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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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多年后……

噗通~~~~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小姐,小姐,你不能死啊。老爷太太才刚去不久,您要是再去了。你叫我们怎么活啊,小姐小姐求求你快醒醒!”桃红色衣裙的小丫鬟将地上的人儿的脑袋抱在怀中,用力摇着她的上半身。在她的身后分别立着绿意,黄衣,蓝衣的三位同样打扮的姑娘。三人均是一脸悲切,年龄分别在13~18岁之间。

噗!!!堤岸边半身靠在粉衣怀里的那人忽然吐出一团水。粉衣小丫鬟惊讶地松开了手,那人顺势摔回地上。

明明确定断了气的人怎么突然间又活过来?粉衣小丫鬟不可思议地望着地上的人。

后面的三人立马围上来,把脉的把脉,运功的运功,剩下的一个也没闲着,掏出手帕细致地替地上躺着的那人轻轻擦拭着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

稍过片刻一行人抬着地上的人离去。只留议论纷纷的人们以及粉衣小丫鬟木愣着手脚跌坐在地上。

文雀努力地想睁开眼睛。最终只得半眯着眼,缓缓转动眼珠向周围看了一眼,但是沉重感立即迫使她再次闭上双目。

文府内,杨九娘在一院子的梅树下望着天空发呆。突然,两眼锐利地望向不远处的文府大红漆门。

“怎么回事?”

第一个进入大门的文西儿,右脚刚踏入门槛,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直低着的头也簌地一声抬起,脚步顿了下,抬头间出声之人已经到了面前。文西儿结结巴巴道

:“二、二小姐!您怎么还在府里?您不是应该已经出发在去京城的路上了吗?”

“我问你她是怎么回事!”杨九娘加重语气,眼神看向身后被东、南、北三人抬起的文雀。

“这,这,三小姐她……”文西儿微微低头看看昏迷的文雀,双手搅着手帕显得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一脸严肃、冷酷的杨九娘,低着的脸上眼珠在飞快地转动,酝酿着。

“先抬进去。”杨九娘直接绕过文西儿,对东、南、北三人说。

隋王朝自从炀帝即位后,他为满足自己穷奢极欲的享受,从开凿大运河道大数量大规模地修建行宫,使得国无宁日,民不聊生,而隋炀帝却不仅再一次游幸江都,并且不顾百姓们死活而修建了一座极度奢靡的迷楼,结果导致了叛乱的发生,从此隋室江山处于风雨飘摇中……——

选自《大唐女人》

“这天是要变了.”杨九娘望着一树的梅花,沉思道。

“这天要不要变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不让她们开饭我就得饿死了!”文雀趴在石桌上再一次无力地申诉。

九娘闻声转身,冷哼一声:“吃吃,整天就知道吃,”眼里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语气中更是全无平日的冷漠,“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不是来自1383年后吗?”

“我这不是在想吗。”文雀把脑袋从左边移到右边,再次趴在桌上。一阵风过,暗香扑鼻,白色的梅花像雪一样一片一片地落下。

片刻之后……

文雀忽然从石头凳子上站了起来,两眼熠熠生辉。

“杨九……哦不!我现在应该叫你二姐,二姐……”

九娘立马回头,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期待她能扯出个锦囊妙计。

“我饿了,”文雀抬头,咽咽口水,可怜兮兮地望着九娘道:“可不可以先吃饭,吃完饭再想?”

“吃、吃、吃,小心吃死你,我看等文家玩完了你还能吃什么!”说完,拂袖离去。

晚饭后,绿意、黄衣、蓝衣还有桃色粉衣的文西儿,四个小丫鬟在院里的凉亭内乘凉。

绿衣——文东云。

黄衣——文南风。

粉衣——文西儿。

蓝衣——文北冰。

文雀懒,直接将她们几个称呼为:东儿、南儿、西儿、北儿。

四人均是文府至小收养的孤儿。这也是这次杨九娘竭力遣散了其它下人,唯独留下这四人的原因之一。

“东云,你有没有觉得这三小姐自从那天河里被救上来后似乎不太一样了?她以前不是最爱吃甜的?”四人中性格最开朗的南风首先开了口。不仅精通计算更因其她拥有做出好点心的巧手。菜就不敢恭维了。

