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楼兰失利
栀子挑了挑眉道：“觉得有帮你出到气么？”
我满腹恶心的看着面前的尸体，冷眼看着栀子，沉声道：“为什么要杀她？”
“我帮你出气，没有为什么。”栀子耸耸肩，一脚踢向尸体，冷笑道：“难道你不开心么？”
我轻咬下唇，冷冷道：“我不需要你帮我出气，温乐没有做错什么，要错也是你们一起犯的错。”
“哟，江水蓝发善心了？”栀子拢了拢发丝，轻蔑的目光，笑道：“她可是你的劲敌啊，她可是也喜欢千瑾辰的呢。”
我垂下眼帘，一个生命在最短暂的时间内结束了，她喜欢千瑾辰又怎么样呢，每个人都有恋爱的权力，没必要折腾一个人到死为止，温乐只是为了千瑾辰而冲昏头脑，她也没有要害我的意思，况且我还需要她帮助我，在刘彻面前说些好话，让千瑾辰出来，如今的一切被打破了，我抬眸，直勾勾望着栀子，一切兜兜转转却又回到了原点，站在原点，栀子却还是这样，高傲轻蔑。
“你不是想救千瑾辰么？”栀子冷不丁开口道：“如果我可以帮你做到呢？”
我眼睛一亮，却很快黯然下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栀子了然一笑，摇摇头道：“水蓝姐还真是了解我，我想的事你一看便了。”
“没有皇后娘娘说的那么好，娘娘有话直说。”我依旧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厚脸皮样，心里却翻江倒海的苦涩一卷有一卷的袭来。
栀子长舒一口气，抚了抚珠帘，咧了咧嘴角道：“我要宫染夜到我的身边来，但是有一个人总是碍着我。”
“你说的是谁？”我蹙眉道：“你想让我回楼兰除掉莫非儿？”
栀子点点头，穿透灵魂的凌厉，栀子双眼戾气，我浑身打了个冷颤。
栀子眯了眯眼睛道：“她不死，宫染夜就不会停止反抗，刘彻也不会对我卸下心防。”
“你想杀了刘彻？！”我微愕道：“你又要做傻事了？”
“我讨厌你这样和我说话，我不是当初那个傻妞栀子，我现在是西汉的皇后，陈阿娇。”话一出，我险些没笑出来，这碰巧的事偏偏就被碰上了，陈阿娇，不受宠的第一代皇后。
我冷哼一声，低沉道：“难怪要被废后了，你会失败的。”
“你说什么？”陈阿娇朝我走来，紧捏住我的下颚，冷冷道：“我是皇后，我是千金之躯，谁敢动我？我就要刘彻死，不然我怎能登上皇位？！”
我哭笑不得，失笑道：“你想东施效颦么？武则天是你能模仿的了么？能让你吃饱喝足你就该知足了！”
栀子厉声呵斥道：“闭嘴！你要想救千瑾辰，就去除了刘彻！”
“陈阿娇！”我不悦道：“我不是道具，不是你说我就会去做，如果失败了是我会死，你只不过想找个替死鬼罢了。”
陈阿娇闭上双眸，悄然声息绕在我的身后，浅笑道：“是，为了宫染夜，我什么都会做。”
“你
说过你不喜欢宫染夜。”我转过身，挪转目光：“既然喜欢宫染夜，何必回到西汉？”
陈阿娇无声叹息，转而坐了下来，朝我嫣然一笑：“你不懂，很多事是你没经历过的，这是乱世，有很多可以牵绊未来的俗世，江水蓝，你已经被牵绊了。”
“我很乐意被千瑾辰牵绊，因为他得牵绊决定我的未来——”我笑了笑，徐徐道：“这是身为一个皇后的你所不能理解的。”
陈阿娇倒也没在说话，她很快便遣人送我回去，最终她什么话也没说和我说，就算她想害我，就算她想害楼兰，现在的我依然恨不起来，但愿她不要做傻事。
联系到温乐的死，我不相信刘彻不知道，只是这件事交给了陈阿娇来解决的，所有的黑锅将来要背得都是陈阿娇，乔枫必然会找她算账，这样看来最有利的只会是刘彻，这一招釜底抽薪，刘彻玩的也算是不错的了，但是他唯一没料到的是，以后的事情如愿的让他不能接受。
“走路都不专心？”
我猛的抬眸，刘彻言笑吟吟站在我面前，上前揽住我的双肩，我还没反应过来，刘彻便挥手打断我的问话，笑道：“你也会出来溜达？”
我垂下眼帘，想起温乐的事情，我便不由自主的推开刘彻，咬唇道：“事情告诉我。”
刘彻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我冷哼一声，不悦道：“温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能说你不知道么？”
刘彻粗了蹙眉，上前一步，环住我的胳臂，沉声道：“你听谁胡说八道？温乐出什么事了？”
我推开刘彻，咬牙切齿道：“刘彻，温乐的死我不会追究，但如果千瑾辰出了任何事，我让你这辈子活在内疚之中！”
刘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扣住我的手腕，直勾勾看着我：“江水蓝，不许你在谈论千瑾辰。”
“我乐意！”我想甩开千瑾辰的手，却只能起到反作用，逼迫与刘彻对视，他得眼睛没有千瑾辰的那种情感，他得眼睛没有宫染夜的冷厉，他得眼睛没有苏渊的温柔，他得眼睛没有冷无情的忽冷忽热，更没有白烁胤过去的情深似海，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全新的男人，千古名帝，我碰不起，也伤不起，因为他不配。
