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事后
征武二十四年，初一。
过了昨日年节的大雪，天气好转，边开始放晴。
拒北城边缘的巷子里，负责清扫的士兵嘴里正嘟嘟囔囔的抱怨。
这初一就抽到清扫的工作，实在是让人不欢喜。
但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嘴上抱怨不少，手里动作不减速度。
“啪”，手中工具碰到了个什么东西，嘴里念叨，那个没良心的在路上放块石头啊，还这么高。
狠狠撮近雪中，打算用力一把将这块石头翻出来，却发现有些吃力。
翻了两次都差些后，心中发狠，调动真气，手腕发力，“哗”的一声，重物掀开，连带着下了一场小雪。
但那重物并非一块重石，而是……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胸上血洞清晰可见，苍白脸色僵硬麻木。
“他，他，他娘的。”
……
路家三少被杀了，连带着万建章，樊鹏飞还有四个跟班也被杀了。胸上一个枪洞，一击毙命，凶狠无比。
路三少死了自然不能像死了一个普通哨队的士兵一样轻轻翻过。
路家要查，一定要差个水落石出，查明凶手是谁。
天羽军还不用担心一个路家的施压，或者说路家还没这个资格给天羽军施压。
但是可以拿出很多悬赏，来悬赏这个胆大包天的凶贼。
联合其他几家，拿出一笔让人心动的悬赏。而正因为这笔悬赏，在短短时间内，几乎所有人都被查了个遍。
而其中排在前几位的一个少年，被审讯了好久才被放出。
年节当天，少年与好友一直在营房内饮酒聊天，还有人瞧见了，并没有作案的嫌疑。
少年虽然使枪，但军营中用枪者不知凡几。更何况他三个半月前只是一个不通武道的普通人，三个半月后便变成一个凶残狂徒，实在让人不能相信。
路师杰几人也有武道功底，又是七人，那伤明显出自一人之手。虽然大雪遮盖了很多痕迹，但还是可以查明凶手只有一人。
真要论嫌疑，排在他之前的还有几位嫌疑更大，毕竟被欺凌殴打的并非少年一人。
所以少年的嫌疑，就这么被暂时抹除了。
……
“忘哥儿，你太厉害了，我听他们说了，一击毙命，七枪七人。”废弃仓房里，俞连山有些眉飞色舞。
少年倒是一脸淡定，也许是已经平静下来了，道：“也有其他原因，他们喝多了并且未带武器，还有这大雪也帮了不少忙。”
俞连山了然，确实有些原因，虽然相信吴忘，但也知道那七人并非全无还手之力。
但整个军营中，怕没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眼前少年的进步。
如今用来绑枪尖的石头，已经换成了上百斤的重物，但吴忘特意在城中购买的奇物，并挑了一个跟石头最接近的。
这就是眼前的少年，这就是吴忘，虽然没有太高深的谋略，但能沉静下来用心去经营每一个细节。
能蛰伏，也能出枪。
深知少年的可怕，也替少年一报仇怨发自内心的高兴。
又想起一事，哈笑着道：“忘哥儿，你胆子可真大，敢那么干，不过那日我真快吓坏了，心里就盼着你早点回来。”
知道俞连山在讲何事的少年也笑道：“虽然知道计划有可行性，但我心中也知道有赌的成分。说到底，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连山，没想到你会帮我。”
俞连山推手笑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本就是应该的。”
少年一怔，微笑道：“对，朋友。”
……
吴忘那日截杀七人大概用了半刻钟时间，杀人时间很短，但来回赶路包括等待的时间不少。
这么长的时间，仍然没能被人发现，甚至还有了一个在营地的证明，都是因为俞连山的仗义相助。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一面愁苦自己的智慧不行，一面也有些急躁。
