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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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管家归来

花出去的钱是收不回来的,纵使轻飏再不高兴,此时也早就被若水的真情告白迷得晕晕乎乎,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当他的李轻飏。

这个酒家用掉了若水300两银子,幸好这些银子中还包括店里所有的用具,若水跟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开始她的整改计划。

首先要做的就是给这个酒家来个朴实而精致的外包装。

这个小楼的外面还挺新的不需要多做改变,唯一要改的就是这个牌匾。

“元华,我想找个好些的师傅来刻这块牌匾,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若水想来想去,这些人中也只有元华认识的人多些。

“这……”他迟疑了一下,没回答上来,这他还真不清楚。

“我知道!”

若水抬头一看,竟然是离开了一个多月的李管家。

“李管家……!”若水定睛的看了又看,半响才惊喜的道:“真的是李管家回来了!”

“爹,娘还好吗?您怎么回来了?”

“好,一切都好,就是不放心你,叫我回来看看!幸好我及时回来不然你们去哪里找个刻匾的呀?”李管家溺爱的笑容在那皱巴巴的脸上像**般灿烂的盛开。

李管家没有耽误,放下包袱就带着若水去找那刻匾的刘家,据说早十年他们家主刘东亭就将手艺传给了独子刘福,不过他的手艺这个儿子顶多也就学了五成,真说刻的好的,还是这个刘东亭,可惜要请动他可不容易。

制匾的刘家位于丰县城北的一处小弄里,沿街走过一溜青砖瓦房,便看见一条深深的里弄,刘家就在最里面。

若水跟在李管家身后,谨慎的向里弄深处行去。里面也有好几户人家,虽然门都开着,可是门前的照壁却结结实实的将外人窥探的眼光挡了个正着,偶尔的几声鸡鸣,几声狗吠,使得这条里弄更显得清幽。

一阵小风从里弄穿过,若水的胳膊已是一身的小鸡皮疙瘩。陌生的环境,总是能徒增人莫名的恐惧感。

“若水,你还好吧?”李管家不时的回头看她,见她脸色凝重,不由的问了一声。

“没事!”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却仍然耐不住的问道:“李管家,咱们没走错地方吧?”这享誉丰县的制匾刘家,怎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小弄堂了呢?

“没有,小姐你过滤了!”他肯定的道:“以前我和老爷来过一次,这刘家肯定是住在这里头的。”

“恩。”若水应承了一句,便不做声了,只是暗自责怪自己的多疑与紧张,不就是一个手艺人吗?至于吗!这么一想,她便放松了些。

直到弄堂的最里面才看见一户人家,木制的黑漆大门,一边一个兽头门环,门上悬着一块匾,不大,却很古朴,道是:平安是福。

这“平安”二字,叫若水温暖了不少,看来这刘家,也是普通人家,不求富贵但求平安,那是一种豁达的淡定。

李管家正要上前叩门,黑漆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青布衣衫的青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那青年大概30来岁,人不算高大,可是给人一种很扎实的感觉,他的脑门特别亮堂,不大的眼睛透着干练,他眼珠在他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并没有说话,反而将身子闪到一旁,便有两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原来是孙捕快和张青,许久未见,难免要寒暄上几句。

“原来是孙捕快啊!好久不见!”

“是李管家啊,许久不见,虞师爷可好?”

“劳您挂念一切都好,你们这是……?”

“今儿个我们是来为现任的县老爷打牌匾来的。”

“新的县老爷?那石大人?”这离石大人离任还有段时间怎么就换了呢?

孙捕头瞅了瞅四周,这才压低了喉咙:“说是告老还乡,实际上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现任的县老爷是谁吧?”见李管家点头,他又低声道:

“是苏镇涛,苏博海苏老爷的堂兄!”说完又冲着他眨了眨眼,“明白了吧!”

李管家笑着点头,“多谢孙捕头提醒!”

“你们这是来做什么?”张青注意到他后面跟着一个秀气的女子,很面熟,可是又不知道是谁。

“我带着小姐来向刘老先生求匾的!”

“小姐,虞若水?”张青嘴巴睁大大大的,形成个o型圈,不敢相信的盯着她看。

若水落落大方的道:“张捕快不会这么快不记得我了吧?”

