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尘埃落定
百里出云财大气粗，直接喊出了三千两的天价，比之第二位女子还要高三百两。苏玉娥面如菊花，兴奋得声音都嘶哑了：“这位百里公子出价三千，还有老爷比他高的吗？诸位老爷，现在拍卖的可是最后一人啦，若是不争取，美人可就要飞走了哩。”
听闻此言，台下蠢蠢欲动。但看了百里出云一眼，又纷纷低下头去，不再竞价。
顾轻虹心里悲哀，听到自己的初夜竟是值三千两白银，不禁自嘲道：“你可真稀奇呢，这么多人为你趋之若鹜。可是…”
她抬眼看了看苏陌雪，自然也看到了苏陌雪脸上的哀伤。他纯净的眼睛里，流淌着与众不同的神光。顾轻虹心里一暖：“若是有来生，我便是为奴为婢也愿意常伴你的左右呢。”
百里出云颇为得意，谦逊有礼，微笑等着上面老妈子答复。在他心中，已是志在必得。
苏玉娥又喊了几次，见台下无人竞价，便知道今夜已是尘埃落定。她虽然欣喜若狂，却还强忍着，要为最后一人颁布得主。
“既然无人竞价，那奴家可就要宣布最后的得主了。好，恭喜我们的百里公子…”
“且慢！”
百里出云笑容刚刚浮上脸颊，便凝固了。说话的是两人，于是大堂里的众人目光来回扫视，在两人身上探索着。
苏玉娥心中不悦，三千两白银毕竟不是少数，对她的诱惑很大。此时竟是有人找茬，着实忍不得。她不去看顾轻虹诧异的神色，低头下来，冷声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却不知打断奴家的话所为何事？”
苏陌雪不顾身边几人怪异的眼神，站起身来，笑道：“在下苏陌雪…”
苏玉娥不等他说完，冷声打断他的话：“奴家不管你是谁，今夜的拍卖已经结束，便没有你竞价的机会。”
“那，若是我选他呢？”
苏陌雪正待辩解，台上的顾轻虹已是泪流满面，她知道，哪怕再为难，苏陌雪也不会丢下她不管。也许，这样的男人注定了这辈子与她无缘。但她如何能看得苏陌雪让人呵斥。
“你…”
苏玉娥冷着声音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些年不夜阁为了培养你，不知花费了多少银子。若是今夜你放弃了这三千两，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顾轻虹泪眼朦胧，没有转头，嘶哑着声音道：“便是人间地狱，我也是乐意的。”
“哼”
百里出云面色挂不住，他阴冷的目光看了眼苏陌雪，而后狠狠一挥衣袖，就此离开。
苏玉娥面色更不好，声音已是有些怒意：“既然如此，你便挑选今日你要服侍的公子罢。哼。”
苏陌雪自然知道顾轻虹身世凄苦，却无能为力。他的眼力极好，站在下方，自然能看清佳人眼中的泪滴，落到地板上摔了个粉碎。他笑了笑，却是很苦。
也在此时，顾轻虹抬起了玉手，指向苏陌雪。而后，缓缓移开，放在了肖碧霞的身上！
“我选他！”
“呃？”
宋世杰等人冷汗瞬间落了下来，他们看着肖碧霞美丽的面容上，眉头轻皱，嘴角微微抽搐。于是几人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苏陌雪心中一松，微感失落。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台上的美丽女子。她已经转过身，却是到房间等待今夜的公子了。
“她是为了不让我为难吗？”
苏陌雪苦笑，而后看向肖碧霞，可以看到她眉头皱成一团，却不得不站起身来，随着前来指引的婢女一起向楼上走去。
“嘿嘿嘿，哈哈哈”
肖碧霞才离开，宋世杰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与刘道云相视一眼，均是坏笑不已。心中想的什么画面，却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苏陌雪落寞道：“走吧，我请你们喝酒去。”
宋世杰也不笑了，低沉着声音道：“陌雪兄，就算是没被选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何患没有女人呢，是不是。”
李慕焕微微一愣，颇为不解风情道：“早间的那位姑娘呢，我看她与陌雪兄可是亲热得很。”
刘道云翻了个白眼，语气深长道：“李兄还年轻，有句话却是不明白哩。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姬，姬不如妓呢。”
李慕焕连忙求教道：“刘兄此言何解？”
宋世杰神色激动，舔着脸道：“刘兄果然是此中高手呀，与我焦师叔竟是说到一处去了。这女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世间男人，吃着碗里的，自然会看着锅里的。有了妻子，便会觉得妾好，有了妾，又会觉得外面的女人更好。嘿嘿，李兄，你说是与不是？”
