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天价梳拢
“何为梳拢？”
宋世杰耳边传来问询之言，但他心神全在刘道云所说的不夜阁上，暗自思考梳拢是什么意思。听得人问，不禁张口便道：“是呀，何为梳拢？”
等说完，方才觉得有些不对，抬头与刘道云相视一眼，转头看去，乌云墨却是不知何时到了身边，正笑吟吟看着他。
“在下也颇为好奇，刘兄所说的梳拢是何意思呢！”
离人愁策马跟在乌云墨身边，伸长了脖子，似笑非笑。
“咳咳咳”
刘道云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就是不夜阁的女子第一次接客喽。”
“哦？”
乌云墨勾起了兴趣，道：“还有这等事？”
刘道云说：“自然有的，而且这第一次就已是大多女子的巅峰，价钱高得吓人。初夜呀，许多大老爷不就喜欢这种调调嘛！”
“咳咳”
他说得露骨，离人愁咳嗽两声，低着声音道：“纵然是初，初夜，价格这么高，刘兄为何还这么有兴致？”
刘道云笑得高深莫测，道：“这离人兄可就有所不知了，不夜阁和一般的青楼不甚相同哩。这梳拢之日，虽然可以拍卖那些姑娘的初夜，但是同不同意却是由姑娘自己决定。就算是被人以天价拍下来，姑娘不同意，这不夜阁也不会强迫。可是你想呀，这梳拢之日，所有拍卖的女人都必须在那一天**，那些姑娘不同意委身与拍卖之人，自然就会在当场选一个潇洒郎君，行一夜鱼水之欢。你们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嗯嗯”
宋世杰连忙点头，心中一片火热。暗道：“守了这么多年的童子身，莫非要在今夜献了出去？”
如此一想，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乌云墨闻言，顿时怒道：“忒无耻了，乌某为与你们同行感到羞耻！离人兄，咱们走吧，不要与这两人同流为污。”
离人愁倒是感到颇为有趣，乌云墨如此一说，便觉得无地自容起来。羞红了脸，连忙跟着乌云墨走了去。
刘道云一脸倾慕，赞道：“想不到乌兄竟是如此清高孤寡之人，在下佩服得很呐。”
“他？”
宋世杰撇了撇嘴，眼睛斜视乌云墨离去的身影，冷笑道：“刘兄可是想错了哩，他此时想必已是饥渴难耐，心都飞到济州城了！哼哼。”
离人愁跟上去，策马与乌云墨并头前行，一脸疑惑道：“乌兄不想去见识见识？”
“离人兄说得哪里话，我乌云墨岂是那等好色之徒？”
末了，乌云墨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是想去见识一番的，不如离人兄与我一同前去如何？当然了，咱们还得小心前往，千万不能让我师妹知道了，不然少不得要被我师父骂！”
离人愁哑然失笑，他还以为乌云墨非是此中之人，没成想却是看走眼了。“也好，在下对不夜阁也向往得很，便与乌兄一同前去吧。”
说罢，他看了看前面的苏陌雪等人，低声道：“要不要邀请苏兄一同前往？”
乌云墨顿时摇头，笑道：“离人兄万不可如此，苏兄乃是有家室的人，哪里会与我们一起去那风月之地？哈哈哈，此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离人愁眉头一抬，笑道：“乌兄是害怕苏公子抢了风头？”
苏陌雪无论相貌还是气质，皆是好过乌云墨不少，离人愁如此说，乌云墨嘿嘿一笑，道：“怎么会，离人兄可是想多了呢。”
当下，几人策马跟了上去。
此时，月明星稀，济州城的二月，却是没有那么严寒。一行人一路走走笑笑，没用多久就回到了济州城广福客栈。李慕焕与苏陌雪等人告辞离去，刘道云则是对着宋世杰挤眉弄眼。
离人愁似笑非笑，道：“我在城中另有住处，就先行告辞了。明日沈家大公子设宴，几位可要记得去呢。”
“告辞！”
众人分别，苏陌雪等人各自回房休息，自是不提。
等过了一刻钟时间，乌云墨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不由轻呼一口气。他轻身提步，走下楼。
“乌兄可是要去哪儿？”
乌云墨浑身一颤，僵硬的扭转头过去，只见楼梯的下方站着两人，不是苏陌雪与宋世杰又是谁。
