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销售大道
春色正好。
麻姑靠在阳台窗边，事无巨细地询问了丁宁当时在崖顶所见的一切。
当听到丁宁看到的绝色美人时，御姐神情激动：“你真的见到她了？”
然后满怀疑惑看着丁宁：“之前中蚀月者都只是见到白光一闪而已，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见到过大宫主的真身，你不是编的吧？”
继而又面露悲伤：“按理说你当时所见情花和白光是中蚀月的外像无疑，但你偏偏没有损坏根基！形容的样貌也对——大宫主是天下第一美人！”
”莫非是因为大宫主这一次遁出念头已经是回光返照，无力再真正发出蚀月？大宫主不会就此消散吧！”
讨论没有结果。
因为确定没中蚀月，丁宁还是觉得一身轻松。
一身轻松的丁宁终于想起来：之前谈筑基丹赔偿问题，自己察觉到的不对劲在哪里。
这十枚灵石不是之前说过的本门弟子兑换灵石的优惠吗？那柄细剑当了二十二枚灵石，按算本应该是三十三枚灵石，补偿应该是十一枚才对！
也不对，这是补偿，不是赔偿！
麻姑大总管嫣然一笑：“没见过你这种男人，小气巴拉的！算了，姐今天高兴，额外再补偿你一顿大餐吧。”
丁宁：“那是补偿！不是赔偿！”
什么样的大餐才补偿得了一块灵石！黑市中的价格是五万一枚！我得吃什么山珍海味才能吃回来？
嗯，一百头鲍鱼或者一百只帝王蟹？再上几瓶那个八几年的红酒？
麻姑表示怎么都行，到地方随你怎么点。
丁宁抑郁之情稍减。
当日来别墅时丁宁并没有带行李——比所谓的拎包入住更显洒脱，在另一界买下的行头入山时又寄存在秦兄的白布包中忘了取回，因此只能换上那件爬玉女峰时穿的白袍。
好在白袍麻姑已经帮忙洗好并且缝补过——竟然干净如新！
丁宁拎着麻姑取过来的袍子左右看，破洞呢？布条呢？
苏小妹很娇傲地告诉丁宁：月宫秘传的织绵之术了解一下——月宫内门弟子练剑之前必修！
当然，袍子并不是美少女补的，动手的是麻姑。
丁宁心情激动地去旁边次卧换了衣服。果然宜家宜室啊，就是年龄大了点。神境高手，又曾是情花之主的侍女，比自己大了一千岁吧？嗯，也不是不行。
三人步行出了小院。别墅里居然没有车库停车，还得停到小区的地下车库——此处差评！
车是一辆suv，普通的大众牌子，并不奢华。
麻姑开车带着两人在车流中左冲右突，经历了多次漫长的等红灯过程之后停在一处小酒楼前。
随我点，这能点多少？！
入眼的招牌是：胜利家常菜馆。
随我点，这里三个人能吃掉一千块吗？
丁宁强烈要求换地方，麻姑说我请客我是主，客随主便。
苏小妹在一边扬了扬手臂。和麻姑同款的小西装漏出来半截皓腕，丁宁表示自己绝不是怕大厅广众之下被女人拍头丢脸，只是为美色所惑而随着麻姑走进店里的。
丁宁凭出众的白袍抢到了许多本应属于麻姑和苏小妹的关注。
好在当前大众见多识广，汉服也不是没人穿出来过，再加上丁宁皮囊尚可——总算没人骂他骚包。
三人入座点餐。
这个家常菜馆开在松茸区的火车站附近，人流有些复杂，装修也很一般，麻姑说这里有她喜欢的味道。
有中年男子贼眉鼠眼猥猥琐琐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地走来。
丁宁：不是吧，经典场景来了？
那男子靠近三人问：“发票要吗？”
爷需要报销吗？！爷是自由职业者！不对，是自由佣兵！
丁宁问：“凭哪点你认为我需要发票？”
男子：“老江湖的直觉。”
男人的直觉一般不对。
店里人多，饭菜上得不快，闲着也是闲着，丁宁开启了江湖人基础技能。
最后得到了一个故事：男子姓李，自言很有销售精英的悟性和坚韧不挠精神。
