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宠妻:狂妃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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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最是无情胜有情

“我真不明白,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是草都比你思维灵活,你的脑壳是空的吗?”

薛晨被玉扇气的不轻,骂出口的话有些口不择言,额头太阳穴旁青筋暴起。

面前的玉扇如果换成是男子,薛晨不一拳打过去,都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你这人说话是什么意思?世间怎么有你这么没有风度之人,亏得当年居然有宫人说你温润如玉,我呸!”

玉扇当时是出于护住心切,谁知直接就被薛晨骂了个体无完肤。

她长这么大,就是在天东国时,掌事嬷嬷都未曾把话骂的这么难听过,如今这话竟从薛晨的口中说出。

玉扇唏嘘之际心中更多的是愤怒,真是欺人太甚,哪有男子如此无礼得谩骂女子。

顿时管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心直口快的把心中的不满全都倒出来。

特别是呸那一声时,恨不得把腹中口水尽数喷在薛晨的脸上。

凡是见薛晨第一眼的人,头脑精明些的,会说薛晨复杂。目光短浅的,便会说他温润如玉。

当初那些宫女花痴般模样的称赞薛晨容貌的时候,玉扇不过一笑而过,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再者,就算薛晨再温润如玉,都不可能是属于她们的,在这里说这么多,徒惹佳人伤心落泪。

每每听到那些宫女谈论什么王公贵族,玉扇都是避之不及,她可没有那闲情逸致和她们说这些无聊的话。

薛晨抹了一把脸,这股彪悍劲,玉扇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记得,凌潇貌似也这么发飙过。

薛晨无语的看了随时准备应战的玉扇一眼,他今日的目的又不是和她来一场口水战。

亏得她时常说为了她的主子好,现在她在这里大声喧哗,是几个意思。

“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只是你可不可以先让开,容我给你家主子把脉?”

薛晨的怒火都快从眼中喷射出来,直指玉扇。玉扇冷汗一冒,薛晨刚才原来是想给凌潇把脉的吗?

说着说着,怎么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玉扇尴尬的站在一边,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薛晨。

薛晨有些汗颜,她用不用这么看着自己。怎么不关他做什么,都含有伤害凌潇的动机似的。

没了药性的束缚,凌潇的经脉开始活络起来。薛晨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只用等凌潇醒来就好。

纵使凌潇记不得他没关系,他会像从前那样,以最为低调的方式,去守候在她的身旁。

就在薛晨神奇时,玉扇一巴掌拍在薛晨的后脑勺。“看够了没有,快把手从小主手腕上拿开。”

薛晨心中积蓄的怒火一触即发,蹭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玉扇,眼睛充满血丝。

在天东国的时候看着凌潇身边那名为玉扇的宫女,怎么看都是个精明人,做事机敏。

那时薛晨还放心凌潇找了一个这么尽职尽责的宫女,时候事情有她的帮衬,可做的细一些,不怕漏了细节。

直到今日,薛晨对玉扇的印象来了和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什么机敏,精明,那都是他瞎了眼才会那么认为。

真是好笑,她难道不知道在大夫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是要安静的站在一边,不能打断大夫思绪的吗?

“请你现在出去,立刻马上!”薛晨真的有些生气,当你深情回忆一件事的时候,思绪突然被打断。

本来即将热泪盈眶,整个眼眶瞬间干了。心中闷闷的,说不出,再想起来已没有刚才的感觉。

玉扇觉得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了,大夫给病人把脉的时候需要安静和足够的时间,自己刚才是抽风还是怎么了。

玉扇被薛晨的眼睛看的有些害怕,怎么无论谁生气起来都那么可怕。欧阳天还在侧厢房,周围都是欧阳天的人暗卫,量薛晨不敢做什么。

他煞费苦心助欧阳天将凌潇体内的药性散去,自是有他的打算,想到此处,玉扇便快步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直到将那道灼灼的目光挡住,玉扇紧张的心跳才有所减缓,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自己到底该不该应该提醒欧阳天要注意薛晨的事?她一开口,就注定会打乱薛晨他们原本的计划。

玉扇深知薛晨进宫,是为了救凌潇出去,而欧阳天对此毫不知情。

她告发薛晨,凌潇便无法被救出皇宫,以欧阳天的性格,怎么会让他们有第二次机会。

南罗本不是凌潇原地待的地方,她真正的良人是皇甫无痕,而并非欧阳天。

残酷的现实总会以残酷的方式让你知道世道复杂,天意弄人,她竟是欧阳天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