孙捕头用臂肘撞了一下他,张青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冲着她笑了笑:“若水姑娘这阵子变了样,在下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失礼了。”双手抱拳,冲着若水行了个礼。

若水垂下眼帘,微微一笑,给他一个台阶:“最近是瘦了许多,也难怪你认不出我来!”

李管家适时的将开酒家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下,在丰县也不乏地痞流氓,有官差照应着也好些的。

“那到时候,我们一定来捧场!”

“一定要来!!”

“虞师爷开店我们怎么会不赏脸呢!”

张青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多看一眼若水,孙捕头还打趣张青道:“你小子,当初就叫你去虞家下聘,还不干,瞧瞧人家,还真是一个大变样,出若的真够水灵的。”

张青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又被他敲了一下头:“臭小子,现在来不及了,听说她跟苏家的傻儿子定了亲了……”

“哦……”张青拖了长长的调,些许叹息,些许懊悔。

李管家见他们走远后,忙道:“请问阁下可是制匾的刘福?”

刘福见他们和官差认识,自然也不敢怠慢,笑着作揖:“正是在下,请问有何指教?”

“我和我家小姐特地想来向刘老先生求一块匾!”

刘福见他这么一说自然也知道他是来求父亲的墨宝的,当下就是脸一黑,“家父已停刻多年,先生不用为难在下吧!若无他事,那就请吧!”

“等等,麻烦你跟刘老先生说

,虞子墨求匾,相信他是会见的!”

刘福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不过还是进去了,不一会从里屋出来一位精神奕奕的老人,“虞师爷在哪里?”出来没有看到明显很失望,转身就要离开。

“小女子虞若水,虞子墨乃是家父,听闻老先生手艺精湛特来求匾!”彬彬有礼,不骄不躁,她盈盈的施了个礼。

“也罢,当年他帮了我,这次就当我还他!你们是要多大的匾?是家用还是商号用?还是祝贺的?写的什么字?要什么颜色?几日要?”他拈了拈花白的胡须一口气问道。

“爹,既然答应了,不如请他们屋里坐。”刘福客气的在前面虚引了一把“请”

若水跟在李管家后面,诚心诚意道:“多谢刘先生!”

刘家虽是小户,院里却是花木扶疏,中间留有一跳小径,尽头便是那大厅。

厅堂也有一块匾,那字样均衡瘦硬,刚劲有力,道是:兴子堂。

待宾主坐定后,老人便跟若水李管家讨论起匾额的具体要求,一番商量之后,总算敲定了匾额的大小,价钱,颜色,之后便是要确定索要的字样。

“不知道你们这‘我的酒家’要什么样的字样?我这家传的字体,便是这堂上的那块匾,或者你们也可以自己出个字样,我给你们刻上也行。”

“字体我带来了,你看看!”

若水从腰际抽出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只有四个遒劲飘逸的大字:我的酒家。说到这个字若水原本打算自己写的,可是却怎么也写不好,被轻飏取笑了,她一生气将笔一扔,不写了,他还笑她发小姐脾气;待她转身的时候瞧见他正握着笔随意的挥洒着。

他侧对着她,那光洁白皙的脸庞,柔和的线条将他衬托的极其的温润,乌黑的眼眸,专注的盯着那白纸,比平时少了些油腔滑调,多了份稳重;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那高贵与优雅。

若水不禁的看呆了,“在看什么?不会是对我起了色心了吧?”

他笑嘻嘻的转过身来,若水脸一红,有些发窘,指着那写好的字,“少臭美,我在看你写的字!”

“那我写的怎么样?”

原本想狠狠的批判批判,可是当那字跃然而现的时候,她脱口而出:“飘落浮云,矫若惊龙”这是她唯一想到的。

没想到他的字竟写的这么好,于是她二话不说就把它给征用了。

“这字体还真是不错!”刘老将纸捧在手上,看了好一会嘴里不断的发出‘啧啧’的称赞声。“那我就照着它刻去了。五天吧,五天后你来拿!”

若水刚问道需要多少钱,就被刘老打断:“不谈钱,谈钱就伤感情了。等你爹回来让他来看看我,再跟我下盘棋就成了!”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若水知道用到了关系,自然要承他的这份情了,也不客套。

商定了一切,若水便跟着李管家告别了刘家。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几乎是‘匆忙’的流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