“奥”
李慕焕一脸明白的神色，赞道：“两位兄台高见，小弟佩服。”
苏陌雪不甚想理他们三人，便扭头对一旁微笑不语的离人愁道：“离人兄，可愿共饮几杯？”
离人愁道：“求之不得呢。”
两人站起身，也不与三人打招呼，自顾自走出了不夜阁。外面夜沉如水，有微弱的风吹过。后边，刘道云三人嘀嘀咕咕像是在说些什么，嘿嘿直笑，而后也起身，跟着二人走出不夜阁。
街上安静得很，几人走到一处，却是发现竟是灯火不明。苏陌雪心中一动，眼神示意离人愁，暗自防备起来。“不知阁下深夜拦路，可是有何指教？”
身后几人面色一冷，也停了下来。
旁边的屋角阴影下走出一人，正是百里出云。
他走到几人身前三丈的地方停下，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了苏陌雪一番。“原来便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苏陌雪微微抬手，道：“小可苏陌雪，见过九当家。”
“嘿嘿”
百里出云笑了笑，手中拿着笛子转着，不屑道：“原来是十二年前神剑山庄的孤魂野鬼，想不到如今倒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儿的，想来是混得不错嘞。”
“混蛋，你说什么？”
宋世杰闻言，顿时不悦了。他虽然与苏陌雪相见恨晚，却真心将苏陌雪当成朋友，此时百里出云如此侮辱苏陌雪，忍不住骂了回去。人也向前踏了一步。
苏陌雪手一抬，止住他道：“不要冲动。”
他知道宋世杰的武功很好，甚至在一流高手中都是好手，但百里出云能成为水上连城的九当家，身手必定不凡。若是被此人激怒，愤而出手，必定会吃亏。
苏陌雪面色不变，摇头叹道：“早先见到水上连城的大当家，还觉得是条汉子，没成想，阁下却是差得远了。”
百里出云眼睛眯得更狭小了，冷着声音道：“你想试一试？那我便如你所愿。”
他话音才落，身体立即从原地消失不见。
苏陌雪见他如此，心中暗凛：原来竟是少有的轻功高手！
当下，他声音低沉，道：“你们退后！”
“刷刷”
几人一个起跃，退后至十米开外：“小心！”
“呼”
几人才退开，苏陌雪便感到身后一道阴风袭来，他嘴角拉起笑容，右脚顿地，把剑向着身后斩去。
“叮叮”
剑出无影，杀人于无形。无影剑划至身后，便与一物相接，发出清脆的玉石碰撞声。那物却是一根玉笛，一击不中，又消失在空中。
同一时间，苏陌雪身体四周出现无数根玉笛。他挥剑刺去，竟然每一根玉笛都是真的！好快！
“叮叮叮叮”
又是无数碰撞声响起，旁边几人只看到苏陌雪左支右挡，却看不见百里出云的身影。苏陌雪使用的乃是神剑山庄传承剑法，惊神剑法。此剑法讲究的便是以快打快，破敌机先，克敌制胜。
此时苏陌雪挥舞出来，更是快得看不见。可就算是这样，也只与百里出云斗了个旗鼓相当。他不禁惊骇起来，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甚至比宋世杰等人还要年轻，武功竟是如此高。怪不得能成为水上连城的九当家，当真有两把刷子。
“噗嗤”
“啊”
几人正自担心，交战之处传出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而后便听到一声惨叫。正在战斗的苏陌雪也停了下来，手中握着无影剑，剑尖缓缓滴下血。
“呼”
几人连忙走到身边，李慕焕神色担忧道：“苏兄，可有受伤？”
苏陌雪喘了一口气，“呲”手一挥，将剑尖的血甩在地上，还剑入鞘。他笑了笑，道：“侥幸赢了半招，诸位兄台不必担心。”
离人愁在旁边防备，小心道：“那人可还在？我们几人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苏陌雪笑道：“不必担心，他已经受伤离去了。”
李慕焕恶狠狠道：“此人好生霸道，就因为苏兄你说了几句话，竟然就要致你于死地。若不是打不过他，在下也是要揍他一顿的。”
几人默然，他们几人连人家的身影都看不见，如何对抗？刘道云沉吟片刻，神色凝重道：“相传此人乃是瀛洲应家的人，一身武艺奇高，却无人知道此人师从何处。只知道他使出的乃是江湖上极为有名的步伐，九曲迷踪步！此步伐一经施展，便能无影无形，隐身于青天白日下。若是功力不够，便是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
说到此处，几人不禁苦笑。他们几人，不也连百里出云的身形都看不见吗？
苏陌雪笑了笑，道：“几位兄台何必气馁，此人武艺其实比你们高不了多少，只是仰仗步伐高明罢了。还请不要介怀，走，今日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哎，乌云墨那小子此时不知如何快活呢。我们几人虽然形单影只，却也不能苦了自己，能与几位兄台大醉一场，岂不是比他还要快活。”