等待几月并不想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已经萌生硬干想法的少年干脆不再思考。
可没想到最后提出办法的竟然是俞连山，办法也很简单大胆。去墨工台定制一个人偶，做成吴忘的样子，然后就放置再营房之中。
再又俞连山做出两人饮酒做乐的模样，瞒天过海。
这其中的可行性就是两人的从不被关注，没有一个纨绔会在意他们，而同处一个境遇的士兵们也与他们无交情。
但其中赌性也不小，毕竟是年节，若真有谁碰巧闯进来，那一切就不好解释了，再结合第二天被发现的尸体，便直接可以被锁定了。
而墨工台做的人偶也就是大一点的娃娃，价格不低，但并没什么特殊用处，不会说话不会动。
俞连山的独角戏也是很难演的，若有人稍关注，两人都要倒大霉。
但其中的可行性也还是不小。
不过能这么帮少年，不得不说这个朋友……值了。
……
已过了一周，排查还在继续，不过已经锁定在几个没有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身上，甚至其中还有两个家族子弟。
路家与其他家族联合发布的悬赏，还是很让人眼红的。
平时见不到人的哨官，最近都在忙着审讯。
用重刑是不敢的，毕竟也有上面人在关注，但吃些苦头是必不可免的。两个家族子弟也遭到了禁足。
若不是少年脱离了嫌疑，恐怕现在也还出不来。
但审讯也要结束，毕竟这支哨队只有这么几个人，若还不能调查出凶手，就免不了要将注意力移到其他地方了。
调查即将结束，哨官大人每日都要发怒狂吼，甚至好些次差点控制不住用重刑，这笔悬赏就这么要飞走了。
而整个营地都处于要解禁的欢喜，毕竟……死的又不是自己不是么。
就在此时，哨队来了一人，路家的人，路家二少——路师平。
天羽军允许路家参与调查，而路家派出的人只有路师平一人。
路师平与死掉的路师杰并非一母同胞，路家老大与老二是正室所生，继承了母亲的相貌显得颇英俊。
而路师杰则是妾室所生，更像路家家主，从小娇纵。
相比路大少的平常，路二少却在艮山郡素有名望。
过了昨日年节的大雪，天气好转，边开始放晴。
拒北城边缘的巷子里，负责清扫的士兵嘴里正嘟嘟囔囔的抱怨。
这初一就抽到清扫的工作，实在是让人不欢喜。
但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嘴上抱怨不少，手里动作不减速度。
“啪”，手中工具碰到了个什么东西，嘴里念叨，那个没良心的在路上放块石头啊，还这么高。
狠狠撮近雪中，打算用力一把将这块石头翻出来，却发现有些吃力。
翻了两次都差些后，心中发狠，调动真气，手腕发力，“哗”的一声，重物掀开，连带着下了一场小雪。
但那重物并非一块重石，而是……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胸上血洞清晰可见，苍白脸色僵硬麻木。
“他，他，他娘的。”
……
路家三少被杀了，连带着万建章，樊鹏飞还有四个跟班也被杀了。胸上一个枪洞，一击毙命，凶狠无比。
路三少死了自然不能像死了一个普通哨队的士兵一样轻轻翻过。
路家要查，一定要差个水落石出，查明凶手是谁。
天羽军还不用担心一个路家的施压，或者说路家还没这个资格给天羽军施压。
但是可以拿出很多悬赏，来悬赏这个胆大包天的凶贼。
联合其他几家，拿出一笔让人心动的悬赏。而正因为这笔悬赏，在短短时间内，几乎所有人都被查了个遍。
而其中排在前几位的一个少年，被审讯了好久才被放出。
年节当天，少年与好友一直在营房内饮酒聊天，还有人瞧见了，并没有作案的嫌疑。
少年虽然使枪，但军营中用枪者不知凡几。更何况他三个半月前只是一个不通武道的普通人，三个半月后便变成一个凶残狂徒，实在让人不能相信。
路师杰几人也有武道功底，又是七人，那伤明显出自一人之手。虽然大雪遮盖了很多痕迹，但还是可以查明凶手只有一人。
真要论嫌疑，排在他之前的还有几位嫌疑更大，毕竟被欺凌殴打的并非少年一人。
所以少年的嫌疑，就这么被暂时抹除了。
……
