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冰山王爷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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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6章 战争带来的伤痛2



“姐姐,我不认得几个字,这上面写的什么?”

“这是讲述有一青年樵夫在江边偶见游女,顿生倾慕,可是却求之不得。现在,他心中中意的女子就要出嫁了,连送亲的马匹都准备好了。樵夫隔江相望,伤心已极,唱出了这首动人的诗歌,倾吐了满怀惆怅的愁绪。”浣月淡淡说道。

吴峥每次看到她时,那目光中微露的笑意,那一触即又看向别处的目光,即使是傻子,也能瞧出来他心中所想。浣月以前可以假装毫不知情,毫不在意,以为随着时间,他便会将她淡忘。可这次看到他,她心中恍然觉悟,这一切,恐怕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听完浣月的讲述,兰香心中一惊,急忙看向自己的哥哥。却见吴峥盯着那白纸上的清透字迹,微微失神。

“哥哥。”兰香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吴峥才回过神来。

“小枫的诗写的好,字也是极好,不如就送给我做个纪念吧。”吴峥对着浣月淡淡一笑,仿若寒潭上掠过一道微澜,随即便归于宁静。浣月看着他的笑容,竟然有一丝丝失神。这笑容,与平时印象中的那个吴峥,判若两人。

“好,难得大哥喜欢,就送给大哥吧。”浣月爽快地说道。

“好,我回头找画师裱起来,挂在墙上。”吴峥说道。

浣月愣了一愣,心中却道,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自己所说的意思没有。记得吴峥也是识得几个字的,这首汉广也不知道他看明白没。

浣月也不知道和谈要多久才结束,只和兰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眼睛不时地瞅瞅帐外。

“公主不要担心,那边帐外除了侍卫,还有一些暗卫暗地里守着,不会有事情的。”吴峥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出言安慰道。

“也不知道他们这次和谈结果怎么样,这场战不要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会有更多的家庭妻离子散。士兵们都有父母亲人,少一次战乱,便少了一些父母的悲伤和眼泪。”浣月缓缓说道。

“嗯,姐姐,我也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到时候就可以看到娘了。”

吴峥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坐在帐中,沉默地擦拭着银枪。那杆红樱枪已被他擦的锃亮。

夜色渐深,兰香的眼皮止不住打架,浣月让她和衣先睡,自己却是在更漏声中一分分的捱过。到最后,终于疲惫不堪,伏在毡毯上不知不觉竟懵懵睡去……

等醒来时,却是身在上官星辰的营帐中。她睡的迷迷糊糊,醒来却见上官星辰的如豆的油灯下看城区的地形和布防。

“这是什么时辰了?”浣月盯着帐中问道。

“寅时。”上官星辰放下手中的东西,靠了过来,“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吧。”

“我怎么过来的?”浣月想起刚才明明还在兰香住的小帐蓬里。

上官星辰笑而不语,只是帮她将被子向上拉了拉,“这么冷的天睡觉也不老实,居然总踢被子。”

“你又是一夜没睡吗?和突厥的谈判结果怎么样。”

“突厥王子已经同意退兵,条件也已经谈妥了。”上官星辰似乎不愿意在她跟前多谈这些,只是说道,“我们要根据结果上报朝迁,我在看书记官拟好的奏折,明日就要报上去了。我再仔细核计下。”

浣月将身子向床账里面挪了挪,示意他躺下来休息,“都这么些天没好好休息了,也就中午眯了会。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熬的,靠着休息会吧。”

上官星辰皱了皱眉,心里似乎正的挣扎。

浣月轻轻挪了过去,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身体可是自个儿的,熬坏了没人心疼。”

上官星辰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奏折,无奈的笑了笑,“你个小丫头,惯会磨人。我就陪你再睡会吧。”

两个靠着毡毯躺了下来,浣月盯着他的脸庞,这些天来,两人都没有休息好,上官星辰下颌微微透出湛青的胡茬,浣月在上面蹭了蹭,只觉得有些扎人。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父母还没有去世,爸爸最喜欢抱着她,用胡子去蹭她,弄得她痒痒的,总是咯咯大笑。

