态复萌。

麻尔康要了一个大包间,一百多平米的开间,只有一张长条形餐桌,烛台与空旷的天顶上垂下来的华贵吊灯相互辉映。长长的幕帘,将窗户非常气派地遮挡住了,一面临墙的等离子超大屏幕电视,几乎占满了一面墙。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孩,穿着中式套装,恭恭敬敬地站立着。

所点的菜肴也是让予潇目瞪口呆的,所上的菜品予潇从来没有见过。就连打开的一瓶法国干红,也是让予潇听了要晕倒的天价。

一连干了三杯,麻尔康忽然痛哭起来。

予潇完全没有想到,他怎么会哭了起来。在一瞬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只好默默地坐着,一任他尽情地哭泣。

之前她不能想象,一个花花公子会痛哭流涕!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大都没心没肺,什么事也不会让他伤心难过。予潇认为,他的胸腔里装的根本就是一块石头,所以,他不会真正动情。但是,此刻他却哭了,哭得她不知所措。

麻尔康哭了一阵,见对方纹丝不动,自己的哭声只好渐渐弱了下去。他抹了一把脸,长吁一口气,猛地又灌下一口酒。

他沉沉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予潇不知道,所以只好摇头。

“我是为你哭!”

予潇吓了一跳:“为我?我怎么了?”

“我今天就是希望在你面前把这件业务做好,我要向你证明我不是个花花公子,他们都说我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一个人的看法。可是,他妈的却搞砸了!”

予潇只好安慰他道:“很好的啦!你不要自责,这件事你做得老好了!”

“不!”麻尔康一摆手,“我还要继续努力,我就不信做不好。说句心里话,你相信不相信我?”

予潇沉默了好长时间,她不知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麻尔康用手潇洒地压了一下餐桌上的小铃。一个女伺走过来:“请问先生,有何吩咐?”

麻尔康手指点着:“来来那个……”

女伺者问:“什么?”

麻尔康有些发火:“你们上岗前没有培训过吗?叫你们领班来,让他当我面再培训一次你这个没规矩的。”

女服务生吓坏了,低着头不敢做声。

予潇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

麻尔康气呼呼地说:“为什么不放背景音乐?”

那个女孩立刻发现自己的失误,连忙说着对不起,马上转身去调试音箱。

麻尔康像个帝王一样的呼来喝去,予潇感到他这个人修养的欠缺,一点也不容忍下人,而且从他眼神里可以明显看出,他根本就瞧不起这些底层的打工妹。

音乐声起了。音乐都是古典的小提琴独奏,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非常的和谐优美。

麻尔康起身邀请予潇跳舞,她摇头不允。

他再三邀请,她一直在摇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但是这个环境加上这样的音乐,予潇有一种深深的遗憾,如果cc和她两个人一起处在这样的环境中,那才是她心底里真正的期盼呢……

为什么,只要有让她心动的环境或际遇,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cc,在她心里,cc的位置和分量是那么重要!

想到这,她的心口竟然有些疼痛。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麻尔康低低的声音:“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爱着你……”

她连忙抬起头来,惊恐地说:“不,不!不可能!”

麻尔康微笑着说:“爱是没有边界的,谁也阻挡不了我爱你呀?”

予潇突然嚷道:“回家!我要回家!”

走下那辆名贵的bmwz4,予潇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自己的楼内。平时她完全习惯的住宅楼,此刻她却觉得肮脏不堪,台阶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小广告,有疏通下水的,有清洗油烟机的,有做假证件的,还有诚心购房,军转干部,中介免谈的。肮脏混乱,从金碧辉煌的五星级一下子走入了贫民窟,对这个她习以为常的家,竟然有些难以容忍了。

回头看看,车旁站着的麻尔康,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对自己也是一片诚心。看到大晚上他站在料峭的春风里,她竟然有一点点心疼。

她快速往家跑,忘掉,全部都忘掉!只有忘掉才能舒畅!

她跑到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一下子就拧开了门。刚要走进去,就觉得脸上窸窸窣窣往下滑落一件轻飘飘的东西,仿佛是一个有生命的动物尾巴。啊!予潇吓得不能移动脚步,她最怕老鼠,不会是老鼠吧!

那软软的轻飘飘的东西从她脸上落到了胸前。她终于鼓足勇气对着黑暗的屋里喊着:“快来啊!你在不在啊?”

