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蛇群闻血钻肚中
杨罡这一嗓子，老胡也迅速抽出峨眉刺，左右查看。
周边静悄悄的，只有老鸹的叫声偶尔入耳。
“老胡，我们回去吧！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哪有晚上上坟的！”杨罡是真心想走，他老是感觉这儿不对劲。
“那好吧，我把水酒撒给我师父后就走。”老胡把一壶水酒均匀撒在面前。
就在两人一切妥当准备离开时，突然发觉周边凉飕飕的，还有浓重的腥臭味。
其实，周边已经黑透了。
那时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灯光。那是在坟地，就是黑乎乎的所在。
当然，老胡是跑江湖的，哪能没有火石呢，于是从包囊内拿出火石，擦火石点着火绒，他又吹了几口，火绒火势变大。
老胡举起火绒，看到周边吓得差点尿裤子。
坟地周边爬满了蛇，把老胡师父的坟头围个水泄不通，这一堆堆蛇，五彩斑斓，如果在这绘画写生，那煞是好看；但现在两人是上坟的，且在荒郊野外，怎能不毛骨悚然。
杨罡赶紧抽出苗刀，想去砍杀几条，但被老胡一把拦住，“别打草惊蛇！”
杨罡能感觉到老胡的手是颤抖的。其实，两人手都颤抖，只有死人才不颤抖。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两人竟然又听到一声叹息。
“完蛋了，遇到鬼了，这还没到天津就死在沧州了！”杨罡没有多想，因为他现在只想着这叹息的是人还是鬼！
老胡虽然也害怕但还算镇定，毕竟行走在江湖，怎可吓得屁滚尿流，虽然他也有强烈的尿意。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人影从墓碑后面飞出，确切地讲，是斜斜地飘出。
看到人影出现，其实杨罡是后悔的，“妈的，我真的有病，非得陪老胡上坟，这也太吓人了！完了，这次是彻底嗝屁了！”
这人影是实打实地落在他们面前两丈远处：看不清脸，长袍加身，身架高大，尤其肩膀，犹如门板一般。
老胡虽然心里害怕，但手上不含糊，他把火绒放在香炉里后峨眉刺在手上旋转如风，一抬手，一根峨眉刺如夜色中的闪电，向着人影直插而去。
但可怕的事发生了。我们说可怕的事，往往是自己无法预料的事，一般自己能预料到的事，往往不可怕。
峨眉刺在飞到距离人影还有一尺的时候，竟然戛然而止，“咣当”一声掉在香炉边。
怎么办？
老胡没含糊，另一个峨眉刺举过头顶，一招“投石问路”，峨眉刺夹风带雨，对着人影喉咙招呼过去。
可怕，真的可怕！
这峨眉刺还是到达人影还有一尺的时候就无法前进了，僵持在空中。
这人影伸出左手食指，从下往上，一指捅到峨眉刺上。
“啪！”峨眉刺应声断成两截。
老胡人狠话不多，没有兵器还有双手。两拳紧握，一招“双龙出海”，两拳一上一下，直接捣向人影面部和胸部。
接下来，就是见证绝望的时刻。
老胡两拳这次倒是真的打到人影的身上。
“哼，我看你是神仙还是人妖，先吃我两拳再说。”
想法固然是好的，但现实往往很骨感。
这两拳打在人影身上，就如打在棉花堆里，或者说打在水里，软绵绵的！
老胡想这招已老，想抽拳再攻。
可两拳再也抽不回来，就像凝固在空中。
老胡提了一口气，再次强抽双拳，可仍然是无济于事。
“兄弟，快帮我一把，拿刀砍他！”老胡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也很绝望，但他没有放弃。
早就吓呆在地的杨罡听到这声呼喊，回过神来，捡起苗刀，一个刀花，从侧面刺向人影腰眼。
但老胡的遭遇好像已经告诉我们，杨罡的刀会有什么结果。
“啪！”
杨罡的苗刀断成两截，前半截掉在地上，后半截还握在杨罡手里。
“这人是鬼，鉴定完毕！”杨罡心里没多想，就觉得这人不是人，他是鬼。
握着这半截刀，杨罡愣在当场。
所以，现在是一个奇怪的静止画面：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墓前，纹丝不动；而一个瘦削的人影两拳定在空中；还有一个粗壮的人握着半截刀一声不吭。
这人影没让静止的画面持续多长时间。
只见他举起左掌，在夜色中，掌心蓝洼洼的。
“嘭！”
这一掌，实打实地打在老胡胸口，老胡就像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掉落在蛇群中。
老胡一口鲜血吐在蛇群里。
炸窝了！
蛇群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疯狂抢夺这口鲜血。但血少蛇多，没喝到血的蛇拼命去找鲜血来源。
很好找，因为老胡口边带血，这血腥味最能刺激群蛇的神经。
一团蛇，不！一堆蛇，拼命往老胡的口边游来。
老胡已经闻到这堆蛇身上浓重的腥臭味。
但是！他不能动弹，因为刚才那一掌实在是太重，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
虽然杨罡很害怕，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胡被蛇咬。
