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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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无情到此也销魂_第八十九章 想要吗



被东雨梨抢白的房妙妘,先是微微的一愣。待反应过来,却不由道:“我爹是为我好,那你跟我说这些,又是为着什么?”

顿了顿,房妙妘继续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听得她这么一问,东雨梨倒是一愣,为什么要帮她?她与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秋月白命人狠狠打两百个耳光吗?况且看过了皇宫里的这么多的血腥,她实不愿再看到有人为着争权夺利,为着争宠而流血,甚至丧命,尤其是还是在秋月白的手上沾染。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一心最想维护的不是旁人,而正是那冷酷无情的秋月白。忘了是从哪里看过一句话:动刀的,必将死于刀下。她最怕的是杀的人多,终有报的一语成谶落到秋月白的头上。

心头一跳,单单是闪过这样的念头,东雨梨已经有说不出的恐惧。定了定神,才勉强回答房妙妘的问题,只道:“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被人责罚,对我又没有什么益处,当然乐的做个好人。所以你也不用耿耿于怀的非要记着我的恩情不可。呵呵。”

虽然她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房妙妘却也情知她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不由道:“无怨无仇?东雨梨,亏你说的出口。难道你忘了,当初害得你失忆我也有份,而且又是我残忍的把你爹惨死的真相告诉你?难道这一切,你都不怪我吗?东雨梨,难道你不讨厌我,不恨我吗?”

说到后来,房妙妘的声音渐低,回首往事,竟有些许的内疚与迷惑。内疚的是,她曾经对东雨梨做过这许多的“坏事”,迷惑的是东雨梨为何会这样不计前嫌的帮她?平心而论,若是当日受罚的是东雨梨,那她就算不是来不及的幸灾乐祸,至少也会袖手旁观的瞅着。若说要她冒着得罪王爷的风险,她还真做不出来。

怪她吗?东雨梨竟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初初当房妙妘残忍的将秋月白为着皇位的所作所为一股脑的告诉她之时,她是有怪她的吧?只是,后来想想,这又与她何干?她说的本就是发生的事实,只要秋月白真的做过,真相迟早有一天会被揭开,那是由谁揭开的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她所谓的害得她“失忆”,更是误会,连东雨梨到现在都尚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命运罢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除了这越来越无奈的认命,东雨梨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从恍惚的回忆中走出来,东雨梨淡然而平静,开口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早都忘了。”心头却还是不由的一伤。真的是这样吗?还是强迫自己不去想,是不是就可以装作忘记,装作没有发生过呢?

房妙妘看着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口是心非,若是平时,肯定对她这明显的撒谎嗤之以鼻,只是今日看着东雨梨那眼眸之中如秋水一般流转的雾气,却不知为何像是有小小的波动在她的心底,令她不忍心拆穿她这自欺欺人的言语。

空气中一时间有些沉默,惟有暖炉里火炭烧的爆裂的声音。跳跃的火光照在两个人都有些莫名恍惚的脸上,忽明忽暗。

东雨梨刚想打破这哀伤的气氛,却听一边的房妙妘比她先开口道:“东雨梨,我们以后不要再斗来斗去好不好?”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却似说的十分艰难,显然是经过极力的矛盾与挣扎,才开的口。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别扭的不去看东雨梨的脸。

东雨梨于心思累累之间,蓦地听到她这么一说,不由松了一些,调皮的莞尔一笑道:“咦?我们什么时候有斗来斗去过吗?”

看着她许久未曾露过面的慧黠之色,房妙妘提着的一颗紧张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顿了顿,进而像是想到一件极好的事情一般的道:“那我们以后做一对好姐妹好不好?”

看着她满脸满眼的兴致勃勃,东雨梨的冷汗不由的滴了三滴,有些艰难的道:“不用吧?”才刚刚摆脱了与栗苡薰称姐道妹的肉麻,这么快便招惹上了房妙妘的恶寒。东雨梨都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讨人喜欢?简直成了姐姐妹妹眼里的香饽饽了。

瞅着因自己“不用吧”三个字而任性不满的嘟起一张红艳艳小嘴的房妙妘,东雨梨只得赶紧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不用拘泥于什么称呼,你该像以前怎么叫我还怎么叫我,这样你叫的顺口,我听的也舒心。呵呵。”

房妙妘只得道:“好吧。”东雨梨庆幸的松了一口气。主要是她实在不敢想象她们两个人肉麻兮兮的叫着“姐姐”或“妹妹”,该是怎样的不寒而栗。

过了一会儿,小帽子和芊儿端着准备好的大盘大盘的糕点和蜜饯回来。四个人在这一刻,浑忘之前的种种不愉快,无主仆的身份差异,团团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觉时间已过。

待东雨梨与小帽子从露华殿出来之时,夜色早已深沉。天边一弯昏黄的残月,照在回去的路上,影影绰绰如鬼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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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梨落宫的秋月白,却早已满脸满眼的烦躁与懊恼。所以当东雨梨一踏进寝室,蓦地见到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微微一愣,继而惊讶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她这种明显好像不该在这里见到他的表情,让秋月白愈加的不舒服。强压住那一触即发的怒意,冷声问道:“你这一整天都跑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