幼年时那段美好的时光,犹如一段美好的水墨画,牢固地驻守在心灵深处,久久挥之不去。以至于后来父母出了车祸去世时,她由舅舅抚养。那时候她依然从心里感恩,至少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的家庭,有过一个快乐的童年。

她看着上官星辰,即使抛开名誉地位和金钱权势,上官星辰依然是个极为出色的男子。外形出众,性格内敛又极具智慧。所谓英雄美人,原来并非文人杜撰的风流。浣月想起自己,不论前世今生,虽然不是让人惊艳,但也算得上清秀俏丽的美佳人。

她抱着他温热的身躯,许多话在心里兜转了千百回,却迟迟不能出口。她其实很想问问,若是南姜国平定了陈国,下来是不是要对周国出手了。若是能够劝降,可不可以不要大动干戈。但她心里也明白,这打仗与否,不是上官星辰一人之力可以决定的。即使是皇帝,两国交战或者是议和,也不能随心所欲。

她长的不算娇小,但上官星辰身材高大,她背对着他,整个人缩在了他的怀里。眼下这番良辰美景,让她舍不得打破,即便只得片刻旖旎,也是好的。多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没有战争,没有旁人,两人可以相依相偎。

“小枫,等陈国平定下来,我们便成亲吧。”身后传来上官星辰低哑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细腻的脖颈,只觉得整个脖子都是酥麻的。

“好。”浣月本想问问,平定了南姜国,马上就要攻打周国了,她这个和亲的公主是否就成了弃子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成亲。但她终是没忍心问出口,随口便答应了下来。

“小枫,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的,认真点儿,不要敷衍我。”上官星辰的声音里面隐隐有了薄怒。

浣月心中一凛,转过头来,上官星辰已经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盯着她。她被这眼神盯的心中一慌,有些心虚的低声说道,“我也在认真的回答你。”

上官星辰双手捧起她的脸庞,对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上官星辰愿娶慕容枫为妻,若违此誓。”

浣月突然急促的打断他道,“阿浚,我信你。”

上官星辰不再言语,静静地抱着浣月,灼热的男子气息让她脸红心跳。虽然两人相拥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这次却是莫名的紧张。他细长瘦削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游走,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衣带,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轻轻贴在耳畔,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来。

他伸手取下了脑后的玉簪,挽着的长发顿时倾泻下来,浣月也动手解开了自己的发带,如墨的发丝披散下来,铺满他的臂腕,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了几分妩媚。

两人相拥,浣月帮上官星辰解开了外袍的丝带,露出平直的

肩,修长有力的手臂,宽阔结实的胸膛,紧致瘦削的腰身,似乎能看得见腹肌。在烛光下,那白皙的肌肤隐隐泛起如玉的光泽。浣月以前盗天书时,也见过他**着上身出浴。

当时并没有仔细看,此刻用手抚上去,才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他细腻光滑的肌肤上不时地有深浅纵横的伤痕交织在一起。大都是些陈年旧伤,只留下淡淡的印记。最恐怖的一条刀痕,从胸口直贯穿到腹部,留下可怖的疤痕,虽然刀痕已有些时日,看起来却依然触目惊心。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旧伤?”浣月心里一疼。

上官星辰不以为意的笑笑,“都是些陈年旧伤了,那时候虽然有灵力护体,但伤痕有的却很难恢复。”浣月的心里一酸,不知道他这些年,刀光剑影中是怎么过来的。她的手轻轻抚上那些伤痕,他本来正在轻抚她柔软的身子,便停了动作,闭上眼睛,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任由她抚弄。

“一会儿,我进去的时候会有点疼,你莫怕,我会尽量小心的。”上官星辰突然睁开眼睛,对着浣月柔声说道。

浣月一愣之下,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他忽然起身勾住她细软的腰肢,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低声轻哼,缓缓闭上眼,手指轻抚上他光滑的肩膀。她的回应惹来他更狂烈的反应,修长的手指紧抱着她的腰。