欧阳天对人残忍,可答应她的事情不仅做到了,还额外将她的母亲照顾的很周到。

自古忠义两难全,她无法对欧阳天尽忠,无法对凌潇尽义,如此说来,她真是个不忠不义之人。

薛晨在房内站了许久,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房里每一样物件,都仔细的看了一遍。

寝房內弥漫着凌潇喜欢香料的味道,床褥上是凌潇令人想入非非的体香。

想了想,薛晨不禁失笑,自己怎么跟好色之徒没什么两样。凌潇若是知道,非要给他两记白眼。

“你不是喜欢云游四方的生活吗?当初你若愿意随我走,我们二人琴瑟和谐,四方游历不是更好?”

薛晨把凌潇额前凌乱的刘海别到一边,凌潇总是说她喜欢谁,那么尽管那个人做的事是她不喜欢的。

她同样会去迁就她。如此互相理解,相互包容,两个人方能好好过的开心快乐。

而她不喜欢的,哪怕做的是她喜欢的事,她也不愿意去做。

她说她就像是一直在苍茫大海上飞翔的鸟儿,飞了那么久,她已经累了,想要找个地方歇一歇。

在凌潇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薛晨才明白,自己有的凌潇不需要,凌潇要的,他给不起。

更是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感到愧疚,他所说的爱,竟是去算计自己爱的人,让她感到不幸福。

那时候薛晨就想,其实能不能和凌潇在一起,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看着凌潇好。

他放下心中芥蒂,放空自己。不再去想如何拆散她和皇甫无痕,谁知就在他选择放下过去时。

皇甫

无痕查出他从前做过的那些事,将他驱逐出宫。

当时薛晨心中并不觉得恨,并不觉得不甘。心中最遗憾莫过于后悔,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事。

如果凌潇知道他做过些什么,心中会不会对他反感。

凌潇对于友情格外的看重,在知道他做过这些罪不可恕的事情时,感慨他原来是这样的人。

原来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竟在她的身后算计她。

“可是你非要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只愿与皇甫无痕执子之手,共白头。”

她的心是那么小,小到只能装下皇甫无痕,除了他之外,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她的眼中,除了皇甫无痕,他人在她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你可知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但是我必须要努力的让自己笑出来,衷心的说出一句祝福。”

薛晨的手本要抚在凌潇的脸上,想了想又缩了回去。他没有忘,凌潇不喜欢别人碰她。

“放心吧,炎青喂你的药,药效虽散去,但是与此同时,药效已扩散到你的四肢百骸。”

在药力散去时,流经凌潇全身经脉,已经对她体内的蛊虫造成一定的打击。

就算到时候得不到欧阳天的血,薛晨同样可以把凌潇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只不过那个方法会让人痛不欲生,不到非不得已,薛晨不会这么做。

“只愿你记起过去的事情后,能够原谅我。依旧愿意对我笑,愿意同我说话,如此,也就够了。”

在帮凌潇体内药效散去后当天榜样,凌潇就醒了过来。欧阳天几乎喜极而泣,抱着凌潇久久不语。

而薛晨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院外,看着院子里堆积了许久的雪。

“南罗的气候真是特殊,已有三日未曾下雪,积雪竟没有开始融化,倒是天愈发的冷。”

薛晨站在院中,撮着早已被冻的通红的手掌。前段日子在南罗的时候正值秋天,并不怎么觉得冷。

到后来是住在炎青的鲜食居,并不常出门,日日与暖炉相伴,没有觉得天有多冷。

这才入宫第一天,一天没有和暖炉坐在一起,就冻的牙齿都开始打架,手僵硬的不得了。

玉扇站在薛晨的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背影。

她女孩子家家还没说冷,薛晨一个大男人就被冻的抖如糠筛,身子骨是得有多娇弱。

“小主已经醒了,你为何不进去看看?”

凌潇没醒的时候薛晨寸步不离的在房间里看着,怎么凌潇醒了,他反而到外面受冻都不进去。

“既有欧阳陛下在房中照顾着,我进去不是反而显得添堵了?知道她醒来就好。”

薛晨哈出一口白气,若是可以,真想把棉被披着出来,那样会不会好些。

“陛下说你为小主治病有功,暂时没有时间招待你,让我将你带去陛下为你安排的住处,走吧。”

玉扇本是在里面照顾凌潇,却被欧阳天叫出来,不过玉扇并不乐意待在里面。

两人说着情意绵绵的话,玉扇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