他这咄咄质问的口气,听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入耳呢。东雨梨不跟他一般见识,实话实说道:“我去看望了一下澄大哥,然后到露华殿跟房妙妘说了好一会儿话。”主要是这些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也瞒不过秋月白的眼睛耳朵,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切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隐瞒。

如她所料,虽然早有人将她的一切行踪都报告给了秋月白,但当他亲耳听见她如此心平气和、理直气壮的说着她去看那个秋风澄之时,秋月白还是不可抑制的恼怒了。不由狠狠道:“东雨梨,没有我的命令,谁允许你去含凉殿的?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而秋风澄,什么也不是!”说话间,手臂一揽,便将隔着两三步远的东雨梨一下子捞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桎梏着她的腰身,感受着她纤细美好的身子的微微挣扎。

东雨梨愈是想要逃开他的魔爪,便愈被他锁的更紧。她甚至能感觉到两人无任何缝隙的身体贴着身体,灼热的体温越来越高,隔着厚厚的衣衫,她都能感觉到小腹之处秋月白身体的某处的渐渐的变化。

东雨梨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不敢再乱动,只能用双手微微的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避开他火烧火燎的目光,有一丝慌乱的道:“秋月白,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我跟澄大哥,就算没有夫妻之恩,但总归也有朋友之义,况且他一直沉睡不醒,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不可?”

按捺住想要跟他呛起来的冲动,东雨梨试图与他讲道理,只是此情此景,两人这暧昧的姿势,仿佛不是能讲通道理的时候。

望着怀中人儿因羞赧而染上淡淡的红晕的面颊,闻着萦绕在她身体上若有若无的馨香,软玉温香,秋月白不由的心头荡漾。俯首带着惩罚性

的轻轻啃咬了她**的耳垂一下,如愿以偿的看到她又羞又痛,半含娇艳,半含怒气的瞪向她的眼眸,真是让秋月白有一口将她吞下肚的冲动。

轻轻在她耳畔呵气如兰,秋月白低沉而魅惑的声音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别的男人……看一眼都不行,懂吗?”

酥酥麻麻如细细的电流穿过全身的感觉,令东雨梨心跳如敲鼓,险些忽略了秋月白这霸道而自私的宣告,就要不自觉的点头。

这算什么?她又不是他的一件东西,连见什么人的自由都没有?况且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该怎么做?他自己还不是大半个月来都陪在栗苡薰的身边卿卿我我?那时候他可曾还记得她的存在?

这明显带着酸味的念头一出,东雨梨心头不由得一震,接着便是更加的羞赧与懊恼。她竟然没出息的为着他吃醋?

一想到这些日子来,秋月白与那栗苡薰朝夕相对,甚或做着他此刻正在跟她做的暧昧的举止,东雨梨心里一酸,不由的一个使力,轻轻的将在她耳边厮磨的秋月白一下子推了开来。

蓦地与她分开的秋月白,眸中颜色一深,潜藏于里面的风暴一触即发,直直的盯着东雨梨,赤/裸裸的欲/望,恨不得立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撕碎。

东雨梨自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突然凝结的不同寻常的危险,心思慌乱间,不由冲口而出道:“你不用陪你的薰儿吗?她的伤势好了吗?”

本是借机转移话题,但问出口之后,却还是有些些的苦涩与伤怀。

秋月白那因为她的推拒而升腾起来的怒火,有轻微的熄灭,带着几分沙哑道:“太医说她的伤已经无碍。”说完这一句话,语气蓦地一转,道:“你这是在因为我这些日子没有来陪你而吃醋吗?”灼灼的目光盯着东雨梨因此而愈加娇艳如三月盛放的桃花一般的脸颊,心情突然大好起来。

东雨梨即使撇着头不看他,也能感觉到他眼眸之中的讪笑。愈加不敢触碰,硬声道:“我才没有。”

只是一句话没有说完,便感觉腰身再次一紧,重重的撞入他精壮厚实的胸膛里,下一瞬,在她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吻,便夺去了她全部的呼吸。

唇舌与唇舌之间的纠缠吮吸,东雨梨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缺水一般的口干舌燥,仿佛只有秋月白嘴中暧昧的唾液,才能舒缓这种饥渴一般。这迷迷糊糊的为自己的轻浮而羞赧的思绪,很快便在秋月白更加炙热的需索中,陷于崩溃,脑中一片空白,虚弱无力的身子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身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月白终于肯放过对她的唇舌的禁锢,看着怀中眼神迷离的人儿,秋月白俯首于她的耳边,忍着粗重的呼吸,轻声道:“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

恍恍惚惚的心,一跳。还没等她混沌的思想有一分一毫的清醒,秋月白细密灼热的吻,再一次落在她的耳畔,沿着细长精致的脖颈游走,时而轻柔,时而重重,舔舐啃咬着她的美好,抑制不住的想要她的渴望在体内四处流窜蔓延。

被他细密的吻掠过的每一处肌肤,像点了一把火一样的燃烧着星星点点的火苗,直烧到她的心里去,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快乐以及折磨,想要冲**体,呼啸而出。

静寂的寝殿里,弥漫着厚重的喘息,以及不可抑制的轻吟,恍恍惚惚间,东雨梨听到秋月白飘渺的声音,说的是:“想要吗?”

东雨梨不知道自己的头是否不受控制的轻点,但觉身子一轻,紧接着她与秋月白便双双的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了。

红罗软帐之内,是癫狂而迷醉的人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