她抬起下巴来去亲吻上官星辰。得到她的鼓励,他的手缓缓向下,一路爱抚着往下。可当他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疼痛,那一瞬间,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他体贴地停下来,轻声在她耳边安慰道:“别怕,慢慢就会好。”她轻轻闭上眼,点了点头。她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在地,再一丝遮蔽。看着两人纠结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她突然想那首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这个时代,不论男女都要蓄留长发。男子到二十岁时要行“冠礼”,即把头发盘成发髻,叫做“结发”,再戴上冠(帽子),表示成年了。所以,男子二十岁也称“弱冠”。女子到十五岁行“笄簪子礼”,即把头发盘成发髻,再插上簪子,表示长大成人了。所以女子十五岁也叫“及笄”。当女子订婚后,即用丝缨束住发辫,表示她已经有了对象,到成婚的当夜,由新郎解下。新婚夫妇,在饮交杯酒前各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表示同心。称为结发夫妻。

外面似乎依然风雪交加,帐中火塘中的火却依然闪耀着红光,将整个营帐烘的温暖如春。

浣月浑身无力地靠在上官星辰的胸口,如云的秀发披在**光滑的背上,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粘在他的身上。浓情过后,两人相互拥着,享受着难得的旖旎。

“等明日这边安顿好了,我便让吴峥送你去周国?”上官星辰抱着浣月,轻轻说道。

浣月身子轻不可见的抖了一下,“陈国下来,就要轮到周国了吗?大军什么时候出发?”

上官星辰轻轻把玩着浣月的几缕长发,“你先带着我的一封书信去一趟周国,我明天安排好军务,随后就到。若是能说服周国臣服,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周国,免于血洒疆场,自是最好不过了。”

“为什么一定要攻下周国?仅仅是为了满足皇上统一天下的野心吗?”浣月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论怎么说,她的周国生活了十五年,周国的淑妃和太子哥哥给了她庇佑,让她开心的在那里生活。若是攻打周国,于情于理,她心里都很难接受。但她也明白,李承宣一统天下的野心,不会就此打住的。

陈国一旦平定,天下的大半江山已尽落入南姜国的版图中,任何一个有点野心的帝王,又怎么能容忍周国独立于版图之外呢。

“皇上一统江山是大势所趋,周国免不了沦为他的囊中之物。若是能和平解决是再好不过了。他想要的东西,仅靠你我二人之力是阻止不了的。我知道周国有你的亲人,你心里上肯定接受不了。但天下统一,百姓才能免受战祸之苦。否则,即使现在维持表面的关系,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再起战祸。”

浣月心里只觉得有些发冷,往被子里面缩了缩,上官星辰轻抚着她的肩头,安慰道,“别太担心了,若是不能劝降,一旦两国交战,若是南姜国胜了,我也必定会想办法护你父皇母兄的性命。”

浣月的泪却依然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在心里直恨自己没有出息,作为一个受过现代良好教育的现代人,却为这么一点事情想不开。一山难容二虎,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是多么浅显的道理,一到自己身上,怎么就想不开呢。

若是周国愿意臣服,未必就是坏事情。至少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哥哥和父亲去做个闲散王族,衣食无忧,去自由自在的赏山玩水,不也是人间一桩美事。就像唐后主李煜,若是不为皇帝身份所累,说不定也是一代绘画宗师。宋徽宗不也是如此吗?