杨罡感觉双腿软绵绵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但牙关一咬，双腿一挺，举着半截刀就砍向那堆蛇。
他砍到蛇了，一刀就砍到四五条，它们都断成两截，就像刚才杨罡的苗刀一样。
但让人惊骇的是，这几条蛇的前半截还是拼命往老胡的口中游去。
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老胡无能为力，他脑子非常清醒。但有时候清醒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比如现在。
一堆蛇，宛如拧在一起的粗大草绳，钻进老胡的口中。
“咕噜噜！咕噜噜！”
老胡口中发出奇怪的声响。
杨罡看傻了，手中半截刀掉落在地。
老胡的肚子越来越鼓了，眼睛睁得老大，他无能为力。
他的脸色由青灰色变成蜡黄色，肚子鼓如待产的孕妇。
“啊！”
老胡终于叫出声，在这寂静的墓地这喊声显得那么刺耳。
但随后喊声戛然而止，老胡也闭上了眼睛。
“老胡……老胡……你怎么了？”杨罡看到老胡身上爬满了蛇，哭着喊。
那个高大的人影纹丝不动。
老胡被蛇“淹没”，现场除了蛇群游动油腻的“窸窣”声，一片安静。
杨罡知道老胡没了，下面一个就是自己。
虽然两腿瘫软，但他毕竟也是个汉子，他想，死就死了，但不能被你虐死，我命我做主！跟你拼了！
想到这，杨罡蹲下身子，捡起半截刀，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和人影拼命！
这时，“埋”在蛇群里的老胡却突然飞起，像一块石头咂向这个人影。
“嘭！”
距离人影三尺远，人影又是一掌打在老胡脑门上，老胡在空中转了两个圈，还是掉进蛇群里，很快被蛇埋没，老胡再也没站起来。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是你们先动手，破坏了这种平衡！”
人影说话了，虽然声音像捏着嗓子说的话，但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到底是谁？”杨罡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如果刚开始就这样问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人影说话就像老鸹的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放蛇咬我们？”
“这蛇群与我无关，是它们自己在月圆之夜出来交尾，你不碰它们，它们也不会伤害谁！”
“你到底是谁？为何在这墓地要加害我们？”
“哼哼，粘杆处听说过没有？”
周边静悄悄的，只有老鸹的叫声偶尔入耳。
“老胡，我们回去吧！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哪有晚上上坟的！”杨罡是真心想走，他老是感觉这儿不对劲。
“那好吧，我把水酒撒给我师父后就走。”老胡把一壶水酒均匀撒在面前。
就在两人一切妥当准备离开时，突然发觉周边凉飕飕的，还有浓重的腥臭味。
其实，周边已经黑透了。
那时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灯光。那是在坟地，就是黑乎乎的所在。
当然，老胡是跑江湖的，哪能没有火石呢，于是从包囊内拿出火石，擦火石点着火绒，他又吹了几口，火绒火势变大。
老胡举起火绒，看到周边吓得差点尿裤子。
坟地周边爬满了蛇，把老胡师父的坟头围个水泄不通，这一堆堆蛇，五彩斑斓，如果在这绘画写生，那煞是好看；但现在两人是上坟的，且在荒郊野外，怎能不毛骨悚然。
杨罡赶紧抽出苗刀，想去砍杀几条，但被老胡一把拦住，“别打草惊蛇！”
杨罡能感觉到老胡的手是颤抖的。其实，两人手都颤抖，只有死人才不颤抖。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两人竟然又听到一声叹息。
“完蛋了，遇到鬼了，这还没到天津就死在沧州了！”杨罡没有多想，因为他现在只想着这叹息的是人还是鬼！
老胡虽然也害怕但还算镇定，毕竟行走在江湖，怎可吓得屁滚尿流，虽然他也有强烈的尿意。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人影从墓碑后面飞出，确切地讲，是斜斜地飘出。
看到人影出现，其实杨罡是后悔的，“妈的，我真的有病，非得陪老胡上坟，这也太吓人了！完了，这次是彻底嗝屁了！”
这人影是实打实地落在他们面前两丈远处：看不清脸，长袍加身，身架高大，尤其肩膀，犹如门板一般。
老胡虽然心里害怕，但手上不含糊，他把火绒放在香炉里后峨眉刺在手上旋转如风，一抬手，一根峨眉刺如夜色中的闪电，向着人影直插而去。
但可怕的事发生了。我们说可怕的事，往往是自己无法预料的事，一般自己能预料到的事，往往不可怕。
峨眉刺在飞到距离人影还有一尺的时候，竟然戛然而止，“咣当”一声掉在香炉边。
怎么办？
老胡没含糊，另一个峨眉刺举过头顶，一招“投石问路”，峨眉刺夹风带雨，对着人影喉咙招呼过去。
可怕，真的可怕！
这峨眉刺还是到达人影还有一尺的时候就无法前进了，僵持在空中。
这人影伸出左手食指，从下往上，一指捅到峨眉刺上。
“啪！”峨眉刺应声断成两截。