李某初入江湖时去了粤省所辖的禅市，在那儿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销售。商品是电动剃须刀和计算器。
没错，很多年之前大街上常见的那种——背个单肩旅行包、长方形塞得满满的那种，大街上见人就问：要剃须刀么？电动的。
据男子介绍，这么干是有科学依据的：当年流行某岛国的销售大师畅销书，他们入行时的主管兼导师曾悟透过其中玄机，并总结出一条五五定律，每天晨会用来鼓舞士气。
五五定律：你向两百个陌生客户推销产品，最终会有五个以上客户产生兴趣；一百个有兴趣的客户最终能有五例以上成交。
丁宁：“那一天得走多远？能养活人？”
男子表示自己当年就是销售精英，两天可以用脚尖捅穿一双厚棉袜，十天穿坏一双鞋。产品提成高，二十元的剃须刀高级销售可分成十五元，公司包住，当年消费水平又低，十五元买买水和馒头的够用两天。
丁宁深表佩服，问他销售的诀窍。
男子：“当年大任在身，劳我筋骨，饿我体肤，后来我终于悟了销售大道：销售的重点不在于商品，也不在于场所。
丁宁：“您悟到了啥？”
男子：“销售大道窍要在于你的客户！客户的选择才是销售的重中之重！选对了销售对象就成功了一半！”
所以你选中了我？丁宁不耻下问：“您是怎么选择合适的客户的？”
男子仰起头，瘦削的下巴翘起，高人之气油然而生：“老祖宗传下来的瑰宝：袁氏神相！李某曾有幸在一座桥边碰见了袁氏神相当代隐居的大师传人，大师见我根骨不凡……”
所以是低智商骗子被高智商骗子骗了？
饭菜正好上来，丁宁挥手赶走猥琐男子。
一顿饭吃的毫无波澜，三人菜足饭饱后一起回家。
丁宁再次强烈要求住二楼次卧，最后分到了一张行军床。
铁质折叠式的行军床，摆在一楼健身房的卧推和跑步机之间，床下还塞了两对哑铃。
风格很和谐，行军床和大铁饼很配，似乎注定就该如此。
麻姑靠在阳台窗边，事无巨细地询问了丁宁当时在崖顶所见的一切。
当听到丁宁看到的绝色美人时，御姐神情激动：“你真的见到她了？”
然后满怀疑惑看着丁宁：“之前中蚀月者都只是见到白光一闪而已，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见到过大宫主的真身，你不是编的吧？”
继而又面露悲伤：“按理说你当时所见情花和白光是中蚀月的外像无疑，但你偏偏没有损坏根基！形容的样貌也对——大宫主是天下第一美人！”
”莫非是因为大宫主这一次遁出念头已经是回光返照，无力再真正发出蚀月？大宫主不会就此消散吧！”
讨论没有结果。
因为确定没中蚀月，丁宁还是觉得一身轻松。
一身轻松的丁宁终于想起来：之前谈筑基丹赔偿问题，自己察觉到的不对劲在哪里。
这十枚灵石不是之前说过的本门弟子兑换灵石的优惠吗？那柄细剑当了二十二枚灵石，按算本应该是三十三枚灵石，补偿应该是十一枚才对！
也不对，这是补偿，不是赔偿！
麻姑大总管嫣然一笑：“没见过你这种男人，小气巴拉的！算了，姐今天高兴，额外再补偿你一顿大餐吧。”
丁宁：“那是补偿！不是赔偿！”
什么样的大餐才补偿得了一块灵石！黑市中的价格是五万一枚！我得吃什么山珍海味才能吃回来？
嗯，一百头鲍鱼或者一百只帝王蟹？再上几瓶那个八几年的红酒？
麻姑表示怎么都行，到地方随你怎么点。
丁宁抑郁之情稍减。
当日来别墅时丁宁并没有带行李——比所谓的拎包入住更显洒脱，在另一界买下的行头入山时又寄存在秦兄的白布包中忘了取回，因此只能换上那件爬玉女峰时穿的白袍。
好在白袍麻姑已经帮忙洗好并且缝补过——竟然干净如新！
丁宁拎着麻姑取过来的袍子左右看，破洞呢？布条呢？
苏小妹很娇傲地告诉丁宁：月宫秘传的织绵之术了解一下——月宫内门弟子练剑之前必修！