“啊?南风,你也有这种感觉。三小姐她以前没事时老喜欢拧我胳膊。现在却老是笑嘻嘻地问我累不累,还叫我坐下歇会喝口茶呢!”四人中一向以憨厚,单纯著称的东云也适时地开口接过话头。虎背熊腰、力大如牛、一天不干活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这就是她的真实写照。但作为文府御用的厨子头儿,整个百花镇在吃的方面她认第二,没人敢摇尾巴称第一。

“就是就是,不仅如此,感觉……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以前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我‘文西儿’!”四人中最机灵也是最会揣摩人心思的文西儿更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四人中也就数她最像个女人:擅打扮、交际,有心思。另外跟在三小姐身边的这些年里,女红、琴棋书画这两方面更是学得有模有样。若不是出生贫寒,倒也算得上时个知书达理的小美人。

“好吧,我承认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北冰,你有什么看法。”南风看向一边一直静坐着,愣是一句话也没开口讲过的北冰。

北冰抱着剑,依旧冷冻着她那万年冰山脸,极不相符的是两颗星星似地眼睛挂在脸上,异常明亮。尽管眼里尽是一片冰冷。保持抱剑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南风,你问她也是白问。你想想,我们四个从小生活在一起,十四年来,她一年下来说过的话也没有你一天说得多!”文西儿嘻嘻哈哈地打趣道。

“……”

“……”

夜晚的院子里,月上枝头,亭子里满是开心的笑,畅快地谈论声。四人中也不知是谁起先哼起

记得那年我们年少,

你爱谈天我爱笑。

并肩坐在梨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地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郭敬明作)

来百花镇的第二个年头,文雀结识了不少人。

同往日一样,闲来无趣的文雀派人邀来听海堂妹、小虫堂弟一干熟人到府里来玩,随行而至的还有他们的一些要好的朋友、亲戚。这样一来,本是只请了十来人的宴会一下增加到二十来人。在宴席还没开始之前,在众多熟人的簇拥打趣下文雀笑着让西儿拿出马吊、纸牌分发给大伙玩。

四个人一桌的马吊,三个人一桌的抓金花。本都是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因为文雀的到来横空出世,吸引着一群少男少女神采奕奕地轮番上阵。

百花镇的镇民都知道近来百花第一门庭文家分支出了个纨

绔子弟,他好吃懒做,他稀奇古怪,他衣着怪异,最重要的是他时男时女,有时着男装领着百花第一美人文听海在街上闲逛,有时领着一群纨绔子弟在百花楼寻欢作乐,有时换上女装执手几个小丫鬟共赴郊外破庙帮助贫民修房子指导他们种植蔬菜粮食。

又有人说他出生宗家,却因为好吃懒做被宗家赶了出来,打发到这跟百花国同名却无丝毫直接联系的百花镇来。百花镇距离最近的一个县衙也要走上一天的路程。百花镇历史悠久,民风醇厚。绝对的地处深山老林。与世隔绝、自给自足八个字用在它头上毫不为过。

“小鸟,你那个焦糖抹茶饼还有没有!”

“雀姐,我可不可以再来一杯摸茶?”

两人同时开口,前者是苏映红,后者则是映红的表弟文丛。

“苏公子,我都说了文雀文雀!不准再叫我小鸟行没?”对于这个认识已久的堂弟的表哥‘苏映红苏公子’,文雀的确是无奈地很。复而转身挑眉,指着文丛,道:“小虫子!嘿嘿嘿,难道你老人家现在不是好手好脚的?如果是,那么正所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该不会还要我这个堂姐亲自料理你用茶点吧?如果不是的话……”

“呵呵,不敢不敢。雀姐,你别生气我自己来自己来!”对于文雀的‘好手好脚’,文丛可是见识过地,被她‘料理’过后他还在**躺过大半个月呢,这回不管怎么说也不敢再麻烦她亲自动手。