“忘哥儿，你太厉害了，我听他们说了，一击毙命，七枪七人。”废弃仓房里，俞连山有些眉飞色舞。
少年倒是一脸淡定，也许是已经平静下来了，道：“也有其他原因，他们喝多了并且未带武器，还有这大雪也帮了不少忙。”
俞连山了然，确实有些原因，虽然相信吴忘，但也知道那七人并非全无还手之力。
但整个军营中，怕没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眼前少年的进步。
如今用来绑枪尖的石头，已经换成了上百斤的重物，但吴忘特意在城中购买的奇物，并挑了一个跟石头最接近的。
这就是眼前的少年，这就是吴忘，虽然没有太高深的谋略，但能沉静下来用心去经营每一个细节。
能蛰伏，也能出枪。
深知少年的可怕，也替少年一报仇怨发自内心的高兴。
又想起一事，哈笑着道：“忘哥儿，你胆子可真大，敢那么干，不过那日我真快吓坏了，心里就盼着你早点回来。”
知道俞连山在讲何事的少年也笑道：“虽然知道计划有可行性，但我心中也知道有赌的成分。说到底，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连山，没想到你会帮我。”
俞连山推手笑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本就是应该的。”
少年一怔，微笑道：“对，朋友。”
……
吴忘那日截杀七人大概用了半刻钟时间，杀人时间很短，但来回赶路包括等待的时间不少。
这么长的时间，仍然没能被人发现，甚至还有了一个在营地的证明，都是因为俞连山的仗义相助。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一面愁苦自己的智慧不行，一面也有些急躁。
等待几月并不想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已经萌生硬干想法的少年干脆不再思考。
可没想到最后提出办法的竟然是俞连山，办法也很简单大胆。去墨工台定制一个人偶，做成吴忘的样子，然后就放置再营房之中。
再又俞连山做出两人饮酒做乐的模样，瞒天过海。
这其中的可行性就是两人的从不被关注，没有一个纨绔会在意他们，而同处一个境遇的士兵们也与他们无交情。
但其中赌性也不小，毕竟是年节，若真有谁碰巧闯进来，那一切就不好解释了，再结合第二天被发现的尸体，便直接可以被锁定了。
而墨工台做的人偶也就是大一点的娃娃，价格不低，但并没什么特殊用处，不会说话不会动。
俞连山的独角戏也是很难演的，若有人稍关注，两人都要倒大霉。
但其中的可行性也还是不小。
不过能这么帮少年，不得不说这个朋友……值了。
……
已过了一周，排查还在继续，不过已经锁定在几个没有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身上，甚至其中还有两个家族子弟。
路家与其他家族联合发布的悬赏，还是很让人眼红的。
平时见不到人的哨官，最近都在忙着审讯。
用重刑是不敢的，毕竟也有上面人在关注，但吃些苦头是必不可免的。两个家族子弟也遭到了禁足。
若不是少年脱离了嫌疑，恐怕现在也还出不来。
但审讯也要结束，毕竟这支哨队只有这么几个人，若还不能调查出凶手，就免不了要将注意力移到其他地方了。
调查即将结束，哨官大人每日都要发怒狂吼，甚至好些次差点控制不住用重刑，这笔悬赏就这么要飞走了。
而整个营地都处于要解禁的欢喜，毕竟……死的又不是自己不是么。
就在此时，哨队来了一人，路家的人，路家二少——路师平。
天羽军允许路家参与调查，而路家派出的人只有路师平一人。
路师平与死掉的路师杰并非一母同胞，路家老大与老二是正室所生，继承了母亲的相貌显得颇英俊。
而路师杰则是妾室所生，更像路家家主，从小娇纵。
相比路大少的平常，路二少却在艮山郡素有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