刘彻长叹声，不经意间笑了笑，启唇道：“考验我的耐心，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女人。”
我划过嘴角，一抹浅笑：“为什么要冷落你的皇后？”
“什么？”刘彻钻眉道：“陈阿娇见过你了？她和你说了什么？”刘彻显得有些激动，我起了疑心，不解道：“你这么担心皇后娘娘和我说什么么？”
刘彻怔了怔，轻咳几声道：“不，别误会，我怕她和你说些不该说的事。”
“告诉我温乐的事，这是我该知道的。”我厉声道：“不要告诉我什么国家机密不可说。”
刘彻伸手摸摸我的头，勾唇道：“水蓝，你知道的，我不会瞒你任何事。”
我拿开他得手，微抿唇角道：“和你说正事，温乐是你让皇后出手的么？”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刘彻轻撩发丝，不悦道：“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陈阿娇？”
我抬眸，微微一笑：“我相信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刘彻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关我的事，是她逼我的。”
“不要把你的罪责推给温乐！”我忿忿的看着刘彻，愠怒道：“她帮了你，你帮了她，这就是生意。”
刘彻紧锁眉头，失笑道：“我搞不懂，你们之间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么？”
“最起码……”我垂下眼帘，顿了顿道：“她也是个人，是乔枫的妹妹，我没理由不闻不问。”
“乔枫的妹妹，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呢。”刘彻忽然轻笑道：“他也是个劲敌，不过听闻他现在不在匈奴，这让我有了为难。”说罢，刘彻还不忘看了我一眼，在我看来，他是在示意，他八成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笑并叹息着，悠悠道：“既然如此，皇上有什么想法么？”
“你和乔枫什么关系？”刘彻冷不丁开口问道：“我想听实话。”
我一愣，随即淡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刘彻，你对你自己这么没信心么？”
“哦？”刘彻将我推至树前，单手越过我的胳臂，支撑重力，他笑眯眯道：“难道水蓝对朕很有信心么？”
“呵……”我干笑几声，试着拿走刘彻的手，刘彻反手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角，我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吓得抽回手，刘彻反而笑了笑，歪了歪头看着我：“水蓝，你会不会嫌我老？”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刘彻目光黯淡，松开了我，叹息道：“我年方已四十，你才花样年华，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会嫌弃我？”
我怔了怔，莞尔道：“你是帝王，谁敢嫌弃你？”
“我不需要这个称号，这帝王做的让朕很累。”刘彻了然一笑：“朕的儿子们无时不刻不希望朕立刻死去才好。”
“哪有你说那么不堪？”我笑笑，况且我也从不在意刘彻的想法，他的事与我无关，无论此时此刻还是以后的时光里，我都会如此。
刘彻背过手，沉声道：“所以……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送给我们的孩子。”
“你说什么？！”我险些没震晕过去，我们的孩子，难不成他还想与我……我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会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刘彻倒也不在与我说话，处在风中飘扬，我和刘彻处在同一地点，却在想着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和不同的世界。
“水蓝，如果我愿意放过楼兰，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么？”刘彻忽然转过身，挪转目光，最真诚的朝我微笑：“还是你会回到千瑾辰身边？”
我愣了，随即浅笑道：“我会感谢你放过了楼兰，但是我不会留在你身边。”
刘彻轻笑，抚了抚我的脸颊：“我会让楼兰，片甲不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