生在帝王家,未必就是好事情,有时候身份也是一种束缚。自己若不是周国的公主,是否也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过那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用手搂住上官星辰的脖子,“若是天下平定了,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上官星辰抬眼看上帐顶,目光迷离而又深远,“其实,我一直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孔雀国的勇士们,最不愿意被身份所累。但我当时答应了青鸾姐姐,承受他的灵力,便要遵守诺言,帮皇上实现一统天下的宏愿。等他的心事一了,我也便可以带你学那范蠡,携美人归隐,泛舟西湖,过那怯意的生活。”

这个时代的人居然也知道范蠡,浣月本来还想多问几句,又担心话说多了露出马脚,也只能默然。她想起上官星辰的灵力,和母亲说过,上官星辰因为灵力护体,便拥有了不老的容颜。思及此,她不禁有些微恼,“你这张脸,都快赶上千年老妖了,明明比我还大的多,却如此年轻。等我到了五十岁,你还是这般年纪,到时候我俩一起走在街上,人家还以为我带着儿子呢。”

上官星辰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好个枫儿,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我能不担心嘛,女人本来就容易老。就算同龄男子,等上了年纪女的就容易比男的显老态。而且我们家乡有句老话叫做,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更别说你这种永远不老的容貌了。”

浣月突然想起,若是以后他们有了孩子,等她老的都走不动了,孩子也都几十岁了,而上官星辰却还是二十岁的容颜,到时候该是多么尴尬。

上官星辰忍不住笑出声来,完全不顾形象。浣月从未见过开怀大笑的上官星辰,只觉得他的笑容居然如此好看,不禁有些呆呆地盯着他。营帐外负责值夜的士兵路过帐篷,听到了帐内的笑声竟乱了步伐,彼此面面相觑。

此刻天都

快亮了,一行人均是未曾听到过上官星辰如此开怀的笑声。领头的小队长发现了经过营帐的三皇子,脸色一变,赶忙低声训斥部属快步离开。

上官星辰收起笑容,捏了捏她红润的小脸说道,“傻丫头,你难道从来没听说过吗?我上官星辰的妻子,必然也与我一样,拥有不老的容颜,夫妻本是一体,怎么会由着你变老呢。”

浣月错愕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能置信“你是说,我以后会和你一样,也永远这么年轻吗?”

上官星辰肯定的点了点头。

浣月又很认真的问道,“那会不会死?会不会生病?”

上官星辰一脸严肃,“那是自然,虽然不老,但年纪总在长,当然,因为灵力护体,会比一般人长寿些。所以,你放心吧,我虽然比你大的多,但不会太早丢下你一个人走的。”

浣月突然把头闷闷地埋进了被子里,一言不发。上官星辰吓了一跳,“丫头,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阿浚,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浣月咬牙切齿道。

“好枫儿,怎么了?”上官星辰有些莫名,刚才还看着惊喜万分,瞬间便变了脸,饶是他心思机敏,却也猜不透这女孩儿的心思。

“是不是从现在开始,那里就不会再发育了对不对?”浣月低头瞟了眼自己虽然饱满却略略显小的胸脯,一脸郁闷。

上官星辰瞅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原来你担心这个啊。”他心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是爱美,只能哄着她道“说真的,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估摸着应该还会再长的。”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大大的枕头向他砸了过去。

上官星辰从后面环抱住浣月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好枫儿,都是为夫错了。”

浣月不为甜言蜜语所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说要嫁给你了?”

上官星辰眉角一挑,眼里露出危险的情绪,“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你别跟我装糊涂,三皇子是怎么回事?”浣月想,这上官星辰和稀泥的本事,有时候倒是和自己有一拼,还是开门见山的和他说比较好。

“什么三皇子?都瞎说些什么?”上官星辰俊面上罩上一层薄怒。

浣月咬唇不语,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的反应,也不像毫不知情的样子。他真的从来没觉察出来三皇子的小心思吗?上官星辰被她黑亮的眼睛看的不舒服,心中越是觉得可笑,一把搂过她的小脑袋,闷闷地说道,“不许胡思乱想,乖乖睡觉。”

等浣月醒来时,枕边已经空无一人,她心里隐隐有些失落。看了看枕头四周,也没留下个小纸条什么的。浣月心道,这人也好没情趣。她抬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下半身,隐隐作疼。

她想躺下再睡又不睡不着,便起来自己穿着衣服。军营里很少有女子,即便是女眷也大都呆在后营。诸将的亲兵大都是些少年男儿,浣月其实也并不习惯叫人服侍,自己整理好衣服,便掀开帐帘去外面找热水洗脸。

