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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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金伏雪山 胡黄对决

    野三郎君的武功为了尘大师所传,故此他的武艺便是嵩山少林寺的‘易筋经’,这‘易筋经’在江湖上可以称得上绝世武功。二人来回地打斗,只听掌声噼里啪啦地响,掌上都是纯阳的掌力,所带风劲都把地上的雪花卷飞。飘得二人满头皆是雪片,野三郎君所出的掌力致使都要把肖远飞打残,虽不让他死倒要让他名声扫地、让他在众武林人士面前出丑。野三郎君的‘易筋经’虽然不是打得十分纯熟,但也已经达到顶峰。野三郎君转了十几转,身如飞燕、又如流星,肖远飞赞道:“好武艺!”肖远飞本是擅长这方面轻功,倒是让野三郎君也打他不到,虽然‘易筋经’厉害,但肖远飞的轻功如大鹏鸟,终使野三郎君有千层功力,也奈何他不得。

    野三郎君见自己的掌力无法打到对方,倒是击得地上雪花纷飞,沈碧云见野三郎君的武功如‘摘星换位’,又如‘倒拽九牛尾巴’可谓力大无穷,纯阳之气。翼王身如大鹏鸟,掌如鹏鸟之嘴,只要被他掌指所啄必被啄个窟窿。野三郎君避开他的锋芒,倒是来个‘卧虎扑食’,双掌击去有如磐石,翼王干脆用大鹏鸟之掌法对之,只二人之力,翼王被震开了数步,而野三郎君倒是把他的掌力给压下,那掌力被压在雪地中,雪地变成了个大窟窿。野三郎君得意地笑道:“翼王,你的‘大鹏金刚法’也只不过如此,再比下去,你必落下风,我劝你回头是岸,与我合力把这武林盟主之地打散。”

    众人听野三郎君如此嚣张,雪山老祖贺顶坤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先看看我雪山老祖的厉害。”说完雪山老祖便跃上前去要与他对打,野三郎君见他是个莽夫,便不屑一顾地道:“就凭你,我劝你还是滚远点,否则我掌力一出便难于收回。”雪山老祖怒道:“你个秃驴,狗家伙说什么鸟话,赶紧回你日本掏鸟粪去。”说完手里舞着两根狼牙棒,踏步地奔向他打去,野三郎君见他打得凶猛,又如虎狼,当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拼命的人,身如虎豹,一棒打下来,他便退开了数步。

    雪山老祖哪里肯放过他一分毫厘,只要可以打到的地方便如老虎张口地咬去。野三郎君被他寸寸紧逼,却回不过神来。忽然他转了个身,如一道闪电闪到雪山老祖背后,想要在其背后点穴道,让雪山老祖动弹不得,但雪山老祖棍棒护住全身使他点不到穴道。雪山老祖满脸怒气,想要把手中握的两根狼牙棒在这日本人的脑袋上狠狠地一棒下去。这日本人见他呆头呆脑地一棒棒劈来,见他使出了所有的浑身解数,野三郎君只一招隔山打牛便把他劈来的棒风化解了,雪山老祖见无法打他个措手不及便怒道:“好个矮倭子,

    老子让你尝尝雪山绝世武功,雪山十八棒。”

    雪山老祖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只一转身,两根狼牙棒如‘流星锤’一般,三百六十度棍棍都打遍,一转身如螺旋一般向着野三郎君劈去,那野三郎君哈哈大笑道:“你这样岂不累死,我送你个‘卧虎藏龙’。”只见野三郎君退开数步,便用双掌劈去,那阵势如虎豹扑绵羊,向着雪山老祖的棍棒击落,只见雪山老祖被他内力震得向雪地陷入数尺,野三郎君笑道:“这就叫卧虎藏龙。”雪山老祖虽然被打下地去,但他两根狼牙棒始终挥舞着,这野三郎君也不敢靠前去,只是用内力击打着。

    雪山老祖知道这日本人的厉害,见他不敢靠前,便从数尺的地下跃上来,众人见他满身雪花,嘴角流血。此时的王药师道:“贺兄弟,我来助你。”雪山老祖此时早已两眼昏花,耳朵听得模糊,听不清谁在说话,便又挥舞着狼牙棒向着王药师劈来,王药师见雪山老祖如中了魔似的,但雪山老祖的功力已经减了大半,故此王药师便趁隙在雪山老祖身上点了穴道,定住他之后便对着唐神医道:“唐神医,请你医治贺兄弟。”唐神医便走过去扶住雪山老祖,但见他满脸憔悴,知是用功太深,以至身体受了内伤。若不是王药师过去点他穴道,否则贺顶坤早已死在野三郎君的手里。

