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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话痨?病痨?

    马车上候着的糜清,看到抬着担架过来的四位捕快,急忙道:“快,将人抬进去。”接着就下了马车,与几人一同帮忙将冷凌风搬到架子上,到是管也不管里面还能说话的邹斡涉。急忙走在前头,给搬着冷凌风的二人管着门,似怕磕碰到他一般。待冷凌风被抬进去后,便转身吩咐易杨道:“易叔,劳烦您去府上将农轶那老头喊过来。”

    易杨眉头微皱,说道:“小姐,武侯让我护着你,若是离去后你有什么安危,这……”

    糜清来到易杨跟前,带着英气的双眼看着易杨,恳求道:“易叔,旁人去武侯府我怕农轶他不出来。现今只有麻烦你去一趟,至于我的安危。”转过身一指林震,说道:“林神捕也是先天高手,而且还是使快剑的,常人哪有机会绕过他伤到我。”

    听到糜清的夸奖,还在马车旁的林震手里握近日才买来,为出鞘的剑对着易杨一个抱拳。

    易杨叹了一口气道:“唉,既然如此,林神捕,小姐就麻烦你照看一会儿了。易某去将那农轶带来。”动了身正要去武侯府,易杨回过头看了糜清一眼,又叹了一口气,随后直接便径直赶去。

    这时候马车里,瘫着身子无法动弹的邹斡涉,看着面前听着糜清与易杨对话的俩位捕快,便出声道:“俩位,劳烦你们照顾下我这个病人好伐,我瘫着身子,就在这里看着你们俩把头扭向外边,很别扭啊我。”

    俩个小捕快这时候方回过神来,急忙将邹斡涉拖向担架。其中一人还说道:“是我二人疏忽了,大人请谅解。”

    “我谅解,只要你们还能想到我,我就谅解—嗷。”说着话的邹斡涉冷不防地,脑袋重重地磕碰到了马车的架子上。手上使不出力的他眼中含泪说道:“二位,我现在不过是个病人。能否照顾下我,要知道现在我是全身瘫痪了一般使不上劲的啊。”

    俩位捕快已经来到了担架面前,正准备将邹斡涉放到上面,这时候被邹斡涉这么一说,赶紧道歉:“对不住,大人实在对不住。不过您放心我二人一定轻轻的来。”

    感受着自己的下降,邹斡涉也知晓接下来他们要将自己放到那担架上,赶忙提醒道:“慢些,慢些来。”这般不停的提醒下,那二人到是真慢上了不少。只见得二人用以近乎一息三厘米左右的速度将邹斡涉向着担架上放去,邹斡涉感受着这个速度,生怕他们忽的加速,嘴里不停叫道:“就是这般,不要太快了。”

    一旁,看着他这样子,林震有些看不下去。径直来到俩位捕快前,看着邹斡涉,说道:“有完没完。”

    邹斡涉看着眼前质问着自己的林震,有些慌了,赶忙说道:“林震,你不要乱来。为了你们我可是快废了,告诉你不要乱来。”

    听着邹斡涉的废话连篇,林震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那想要打他一顿的心情,说道:“行,我不乱来。”接下来就直接对着糜清说道:“小姐,劳烦来帮下忙吧。”

    “帮忙?”糜清回过了头一看,续道:“可以。”来到邹斡涉身旁,直接对着俩个捕快说道:“放下去。出了事我负责。”

    俩捕快相互看来了一眼,难为地说道:“小姐,这……不好吧。”

    “不好?”糜清直接出手,在抬着上身的那人肘部的韧带上轻轻敲打了一下。那人手上反应般的一松劲,邹斡涉半边身子就落了下去。

    斜了半边身子的邹斡涉赶忙道:“放下,赶紧放下吧。”随后就感觉身子一轻,头隔着担架上的厚布磕在了地面。对着俩捕快说道:“行了,将我抬进去吧。”又生怕他们忘记,继续道:“记住是用担架抬着。”

    “是。”俩捕快回了一声,一起抬起担架,向着六扇门的总部大门而去。终于莫名的得了被害妄想症的邹斡涉,顺利地被抬进了里面。

    一刻钟后,易杨也终于将农轶带到了六扇门总部。

    此时的农轶,不复以往那般似面色红润。消瘦的双颊凸出了颧骨,穿在身上的衣袍显得身体异常的消瘦,急急忙忙被易杨带过来的缘故,他的须发也是极为的凌乱。进门后,先是对着坐在六扇门仪事厅椅子上的糜清作揖,随后问道:“小姐,伤患在何处?”

    糜清被他一问,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就在前面带路:“随我来吧。”出了大厅,顺着右侧走廊走过演武场,来到了排列整齐的的寝宿屋一带,推开她所在右侧的第一间屋子,对着农轶说道:“先看冷大哥,随后再给隔壁那位诊断。”

    听了糜清的称呼,农轶惊讶道:“竟然是冷神捕!”径直来到了床边,撸起冷凌风的左手衣袖,左手一搭他的脉搏,整个人就打了一个冷颤,赶忙放开冷凌风的手说道:“嘶,这……怎会这般的冷。”

    听到农轶的话,糜清急忙来到一旁,搭上了冷凌风的手,皱着眉头说道:“不应该啊,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这般冷了。”

    一旁,农轶拂着胡子说道:“冷神捕的情况先得放下,最好是问过其他人。老夫虽心有猜想,但也得问过其他人后才赶说出结论”接着就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此刻头部亦是无法动弹的邹斡涉,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老头,便说道:“喂,你是大夫吧。”

    “没错,老夫便是大夫。”农轶回了一句后,直接把邹斡涉左衣袖撸起,手往脉上一搭,不多时就皱起了眉头:“这脉象怎的这般乱。”手在邹斡涉小臂上一掐,续道:“如何?”

    邹斡涉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真瘫痪,还是能有疼感的。”

    农轶又一次拂上了胡子,对着邹斡涉问道:“你为何会这般模样,劳烦说一下。”

    “哦”邹斡涉应了一声,便回忆起了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记得最开始是我为了解除与人拼招导致脚麻,那时候就直接运功用内力冲了脚上筋脉一下。为了带人逃离吧,就这样做了。拼了命一般地逃离哪里,又全力地跑向有我六扇门的城镇。等我到了分部后,把心一放,这劲道一松啊,脚就开始使不上劲了。随后几日,逐渐地开始向着整个身子蔓延上来。直到现在,就如同大夫你看到的这般,除了还能说话,其他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听了邹斡涉的话,农轶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想必你刚开始与人对招时便是伤了经脉,而后又用内力在脚上一冲。这一冲之下,虽是恢复了知觉,不过却是造成了经脉断裂。而你仍旧不自觉,最后造成了大部分经脉损伤,部分却是断裂。你催动功力的时候身体还能够撑着,不过停下来后便会并发。”农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你的右脚,与人对招后也应当是有些伤到脚骨了。此后治疗开始的半年内,你就准备天天呆在药桶里吧。”说完了对于邹斡涉的治疗方案后,农轶就开始问起了冷凌风的情况:“你可知道冷神捕为何会这般发冷?”

    “冷凌风么……林震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