他俩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她实在是怕极了,否则她还会坚持冷战下去的。但是,今晚这个软毛尾巴吓坏了她,她已经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

但是,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她明白他还没有回来,那就是说,再大的危险也要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了。想到这里,她竟然不再害怕。她转身把大门锁好,然后走到鞋柜前把门厅的灯压亮。这时她转身去看刚才落在自己脸上的软毛是个什么东西,只见地上有一张三十厘米长的黄纸条,她低头捡起来,只见纸条上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有点像字但又不认识,觉得也像图案,但也不是。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就随手丢在地上。

她换下了皮靴,趿着拖鞋就直接走进了卧室。她打算换上睡衣,然后洗洗就去睡觉。可是她刚打开灯,就把她吓了一跳。室内到处都是黄纸条,自己的**不知什么时候还装了一个大蚊帐,蚊帐里端坐着cc,他披着一床被子,像个精神病人似的。

在那一刹那,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失望极了。

她忍不住嚷嚷开了:“你做什么鬼啊!啊!把屋里搞成什么样子了?我在门口都快被吓死了,你连个声音都不出,你要死了吗?”

cc还是不出声。

她的那点酒量就开始往上涌。她一把扯下挂得歪歪扭扭的蚊帐,大声叫道:“现在春天还没有过完,你搞这个东西干什么啊?你是不是要把这么无聊的游戏进行到底啊?说话啊!”

cc见她把蚊帐扯了,就急得大声说:“你想骂就骂,你不要扯掉蚊帐。这个蚊帐是避邪的。你懂不懂啊?”

予潇感到委屈极了,她把蚊帐扔到地上,一边用脚跺着,一边哭道:“我不懂,我就不懂!我要把你这个破玩意踩破,我让你再胡搞八搞!”

cc没有办法了,他不得不从**跳下来,一边从她脚下抢蚊帐,一边还嘴道:“财迷怎么死的?你忘了?我告诉过你,现在我又见了那个凶猛的女鬼,她今天下午差一点就杀了我!难道你想让我死吗?”

予潇和他抢夺着蚊帐,一边抢一边哭喊着:“我就让你死!你个没本事的男人,你就会躲在家里。你给我买过高级化妆品吗?你带我去过高档酒店吗?你给我送过花吗?我今天就是让你死!你死了我就痛快了,你死了,我就解放了!”

听她嘴里这些昏话,cc气得血全涌到头上。他睁着怒目盯着她,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你说什么?这几天你到底跟着谁?你这些鬼话从哪里来的!”

说着,他手一扬,一个耳光劈头盖脑地打了过去。予潇没有想到他会打她,一刹那间愣在原地。cc是第一次对她动手,打完之后,他自己也愣在那里,半举着的手,不知该不该放下,整个人像个雕塑似的,凝固在予潇对面,一动不动。

予潇慢慢地坐到床边,脸上冷冷地没有表情,她一言不发,任凭眼泪像绝堤的水,哗哗地往下流。

cc吓坏了。他虽然失手打了她,但是在心底他还是非常喜欢她的,他爱她,就像她爱他。但是两个年轻的躯体和头脑都控制不住狂躁的心,于是,终于演变成一场两个人都伤心的悲剧。

cc紧紧地抱着她,不停地道歉,不停地骂自己,不停说我爱你,他的泪水更似泄洪的飞瀑,几乎要把二人淹没。

予潇似乎心已经凉了,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偶,由着他拥抱、抚摸、亲吻,她整个身体软软地,他必须使出全部的力气,否则她就会从他怀里滑落下去。

cc将她平放在**,看到她瞪着一双迷瞪的大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将她哄高兴。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跟一只宰杀洗净摆在案上的鸭子一样,任由cc摆弄。

不知为什么,看到予潇这样,cc的性欲却极其冲动。他轻轻地将她的衣服一件件除净,然后就慢慢地俯在她身上,动作虽然很轻,但是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兴奋和战栗。他在她身体里跳动着,最后终于把全部的力量都释放到她身体里。然后他疲惫地爬在她白净的身体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在这个过程中,予潇始终睁大眼睛,仿佛跟她没有关系似的,她既没有平时的愉悦,也没有对他的呼应。她完全平静地,几乎是客观地看着他做完全部的流程。

他觉得自己仿佛没有和她**,因为,她一点点反应也没有。他本来是想哄她高兴的,但是,这时,她嘴边轻轻发出了一个声音,却将他震得全身冰凉!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