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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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致命的选择题(10)

第192章 致命的选择题(10)

薛慕容望着停下来的汽车突然心生恐惧,想要逃跑。车门玻璃降了下来,露出一个慈祥的面孔,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去哪儿你?”他问薛慕容。

薛慕容看不是梦境里的托马斯-罗宾逊,长吁了一口气:“我去多伦多看我的女朋友,她病倒了,住在医院里,你愿意带我一程吗?”

“没问题,上车吧,我们顺路。”

这是一辆干干净净的半新货卡,薛慕容上车,看座位上干干净净,也没有怪味,老人就是个普通人,不是鬼!

“你怎么这里搭车?这里可不好搭顺风车。”老人很关心薛慕容。

“是啊,这么晚了,很少有人愿意搭载陌生人,我前面搭乘的一辆车拐弯,我只能下车,再搭乘其他车辆。多亏遇到你,要不然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真要感谢你。”

“不用客气,顺路而已。你怀里……是什么?”

“什么?”薛慕容低头一看,见衣服里夹着一张纸,掏出来,天哪,是刚才梦境里自己做出选择的那张纸,自己的名字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叉,还被自己用笔戳了一个窟窿。

薛慕容的脑袋嗡了一声:白纸黑字大大的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刚才不是梦境,自己的确已经做出选择!

“嘿,哪是什么兄弟?写的什么?”老人问道。

薛慕容实言相告:“是我和我女朋友的名字!”

老人又问:“为什么会有一个大大的叉?这可不吉利。”

薛慕容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我随便写写画画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致命选择题呢……”

薛慕容一惊:“先生你说什么?致命选择题?什么是致命选择题?”

老人说:“致命选择题你没有听说过吗?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听老人们讲过致命选择题的故事。”

薛慕容摇摇头:“我没有听过,那是什么意思?”

“噢,其实就是一个故事而已!不过那都是迷信的说法,不值得探讨,我们还是不说这个。”

“先生,反正路还很远,你就讲一讲吧,一听那就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薛慕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咚咚直跳,不知道老人所说的致命选择题,就是自己梦境中所经历的。

老人笑了笑,说:“是啊,路还远,我就给你讲讲。不过我可不善于讲故事,你凑合着听。是这样的,在我小的时候就听老人们讲,一般夫妻之间招惹了死神,死神就要勾走他们的魂魄,也就是处死他们。不过勾魂之前,死神会给他们一个逃生的机会,具体地说,就是分别给两个人一张纸,纸上写上这对夫妻的名字,分别让他们选择让谁去死!两个人同时选择!”

薛慕容的心在狂跳,问:“那是不是选择了谁,谁就会死。”

“你怎么了兄弟,我觉得你好像很紧张。”

“不是,没有,我还好,只是觉得你的故事很吸引人。”

“哈哈,你可是第一个夸我讲故事讲得好的人,我儿子小时候最讨厌我给他讲故事。”

“是吗?你讲得的确很吸引人!我想问的是,作出选择以后,会有什么结果?比如丈夫选择妻子去死,那么妻子会不会死?”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死神的致命选择题是个圈套,当然不会让人这么简单就能逃脱。致命选择题的答题规则是这样的,第一种情况:如果丈夫选择了妻子去死,妻子选择了丈夫去死,那么妻子和丈夫都要死去。第二种情况:如果丈夫选择了妻子去死,妻子也选择了妻子去死,那么丈夫就会死去。反之,丈夫选择自己去死,妻子也选择丈夫去死,那么抱歉,妻子会死去。第三种情况:如果丈夫和妻子都选择自己去死,那么两个人都能生存下来。”

老人说到这里停了停,接着说:“我想,死神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他要给深爱一个机会,你想,如果他们都选择牺牲自己,这说明他们彼此相爱,爱情是有力量的,他们就能好好地活下去。可是据说,当人们真正面临要抉择生死的时候,爱情极少战胜人性的自私,极少有人能逃脱生死,死神总能如愿以偿勾走他们的魂魄,至少可以勾走其中一个人的魂魄,人总是自私的……兄弟,你在听吗?嘿……”

“……啊……”薛慕容猛然意识到老人在喊他,“在听,我在听。”

老人观察着薛慕容的表情:“兄弟,你是否有心事?是不是车里的汽油味让你不舒服?我可以把窗户开下来透透气。”

“不用不用,我很好,我只是在回味你的故事,你讲得很好,让人很受启发……”薛慕容含糊地回应着,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很显然,他做出的就是致命选择题,虽然几经挣扎,他还是最终选择自己去死!可是按照老人的说法,于冰理应也面临着同样的抉择,那么她做出了怎样的选择?让我去死还是选择她自己去死。关键时刻,她愿意自我牺牲吗?要是她选择在我的名字上画叉,那此刻她是否还活着?薛慕容心事重重。

老人看他兴致不高,又看到他手上掐出了很多指甲印,猜想他可能担心病房里的妻子,也就专心开车不再说话。终于,汽车在12点左右来到于冰所在的医院门前:“兄弟,到了,祝你好运,希望你女朋友的病情能很快康复。”

“谢谢你。”薛慕容说着打开车门。

老人跟将车调头,然后按下车窗安慰薛慕容,“兄弟,我看你很紧张很担心,不过我想她一定没事,放心吧”,他又指着薛慕容的手说,“倒是你的手,应该抹一些消炎药,都被你掐出了血。”

薛慕容低头一看,几道月牙状的紫色掐痕深深地印在手背上。他想起当时双手抱在一起,指甲抠陷到肉里,虽有痛感却不能放松。还记起托马斯的眼睛满映着月光,如一汪亮水,此时想起来依然非常恐怖,像梦又不像梦。

“我没事,谢谢。”薛慕容挥手跟老人告别。转回身看着医院的病房大楼,心里突然格外害怕,心里那个最担心的问题又来了:于冰到底选择了那个答案?她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