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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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凰图——凤舞翔临 速度比拼

他们都是祝贺我生日的,唯一的区别是楚凌和爹娘庆祝的是我的二十岁,而越青环这个大妈庆祝的是我的四十一岁,但最可恶的却是夕年,他庆祝的居然是我的一万两千四百五十二岁!

奶奶的,我要是有那么老,我还是人吗?!

吃完了饭,我又拿起爹娘的信仔细看起来,刚没看几眼,南宫天翔忽然抓住我的手——

“你的……”

他的表情先是疑惑,渐渐竟有了些怒意。

我愣了愣,猛然想起那枚紫钻戒指现在正被一根丝绳系着躺在我的胸口。明白了他是在为什么生气,我放下信靠上去在他耳边轻声道:“就在我身上,你找找。”

他抓着我的手热了几分,我解开他领子上的盘扣,手指贴上他锁骨下的一小片皮肤带着魅惑道:“翔,你找不找?”

“回来这么晚,该罚!”

他倏地抱我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进后殿。

“翔……”

手摸向身边……似乎……

缓慢地睁开眼,光线有些刺眼,我立即又闭上,停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

身边的那人已经不见了。我懒懒地慢慢爬起来,低了低头,看到自己胸前是斑斑点点的红紫印痕,便拉着被子掩住它们,然后向外叫道:“春兰,几时了?”

春兰应声走进来,手中端了梳洗用品,“已经巳时初刻(9:00)了。”

“嗯?这么晚了?”

巳时初刻……今天秀女们主要是听宫中的女官们讲课,不去也罢。想到这里,我打个哈欠,睡意浓浓地说:“春兰,我不想起,我再睡一会儿。”

我说着又钻回被子里轻叹一声闭上眼。

昨天晚上疯狂得有些过头了,我累得像散了架似的。南宫天翔他精力怎么能那么好,居然还能早起上早朝,真是难以理解。

大临宫城·元秀宫

大殿中排坐着几十个秀女,虽然穿着打扮得寻常,但仍难以掩盖她们的美丽。此时正是休息时刻,艾蓉、汪桃桃等几个住在一起的秀女便在一起说话。

大家说笑了一会儿,艾蓉见汪桃桃一言不发的在发呆,不由碰碰她问道:“桃桃,你怎么了?”

汪桃桃回过神来,对艾蓉笑笑,“没什么,对了,今天怎么没见黄灵?”

艾蓉听到“黄灵”这个名字微微皱了皱眉,“那个黄灵……虽然长相不如你我,但……”

但只是她的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一眼望去,那般的绝代风华,她艾蓉还从未见过。那丝丝缕缕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似是能引着人不断地看下去。她昨天也是用了全力克制,才没有这么莫名其妙的陷进去。

一旁的汪桃桃见艾蓉陷入沉思,也隐约猜到了原因,她叹口气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的背影也能美到这种程度。就像是,就像是……”

汪桃桃说着也顿住了。那个背影竟然和那天皇上身边的女人有几分相像!

同样难以言述的风姿,同样是一眼看去令人屏息的美……

汪桃桃闷着头想了一会儿却没什么头绪。而在这时,休息时间已过,讲课的女官也已经到了。

今天上午女官们首先讲解的是宫鞋的穿法。在大临宫中,女鞋总体分为两类,一类是棉底或是木底的绣花鞋,一类是皮靴子。

绣花鞋一般用檀木或是浆压过的厚棉作底;鞋面与鞋帮或绣上花,或缀上珠玉璎珞;鞋头则变化较多,有内弯的、平的、圆的、尖的、方的、凤头的……也有缀着珠玉毛球的。

而皮靴则多用牛筋为底,靴头的变化同样也很多。

此外大临尚武,以武立国,所以上到皇帝官员,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欢穿方便的靴子。较为传统的舄履只在进行祭祀时才会用到。

讲完了鞋子,女官就开始讲宫装的穿法,而后则是宫中的礼仪。首先教的便是“站、坐、走”。在什么场合手该如何放,指该怎样弯,步子应如何迈……好在秀女们大多本就是大家闺秀,所以这些礼节对她们来说

