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宠妻:狂妃千千岁
字体: 16 + -

第三百五十章 华丽逃跑

司徒辰和楼晓算是旧友,楼晓又是皇甫无痕身边的一大得力助手。

皇甫无痕会让楼晓来西凉找他,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得知是楼晓来西凉,司徒辰放下手里的奏折,从御书房回了东宫。

而楼晓,早已在东宫等候多时,司徒辰一进大厅,楼晓就将一封信塞到司徒辰恩手里。

不用说,司徒辰都知道,这是皇甫无痕给自己的信。

司徒辰想也没想就把信封j拆开,还以为会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让皇甫无痕如此兴师动众。

不惜让楼晓千里迢迢跑来西凉,就是为了给他送一封信。

看了信里的内容,司徒辰瞬间明白皇甫无痕为什么不选别人,而是选了楼晓过来。

正是看了信里交待的事情,气得司徒辰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我们都小看你主子了,就不该相信他会安安分分的待在天东,这信,你自己看吧。”

司徒辰无力的将信递到楼晓的手里,楼晓接过信,不解的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楼晓的反应和司徒辰差不多。

“也难怪,主子让我来的时候会是那个神情,早已经打算好了这么做的吧。”

楼晓只怪自己没有多长一个心眼,这么容易就给皇甫无痕给骗了。

“你过来就花了不少时间,我与若惜的婚礼,又是在两天之后,也不知他何时会离开天东。”

皇甫无痕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想什么就做什么,从不拖延,这正是他的可怕之处。

信中皇甫无痕说他实在无法再这么等下去,所以他要失信一次,提前去找凌潇。

当然,天东国不能够没有人打理,于是只好拜托司徒辰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代为打理天东国。

可以说司徒辰和若惜的婚礼,司徒锦比他们二人还要期待这桩婚事。

好不容易就快等到成亲那天,皇甫无痕却给整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事不宜迟,我得去和父皇商量商量此事。”

皇甫无痕一旦离开天东国,天东国就处于一个群龙无首的状态,去天东国的事,耽搁不得。

说着司徒辰正要离开,想了想又退了回来。

“楼晓你赶路过来也累了,待会我会让宫人过来,带你下去休息,还要麻烦你在这里稍等片刻。”

司徒辰才走没多久,就有人进来了,不过不是宫人,而是若惜!

“荒唐!这事你竟瞒了朕这么久!在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司徒辰去青云殿和司徒锦说婚礼暂时要延迟他有事,要临时前往天东国时,司徒锦激动的从座椅上跳起来。

来青云殿的时候,司徒辰早就想到司徒锦会有此反应,心想凌潇的事情是瞒不下去了。

司徒锦是个精明人,更何况皇甫无痕的性子他不是不知晓。

皇甫无痕是个有极强责任心的人,绝不会如此草率的放下天东国的诸多事务,没有缘由的去南罗国。

加上司徒锦不是傻子,司徒辰瞒下来的事情,只要他让人去稍加查证,便会真相大白。

思前想后,唯一能够说服司徒锦的,就只有把实情说出来。

他也只有说出了实情,司徒锦才会同意让他去天东国。

司徒锦上了年纪,对于他来说,除了他这个宝贝儿子,就只有凌潇那一个宝贝女儿。

他是将他们二人当成心肝宝贝来对待,之前司徒辰在信中刻意避开说凌潇的事,只是说一切安好。

司徒锦没想到其中会发生那些事,并没有多想,还以为凌潇就在天东国待着,可谁知……

司徒辰跪在坐下,低着头默默的让司徒锦骂的狗血淋头。

“凌潇是朕唯一的女儿,你那时候若是

把情况明说,父皇可以派人去向南罗君主把她要回来。”

如果谈判不成,司徒锦不介意大军压境,直接给欧阳天施压。

欧阳天连夺他人妻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司徒锦可以做比他狠百倍的事情来。

“父皇请听儿臣解释,现今西凉天东,南罗的国力相当,如若贸然起兵,最多拼个鱼死网破,但此行着实欠妥。”

如今的局势,不用司徒辰说,司徒锦的心里都应该明白,其中的牵扯纠葛,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

欧阳天善于笼络人心,南罗周围的国家因为太过弱小,不得不屈从于南罗国的势力。

正是因此,南罗国的势力不断扩大,直到今天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得不说欧阳天是个治国之才,后起之秀。

虽说现在南罗国势力逐渐壮大,好在没有到危及其他两国势力的地步,不必太过草木皆兵。

只需做好充足的准备,扩张国土这种事,欧阳天现在还不会进行到其他两国的地盘。

“儿臣瞒下此事,也是不想父皇为此事担心。还请父皇相信,妖皇有那个能力,将凌潇救回。”

欧阳天的能力固然强大,皇甫无痕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好,那朕暂且不说此事。可是你的婚期将近,你决定推迟婚期的事情,若惜丫头可知?”

