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一队之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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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镜中胴体

第5章镜中胴体

飘香的茶叶浮在水面上,偶尔还能看到几片茶叶缓缓落到杯底,杯口的上方充满着热气,不难看出,这是一杯刚沏好的茶。热腾腾的茶杯对面坐着一个男人,浓眉大眼,微薄的双唇上布满了青色的胡茬,宽厚结实的肩膀被两支粗壮的胳膊支在桌子上。他正紧盯着面前的茶杯,好像在细心的数茶叶,又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旁边,身形略微消瘦一些的男子,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简短的小平头,坚毅的目光,显露出一股军人的气息。

另一旁,纤细青葱的玉手捧着一堆照片,玉手的主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目光坚定从容。高高梳起的马尾辫,清瘦的小脸丝毫掩盖不住青春活泼。

三个人,三个方向,分别专注于自己面前的事。

宁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体形中等,个子不高,脸上有些倦容,一看就像是没有休息好。

另一个,个头高出旁边人半个脑袋,恬静的脸上虽然架着副眼镜,但黝黑的皮肤又表露出少许的沧桑感。

见有人进来,马尾辫放下手中的照片,“哎哟,你们俩个怎么一块回来的?”

“门口正好遇上了,”眼镜男笑笑,直接走到一处桌子旁,“邓队,我回来了。”

邓原把眼前的茶杯推到了一旁,“胡子,来,坐下说。”

另一个刚进门的男人笑嘻嘻的跑到一处,“袖子妹妹,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当然是看案子的照片了,”曾秀把照片往桌上一摊,右手从一旁抓过两个小塑料袋,“大刘,我帮你带早餐了,一起吃吧。”

大刘往照片上瞟了一眼,全是些死者被剥头部的特写,身子立马往后闪了一下。虽然他已经控制得很好,但还是难逃曾秀的眼睛。大刘不自觉的伸手抓了抓微卷的头发,“这么用功啊。”

曾秀把其中一个小塑料袋推到大刘的身前,“我想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什么线索,都看了半天了,你怎么才回来?”说完,曾秀从另一个塑料袋里拿出已经凉了的煎饼,咬了一大口,边嚼边又看向了照片。

大刘看了看血腥的照片,又看了看津津有味吃着早点的曾秀,顿感胃里有些不舒服。他使劲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呃,那个……”

“那什么啊,来坐下,”曾秀三下五除二的干掉煎饼,站起身把大刘按在自己的座位上,“你也仔细看一下,看咱俩能不能发现共同点,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大刘看着迈着轻松步伐走出门的曾秀,满脸愕然。一旁的大兵,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笔,捂嘴乐了起来。

曾秀走出门,等身后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发足狂奔,一头栽进女洗手间,抱着一个面盆就吐了起来……

终于,曾秀抬起了头,打开水管冲掉了呕吐物。她看了看眼前镜子里的自己,由于刚刚的呕吐,眼里挂了泪水,重重的捶了一下墙,“死大刘!”

曾秀回到办公室时,其它人都已在会议桌前就位。

大刘看到曾秀赶忙起身,拉过一把椅子示意其坐下。曾秀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大刘辛苦了,先汇报一下情况吧。”邓原看人都到齐了,会议正式开始。

“总的来说,还是有收获的,”一进入工作状态,大刘就不见了先前的嬉皮笑脸,“根据案发现场的环境,地处非常的偏僻,除了高架桥以外,附近几公里内都没有公交车站,而高架桥上是高速公路,所以,排除了凶手和死者是通过公交车来到案发现场。”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认同,纷纷点头。

大刘:“通过死者的衣物,我不认为死者像是拥有私家车的人。当然,虽然现在有钱的人爱扮穷,但是,我不认为一个包里揣着避孕套,又有钱的女人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好像也不能完全排除哎,”胡子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现在有些有钱人,就爱寻求刺激,什么不利于他们身份的事,他们就偏为之。有可能死者是开车来的,凶手杀完人后,开着死者的车走了,大家也都知道现场被凶手清理过,屋外因下雨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曾秀接过了话,“死者开的是公家车,或者跟朋友借的,现在借着单位的便利开车上下班的人有的是。”

“如果那样的话,至少应该有人报丢车案了,可据我所知,咱市这两天除了这案子,太平得很,”大兵手上玩着笔,“难道就没有人想到,死者跟凶手是认识的吗?凶手开车带死者来到案发现场,剥完皮后,再开车溜之大吉。”

邓原敲了敲桌子,“行了大刘,别卖关子了,直接说你的结果吧。”

大刘:“你们刚刚说的这些,我也有想过,不过,我觉得无论是凶手,还是死者,都有可能是坐出租车来的。所以,我报着一线希望,把市里所有出租车公司查了个底掉,别说,还真查出了结果。”

邓原问道:“凶手的,还是死者的?”