掀开帐帘,便见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已经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浣月去伙房找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雪地里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她披着狐裘,依然觉得寒气逼人。这个时代取暖条件真差,她不由得怀念以前北方的温气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走的极慢。路过中军主帐前时,却见一声银甲的乌龙月,领着两个穿着软甲,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跪在帐前。此刻大雪虽然已经停了,但天气依然寒冷。三人身上的雪已经慢慢消融化成了水。

浣月心中虽然惊奇,却也明白女子不能参议军中事情,她不能直接上前询问,只是回帐时,故意绕路走到乌龙月身边,轻声问道,“月儿,闯祸了?”

乌龙月抬头看了看四周,四周到处是巡逻的侍兵,确定并无人看向这边,乌龙月才悄声说道,“姐姐,我犯错了,师傅让我们几个在这里自行领罚!”

浣月秀眉一挑,想起前两天乌龙月坐镇营中,才打赢了一场仗,便出声道,“你师傅没说要跪多久吗?一会要是没人看了,就悄悄起来吧。”

乌龙月摇了摇头,只说道,“姐姐你去忙吧,莫要让师傅或者三皇子看到了。别看他俩平时随和,罚起人来可是半点不留情,月儿不想连累姐姐。”

浣月想着到了中午,上官星辰吃饭时,大概会来偏帐坐坐,到时候再问问他就清楚了。心里知道帐外不是说话的地儿,也不好再多说,自行回了帐中。

等浣月回去时,却见兰香也已经呆在帐中,正在擦拭着帐中的桌子和矮几。

“姐姐回来了,”兰香抬起头来,急忙迎上前来,帮她拍了拍衣摆上的雪渍,“外面这雪真大,姐姐出去要多穿点衣服,别冻坏了。”

浣月皱了皱眉,兰香瘦小的身上,只穿了件洗的发旧的夹衣,忍不住说道,“你还说我来着,你看你身上只穿了这么点,不冷么?”看着兰香,浣月不由得想起了绿萝,在周国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中间因为杨过的事情,心中对绿萝生了芥蒂,但后来在遇到山匪时,早已冰释前嫌。也不知道她现在南姜国是否安好。

兰香羞怯的笑了笑,“来营中前那几日,都在外面躲着,没带什么衣服。这两天突然下起雪来,才觉得身上穿的少了。”

浣月瞅了瞅帐中,也没多余的女子衣物,便说道“这营中全是士兵,也没有你合身的衣服可穿。我来陈国时,也没携带什么随身衣物。不如咱俩去街上看看,能不能买到成衣。现下虽然打仗,可城里的商铺总要做生意吧。”

兰香有些为难地瞅了瞅外面,说道,“这几日营中戒严,不让随意出入军营。”

浣月笑了笑道,略微沉吟了下道,“这个自然不难,咱们只是出去买件衣服,应该没事。等中午吃饭时,我自己去跟阿浚说说。”

兰香闻言,喜上眉梢,忙又对浣月道谢。浣月笑嗔了她一眼,“对自己姐姐还这么客气,以后再在我跟前这样,便不带你出去了。”

两人又笑闹了一番,到了中午吃饭时分,上官星辰果然回到了偏帐。这个时代的人一天只吃两顿饭,浣月总是在想,是不是当时的生产力过于低下,粮食不够吃,为了节约才这样规定的。

浣月帮上官星辰解下软甲,换上便袍,便跟他说了下想出营逛街的事情。

上官星辰闻言轻笑了声道,“这两天街上也不甚太平,不如等过两天安定下来,我陪你上街走走?”

浣月抬着扫了一眼兰香,小姑娘正满含期待的看着自己,看来她在帐中也是呆的甚为无聊,便眨着眼睛对上官星辰说道,“这两天在营里闷的慌,我想去买些针线做点女红打发时间,总比整天呆在这里无所事事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