如果这是司徒辰单方面的决定,若惜知道了,又该为此黯然落泪。

司徒锦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个懂事乖巧的儿媳妇,可舍不得让若惜受了什么委屈。

“陛下不必担心若惜,无论殿下做出什么决定,若惜都会尊重,只希望殿下带上若惜就好。”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说虽然有些不恰当,但是若惜真的想时时刻刻陪在司徒辰的身边。

若惜站在中门,深情的望着司徒辰。司徒辰愧疚的看了若惜一眼,是自己对不住他。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眼神交流,完全无视了自己,让司徒锦觉得有些尴尬。

年轻人的事情,既然他们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两厢情愿的事,他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如此,想怎么样你们决定吧,朕不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决定好何时启程与朕说一声便是。”

去天东国这一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可是司徒辰心里放心不下司徒锦。

找遍了脑海里所有人最后想到能帮他照顾司徒锦的人,竟只有破城这一个了。

去到轻音阁的时候,碰巧碰到破城在弹琴,认识这么久,司徒辰还从未听他弹奏过任何乐曲。

司徒辰并没有打断破城,而是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破城的音调,和别人的一样,却又不一样。他弹奏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忧伤的色彩。

此时此刻,司徒辰竟有些心血**的想要知道,破城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

“听够了吗?每次你来找我,从来都是我先开口问,若我不开口,你是不是就要在那里站上一天。”

破城突兀的停下在琴弦上拨动的双手,用略带怒气的眼神看向站在门口的司徒辰。

这么说司徒辰才记起来,事实好像确实如此,每次来找破城,都是破城先开的口。

“是我冒犯了,刚来就听到公子在弹奏琴曲,听着听着就失了神,实在无意冒犯。”

司徒辰和破城的相处模式,基本处于陌生人和朋友那条缝之间的那种关系。

每次见面,不是寒暄,就是尴尬的谈话。破城并不在意这些方面,并不觉得什么。

对于这些,比较在意的就是司徒辰。和破城说话,司徒辰总会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对破城,怎么都熟络不起来,谈吐之间,用的多数是敬语。可与此同

时司徒辰可以肯定自己根本不讨厌破城。

“在我的面前,你不必如此拘束。不知殿下驾临我这小小寒舍,有何贵干?”

没有什么事,司徒辰绝不会来轻音阁。

如果有天,司徒辰会因为无聊,来找破城说话,那破城才会觉得是活见鬼了。

“天东国那边出了些事情,妖皇让我过去帮他代掌朝政,可我这一走,就只剩下父皇一人……”

都说帝王生性多疑,皇甫无痕能把天东国交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不是因为太过信任,就是太傻。

而皇甫无痕,自然属于前者,只是破城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信任从何而来。

“殿下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直说就是,不必拐弯抹角的说那么多。”

司徒辰有时间在这里废话,破城还没有时间去听他废话。司徒辰说了前面的话,破城多少明白他的意思。

“父皇一个人我不放心,我来此地,是想拜托公子帮我照顾父皇一段时间。”

破城医术了得,有破城在司徒锦的身边跟着,司徒辰也能放心许多,不至于提心吊胆的。

“我拒绝,我没有那个义务,也没有那个必要跟在他的身边。他有侍卫,有太医,用不着我。”

对司徒锦,破城心里的结始终无法打开。在破城看来,司徒锦的一切,乃至生死都与他无关。

他与司徒锦的关系就这样,谁对谁都已经仁至义尽,谁也不欠谁,破城是这么认为恩。

他没有再离开皇宫,不过是因为他想在一个地方稳定的过他的日子,不想再到处奔波。

至于母亲那里,每年去一次,便足够了。母亲喜欢清净,他不好时常去打扰她。

司徒辰一听破城这么说,急了。

“他不止是我的父皇,也是你的父亲,他老了,再没精力折腾,到了我们该照顾他的时候。”

知道这件事,是司徒辰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的。得知破城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时,司徒辰有些惊讶。

却又很快释然,不管破城是谁,司徒辰一直都将他视为心目中的兄长,什么也改变不了。

破城的表情冷了下来,冷冷的撇向欧阳天。

迸发寒光的双眸,让人觉得就像是刀剑划过自己的皮肤,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好在这种眼神,往年的时候因为凌潇的事,司徒辰没少被皇甫无痕这么看,倒也习惯了。

“父亲?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我的父亲早就死了,在我母亲死的时候就不在了!”

他自己孤独的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绝望的等待。

等着谁能够将他从无边的黑暗之中拉出来,直到司徒锦的出现,他才知道他原来还有一个父亲。

因为母亲的死,破城始终无法对司徒锦敞开心扉。因为自己高超的医术,破城以神医的身份留在皇宫。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父亲,直到现在,他从未把司徒锦当成自己的父亲。

这些年他固执己见,孤注一掷,他用自己一辈子的时间在赌。

以此证明自己就算没有任何亲人,也能够活的很好。这样一句说出来都会被人嘲笑的话,他就是坚持了这么久。

有时候甚至连破城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坚持了这么长时间。

“破城,你别说这样的话。这些年父皇对你一直抱有愧疚,当年他也有着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二字向来是破城最不愿意听见的,有些人,总是用这两个字来逃避自己犯下的错。

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就因为这一个苦衷,永远离开了自己。

接下来孤独无依的漫漫长夜,不是这两个字能够掩盖过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