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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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今朝_活死人

活死人

他仔细研究了一下镶在石壁上的夜光珠与他手中的出于同处,心中的疑惑更加放大。好奇的心理一直指引着他向前,光亮越来越大,寒气直接围绕在周身。顺着光亮终于找到源头,豁然开朗的洞底内放置着四颗半身高的巨形夜光珠。四周都是冰壁相隔,甚至连脚下也都是一块块冰砖下铺而成,无数的小夜光珠镶嵌在冰内,折射出炫目如昼的光辉场景。满目皆是透明的白色,四颗巨形珠子的最中间只放着一张冰玉床,偷偷散发着幽蓝的光亮,玉**面有着一个两米长的千年寒冰,很大很厚,里面甚至隐约可见一抹模糊的长影。

闲云敛住全部气息探着身子一步步向前,越是接近越有种奇怪的心绪,心扯着不受控制的加速。今朝跟在身后也是一步步的向前,抚着那块巨冰俯身一探惊讶出声:“这……这……是死尸吗?”

他的视线集中在上面:“应该是。”这一刻,他居然也不确定,明明知道此人已死,却居然不敢承认。

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衫女上,面容安静的被冰封在千年寒石里,这血日教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这东西虽曾有记载,但今日也是头一次亲眼所见,既然这是他们教主闭关的之处,可见此人与他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这人是谁?莫不是教主的情人吧?怪不得老不死三天两头往这里奔,原来闭关是假悼念情人是真。”

闲云盯着这张有些眼熟的面孔皱了皱眉头,突然转头相问:“你们教主叫什么名字?”

她被这么一问,突然顿住,尴尬的笑起:“哈,哈,你问我教主叫什么名字?他叫什么名字,下次不要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谢谢。”

说完她看到一张苍白凝雪的面色,眉目犹是轻轻的扰起,带点不熟悉的冷毅,他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如此不寻常的一面,直觉着害怕,捂着双眼嚅喃道:“被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教主叫什么。”

别说他听着无语了,今朝自己也觉得愧对世人,在血日教生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连自己的教主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们都叫教主是教主,她也跟着叫,背地里最多喊喊老不死,至于名字真的从未听人提及过,现在想起来真是诡异。

今朝自觉实在是不好意思,举起两手装是委屈的对着互撮:“我不是故意的,这种小事还真从未关心过,你好好的问这做什么。”

他暗自吸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已恢复平日的神态:“没什么,既然不记得就算了,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血日教果然掩藏的非常好,二十多年前还是境外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门派,自在十几年前新教主继位就突然崛起,这五年来更是以着惊人的速度发展,更野心勃勃的向江湖武林伸手,很有并吞之意。然而却没人知道这位神秘教主的来历,长相,甚至武功究竟有多高,就连闲人庄都伸手不及,看来有空是该好好会会这位伟大的神秘人物。

说完他又暗自打量了下四周,全是冰雕结构,甚至连旁边的打坐的蒲团也是冰,旁边的冰几上放着一些水果。陈设简单到有些单调,不过这会仔细一看围在千年寒冰边上的一圈花纹尽然全是一个个人形的雕塑,照着上面的样子应该就是冰内的女子。可是真是爱到了极至才会用这种方式来保全对方。

闲云一真在室内盘旋着打量,今朝不敢离他太远,一直紧跟其后,欣赏了半天也不见这种鬼地方能长出一株半颗的什么花花草草的,正在她还泛着嘀咕纳闷时闲云已经扯了她打算离去。今朝只得压着小碎步跟上:“这么快就走,蚀心草还没找到呢。”

他一直走在前侧,让人看不清情绪,只闻到空洞的回音传来:“我知道在哪里,走吧。”

今朝一边被拖着走,心里完全还停留在那个神秘的女尸身上,不知道那个姑娘和教主什么关系,是情人还是妻子,若真是如此教主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又

光辉高大了不少。想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却到今日才得知这个秘密,若是让教主知道不晓得会不会当场灭口,正想着背上就蹿过一阵阵的麻流,赶紧加快步伐离去,边祈祷着上天千万不要冤家路窄的给逮个正着。

她很好奇很八卦,但她更有权利相信旁边的某人更应该好奇才是,身为江湖百事的秘探怎么可以装出如此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她甚是佩服。出了夜光珠铺就而成的小路,前方的道路又是一片的幽深黑暗,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混沌中只觉闲去袖袍一翻,然后另一手掏出夜光珠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见在没有镶夜光珠的石壁上偶尔疏离的长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草。

草?小草?心里咯噔一下,那不就是传说中的蚀心草吗,她本想伸手摘一把,想着刚才他的动作又放下了动作,反正已经完成任务,这里光线昏暗,回去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可以研究。

密洞探险的任务完成的出奇顺利,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更没有一直担心的狭路相逢,顺着原路通往夺魂林时总是避不可少的绕过自家后院。只是隔着一道剥落的墙门,里面幽怨哀沉的笛声一遍遍传着,由远及近,扣着心房渐渐不能呼吸,除了他还会有谁为她吹这首曲子。

心下不停的警告自己不能被其迷惑,但脚下的步子仍是鬼使神差的越走越慢,越迈越小,到最后直接停了步子仰望苍穹。曾几何时,同样的天,同样的土地,同样的星星月亮,然后一切都不同了。桃花依旧,物事人非,她不想哭,只是觉得有些……感触。尤其是像她这种感情特别丰富的人,极喜极悲,此时此刻,脑海只闪现出这样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是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也许很多人喜欢第一句,只是她却对后半句情有独钟,是的,人心就是如此,你总以为是他人在变,却不知其实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是自己先改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