    王药师对着野三郎君道:“你来我中原就如此不懂礼仪,而且如此出言不逊,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野三郎君笑道:“人家说中原有一盟主姓沈,名碧云,又说他的武功天下无敌,仗着手中的风云神剑,杀了瞿教主,这瞿教主可是我爱徒,如今他一死,我必然是来为他报仇的。若是沈盟主肯以风云神剑做为自己的性命交换的话,那我便带着我的弟子离开此地,从此不再骚扰沈盟主。”此时的陆久怒道:“原来当年的瞿雷电便是你的弟子,有什么样的师父便有什么样的弟子,看来这话不假,你想要我云儿手中那把风云神剑,呵呵,没那么容易。”野三郎君道:“今日虽然是想见识一下你们的武艺,不过看起来你等的武艺也只不过如此而已。今日我若真想报仇的话,我早就动手了,离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也快到了,我便让你等多活几日。”

    沈碧云道:“既然瞿雷电是你的弟子,我沈某必然要与你交手了。我手中的这把风云神剑乃是我黄山派的镇山之物,此乃为我黄师父所管,你要这把剑的话,得问一下我黄山弟子肯不肯。”野三郎君道:“你这白花小子,今日老夫先与你比个高低。”此时的王药师本要与他打几个回合,见沈教主要亲自出马便退了下来。沈碧云跃上山坡,在山坡上道:“你武功虽然出自少林寺的‘易筋经’,但此书往年

    本是得道高人才可练,但你这卑鄙小人不知为何受到‘了尘大师’的青睐,传给了你这个无道之人。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回你的武艺。”

    野三郎君笑道:“说的好,我野三郎正有心要替我徒儿报仇,我便用我的‘雷电神功’与你打斗。就不用什么‘易筋经’之术与你打斗了。”野三郎君一掌向着沈碧云劈去,他跃上山坡时如一道闪电,那掌力可劈破千斤石。沈碧云见他纯阳内力,只好用‘碧海云天’自创的武功与他打斗,野三郎君掌力如电,沈盟主却能胜他几分。野三郎君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招术居然能有如此的掌法,此掌法变幻莫测,难见其要点。野三郎君被逼退数步,眼见不能接他另一掌,但掌已到来只好又用‘易筋经’之术,此时在看的悟眉大师喊道:“你这言而不信的倭寇,怎么说好了不用易筋经之术现在又用上了。”

    野三郎君哪里顾得别人说什么,只要对自己不利便会使出阴招。此时沈碧云也不怕他什么‘易筋经’之术,他的‘碧海云天’早可胜他的‘易筋经’,二人两掌一接,‘啪’了一声,野三郎君被震开了数步之远,沈碧云也被他的掌力震得虎口生疼。野三郎君大吃一惊道:“没想到沈盟主能有如此的武艺,老夫佩服。今日算我倒霉,不过到了武林大会那日,我一定会赢你的。”此时的翼王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个野三郎也有今日,别以为有了‘易筋经’的武功便可称霸武林,你可要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野三郎君道:“你也别太得意了,我这‘易筋经’还没领悟透彻,还没达到最高境界,若是我达到那一境界,你岂可赢我。”

    沈碧云道:“人家说武功无止境,每种武功都有它的高招妙理之处,若你纯粹是为了天下第一,我看你永远也达不到那境界。”野三郎君怒道:“我就不信,这可不是我大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沈教主后会有期。”说完便行完礼,带着弟子离开了洛雪山。沈教主带着众人去看望雪山老祖,只见他躺在病榻上,他睁开圆眼怒道:“可惜我没打他一棒,否则他早被我劈个两半。”王药师道:“你就别再唠唠叨叨的了,好好调养一下。这野三郎君的武艺确实是高,他若没那‘易筋经’之术,也不至于这么难对付。”悟眉大师道:“我真是不明白师祖为何要教倭寇武艺,却不传少林弟子?”