苏陌雪笑呵呵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宋世杰则是抬头望天，作思考状。
“呀，好巧呢，苏兄也要出去吗？”
乌云墨脸色变换，丝毫不见尴尬。
苏陌雪笑了笑，道：“自然是好巧，也许更巧的是我与乌兄去的地方乃是同一个地儿呢。”
乌云墨一怔，苦笑道：“世杰给你说了？”
宋世杰双手一摊，耸肩道：“可不是我说的。”
“是我自己听到的，可见耳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苏陌雪叹了口气，刚才乌云墨等人的话，一字不漏听入他的耳中。
他对于女色，自然是可有可无，并没有那么热切。但是乌云墨等人的话，却让他想起昨晚到他房间的女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生生刻在他的心上，怎么也挥不去。
乌云墨哈哈一笑，拍着宋世杰的肩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苏兄果然是我辈中人。只是阿珂姑娘哪里…”
苏陌雪摇头不语，乌云墨自是不再说话。三人走出客栈，客栈有专门的马车出租，宋世杰去请了一辆，载着三人在济州城繁华的街道上缓缓行去。
不夜阁位于济州城最为繁华的地方，相传此阁背后真正的当家人乃是朝廷中人，至于传言是真是假，却是无法证实了。
但毋庸置疑的却是其深厚的实力，不夜阁在炎龙朝九州十二府都开有分阁，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青楼。当然，妙语楼势力不在不夜阁之下，只是因为妙语楼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江湖上却是没有将妙语楼当成青楼看待。
车在行走，人的心思却也没有停下来。车外传来喧嚣的声音，苏陌雪伸手就要掀起帘子，乌云墨二人连忙制止道：“哎呀，苏兄可千万不要露出脸面去哩。”
苏陌雪笑了笑，道：“虽说有的青楼女子放荡不堪，令人不齿。但大多数女子只是可怜人儿，我等江湖男儿，何必拘束于别人的眼光。随意，随心，随性，才能活得自在呢。若真成了好事，在江湖上不也成了一桩美谈吗？”
乌云墨听了，暗自点头道：“嗯嗯，苏兄才真是高人不露相呢，连嫖娼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车停下，却是不夜阁到了。
三人下了车，那车夫牵了车自去一旁，寻了个茶楼吃茶去了。天知道三人几时回去，又或者回不回去呢！
不夜阁号称天下第一青楼，就算是分阁，修建得也极为奢华宏大。光是占地便有长宽数十丈，高越十丈。一楼的屋檐下挂着一块鎏金牌匾，上书“不夜阁”三个朱红大字。
走进大门，里面是大厅。大厅的装饰并不金碧辉煌，倒是颇为雅静别致，此时长宽足有二十丈的大厅已经挤满了人，但却无人喧哗。
三人挤了进去，抬眼望去，只见二楼的走道旁边多修建了一个长四五丈，宽两米的台子。台上站着十余人。当先一人乃是个老妈子，虽然长得腰圆臀肥，五十多岁了还抹着厚厚一层水粉，台下之人却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觑。
因为她便是不夜阁的老鸨，人称白面凤凰的苏玉娥。
她满面春光，笑意盈盈。虽然如今已是年老色衰，却还娇声细语，姘头无数呢。
苏玉娥满意地看向下方，大厅里或坐或站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人！要知道，这些人多是富家公子老爷，也有不少如苏陌雪这样的江湖人士。
“咳咳”
苏玉娥轻咳几声，待全部人的眼光都转到她的身上，才满意一笑，道：“奴家苏玉娥，江湖上给面子，称一声白面凤凰。想来在座的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奴家的深浅哩，咯咯咯。”
她掩嘴而笑，言下之意却是：在场有些人的长短，却也被她探了出来。大厅中有人悄悄低下头去，苏玉娥又道：“”当然，不知道奴家的公子哥，稍后也可以与奴家彻夜长谈，深入交流呢，嘻嘻嘻！”