“没事儿,我来吧!刚刚我就估摸着这会儿你们的糕点该用完了吧?这不……”文听海左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小碟饼干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黑色饮料。听海右手捻起裙摆笑盈盈间已经下了台阶,后面跟着她的贴身丫环小云。听海泯唇笑道:“小丛给!你要的摩卡。”随后,转身低下粉红的脸蛋,默默无声间将一碟焦糖抹茶饼干递给苏映红的右手边候着的小厮。

苏映红头也没抬一下,继续专心打着马吊。文听海尴尬地顿在原地。

文雀注意到这边的郁结气氛,连忙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就知道听海妹妹最好了,每回儿来总是最细心的一个,总能在第一时间洞察大家的所需!呼呼,好了不起哦!嘿嘿,嘿嘿。”

“好像不是洞察大家的所需,只是洞察某人的所需罢了。”不知是谁轻声嘀咕了出来。以致使刚刚被文雀勉强吊起来发气氛又僵硬了不少。

文雀一巴掌拍向那个不识趣的家伙的脑袋。冷眼一扫:

“小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继而,又吩咐西儿去催催看东儿她们那边宴席准备好了没?顺便挥手招呼大家都别玩了,用饭先.

“雀姐雀姐!小西儿,雀姐在不在?”

“哦,是丛少爷啊。这一大早地,我们小姐在后院浇花呢,你来找她吗我这就给你去叫,你等会儿啊!”文西儿放下手中的琴,起身疾步向后院走去。

文丛在原地兜圈走着。骄傲任性如他,很少有这么焦急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怎么满头大汗。”说完看看门外刚刚升起的太阳,接着道:“最近忙得见不到人影的丛小少爷怎么有空到我这寒舍来。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躺在怡红院小翠或者小紫的被窝里吗.”文雀老远就看到一直在原地打转的文丛。难得见他着急一回,忍不住打趣道。

“雀姐……”

文雀抬手打断他的话,行至桌前。身后的西儿连忙上前拉开凳子。文雀点头致谢,坐下后倒了杯茶水,示意文丛先坐下歇会喘口气再说。

文丛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选择坐下,端起杯子仰头一口喝下。凝视着文雀,喏耶道:“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文雀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文丛咽了口口水,颤抖道:“雀、雀姐,有两个消息……”

说完抬头看看文雀,见她一脸无所谓的听着,只好继续道:“第一个:变天了。”

文丛看向文雀,见她拿起一杯茶轻口啜着,自然的神情仿佛不觉得意外。文丛继续道:

“第二件事:听海被抓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一口茶喷出,文雀顾不上擦拭。西儿要上来替她擦也被她一挥手给挡了回去。文雀两眼直直地盯着文丛。

“变天了。现在已经是唐朝了。”

“不是,我是说你后面那句说得什么?”

“后面……哦,对了!听海被我爹他们给抓起来了!”

“族长为什么要抓她?”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她是什么时候被抓地?”

“昨天晚上。”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说?”

“我、我也是刚刚回家才知道地。”

文雀站起来,又坐下去。挫挫鼻梁,眨眨眼睛,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被关在那里?”

“宗堂。听说要被浸猪笼。”

“那你刚刚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我、我……(我有机会说吗)?”

“我什么我,走!边走边说。对了!西儿,你赶紧去把北儿叫上,我们先走,你们随后赶上!”

说完,也不等西儿、文丛两人反应过来,扯了文丛的袖子向外奔去。

公元618年5月甲子日,这时距离隋炀帝被杀的3月3日不过两月有余。李渊终于终于抛掉他苦心培植起来的傀儡皇帝,当年的代王,现在的恭帝杨侑,而自己正式称帝,国号唐,建年号为武德,定都长安——

选自《大唐女人》

天气格外晴朗,文雀约了听海出来散心。可是,听海哪儿都不想去。文雀点头表示理解。忽然打了一个响指,讲:“有一个好地方,也许你会喜欢.”

