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宠妻:狂妃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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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事不关己

从房里出来的司徒辰刚好看到这一幕,不解的看了青鸟一眼,赶紧追了上去。

因为若惜一事,青鸟被皇甫无痕重罚,杖责二十后关入禁闭室。

暗部的禁闭室凌潇去过一次,那里暗无天日,禁闭室里除了一盏烛灯,便没有其他东西。周围都是冰冷的石壁,只是在里面待上片刻,便会觉得周身发寒,难受得很。

暗部的刑罚不同其他,杖责二十可绝不是拿扳子打几下那么简单。

青鸟伸手重伤就被关进禁闭室,伤口难以好起来不说,更容易落下病痛。

若惜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不顾皇甫无痕等人的阻拦,执意出宫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人虽然都已不再,皇甫无痕每月依旧让人打扫将军府,安排了人在将军府里看守。

回到将军府看到空荡荡的府邸时,若惜当场晕了过去,在睡梦中,时常流泪。

凌潇对此不放心,将她从碧霞宫接回了灵清殿,司徒辰为此不得不延迟了回西凉的日期。有司徒辰的陪伴,若惜的情绪多少稳定些。

为了能让若惜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凌潇用上了三寸不烂之舌。尽管凌潇磨破了嘴皮子,若惜仍是无动于衷。唯有司徒辰来看她时,情绪才没那么消极。

司徒辰能理解若惜的感觉,每日把若惜像是个孩子似的抱在怀里,给予若惜安慰。

因为皇甫无痕瞒着若惜实情,若惜对皇甫无痕和凌潇心里存有怨恨。

凌潇说什么都没用,若惜只听得近司徒辰的话,为此凌潇感到很是无奈。

“青鸟那么做的目的你不是不知道,为何还要重罚他?”

凌潇坐在皇甫无痕的对面,心不在焉的看着桌上的美食。再好吃的东西,没了心情,吃起来就是味同嚼蜡。

那日青鸟突然出现对若惜说了那些话,凌潇原本并不理解青鸟那么做的原因。可这几天细细想来,凌潇才理解青鸟的用意。

皇甫无痕迟迟不曾将事情告诉若惜,如此一来,时间拖的越久,若惜越是无法接受。知道实情后的若惜,只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更加怨恨皇甫无痕。

毕竟不管是出于什么愿意,谁都不愿意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欺瞒。

青鸟之所以那么做,就是为了替皇甫无痕将无法启齿的事情说出来,去当那个被若惜憎恨的罪人。

“这是给他擅自决定的惩罚,不给他一些教训,他越发的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的事,何时容得他人过问。”

青鸟这次擅自决定把事情告诉若惜,给皇甫无痕来了个“大惊喜”!

皇甫无痕向来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人替自己做决定,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够搞定,不用他人插手。

“他的伤不是那么容易好起来的,你当真要把他关在禁闭室让他自生自灭?”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凌潇反而越看不懂司徒辰和青鸟之间的事。

这次青鸟因为若惜受罚,关进了禁闭室,若是以往,司徒辰定会为青

鸟求情。可是在这几天,司徒辰除了陪着若惜,对青鸟的事情是只字未提,漠不关心。两个人的感情从凌潇回宫开始就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

有好几次司徒辰和若惜在院子里玩耍时,青鸟站在暗处默默的看着。他的眼神透露出来的哀伤夹杂着别样的情绪,凌潇问他为什么不过去和司徒辰说话。

青鸟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若是这点小伤他都挺不过去,只能说他没有那个能力再留在我的身边。”

皇甫无痕口头上虽然是这么说,还是让人去太医院取来了上好的伤药,让凌潇给青鸟送过去。

禁闭室这个地方,凌潇不是很愿意去,不过为了青鸟,她就勉强牺牲一次。

带上皇甫无痕给的伤药,前往禁闭室。

凌潇临行前去问了司徒辰的意见,可若惜正在司徒辰的身边,凌潇不好意思开口,只好作罢。

前几日玉扇说她有事出宫一趟,身边没有了玉扇的伺候,凌潇多少有些不习惯。

独自一人前往禁闭室,禁闭室门前除了面无表情的侍卫,什么都没有。

周围安静的很,就连叶子也安分的挂在树枝上,没发出半点声音。

禁闭室门前的暗卫一动不动的站着,连呼吸的声音都特意消减去了一半。

乍一看过去,凌潇会以为是蜡像,让人觉得瘆的慌。凌潇沉吸一口气,迈开步伐往禁闭室门口走去。

“参见娘娘。”

凌潇一走到禁闭室的门口,禁闭室的暗卫连连弯腰对凌潇行礼,僵硬的画面着实将凌潇吓了一跳。

“不用行此大礼,我只是想来看看青鸟的伤势如何,不知你们可否带我进去?”