几人哈哈大笑，沿着大街寻找还未打烊的店。夜半三更，这繁华的大街上，只有几个身影缓缓走过。
更夫打着铜锣，大声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听闻此言，台下蠢蠢欲动。但看了百里出云一眼，又纷纷低下头去，不再竞价。
顾轻虹心里悲哀，听到自己的初夜竟是值三千两白银，不禁自嘲道：“你可真稀奇呢，这么多人为你趋之若鹜。可是…”
她抬眼看了看苏陌雪，自然也看到了苏陌雪脸上的哀伤。他纯净的眼睛里，流淌着与众不同的神光。顾轻虹心里一暖：“若是有来生，我便是为奴为婢也愿意常伴你的左右呢。”
百里出云颇为得意，谦逊有礼，微笑等着上面老妈子答复。在他心中，已是志在必得。
苏玉娥又喊了几次，见台下无人竞价，便知道今夜已是尘埃落定。她虽然欣喜若狂，却还强忍着，要为最后一人颁布得主。
“既然无人竞价，那奴家可就要宣布最后的得主了。好，恭喜我们的百里公子…”
“且慢！”
百里出云笑容刚刚浮上脸颊，便凝固了。说话的是两人，于是大堂里的众人目光来回扫视，在两人身上探索着。
苏玉娥心中不悦，三千两白银毕竟不是少数，对她的诱惑很大。此时竟是有人找茬，着实忍不得。她不去看顾轻虹诧异的神色，低头下来，冷声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却不知打断奴家的话所为何事？”
苏陌雪不顾身边几人怪异的眼神，站起身来，笑道：“在下苏陌雪…”
苏玉娥不等他说完，冷声打断他的话：“奴家不管你是谁，今夜的拍卖已经结束，便没有你竞价的机会。”
“那，若是我选他呢？”
苏陌雪正待辩解，台上的顾轻虹已是泪流满面，她知道，哪怕再为难，苏陌雪也不会丢下她不管。也许，这样的男人注定了这辈子与她无缘。但她如何能看得苏陌雪让人呵斥。
“你…”
苏玉娥冷着声音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些年不夜阁为了培养你，不知花费了多少银子。若是今夜你放弃了这三千两，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顾轻虹泪眼朦胧，没有转头，嘶哑着声音道：“便是人间地狱，我也是乐意的。”
“哼”
百里出云面色挂不住，他阴冷的目光看了眼苏陌雪，而后狠狠一挥衣袖，就此离开。
苏玉娥面色更不好，声音已是有些怒意：“既然如此，你便挑选今日你要服侍的公子罢。哼。”
苏陌雪自然知道顾轻虹身世凄苦，却无能为力。他的眼力极好，站在下方，自然能看清佳人眼中的泪滴，落到地板上摔了个粉碎。他笑了笑，却是很苦。
也在此时，顾轻虹抬起了玉手，指向苏陌雪。而后，缓缓移开，放在了肖碧霞的身上！
“我选他！”
“呃？”
宋世杰等人冷汗瞬间落了下来，他们看着肖碧霞美丽的面容上，眉头轻皱，嘴角微微抽搐。于是几人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苏陌雪心中一松，微感失落。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台上的美丽女子。她已经转过身，却是到房间等待今夜的公子了。
“她是为了不让我为难吗？”
苏陌雪苦笑，而后看向肖碧霞，可以看到她眉头皱成一团，却不得不站起身来，随着前来指引的婢女一起向楼上走去。
“嘿嘿嘿，哈哈哈”
肖碧霞才离开，宋世杰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与刘道云相视一眼，均是坏笑不已。心中想的什么画面，却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苏陌雪落寞道：“走吧，我请你们喝酒去。”
宋世杰也不笑了，低沉着声音道：“陌雪兄，就算是没被选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何患没有女人呢，是不是。”
李慕焕微微一愣，颇为不解风情道：“早间的那位姑娘呢，我看她与陌雪兄可是亲热得很。”
刘道云翻了个白眼，语气深长道：“李兄还年轻，有句话却是不明白哩。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姬，姬不如妓呢。”
李慕焕连忙求教道：“刘兄此言何解？”
宋世杰神色激动，舔着脸道：“刘兄果然是此中高手呀，与我焦师叔竟是说到一处去了。这女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世间男人，吃着碗里的，自然会看着锅里的。有了妻子，便会觉得妾好，有了妾，又会觉得外面的女人更好。嘿嘿，李兄，你说是与不是？”
“奥”
李慕焕一脸明白的神色，赞道：“两位兄台高见，小弟佩服。”
苏陌雪不甚想理他们三人，便扭头对一旁微笑不语的离人愁道：“离人兄，可愿共饮几杯？”
离人愁道：“求之不得呢。”