她如此模样，却还做小女人状，便有人不满道：“苏妈妈，还是快些唤你女儿上来吧，莫要倒了大爷的胃口。”
“就是，年老色衰不是你的错，但出来膈应人就是你不对了！”
“快些下去吧！”
苏玉娥笑容不减，众人如此反应才是她想要看到的。有对比，才会知道美丑，众人情绪越高，说明今晚的价钱越好。她佯装不悦道：“你们这些负心男人，却不知姜是老的辣，活儿还是老的好哩！哎，罢了，奴家这就叫她们上来！”
说完，站到了一旁，抬眼示意一个丫鬟。那丫鬟得了旨意，疾步走进二楼的一个房间，此时，姑娘们都已打扮好了。
大厅里鸦雀无声，都伸长了脖子向上面看。苏陌雪三人坐在一张桌子，倒了酒，不急不缓地喝了起来。
“哇”
只听得轰然欢呼，苏陌雪几人抬眼望去，便看到一个青衣女子被扶着走上了台子。那女子自然是极美的，玉容红唇，青丝秀丽，薄衫轻拢。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也只称得上中上等姿色，但她旁边站着一个打扮老气，样貌堪称丑陋的丫鬟，一瞬间便让人惊艳了。
苏玉娥极为满意众人的反应，笑道：“多余的话奴家便不说了，春宵苦短，还请各位老爷怜惜！规矩呢，有的老爷还不清楚，奴家便说一下。本次竞拍之物，乃是不夜阁姑娘的初夜，不夜阁做生意，讲的是童叟无欺，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雏儿，诸位老爷可以放心竞拍。起拍价一两银子，每次竞价不得少于十两！若是某位老爷被我们的姑娘看上了，自然可以抱得美人归，今夜便可与美人翻云覆雨哩。”
“我出一百两！”
老鸨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出价了。济州城自然不缺商人，商人又大多都是腰缠万贯，竟是直接叫到一百两。
但才过了一秒，却又有人出价了。
“一百五十两！”
…
“一千两！”
片刻时间，价钱便到了一千两，苏陌雪等人暗自啧舌，这第一位便需要这么多银子，后面的女子向来只高不低，却不知能到何种天价呢。
宋世杰耳边传来问询之言，但他心神全在刘道云所说的不夜阁上，暗自思考梳拢是什么意思。听得人问，不禁张口便道：“是呀，何为梳拢？”
等说完，方才觉得有些不对，抬头与刘道云相视一眼，转头看去，乌云墨却是不知何时到了身边，正笑吟吟看着他。
“在下也颇为好奇，刘兄所说的梳拢是何意思呢！”
离人愁策马跟在乌云墨身边，伸长了脖子，似笑非笑。
“咳咳咳”
刘道云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就是不夜阁的女子第一次接客喽。”
“哦？”
乌云墨勾起了兴趣，道：“还有这等事？”
刘道云说：“自然有的，而且这第一次就已是大多女子的巅峰，价钱高得吓人。初夜呀，许多大老爷不就喜欢这种调调嘛！”
“咳咳”
他说得露骨，离人愁咳嗽两声，低着声音道：“纵然是初，初夜，价格这么高，刘兄为何还这么有兴致？”
刘道云笑得高深莫测，道：“这离人兄可就有所不知了，不夜阁和一般的青楼不甚相同哩。这梳拢之日，虽然可以拍卖那些姑娘的初夜，但是同不同意却是由姑娘自己决定。就算是被人以天价拍下来，姑娘不同意，这不夜阁也不会强迫。可是你想呀，这梳拢之日，所有拍卖的女人都必须在那一天**，那些姑娘不同意委身与拍卖之人，自然就会在当场选一个潇洒郎君，行一夜鱼水之欢。你们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嗯嗯”
宋世杰连忙点头，心中一片火热。暗道：“守了这么多年的童子身，莫非要在今夜献了出去？”
如此一想，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乌云墨闻言，顿时怒道：“忒无耻了，乌某为与你们同行感到羞耻！离人兄，咱们走吧，不要与这两人同流为污。”
离人愁倒是感到颇为有趣，乌云墨如此一说，便觉得无地自容起来。羞红了脸，连忙跟着乌云墨走了去。
刘道云一脸倾慕，赞道：“想不到乌兄竟是如此清高孤寡之人，在下佩服得很呐。”
“他？”