“死者的,”大刘接着说,“案发当天夜里,确实有不少的出租车载着客人经过西郊那片荒草地,但绝大多数都是从高架桥上路过,只有一辆出租车是停在了桥附近的荒草地旁,而且,车上载的是名女客人。”

“噢?”邓原挑了挑眉毛,“接着说。”

大刘:“据该出租车司机说,他是案发当天晚上九点半左右在林正街上乖载了一位女士,女士的目的地就是案发现场,司机说他在远处也看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黑屋。而最关键的是,司机对这位女士的描述与死者的穿戴完全一样。”

邓原问道:“完全一样?”

大刘点点头,“是的,我拿死者的衣物跟司机所描述的仔细比对过,完全一样,而且,该车的女士也拿着一把红伞。”

“死者的伞确实是红色的,”邓原也点头道:“这个出租车司机的观察记忆力够好的啊!”

“我也是这么问他的,”大刘笑了,“那个司机说了,他之所以对死者记得非常清楚,是因为他一看死者的打扮就知道是个卖的,所以,开车时通过反镜观察过死者。”

邓原:“死者的相貌呢?他没有形容一下?”

大刘:“司机说,死者当时化了极浓的艳妆,对于相貌描述就失真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认为死者是个*”

“林正街?”曾秀吃惊的说,“那可是在东区啊,也真难为死者了,大老远的来送死!”

邓原:“司机的情况核实了吗?”

“核实了,没有作案时间,”大刘看了眼记录,“死者是该司机接的最后一个生意,死者下车后,司机就把车开回了东区,十一点,也就是死者死亡的时间,司机正跟一帮朋友喝酒。”

邓原:“现在已经排除了死者跟凶手一起出现的可能,但是为什么他们俩会到那么偏的地方去,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还是死者的身份。”

大刘:“死者的身份应该不难查了,在林正街上的车,至少应该就住在附近。”

邓原:“大刘,这个事还是交给你。可以去附近的派出所查查报失踪的,案发截止到今日已经两天了,报失踪可以备案了,从这里入手应该会快些。不成让胡子帮你,他手上的事已经结了。”

大刘:“没问题,一定完成任务。”

“老汉那边有什么线索吗?”邓原看向了曾秀。

曾秀:“暂时可以排除了。老汉跟老伴还有儿子媳妇住一起,还有一个在上小学的孙子,他们的交际圈非常小,没什么亲戚朋友。而案发当天他们都在家里,有邻居可以作证。据邻居说,老汉的儿子和媳妇也不知为什么打起来了,甚至动了手,而老汉和老伴则忙着劝架、安抚受惊的孙子。”

“死者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跟现场何老说的无异,死者的体内无伤,也没有药物作用的痕迹。”邓原把面前的一份文件往前推了推,“大家有什么看法吗?”

大兵先发了言,“凶手是个擅长用刀的人,这说明凶手在生活中经常用到刀,或者对刀有很深厚的兴趣。我觉得凶手的范围应该锁定在医院的医务人员、厨师、一些嗜刀如命的爱好者俱乐部。”

“还有屠夫,”曾秀补充道:“医学院的老师及学生也有可能。”

大刘笑了,“照这么说的话,咱们警界的法医部门也有可能哟。”

“这范围有些广了,”曾秀叹气道:“还有很多深藏不露的人呢,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了。”

“凶手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这样来说范围就缩小些了。”胡子及时补充道。

“再难也要想办法,总比坐在这里等凶手再作案强!”邓原顿了顿,“凶手让现场的屋门窗都敞开,就是想让死者被早些发现,有可能是针对警方,也有可能是针对某些人,我认为凶手还有可能再作案!”

邓原看到大家没有反对意见,“大兵跟曾秀负责凶手的基本排查,我要去一趟西区警局把半年前的案宗调过来,就这样,散会。”

穿衣镜中的*亮丽光鲜,刚经过热水的浸泡还微微泛着红润。一些水珠挂在肌肤上,依依不舍的划落,留下优美的曲线。

穿衣镜前的人满意的看着镜中自己的祼体,手轻轻扶上脸颊,抚摸起极尽标致的容颜。深陷的眼窝显得眼睛大而明亮,高高的鼻梁直线般架起标准的黄金比,尖尖的下巴上是红宝石般的红唇。笑了,钱真是没白花,这么精致的面容,谁见谁不爱呢?

眼微一低垂,笑容更灿烂了,那是她的骄傲,绝对的骄傲!没有任何后天的孕育,更没有任何添加补充,浑圆高耸的胸部如两个直挺的山峰,傲立叫嚣着,占领了整个上身的地盘。

有些自恋了,手慢慢划过胸部中间的那一道深沟,顺势来到底部,缓缓地抚摸那丰满的弧度,意犹未尽时甚至轻轻托起。这就是资本,想想那些被胸部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们,有的盯上了怎么也舍不得把眼睛挪开,更有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失态!不过,那正是她想要的。

“莎莎,要走了,你好了没有?”屋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