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书入狱
我和白烁胤分床而睡，这一夜闹的并不欢愉，根源是从千瑾辰出发，却又因为千瑾辰的婚约而结束。
翌日，我早早起了床，看着床铺下的白烁胤依旧安静祥睡中，我蹑手蹑脚走了下床，轻声唤道：“小书……”
小书推门而入，手托洗漱，微笑道：“娘娘，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睡不着，当然起来早些。”我浅笑道：“今天外面和昨天一样吗？”
小书点点头，叹息道：“该忙的都在忙，不该忙的也在忙，尤其是大祭司忙的不亦乐乎。”
“哦？”我挑了挑眉，淡笑道：“没想到莫非儿还真是热心肠，我成亲的时候也没见她如此热心过。”
“依小书看，大祭司是巴不得瑾王走吧。”小书将毛巾递给了我，小声嘟囔道：“好像人人都抢她的王似的。”
闻言，我失笑道：“的确，不过瑾王一介男子莫非儿应该不需要防，除非宫染夜是断袖。”
“我看是不要命了，在这讨论。”不知何时，白烁胤已经站在我身后，小书福了福道：“小书被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白烁胤颔首，轻笑道：“起来吧，今天难得郡主娘娘起来的这么早，你去准备早膳吧。”
“是，小书告退。”小书继而端走了脸盆转身离开。
我望着白烁胤，莞尔道：“你今天没有事要忙的吗？陛下——”
“有很多。”白烁胤朝我微微一笑，淡然道：“既然水蓝都金口一开，难不成我也要反悔不成吗？栀子的事定然会帮，而且我会让栀子完整无缺出现在你面前，你信吗？”
“我当然信……”我讽笑道：“只要是对陛下有意义的条件，陛下不都是会尽力完成的吗？”
白烁胤不口否认的点点头，了然道：“这个自然，身为一国君王，当然什么事都得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不是吗？”
“是，水蓝明白。”我微微欠身道：“那么就恭祝陛下早点取得成功。”
白烁胤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我想等千瑾辰大婚后，就回玖月王朝。”
“为什么？”我钻眉道：“需要那么急嘛？千瑾辰大婚后，我们就这样回去未免太不合理了吧？”
“有什么不合理的？”白烁胤摊开双手，不悦道：“难不成你还要看他生完孩子，继承藩王之位，顺便观摩一下千瑾辰的夫妻生活吗？”
我怔了怔，良久没有说话，不得不承认白烁胤说的有道理，千瑾辰都成亲了，我还有必要留下来吗？完全已经失去了必要，除非是我自己头脑缺根线，在这里自取其辱。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罢了，听你的便是，但在这之前我要看到栀子从牢狱里出来，并且我要她毫发不损，还有……”我顿了顿，徐徐道：“你答应过我，不管楼兰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出手相助。”
“这句话你已重复数遍，我已经记得很清楚。”白烁胤摸摸我的手，淡笑道：“只要你一心一
意呆在我身边，你想要怎样我都会满足你。”
我拿开白烁胤的手，扬起嘴角，启唇道：“那你现在不应该呆在这里，还有四日，大婚将至，你的时间不多。”
白烁胤仿若没听见一般，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我怀疑有阴谋的成分在里面。
外面吵闹声愈来愈激烈，不像是筹备婚礼般的热闹，纵然白烁胤不在我身边，但争吵声还是影响到我用早膳的情绪，我推开门，莫非儿正在训斥小书，让我颇感到一阵不悦，一个大祭司罢了，竟敢连郡主的人都敢动？
我上前一步，笑道：“大祭司，发生什么事了吗？”
“郡主难道看不见吗？本司只是教训一名侍女而已。”莫非儿挑了我一眼，冷漠道：“本司最讨厌有人在背后议论本司，郡主觉得该怎么教训她呢？”
我蹙了蹙眉看着小书，半眯眼睛成一个弧度，淡然道：“说说你是怎么议论大祭司的。”
“郡主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郡主还想让这小蹄子在乱说一次？”莫非儿扬声道：“郡主未免太不把本司的立场放在眼里了吧？”
我无奈耸耸肩，笑吟吟道：“大祭司误会了，水蓝只是想听听她的话严重与否，如果不严重就无须放在心上。”
“不是议论你，你倒是不在意了。”莫非儿双手环胸，冷眼相对，讥讽道：“倒也是，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保不住，哪还有别的心情管别人呢？”