均不是很难。

时间很快就过去,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下午。

大临宫城·翊坤宫

一觉睡到下午。南宫天翔中午也没回来,我吃了饭就跑去元秀宫山寨秀女。现在入选的这几十名秀女已经搬离了秀巷,统一住在元秀宫学习宫中礼节。

下午半天我基本上是在“站、坐、走”之中度过的。虽然无聊,但也终于系统地将自己定下的东西好好学了一遍。

到了黄昏我刚回到翊坤宫换了衣服,美美就从凌乾宫的方向飞过来,依旧是毫不客气地落在我的肩膀上叫道:“瑞奕!瑞奕!”

“他在瑞奕轩吗?”

我逗弄着美美问道。但美美却不会回答我,只是用爪子抓抓痒,然后用它特殊的音调叫道:“小甜饼干!小甜饼干!小甜饼干!……”

我宠溺地摸摸美美的小脑袋,凤头葵花鹦鹉还真是爱吵闹。

瑞奕轩位于凌乾宫范围内,在正殿的东北角。南宫天翔喜欢的书和一些地图都放在瑞奕轩。

此时的夕阳只剩下半边脸,瑞奕轩金色的琉璃瓦也被染成温暖的橘色。檐下走廊里的玻璃宫灯已经亮了,向外透出淡黄的光来。

美美似是有些冷,从我肩上下来站到我的手臂上。守在瑞奕轩外的紫晶和橙霞二人见了我便要行礼。我摇摇手阻了她们的动作,径直走进瑞奕轩。

进去后没走几步就看见南宫天翔正站在一张地图前想着什么。那地图整整占了一面墙,描绘得极细致。大华的延族人喜欢把地图铺到地上,而大临这边的佼族人则喜欢把地图钉挂到墙上,这也算是文化差异吧。

我记得南宫天翔曾说要给我讲南宫氏与楚氏的渊源,只不过那天晚上……不说也罢,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一南一北两个皇族的故事。

“灵儿,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面前那背着我的人扭头道,但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就又放回到那地图上。原来他早就察觉到我了。

走过去轻轻甩了甩胳膊,美美便落下来自己去暖炉一旁取暖了。我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南宫天翔。

“灵儿你看,穆风和商潭昊就是在狄州鹿原、涡南,郴州古交,范州清徐合包围歼了徐方十万叛军。”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为我圈画出那些地方。我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偎着他领子上的玄黑海龙皮毛。

“还有……”他的手向下移,停在利州一条东西走向的河流上,“这儿是谷水南岸,邢飞在北岸,最迟后天谷水报捷。”

“这么自信?”我笑着问道。

“那些南方蛮夷不过是乌合之众,据东海线报,南蛮八夷各个首领间早就闹翻了。再者,北方冬季寒冷,夷人不耐天寒,而他们的粮道已经被刘伯洋切断了。你说除了降他们还能干什么?”

南宫天翔说着又把目光移向西边的高原地区,那里正是墨特族据守的地方。

“墨特才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对吧?”

“长江也不让人省心,”他叹一声,“虽然大堤一时被堵上了,但谁能说长江不会再次——”

他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我松开他走到一侧也抬头看墙上的地图。

徐方现在被打得只剩下两支军队,一支在狄州新陵,一支在利州枣庄。这两支军队可以说是徐方的王牌,尽管它们的人数均不超过五万,但却个个骁勇善战。

“翔,新陵和枣庄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他看着我笑起来,“灵儿你看,我军两大主力一在枣庄北边的利州谷水,一在新陵东南的狄州鹿原。若我军从谷水向南推进,枣庄的叛军就只能往西去浔水,而新陵叛军避开我军的唯一选择就是在鹿原向南与枣庄叛军会合。这样我军就可以从鹿原切进涡南,这时穆风和商潭昊就可以和邢飞合围叛军,然后——”

他的手上移,我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然后我军合二为一,若新陵叛军跑得快,我军就在涡南吃掉它,若跑得慢,我军就北上吃掉它。”