老胡人狠话不多，没有兵器还有双手。两拳紧握，一招“双龙出海”，两拳一上一下，直接捣向人影面部和胸部。
接下来，就是见证绝望的时刻。
老胡两拳这次倒是真的打到人影的身上。
“哼，我看你是神仙还是人妖，先吃我两拳再说。”
想法固然是好的，但现实往往很骨感。
这两拳打在人影身上，就如打在棉花堆里，或者说打在水里，软绵绵的！
老胡想这招已老，想抽拳再攻。
可两拳再也抽不回来，就像凝固在空中。
老胡提了一口气，再次强抽双拳，可仍然是无济于事。
“兄弟，快帮我一把，拿刀砍他！”老胡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也很绝望，但他没有放弃。
早就吓呆在地的杨罡听到这声呼喊，回过神来，捡起苗刀，一个刀花，从侧面刺向人影腰眼。
但老胡的遭遇好像已经告诉我们，杨罡的刀会有什么结果。
“啪！”
杨罡的苗刀断成两截，前半截掉在地上，后半截还握在杨罡手里。
“这人是鬼，鉴定完毕！”杨罡心里没多想，就觉得这人不是人，他是鬼。
握着这半截刀，杨罡愣在当场。
所以，现在是一个奇怪的静止画面：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墓前，纹丝不动；而一个瘦削的人影两拳定在空中；还有一个粗壮的人握着半截刀一声不吭。
这人影没让静止的画面持续多长时间。
只见他举起左掌，在夜色中，掌心蓝洼洼的。
“嘭！”
这一掌，实打实地打在老胡胸口，老胡就像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掉落在蛇群中。
老胡一口鲜血吐在蛇群里。
炸窝了！
蛇群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疯狂抢夺这口鲜血。但血少蛇多，没喝到血的蛇拼命去找鲜血来源。
很好找，因为老胡口边带血，这血腥味最能刺激群蛇的神经。
一团蛇，不！一堆蛇，拼命往老胡的口边游来。
老胡已经闻到这堆蛇身上浓重的腥臭味。
但是！他不能动弹，因为刚才那一掌实在是太重，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
虽然杨罡很害怕，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胡被蛇咬。
杨罡感觉双腿软绵绵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但牙关一咬，双腿一挺，举着半截刀就砍向那堆蛇。
他砍到蛇了，一刀就砍到四五条，它们都断成两截，就像刚才杨罡的苗刀一样。
但让人惊骇的是，这几条蛇的前半截还是拼命往老胡的口中游去。
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老胡无能为力，他脑子非常清醒。但有时候清醒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比如现在。
一堆蛇，宛如拧在一起的粗大草绳，钻进老胡的口中。
“咕噜噜！咕噜噜！”
老胡口中发出奇怪的声响。
杨罡看傻了，手中半截刀掉落在地。
老胡的肚子越来越鼓了，眼睛睁得老大，他无能为力。
他的脸色由青灰色变成蜡黄色，肚子鼓如待产的孕妇。
“啊！”
老胡终于叫出声，在这寂静的墓地这喊声显得那么刺耳。
但随后喊声戛然而止，老胡也闭上了眼睛。
“老胡……老胡……你怎么了？”杨罡看到老胡身上爬满了蛇，哭着喊。
那个高大的人影纹丝不动。
老胡被蛇“淹没”，现场除了蛇群游动油腻的“窸窣”声，一片安静。
杨罡知道老胡没了，下面一个就是自己。
虽然两腿瘫软，但他毕竟也是个汉子，他想，死就死了，但不能被你虐死，我命我做主！跟你拼了！
想到这，杨罡蹲下身子，捡起半截刀，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和人影拼命！
这时，“埋”在蛇群里的老胡却突然飞起，像一块石头咂向这个人影。
“嘭！”
距离人影三尺远，人影又是一掌打在老胡脑门上，老胡在空中转了两个圈，还是掉进蛇群里，很快被蛇埋没，老胡再也没站起来。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是你们先动手，破坏了这种平衡！”
人影说话了，虽然声音像捏着嗓子说的话，但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到底是谁？”杨罡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如果刚开始就这样问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人影说话就像老鸹的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放蛇咬我们？”
“这蛇群与我无关，是它们自己在月圆之夜出来交尾，你不碰它们，它们也不会伤害谁！”
“你到底是谁？为何在这墓地要加害我们？”
“哼哼，粘杆处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