宋世杰撇了撇嘴，眼睛斜视乌云墨离去的身影，冷笑道：“刘兄可是想错了哩，他此时想必已是饥渴难耐，心都飞到济州城了！哼哼。”
离人愁跟上去，策马与乌云墨并头前行，一脸疑惑道：“乌兄不想去见识见识？”
“离人兄说得哪里话，我乌云墨岂是那等好色之徒？”
末了，乌云墨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是想去见识一番的，不如离人兄与我一同前去如何？当然了，咱们还得小心前往，千万不能让我师妹知道了，不然少不得要被我师父骂！”
离人愁哑然失笑，他还以为乌云墨非是此中之人，没成想却是看走眼了。“也好，在下对不夜阁也向往得很，便与乌兄一同前去吧。”
说罢，他看了看前面的苏陌雪等人，低声道：“要不要邀请苏兄一同前往？”
乌云墨顿时摇头，笑道：“离人兄万不可如此，苏兄乃是有家室的人，哪里会与我们一起去那风月之地？哈哈哈，此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离人愁眉头一抬，笑道：“乌兄是害怕苏公子抢了风头？”
苏陌雪无论相貌还是气质，皆是好过乌云墨不少，离人愁如此说，乌云墨嘿嘿一笑，道：“怎么会，离人兄可是想多了呢。”
当下，几人策马跟了上去。
此时，月明星稀，济州城的二月，却是没有那么严寒。一行人一路走走笑笑，没用多久就回到了济州城广福客栈。李慕焕与苏陌雪等人告辞离去，刘道云则是对着宋世杰挤眉弄眼。
离人愁似笑非笑，道：“我在城中另有住处，就先行告辞了。明日沈家大公子设宴，几位可要记得去呢。”
“告辞！”
众人分别，苏陌雪等人各自回房休息，自是不提。
等过了一刻钟时间，乌云墨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不由轻呼一口气。他轻身提步，走下楼。
“乌兄可是要去哪儿？”
乌云墨浑身一颤，僵硬的扭转头过去，只见楼梯的下方站着两人，不是苏陌雪与宋世杰又是谁。
苏陌雪笑呵呵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宋世杰则是抬头望天，作思考状。
“呀，好巧呢，苏兄也要出去吗？”
乌云墨脸色变换，丝毫不见尴尬。
苏陌雪笑了笑，道：“自然是好巧，也许更巧的是我与乌兄去的地方乃是同一个地儿呢。”
乌云墨一怔，苦笑道：“世杰给你说了？”
宋世杰双手一摊，耸肩道：“可不是我说的。”
“是我自己听到的，可见耳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苏陌雪叹了口气，刚才乌云墨等人的话，一字不漏听入他的耳中。
他对于女色，自然是可有可无，并没有那么热切。但是乌云墨等人的话，却让他想起昨晚到他房间的女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生生刻在他的心上，怎么也挥不去。
乌云墨哈哈一笑，拍着宋世杰的肩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苏兄果然是我辈中人。只是阿珂姑娘哪里…”
苏陌雪摇头不语，乌云墨自是不再说话。三人走出客栈，客栈有专门的马车出租，宋世杰去请了一辆，载着三人在济州城繁华的街道上缓缓行去。
不夜阁位于济州城最为繁华的地方，相传此阁背后真正的当家人乃是朝廷中人，至于传言是真是假，却是无法证实了。
但毋庸置疑的却是其深厚的实力，不夜阁在炎龙朝九州十二府都开有分阁，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青楼。当然，妙语楼势力不在不夜阁之下，只是因为妙语楼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江湖上却是没有将妙语楼当成青楼看待。
车在行走，人的心思却也没有停下来。车外传来喧嚣的声音，苏陌雪伸手就要掀起帘子，乌云墨二人连忙制止道：“哎呀，苏兄可千万不要露出脸面去哩。”
苏陌雪笑了笑，道：“虽说有的青楼女子放荡不堪，令人不齿。但大多数女子只是可怜人儿，我等江湖男儿，何必拘束于别人的眼光。随意，随心，随性，才能活得自在呢。若真成了好事，在江湖上不也成了一桩美谈吗？”