听海右手摸着发梢,左手捻着一朵梅花,道:“你家这梅花也真够奇怪地,居然一年四季都开得如此茂盛。喔?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说什么了能麻烦你再说一次?”

听海抬头一双眼睛越过文雀无神地盯着看不见的远方。

“我说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地饭。”文雀一字一句地再次讲出。

“不是他想去的地方,我哪儿都不想去。”听海伸手准备再一次摘下一朵梅花。

文雀抬手阻止,道:“你别再摘了,最近你在我这里已经毁了够多的了!这里的花一共有多少朵杨九娘都数过得,少得太多的话万一她回来找我算账可就麻烦了,”呼出一口寒气,接着讲:“还有,那个地方也是他以前喜欢去的。这样,你——还去吗?”

瞬间,听海挽起裙角已然跑到了文府的大门口。明眸皓齿,回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

一个时辰后。

“你、你没带错路吧,这什么鬼地方。残破不堪地……”听海嘟嘴失望地

看着文雀道。

文雀并不受影响。望向远处即将落下的夕阳,指指寺庙破门两遍的对联,笑称:“你不觉得这里很美丽吗?还有那副对联,多有趣味儿!”

听海抬头。见破门两边的大理石石板上印着模糊的刻痕,从外面看去,破败的庙里尽是是长满青苔的青石板子。她揉眼仔细观察后才认出那几个字:

我若有灵,也不致灰土处处堆,筋骨快快落;

汝休妄想,须知勤俭般般有,懒惰渐渐无。

越过大门,再往里走,见一小门。同样见到一副残破的对联,字迹比之之前更小更难分辨,要不是文雀读出来,听海还真认不清是:

你求名利,他卜吉凶,可怜我全无心肝,怎出得什么主意;

殿遏烟云,堂列钟鼎,堪笑人供此泥木,空费了多少精神。

意外啊,在这远古的年代,居然会有这样的异人写出这样的句子。每看一次,文雀每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第一集

(1)下雪天,门外妇人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牵着我的思念和梦的风筝飞回到故乡……——

街上的童儿们哼唱着童谣

隋炀帝一年春,公元606年3月3日。

文夫人紧了紧身上的袍子,领着丫环香喜走出文府的大门。身后爱看热闹的众人也适时躲在门后窥视。毕竟这偏远的百花镇素来无趣事。平日里谁家的猫儿产下几个崽子都被闲的发慌的人们拿来调侃。

“这位夫人,请起来说话!这大冷天的别冻着孩子。”文夫人一边说着话儿同时两手欲上前搀扶。那妇人揪着膝盖向后退去一步。避开夫人的手,也不说话,只见她双手垂在身子两侧。低头、咬唇、依旧保持笔直着身子跪立的姿势。

文夫人无奈。只好将手收回。转过脸用眼神示意边上的香喜。

香喜会意,上前一步,一把提起地上那人。那人顿时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兔子,一双通红的眼瞪着香喜。香喜无奈的笑笑,手上的力气未减半分。依旧单手托着那妇人的半边身子。

妇人身后的2个孩子也自觉地站了起来。看年龄应该在五六岁间。模样同妇人一样抹上灰尘看不太清楚。倒是其中一个孩子的眼睛在白嗷嗷的雪地里亮的发光。

文夫人先是假装嗔怒地看了眼香喜。香喜吐吐舌头,将头移向别处。文妇人无奈的笑笑。随后,又笑嘻嘻的对妇人说到:“这位大嫂,您看这大雪天的我们有什么话能不能进去说?就算你不怕冷,你这身后不是还有两孩子吗。”说完,再次紧紧身上的袍子。率先走进府里。想了想又说了句:“先进来吧,凡事好商量。”

乱着头发的妇人望着文妇人离去的背影在雪地里发呆。

香喜用手肘蹭蹭妇人,嬉笑道:“还愣着作甚?我家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菩萨心肠,你这都跪倒家门口了,她怎还会坐视不理。她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凡事好商量’,你,还不跟上?”说完,一抬额向文夫人消失的方向嘟嘟嘴。