两人站起身，也不与三人打招呼，自顾自走出了不夜阁。外面夜沉如水，有微弱的风吹过。后边，刘道云三人嘀嘀咕咕像是在说些什么，嘿嘿直笑，而后也起身，跟着二人走出不夜阁。
街上安静得很，几人走到一处，却是发现竟是灯火不明。苏陌雪心中一动，眼神示意离人愁，暗自防备起来。“不知阁下深夜拦路，可是有何指教？”
身后几人面色一冷，也停了下来。
旁边的屋角阴影下走出一人，正是百里出云。
他走到几人身前三丈的地方停下，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了苏陌雪一番。“原来便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苏陌雪微微抬手，道：“小可苏陌雪，见过九当家。”
“嘿嘿”
百里出云笑了笑，手中拿着笛子转着，不屑道：“原来是十二年前神剑山庄的孤魂野鬼，想不到如今倒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儿的，想来是混得不错嘞。”
“混蛋，你说什么？”
宋世杰闻言，顿时不悦了。他虽然与苏陌雪相见恨晚，却真心将苏陌雪当成朋友，此时百里出云如此侮辱苏陌雪，忍不住骂了回去。人也向前踏了一步。
苏陌雪手一抬，止住他道：“不要冲动。”
他知道宋世杰的武功很好，甚至在一流高手中都是好手，但百里出云能成为水上连城的九当家，身手必定不凡。若是被此人激怒，愤而出手，必定会吃亏。
苏陌雪面色不变，摇头叹道：“早先见到水上连城的大当家，还觉得是条汉子，没成想，阁下却是差得远了。”
百里出云眼睛眯得更狭小了，冷着声音道：“你想试一试？那我便如你所愿。”
他话音才落，身体立即从原地消失不见。
苏陌雪见他如此，心中暗凛：原来竟是少有的轻功高手！
当下，他声音低沉，道：“你们退后！”
“刷刷”
几人一个起跃，退后至十米开外：“小心！”
“呼”
几人才退开，苏陌雪便感到身后一道阴风袭来，他嘴角拉起笑容，右脚顿地，把剑向着身后斩去。
“叮叮”
剑出无影，杀人于无形。无影剑划至身后，便与一物相接，发出清脆的玉石碰撞声。那物却是一根玉笛，一击不中，又消失在空中。
同一时间，苏陌雪身体四周出现无数根玉笛。他挥剑刺去，竟然每一根玉笛都是真的！好快！
“叮叮叮叮”
又是无数碰撞声响起，旁边几人只看到苏陌雪左支右挡，却看不见百里出云的身影。苏陌雪使用的乃是神剑山庄传承剑法，惊神剑法。此剑法讲究的便是以快打快，破敌机先，克敌制胜。
此时苏陌雪挥舞出来，更是快得看不见。可就算是这样，也只与百里出云斗了个旗鼓相当。他不禁惊骇起来，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甚至比宋世杰等人还要年轻，武功竟是如此高。怪不得能成为水上连城的九当家，当真有两把刷子。
“噗嗤”
“啊”
几人正自担心，交战之处传出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而后便听到一声惨叫。正在战斗的苏陌雪也停了下来，手中握着无影剑，剑尖缓缓滴下血。
“呼”
几人连忙走到身边，李慕焕神色担忧道：“苏兄，可有受伤？”
苏陌雪喘了一口气，“呲”手一挥，将剑尖的血甩在地上，还剑入鞘。他笑了笑，道：“侥幸赢了半招，诸位兄台不必担心。”
离人愁在旁边防备，小心道：“那人可还在？我们几人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苏陌雪笑道：“不必担心，他已经受伤离去了。”
李慕焕恶狠狠道：“此人好生霸道，就因为苏兄你说了几句话，竟然就要致你于死地。若不是打不过他，在下也是要揍他一顿的。”
几人默然，他们几人连人家的身影都看不见，如何对抗？刘道云沉吟片刻，神色凝重道：“相传此人乃是瀛洲应家的人，一身武艺奇高，却无人知道此人师从何处。只知道他使出的乃是江湖上极为有名的步伐，九曲迷踪步！此步伐一经施展，便能无影无形，隐身于青天白日下。若是功力不够，便是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
说到此处，几人不禁苦笑。他们几人，不也连百里出云的身形都看不见吗？
苏陌雪笑了笑，道：“几位兄台何必气馁，此人武艺其实比你们高不了多少，只是仰仗步伐高明罢了。还请不要介怀，走，今日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哎，乌云墨那小子此时不知如何快活呢。我们几人虽然形单影只，却也不能苦了自己，能与几位兄台大醉一场，岂不是比他还要快活。”
几人哈哈大笑，沿着大街寻找还未打烊的店。夜半三更，这繁华的大街上，只有几个身影缓缓走过。
更夫打着铜锣，大声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