当然，袍子并不是美少女补的，动手的是麻姑。
丁宁心情激动地去旁边次卧换了衣服。果然宜家宜室啊，就是年龄大了点。神境高手，又曾是情花之主的侍女，比自己大了一千岁吧？嗯，也不是不行。
三人步行出了小院。别墅里居然没有车库停车，还得停到小区的地下车库——此处差评！
车是一辆suv，普通的大众牌子，并不奢华。
麻姑开车带着两人在车流中左冲右突，经历了多次漫长的等红灯过程之后停在一处小酒楼前。
随我点，这能点多少？！
入眼的招牌是：胜利家常菜馆。
随我点，这里三个人能吃掉一千块吗？
丁宁强烈要求换地方，麻姑说我请客我是主，客随主便。
苏小妹在一边扬了扬手臂。和麻姑同款的小西装漏出来半截皓腕，丁宁表示自己绝不是怕大厅广众之下被女人拍头丢脸，只是为美色所惑而随着麻姑走进店里的。
丁宁凭出众的白袍抢到了许多本应属于麻姑和苏小妹的关注。
好在当前大众见多识广，汉服也不是没人穿出来过，再加上丁宁皮囊尚可——总算没人骂他骚包。
三人入座点餐。
这个家常菜馆开在松茸区的火车站附近，人流有些复杂，装修也很一般，麻姑说这里有她喜欢的味道。
有中年男子贼眉鼠眼猥猥琐琐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地走来。
丁宁：不是吧，经典场景来了？
那男子靠近三人问：“发票要吗？”
爷需要报销吗？！爷是自由职业者！不对，是自由佣兵！
丁宁问：“凭哪点你认为我需要发票？”
男子：“老江湖的直觉。”
男人的直觉一般不对。
店里人多，饭菜上得不快，闲着也是闲着，丁宁开启了江湖人基础技能。
最后得到了一个故事：男子姓李，自言很有销售精英的悟性和坚韧不挠精神。
李某初入江湖时去了粤省所辖的禅市，在那儿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销售。商品是电动剃须刀和计算器。
没错，很多年之前大街上常见的那种——背个单肩旅行包、长方形塞得满满的那种，大街上见人就问：要剃须刀么？电动的。
据男子介绍，这么干是有科学依据的：当年流行某岛国的销售大师畅销书，他们入行时的主管兼导师曾悟透过其中玄机，并总结出一条五五定律，每天晨会用来鼓舞士气。
五五定律：你向两百个陌生客户推销产品，最终会有五个以上客户产生兴趣；一百个有兴趣的客户最终能有五例以上成交。
丁宁：“那一天得走多远？能养活人？”
男子表示自己当年就是销售精英，两天可以用脚尖捅穿一双厚棉袜，十天穿坏一双鞋。产品提成高，二十元的剃须刀高级销售可分成十五元，公司包住，当年消费水平又低，十五元买买水和馒头的够用两天。
丁宁深表佩服，问他销售的诀窍。
男子：“当年大任在身，劳我筋骨，饿我体肤，后来我终于悟了销售大道：销售的重点不在于商品，也不在于场所。
丁宁：“您悟到了啥？”
男子：“销售大道窍要在于你的客户！客户的选择才是销售的重中之重！选对了销售对象就成功了一半！”
所以你选中了我？丁宁不耻下问：“您是怎么选择合适的客户的？”
男子仰起头，瘦削的下巴翘起，高人之气油然而生：“老祖宗传下来的瑰宝：袁氏神相！李某曾有幸在一座桥边碰见了袁氏神相当代隐居的大师传人，大师见我根骨不凡……”
所以是低智商骗子被高智商骗子骗了？
饭菜正好上来，丁宁挥手赶走猥琐男子。
一顿饭吃的毫无波澜，三人菜足饭饱后一起回家。
丁宁再次强烈要求住二楼次卧，最后分到了一张行军床。
铁质折叠式的行军床，摆在一楼健身房的卧推和跑步机之间，床下还塞了两对哑铃。
风格很和谐，行军床和大铁饼很配，似乎注定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