妇人会意,来不及向香喜道谢便牵着2个孩子的欲手疾步跟上。肯能是在雪地跪得太久了,脚步有些酿呛。香喜摇摇脑袋,终是看不过去。上前两步一手一个抱起2个孩子,走到妇人的前头。

在丫环婆子的帮助下,妇人沐浴更衣换了身衣服。竟是个模样清秀20来岁的小妇人。之后小妇人被婆子带到了大厅。文夫人早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喝着茶等着了。

待妇人前脚刚跨进厅堂的门槛,旁边就有丫环上上来一杯热腾腾的姜茶。妇人瞄了一眼,顿时双眼通红。

只见那换过衣裳之后的小妇人噗通一声跪在文妇人脚下。扯开嗓子哭喊道:“求夫人救救我家小小姐!”

文妇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杯子。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只好抬手示意她起来说话。

妇人先是重重地叩了3个响头,然后才站了起来。在香喜的半请半威胁下作堂下的椅子上坐好。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文妇人好不容易咽下那口茶水,又再喝了几口压压惊。这才开口道。

“我家小姐说了,妇人看了这个自然一切就明白了。”妇人说完,双手奉上一个红色玉髓材质的麒麟玉佩。

“这个难道是……”文夫人仔细地端详着手里的玉佩,看完后又递给一边的香喜。待得到香喜确认的眼神后。文夫人一连凝重的看向堂下的小妇人。片刻后道:“难怪我看你身后那丫头的眼神来得眼熟,还有那眼角的浅蓝色泪痣,实在是跟她的一模一样。原来真是她的孩子。”

随后,文夫人又道:“那,请问你是?”

“民妇乃杨家小姐昔日的贴身丫环——鸣佩。”小妇人恭敬地回道。

“鸣配———我倒是听她提过几次。等等,难道你就是杨家小姐昔日的贴身丫环鸣佩。后因与杨家小姐的未婚夫婿未婚先孕,偏巧你二人之事又被她意外地被看到,随后,杨家小姐认了你做妹妹,最后,代替她嫁与那位夫婿的鸣佩小丫环?”

小妇人再次跪下。凄然道:“正是民女。承蒙小姐善待。此恩情堪比再造,民女来生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幸得老天爷庇佑,一路上有惊无险地来到这里,有幸站在夫人的面前,也算完成小姐临死前最重要的嘱托了……”说完,小妇人又顾自哭泣起来。

听到杨家小姐的死讯,文夫人并不觉得意外。再一听那小妇人的解释,顿时了然,再次细细地抚摸手上的玉佩,感叹:“哎,她还真是傻丫头。”

“杨家一门如今只剩下小小姐一人。出事的前几日小姐就偷偷派人将我们送了出来,可她自己说什么都不肯走。只交给我这个玉佩并吩咐我出城后到此处来寻夫人你,并请您收下小小姐。”小妇人啜泣道。

“那是当然。既然她人都已经殡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旧友的临死托付。”文夫人吸吸鼻子,掩去眼底的悲伤,接着道:

“果然像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我看那孩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她跟如今……那另一个孩子是.”文妇人问完一眼奇疑惑地看着小妇人。

“回夫人的话,那是民女的女儿——水清。”小妇人恭敬地回道。

“喔。”文夫人思量了片刻又道:“那你们日后有什么打算,不如跟着那孩子一起住下来。”

小妇人再次重重的叩了一个响头,大声道:“谢夫人收留之恩!”

文夫人点头。有些疲惫地吩咐道:“香喜,先带她下去找间干净明亮的客房给她住吧。其他的事由你安排。”

香喜躬身向前,领命带着小妇人退出门外。随手示意边上的粗使丫环都先退下吧,说,夫人累了没事的话别去打扰夫人!

自那以后,6岁的杨九娘就成了文府的二小姐。1岁仍在吃奶的文家小小姐——文雀的二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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