“说话放尊重点！”我厉声喝斥道：“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欺负人，我倒想看看小书犯什么罪了，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去享受牢狱之灾。”
莫非儿撇撇衣袖，瞪了我一眼，不悦道：“这件事与郡主无关，郡主请不要插手。”
“呵……”我一声冷笑，淡淡说道：“我说她无罪就无罪，区区一个大祭司，本郡主还真没放在眼里过。”
“江水蓝，这是你自找的！”莫非儿指着我，睨着莫非儿怒气难消的神色，还真感到一阵发憷。
我呼出一口气，悠悠道：“本郡主做事本郡主一人承担，小书是我的贴身丫鬟，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休想动她！”
“这丫头没大没小，目无章法，已经犯了楼兰的律法，按照律法所说，本司有权力一人处置她，别人休得干扰！”莫非儿凑近我，弯了弯唇道：“就算她是你的贴身侍女也好，还是你也罢，这条罪就是事实。”
“荒谬！”我瞪着小书，厉声道：“你到底有没有在背后议论大祭司？”
“我没有！”小书一口否决了，决然道：“小书哪有那个胆子，平常郡主娘娘都教小书不要在背后议论他人，小书又何敢违背娘娘的命令呢？”
我颔首，望着莫非儿，莞尔道：“大祭司，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我亲耳听见的还有假吗？”莫非儿挥挥衣袖，侍女接二连三走了上来，我不解道：“大祭司，这是要做什么？”
莫非儿淡淡瞥了我一眼，缓缓道：“
让她们证明给郡主看看，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议论我！”
“是……”侍女甲颤微微走了上来，思量了很久，咽了咽口水道：“回郡主的话，刚才小书姑娘的确在和奴婢议论关于大祭司的事儿，还说大祭司狐狸精，不知好歹专门勾引王等诸如此类大逆不道的话。”
我一愣，直勾勾看着侍女甲道：“你的意思是，小书当着你的面说的大祭司？”
“正是。”侍女甲微微欠身道：“奴婢绝不敢隐瞒真相，也不敢欺瞒郡主，请郡主明察。”
我好笑的盯着莫非儿道：“这就是大祭司所谓的证明吗？充其量也当是诬陷来对待，大祭司还真相信了？”
“诬陷？”莫非儿冷哼一声，笑道：“郡主，本司是吃饱了撑的来诬陷郡主的贴身侍女干嘛？对本司有什么好处？”
“对你最大的好处就是除去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睛道：“想让我孤独奋战，我看大祭司恨不得现在让你处置的人是我而不是小书吧？”
莫非儿了然道：“郡主此话何解？本司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介侍女，郡主不会纵容侍女做出如此卑贱之事吧？”
“还没查清楚小书到底说没说此话，就算说了，也是由王来主持公道，大祭司难道不知道这也是律法吗？”
莫非儿摇摇头，啧啧道：“本司自会去了解，但是这丫头一定要关进大牢！”莫非儿冷笑道：“来人，将这丫头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侍女架起小书从我面前擦肩而过，小书没有向我求救，我却能清晰的看见小书完全绝望的闭上双眸，我冷冷道：“莫非儿，你敢动小书一根汗毛，我定要你的命来偿。”
“是吗？”莫非儿一脸恍若无辜，笑眯眯道：“郡主，本司想通知你，不要自不量力，别栀子和小书没救出来，自己倒搭进去了，如果郡主再插手本司的好事，别怪本司让所有的人一个一个消失在你面前，到时候比水灵灵还要惨。”
“滚——”我一声怒吼，划破长空，在整个时空内倒转。
莫非儿忿忿的看了我一眼，甩甩袖子，走了……
空荡的地方又剩下一个空荡的我，我跌跌撞撞想去找白烁胤，却不敢走近宫染夜的寝室，因为我害怕看到莫非儿那张装满算计的脸。
原本想去大牢里看看栀子和小书，却因为莫非儿已经下了命令我彻底不被大牢欢迎，我识趣的转身离开，烈日当头，我一个人靠在栀子的房门口，屋内已经没人住了，所以依稀能感觉到灰尘漫步。
“水蓝……？”好温柔的声音，好温柔的语气，我挡住刺眼的阳光，抬眸看了看，喜道：“苏渊？”
苏渊坐在我身边，伸手摸摸我的头，温柔道：“怎么了？不在房里休息，出来散步吗？”
我摇摇头，靠在苏渊身上，苏渊手不知放向何处，干笑道：“水蓝。你这样会让白烁胤误会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