南宫天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只是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否则徐方两军一会合撤回南疆,再想把它挖出来可就难了。”

狄州·鹿原

黑夜中一条由火把组成的巨龙正在缓缓移动。赤红的火焰映照在军人们冰冷的铠甲之上,奇异地给人以一种暖色调的冷意。

风呼啸着卷过,这条由火把组成的巨龙也是颤颤抖抖,仿佛快要失去生命般垂死挣扎着。

没有人说话,因为一开口就会灌进冷啸的寒风。那般的冰冷在体内只消转上一圈,就使人变体生寒。

忽然有一人打破这沉寂,大声问道:“还有多少人没有渡河?!”

“还有一万三!”

听了一旁下属的回答,穆风皱起眉。这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将军,主要是那些火炮太过笨重。”

一旁的下属也不顾寒风,急忙开口解释道。

穆风的手握了握,眼中凝起坚定,他转过身来,“传我将令,带上五十门重型火炮,三百门轻型火炮,所有炮弹和手榴弹都带上。每个士兵带足五天的粮食,余下的全部就地销毁!”

此话一出,那下属被吓了一大跳——

“将军使不得啊!”

“火器军总共两万人,可一条小河渡了大半夜竟才过了七千。战事紧急,我们要在两天内赶到涡南。商将军的十万大军早就过了河,可我们呢?!皇上要的是几个时辰的速战,能少得了我们火器军吗?!”

穆风黑着脸大吼起来。这一吼在黑沉的旷野中显得格外响亮。

“可是……那些炮……”

“难道你还等着徐方来拿?!你当皇上是缺这几门炮吗?!天塌下来我顶着!”

穆风中气十足地怒斥自己的属下,这把他往日儒雅的形象毁得彻底。而那属下再也不敢有半句相劝,连忙去传达将令了。

不过是片刻,便听几声轰天巨响,震得大地都颤抖起来。巨大的火焰窜上夜空,如恶魔般狰狞。

在此之后,只听一声高唱——

“将军有令,全速前进——!”

狄州·新陵

“报——!王爷!枣庄飞鸽传报,朝廷大军南下,我军被迫西撤!”

听闻奏报,须发半白的徐方一拍桌子站起来,“真是小看了乾和了!没想到他一个毛还没张全的娃娃能有这么大能耐,竟然把老夫逼得进退两难。”

“王爷,还是降了朝廷吧,这仗不能再打了!”

徐方身边的参军满面忧色。徐方讥讽一笑,“降?老夫降得了吗?老夫本就是先归后叛,他乾和能那么轻易地放了老夫?想要保住命,就只有一条路,撤!”

他说到这里摸了摸半白的胡子,“老夫只能先率军前往涡南会师,然后再南下回南疆。等回了南疆,老夫就像是虫子钻到了地底,朝廷也只能作罢。在南疆窝个四五年,老夫还可以卷土重来。”

“王爷,高哇!”

刚刚还满面忧色的参军此刻却是容光焕发。

徐方背着手转身向外走,“只一点,老夫的速度要快!绝不能让朝廷赶在前面!传令全军,即刻拔营,连夜东进!”

利州·谷水南岸

简陋至极的兽皮帐篷支不起这寒冷异常的天幕。身披兽皮等简陋衣物的南疆夷人聚拢在篝火旁,紧紧地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热气在一团一团的夷人头顶腾腾上升,那些手脚被冻得通红的夷人紧紧地缩在一起。但他们的眼睛却都是望着南方的。

此时在营地中最大的一顶帐篷里——

“头领,邢飞在昨日拔营南下!”

帐篷里本来寂静的气氛随着这一声奏报忽然之间充满了火药味!

人高马大的宾丹首领豁地站起来,指着蓟建头领伽兰利的鼻子大声吼道:“伽兰利!你曾允诺把南方沃土划给我千亩,现在我不要了!我宾丹的将士在受冻、在挨饿,我宾丹的母亲们还在盼着他们的儿子回去。现在粮草眼看就要用尽了,你伽兰利凭什么要我宾丹给你蓟建陪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