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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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离离原上烧心火

    天明后,方明骑上黄骠马继续赶路,北都以北曾是胡族的地盘,在汉高祖赵武时代,汉家铁骑北击胡族,胡族后退百余里,让出了天狼关,不敢南下而牧马。

    高祖定都北方,从此以后,天狼关就纳入了大汉的版图,扼住了胡族的咽喉。

    在这里已经都是草原了,方明见到不少牧民,依水草而居,这些都是汉民,帝国的最北方气候严寒,很难见到精耕细作的农业生产模式了,大部分和胡族一样牧马而居。

    同时北方草原也是汉土最大的马场,汉家铁骑的良驹有一半来自来自北方牧场,北方的马膘肥体壮,耐力惊人,大部分牧民饲养的马匹都卖给了官府,用以训练骑兵。

    自从方明的父亲被陷害也不知是谁在戌守天狼关,可以肯定的是,戌守的将军不是蔡元长的人,蔡老贼与北胡早有勾结,不然府上哪来那么多胡僧,如果是他的人守边关,哪能年年打仗,边关早丢了。

    大汉有四大军团,天狼军,镇越军,御林军,西犁军。

    天狼军镇守北部边关,抵御胡族,镇越军驻扎百越之地,震慑苗疆,但是镇越军的首领是蔡元长的门生,早就投靠了他,御林军人数最少负责拱卫天子,为天子亲军,赵信接手后还扩建不少,蔡元长还以此弹劾过天子逾制。

    最后的西犁军保持中立,谁也没投靠,不知是不是守军有自立的想法。

    放任黄骠马驰骋在草原,速度快的惊人,大半天就跑了二百余里,沿途偶尔能看见商队驮运大批的货物。

    方明的心神早已飞想了别处,摸索乾坤珠的其他功用,又记录乾坤珠中的符箓文字,如果以后炼制法宝也可以将符箓炼制进去。

    长生不是简单的自身无尽寿命,同样需要有所依托,长生之上的境界就需要凭借法宝,与自身相互依存从而达到至高。

    不过这等境界也没有几人能达到,先天神魔是此境界,道门三祖,魔门五帝,旁门四圣,七妖皇等人是此境界,整个青莲界自诞生到现在衍生了亿万万兆生灵,达到至高的不过寥寥几人,至高尊位暗合天机之数,只有四十九位,也不知到了如今还剩下几个位置。

    “呼!”

    吐了口气,收回心神,方明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有些茫然,黄骠马撒欢儿的跑已经偏离了官路,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勒着缰绳,继续朝着北方赶,虽然不知道到了哪,可以肯定的是,此处离天狼关已经很近了,只能看一下沿途有没有牧民,打听一二。

    又向北奔驰了十余里,方明隐隐看到了村落,只是风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和焦糊味。

    方明眉头紧锁,练气士五感强大,感官敏锐,所以方明一眼瞧出了不对劲,快马过去,村落附近的草坪有被乱马踏过的痕迹,脚印很乱,痕迹清晰。

    越来越近了,到了近处,方明心底一股怒气突然上涌,心底不禁暗骂了起来。

    眼前的村庄只有百余户,现在毫无生气,土地被血水浸的通红,血腥气四溢,地上倒伏了上百具尸体,男子,老人,甚至还有赤裸身体浑身青紫的妇人和襁褓中的婴儿。

    有的妇人倒伏地上,双眼惊恐,显然生前遭遇了非人的待遇。

    还有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子,也被摔死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十分残忍。

    “是谁!”

    方明的双眼几欲喷火,这种手段实在不可忍受,太残忍了,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这些都是游牧北方的汉民,有很大的可能胡族做的。

    压抑着怒火,五德真气瞬间冲出穴窍,探测开来,方明发现这些村民的魂魄竟然消散一空,魂魄被抽离了,怪不得这么死寂。

    人死后魂魄会归于冥土,一点灵光长存世间,所以有人会招魂法,招来先祖之魂魄,当然已经投胎的除外。

    这些村民体内的灵光都已近消失,也就是说有人将他们的魂魄剥离了,这定然是邪教妖人所做,着实可恨。

    看草原上乱马践踏的痕迹是向西而去,方明纵马追了过去,黄骠马也好似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四蹄如电,比平常还要快几分。

    ……

    “大师,这个汉狗说不远处还有个汉人部落。”

    一名腰挂弯刀,穿着长袍的胡族士兵毕恭毕敬的对着领头的胡僧道,说完轻蔑的向身后瞥了一眼。

    他们一行都骑着马,五个胡僧,二十个胡族士兵,这个士兵的马系着根绳子,绳子绑着一个灰头土脸,满脸血污的汉人,随着马匹的奔跑,这人就被拖拽着,衣衫被土石划烂,更是撞的头破血流,面目全非。

    “巴图尔,你的功劳我给你记下了,我会在图兰特左贤王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现在我们去这个村子,我的法宝还差一点才能祭练完。”

    领头胡僧捏着一串骷髅念珠,不断摩挲,骷髅的眼眶中有两点猩红的光芒。

    “是!多谢大师。”

    巴图尔高兴坏了,阿骨打的师傅是胡族有名的活佛,阿骨打本人也是胡族出了名的高僧,图兰特左贤王都要听从阿骨打大师的吩咐,所以阿骨打的话就像金科玉律一样,巴图尔很高兴,催动马匹,拖着地上的汉人在前方带路。

    ……

    方明纵着马,跟着痕迹一路向西,过了有两刻钟,终于追上了阿骨打一行人。

    此时阿骨打一行人已经到了另一个村子,北方边境的村子都不打,多的有百余户人,少的只有二三十户,不然放牧不开,牲畜都没有东西吃。

    这个村子只有四五十户人,六十余名青壮被绑缚起来,接下来的事情让这些人目眦欲裂。

    两名胡族士兵抓住一个挣扎的妇人,扔在地上,撕开了衣襟,要做兽行,被绑缚的青壮非常激动,开始剧烈挣扎,怒斥意图不轨的胡族士兵。

    边上站着的十几名胡族士兵冷笑的抽出马鞭,抽打不老实的青壮,嘴中吐露着难听的话,欣赏一众人愤怒而绝望的眼神,不禁都哈哈大笑。

    五个胡僧一字排开,冷眼旁观,没有说话,事实上这也是阿骨打吩咐的,只有充满了绝望,恐惧,怨恨,不甘等负面情绪的灵魂才是炼制,夺神念珠的最佳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