素日里皇甫无痕很宠凌潇,凌潇在天东国的皇宫里如入无人之境。

只有她想不到的地方,就没有她去不到的地方。

几名暗卫面面相觑,并没有违抗凌潇的命令,将禁闭室的石门打开。

只不过站在禁闭室的门口,凌潇就感觉到了禁闭室内部散发出来的寒气。

“罢了,还是我自己进去吧,不知青鸟是在哪间禁闭室?”

禁闭室的内部是用石墙打造,门是用玄铁制成,关进了禁闭室,没有钥匙,奈何你怎么武艺高强都出不来。

禁闭室里两排排过去,总共有二十间禁闭室,不是很棘手的罪犯,是不会被关在这里的。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在暗部凡是犯了大错的暗卫,才会被关到这个地方。

这让凌潇觉得,自己曾经被关在这个地方,似乎是莫大的荣幸。

“左边第五间禁闭室。”

暗卫说话从来都是不多说一个多余的字眼,能说的简短,绝不会说多一个字。

便是和他们熟了,你说的,他才会回答几句,不然是理都懒得理你,凌潇略有着尴尬的笑了笑。

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才走了进去。禁闭室內很是安静,哪怕是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听得都很清楚。

行走时衣服摩擦的声音,鞋子与地面的磨擦声在耳边挥之不去,让人心里发寒。

来到第五间禁闭室,凌潇拿出进来时暗卫给的钥匙,轻轻将禁闭室的铁门打开。

玄铁打造的门不是一般的重,推开铁门的可花了凌潇不少力气。推开铁门时,铁门与石壁磨擦发出嘎嘎嘎的声响,特别是在安静的很是呱噪刺耳

禁闭室里很暗,阴暗的石室里只有一盏烛灯发出微弱的光芒,青鸟脸色苍白的靠在石壁上,像是晕了过去。如果不是受了很重的伤,青鸟不可能连铁门发出这么大的噪音都没有听到。

凌潇走到青鸟的身边轻轻推了推青鸟,过了好一会青鸟才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

看见凌潇,青鸟一点没感到意外,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凌潇没有其他人会来看他。

“你终究还是来的,娘娘何苦委屈自己屈尊来这样的地方,还是快些离开吧。”

青鸟疲惫的将头别过去,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凌潇。凌潇心里一紧,青鸟怎么左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何苦?你何苦如此对待自己,难道身上的这些痛,你都感觉不到吗?你难道是木头吗?”

暗部的刑罚往往比慎刑司要严厉许多,在慎刑司打的几板子对其他人来说已是难以承受。

而暗部的几板子,若是你没有内力,这就足以能要了你的性命。

“什么是痛,在暗部当值多年,我早已忘了痛是什么样的感觉……”

青鸟抬起双眸淡淡的看着凌潇,曾经凌潇一度觉得青鸟的双眼很漂亮。青鸟的眼睛曾经是那么明亮,只是看着就觉得能给你传达不可思议的能量。拥有着那么漂亮一双眼睛的,居然是个男人,这可让凌潇很是嫉妒。

可如今青鸟的眼睛,没有波澜,犹如一潭死水。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你故意这么做,让无痕将你关到了禁闭室,你满意了?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明白。”

凌潇一向疲于揣度人心,有些时候凌潇真想敲开青鸟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到底装着些什么。

“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哭着,痛着,都要忍着走下去,根本没有回头的可能,我早已无路可退。”

认识那么久,青鸟头一回开口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比他曾经说出他喜欢司徒辰时的语气还要沉重。

自己选择的路,如果这真的是青鸟心甘情愿的选择,那么凌潇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不往前走怎么知道没路!你这样作贱自己,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选择吗?”

越说凌潇的心里越是感到气氛,凌潇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些人以无关紧要的借口来残忍对待自己。

“她能给他的,我给不了,我只恨自己懦弱,始终无法对他说出自己的感情,可,就算说出来了又能如何?”

要说青鸟这辈子最悔恨的,便是自己生为男儿身,不然哪怕是粉身碎骨,青鸟都会跟在司徒锦的身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