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猎人之全能混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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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赐你我的名

第二天的训练到也顺利,太叔攻十次见血也有三次可以坚持住不晕,虽然成效慢了点,好歹有了进步。

趁着午饭的时间,赛潘安想不过,偷偷溜到杨妤思身边,指着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忿忿不平地说道:“这是我最好的衣服,现在全成流苏了,我还怎么见人?”

杨妤思白了他一眼,一边用长勺搅着锅里的食物,一边拿另一只手指了指背包,“那里有攻的衣服,你们弄完了,自己去换一套。”

赛潘安闻言走了过去,拿起背包仔细翻腾着,最后选了套最喜欢的,小心眼地藏在了自己的包裹里。

太叔攻抱了一捆干树枝过来,把火升地旺些后,从杨妤思手里接过了长柄汤勺,搅拌着锅里的食物。

“贵妃,这些东西吃腻了吧?等我们回去了,我带你去法国餐厅,吃你喜欢的法式蜗牛。”

太叔攻赔着笑脸,他到不是为了讨好杨妤思。这两天她为自己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总觉得委屈了她,不管用什么方法补偿,都还不了她这两天为自己的牺牲。杨妤思从小对食物就很挑剔,睡觉还择床,可为了帮助自己克服晕血的毛病,她硬是陪着自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着罐头食物,睡着帐篷。

一想到这里,太叔攻心底荡起了点点涟漪,说不上那是种怎样的情绪,可满满的,都是幸福。

唇角的笑容蔓延扩散,他不觉笑出了声。

将煮好的食物盛在碗里,他递给杨妤思,挨着她坐下。

“对了,攻,你今天的感觉怎样?”

杨妤思搅着碗里米糊状的食物,胃里泛着恶心,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强行压住胃里的抽搐,她轻轻吁了口气,状是不经意地将碗放在了一边。

“好多了,”太叔攻点头,“乍一看到那血淋淋的颜色,脑袋也不会突然一片空白,然后就开始发晕。”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角瞟到杨妤思放在一边的碗,随即说道:“对了,我看没多少矿泉水了,要不我到超市买一点回来。”

“不是还有很多吗?”

一直打酱油的赛潘安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抱着啃了一半的死猪头,打着饱嗝将脑袋凑了过来。

杨妤思抿嘴笑了笑,拿起碗勉强吃了一口碗里的食物,“不用那么麻烦,我记得后面有条河,那里的水质还算干净,凑合着喝吧。”

见太叔攻似乎是要坚持,她继续说道:“你翻出去再翻进来很麻烦,再说马上就要到巡逻队巡逻的时间了,别到处乱跑。你也知道我有几斤几两,要是你不小心破坏了我的障眼法,我们被抓住了,可不是被撵出去那么简单。”

太叔攻闻言便不再坚持,走到帐篷里一阵翻腾,从背包里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杨妤思:“我的胃不怎么舒服,不想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你帮我吃吧。”

所有的食物都是在来之前,杨妤思和杨皓轩在超市里买的,除了挑选了一些方便携带,好煮食的速食外,她还选了一些太叔攻和自己喜欢的零食,不敢多买,一是东西太多麻烦,二是谁也不知道在训练的时候会遇到什么意外,没准到时逃命都来不及,谁还有工夫打理包裹。

而太叔攻手的巧克力是他最喜欢的杏仁口味,他又怎会恶心吃不下。

杨妤思歪着脑袋冲他眨了眨眼,彼此的心思对方都清楚,当下也不扭捏,她一把接了过来,直

接塞进了嘴里,含在舌尖下,让它慢慢融化。

浓郁的可可豆味道弥漫在嘴里,顺着鼻腔往上冲上脑门,又顺着食道往下,滑向胃里。

杨妤思抿嘴笑了笑,仿佛脱胎换骨般,整个人都香喷喷的。

众人吃过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太叔攻起身,转了转脖子,似乎是准备开始下一轮的训练。

冬日的暖阳下,太叔攻整个人笼罩在橙色的光晕里,没那么刺眼,温温暖暖的,让人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笑。秀挺的鼻子从浓密的黑发下欲说还羞地探出一点点,羞涩中带着无尽的**。阴影扫下,将他脸上的轮廓雕刻地更加俊朗。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杨妤思弯着眼角笑了笑,微微摇头。

身边的玩伴都长大了,很快,大家都会有各自的家庭,各自珍惜的人,她……似乎不能再这么依赖他了。

一息失落砸在胸口,杨妤思好不容易明媚的情绪又被覆盖上了一层阴霾。甩了甩头,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道犀利的身影再度纠缠在了一起,如同绕在树干上的藤蔓,纠缠、缠绕,没给赛潘安一点喘息的机会。

赛潘安也不弱,虽然他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治愈太叔攻晕血的毛病,可他不会放太多的水,毕竟这还关系到自己在食尸魔当中的地位。

两人迅速变换方位,攻守转换的速度极快。

杨妤思站在离两人稍远的地方,看地津津有味。突然赛潘安曲起五根手指,以虎爪的模样将右手狠狠地朝太叔攻胸口抓去,力道之大,即使是站在远处的杨妤思也看到了他手背上冒出的青筋。

“糟了!”