乌云墨听了，暗自点头道：“嗯嗯，苏兄才真是高人不露相呢，连嫖娼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车停下，却是不夜阁到了。
三人下了车，那车夫牵了车自去一旁，寻了个茶楼吃茶去了。天知道三人几时回去，又或者回不回去呢！
不夜阁号称天下第一青楼，就算是分阁，修建得也极为奢华宏大。光是占地便有长宽数十丈，高越十丈。一楼的屋檐下挂着一块鎏金牌匾，上书“不夜阁”三个朱红大字。
走进大门，里面是大厅。大厅的装饰并不金碧辉煌，倒是颇为雅静别致，此时长宽足有二十丈的大厅已经挤满了人，但却无人喧哗。
三人挤了进去，抬眼望去，只见二楼的走道旁边多修建了一个长四五丈，宽两米的台子。台上站着十余人。当先一人乃是个老妈子，虽然长得腰圆臀肥，五十多岁了还抹着厚厚一层水粉，台下之人却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觑。
因为她便是不夜阁的老鸨，人称白面凤凰的苏玉娥。
她满面春光，笑意盈盈。虽然如今已是年老色衰，却还娇声细语，姘头无数呢。
苏玉娥满意地看向下方，大厅里或坐或站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人！要知道，这些人多是富家公子老爷，也有不少如苏陌雪这样的江湖人士。
“咳咳”
苏玉娥轻咳几声，待全部人的眼光都转到她的身上，才满意一笑，道：“奴家苏玉娥，江湖上给面子，称一声白面凤凰。想来在座的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奴家的深浅哩，咯咯咯。”
她掩嘴而笑，言下之意却是：在场有些人的长短，却也被她探了出来。大厅中有人悄悄低下头去，苏玉娥又道：“”当然，不知道奴家的公子哥，稍后也可以与奴家彻夜长谈，深入交流呢，嘻嘻嘻！”
她如此模样，却还做小女人状，便有人不满道：“苏妈妈，还是快些唤你女儿上来吧，莫要倒了大爷的胃口。”
“就是，年老色衰不是你的错，但出来膈应人就是你不对了！”
“快些下去吧！”
苏玉娥笑容不减，众人如此反应才是她想要看到的。有对比，才会知道美丑，众人情绪越高，说明今晚的价钱越好。她佯装不悦道：“你们这些负心男人，却不知姜是老的辣，活儿还是老的好哩！哎，罢了，奴家这就叫她们上来！”
说完，站到了一旁，抬眼示意一个丫鬟。那丫鬟得了旨意，疾步走进二楼的一个房间，此时，姑娘们都已打扮好了。
大厅里鸦雀无声，都伸长了脖子向上面看。苏陌雪三人坐在一张桌子，倒了酒，不急不缓地喝了起来。
“哇”
只听得轰然欢呼，苏陌雪几人抬眼望去，便看到一个青衣女子被扶着走上了台子。那女子自然是极美的，玉容红唇，青丝秀丽，薄衫轻拢。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也只称得上中上等姿色，但她旁边站着一个打扮老气，样貌堪称丑陋的丫鬟，一瞬间便让人惊艳了。
苏玉娥极为满意众人的反应，笑道：“多余的话奴家便不说了，春宵苦短，还请各位老爷怜惜！规矩呢，有的老爷还不清楚，奴家便说一下。本次竞拍之物，乃是不夜阁姑娘的初夜，不夜阁做生意，讲的是童叟无欺，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雏儿，诸位老爷可以放心竞拍。起拍价一两银子，每次竞价不得少于十两！若是某位老爷被我们的姑娘看上了，自然可以抱得美人归，今夜便可与美人翻云覆雨哩。”
“我出一百两！”
老鸨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出价了。济州城自然不缺商人，商人又大多都是腰缠万贯，竟是直接叫到一百两。
但才过了一秒，却又有人出价了。
“一百五十两！”
…
“一千两！”
片刻时间，价钱便到了一千两，苏陌雪等人暗自啧舌，这第一位便需要这么多银子，后面的女子向来只高不低，却不知能到何种天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