她踮起的脚尖还没来得及点地,朝前纵身,太叔攻看似一个简单的抬腕,以一个标准的太极动作轻飘飘地挡住了赛潘安的进攻,才刚一挨着对方的手腕,借着对方的力道,手腕一转,反扣住了赛潘安的手腕。

抿嘴一笑,他稳住下盘,再一翻腕,上身一侧,借着转身的惯性腰一带劲儿,将赛潘安摔了出去,他抽出匕首,稳稳地骑在赛潘安身上。

杨妤思双眼一紧,紧张地看着太叔攻接下来的动作,先前的惊讶已经被此刻的担心所取代。与太叔攻多年的默契,她自然知道那家伙要做什么,只是……他能承受得了吗?

比起那些擦挂的小伤口,太叔攻接下来要在赛潘安身上戳的洞那就厉害了,要是一不小心,他就会进入游离状态。

“他是……要下死招了。”

还在晕头转向的赛潘安也察觉到了这次的不同,太叔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如他们第一次交手那般,甚至更浓。求生的本能让他将所有的力气积攒在腰间,想借势翻过身体,却不想太叔攻早就杀红了眼,坐在他身上,一手死死压着他的肩,将他按在地上,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狠狠刺了下去。

“啊——”赛潘安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平地里回荡。

太叔攻猛地抽出匕首,顿时猩红的血液喷洒在了他的脸上,刺激的血腥味道直直冲进他的鼻腔,以洪水猛兽之势灌了进去。

杨妤思捂着胸口朝前一步,紧张地看着他的反应。

太叔攻似乎是抽搐了一下,晃了两下身体。

赛潘安呜咽了两声,不敢轻举妄动,僵硬地转过脖子,他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杨妤思。嘴唇动了两下,似乎是在无声地与她说着什么。

此时杨妤思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太叔攻身上,任凭赛潘安向自己递眼色递到眼抽筋也没理他。

太叔攻已经收回了手腕上的力道,一双呆滞的眼睛紧紧地戳在赛潘安肩膀上正不断向外渗血的伤口。

赛潘安大气也不敢出,想了想,他放弃了坐起来的念头,索性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他到不是破罐子破摔,任由太叔攻摆布,而是他知道现在苗头不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刺激那个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理智地选择了“逆来顺受”。

太叔攻浑身僵硬,呼吸急促,一双没有聚焦点的眼睛木讷地盯着那红色的**,身体的抽搐加剧。

几秒的时间,对众人来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杨妤思试探着朝前走了两步,不敢轻易靠近。

终于,太叔攻突然仰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憋了两秒,再重重吐出,从赛潘安身上站了起来,收起匕首,朝他伸出了手。

赛潘安犹豫地看着他,良久,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拽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哇!”

杨妤思一声兴奋的呼叫,朝太叔攻跑了过去。迎上他朝自己张开的双臂,纵身一跳,准确地跳进了他的怀里。

“攻,太好了,你没事了!没事了!”

“是啊,我没事了。”太叔攻紧了紧环在杨妤思腰间的手,鼻尖下幽幽的清香让他心安。

“不行,”杨妤思突然抬头说道,“为了巩固成果,我觉得还应该多来几次。”

“喂!”

还未等太叔攻答话,赛潘安就自己凑了个脑袋过来,“好歹这也是和我性命有关的事吧,你们有问过我的意思吗?”

杨妤思缩在太叔攻怀里,侧着脑袋看着赛潘安,“好啦,我知道你也辛苦了,我先帮你包扎伤口,等会到超市给你买几只土鸡犒劳你,怎样?”

“鸡哪有人的尸体好吃。”赛潘安嘴里唧唧歪歪着,却还是老实地朝帐篷走去。

太叔攻犹豫地松开了环在杨妤思腰间的手,不舍地问道,“贵妃,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

“我想回家一趟,”杨妤思一边从背包里翻出绷带和药粉帮着赛潘安包扎伤口,一边说着自己的打算,“我得把他带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我让父亲给他张‘保释证’。”

赛潘安双眼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杨妤思。

压住心里的失望,太叔攻点了点头。

杨妤思替赛潘安包扎好后,趁着他去换衣服的空档,突然看着太叔攻,好奇地问道:“对了,攻,我一直很奇怪,记得小时候你都是叫我‘豆豆’的,怎么后来改口了。”

在她的思维里,早就把太叔攻当做是自己的家人,他与自己那几个哥哥一样,都是她最亲的人,他完全有资格叫自己的小名。

太叔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爸说我那样叫你不好,所以……所以……”

杨妤思摇头,“太叔伯伯就是太小心,你怎么叫我,是我们之间的事,我父亲又不会说什么。我们俩感情好,我才会让你那样叫我。”她拍了拍太叔攻的肩,豪迈地说道,“我现在就赐你叫我小名‘豆豆’的权利,怎样,我够意思吧?”

太叔攻温柔地笑了笑,“你先坐会儿,我把东西收拾好后送你回老宅,顺便我也回家一趟,明天接你回小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