    悟净大师道:“也许师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至于那么糊涂,说不定是受什么蛊惑以至教了这日本人的武艺。”唐神医把了贺顶坤的脉搏道:“我去药房抓些药,贺掌门只要这几日不乱发脾气,不动武的话,调养几日便无大碍。”贺顶坤道:“这样甚好,只是不发脾气,让我好生

    难受。”王药师道:“就你这脾气。再乱发脾气,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好,你岂不耽误了开武林大会。”贺顶坤道:“说来也是,到了那日我可要找那半秃驴的贼家伙算帐呢!从明日起我便不乱发脾气了。”沈盟主等人见他无什大碍便各自回房了。

    话说林晴回到洛雪山之后便特别孝顺,他为母亲亲自下厨做了好几盘好菜,这‘牛肉炒肉丝’、‘猪蹄拌野菜’、‘菜花肉丝’‘田鸡白菜’等等足可让人垂涎欲滴。黄小琳住在沈家军为他们建造的黄府内,虽不比江南的贵族家豪华,但也是挺阔绰的了。黄小琳最近孤伶伶一个人惯了,林晴回来这么孝敬自己固然高兴。李雪昕道:“我倒没听说过林家少爷也有这等手艺,我先尝尝。”说完便要去夹菜,林晴便用自己的筷子夹住李雪昕的筷子道:“咱娘都还没吃一口呢!你倒要先吃。”李雪昕笑道:“也是,在中原是个礼仪之邦,我倒给忘了,孝道第一。”

    李雪昕又道:“相公你就别夹着我的筷子了,我这筷子夹着的肉喂给咱娘吃。”黄小琳笑道:“晴儿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未来的儿媳想吃,你就给她吃嘛!”说完见李雪昕早已把肉送到她口中,李雪昕笑道:“娘,好吃吗?”黄小琳咀嚼了几口,然后笑道:“好吃,好吃。”李雪昕道:“改日我也做几盆我西北的烤羊肉让娘尝一尝。”黄小琳道:“这西北烤羊肉也不知啥味,你要做给我吃,我便吃个够。”李雪昕忽然来了酒意便道:“我有一瓶西夏‘玉凉液’喝来爽口,我便让手下拿来孝敬娘几杯。”便令手下把酒端上来,李雪昕为黄小琳斟了酒道:“娘,我与你干一杯,也不知什么时候你答应让我与晴哥哥成亲。”黄小琳笑道:“若你真有这个意思,改日选个好日子,便把你等的大事办了。”李雪昕听黄小琳这么说顿时染红了半边脸,心里美滋滋的,林晴也自打心里高兴。

    方天意南下之后来到武净贤驻扎处,见黄老三也在此,便毕恭毕敬地作揖道:“黄元帅也在此,让方某不甚惊喜。”黄老三笑道:“何来惊喜?”方天意道:“眼下,武兄弟几次攻打洛雪山不下,小小一个洛雪山却难于收回,沈家军一向是我大金的后患,若黄元帅肯鼎力相助,何惧赢不了他们。”黄老三道:“沈家军内人才济济,我一个黄老三算什么,上次差点丢了我的命。”方天意笑道:“不就一条毒蛇嘛!若他们用万条蛇,我也有主意。琴魔他们走左路,估计也快到了,若让他们捷足先登,我和武兄弟难于再见吾主。”黄老三笑道:“方帮主对金主真是仁至义尽,为大金国可谓披肝沥胆的忠心啊!哪像我有所求。”

    方天意会意便也笑道:“若事成之

    后,黄元帅要多少黄金,方某必送你万贯。”黄老三笑道:“可惜有了黄金,吃饱了喝足了也便会思淫欲。”方天意和武净贤此时便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大金国美女多的是,就如武兄弟府内,美女多如云,若黄元帅肯要,便可随便挑选,为了大金,武帮主想必也会令舍其爱。”黄老三道:“现下你们也知道,那个胡斐一直跟着老夫,我实在走投无路,故此与武帮主一起南下。”方天意道:“不知天山派的胡斐与黄元帅有何过节,以至要追杀你。”黄老三不敢直言往事便委婉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追杀我,无缘无故的,老夫实在是没办法。”

    武净贤道:“姓胡的那小子武功确实了得,上次我和他比武,我却被他点中穴道,黄元帅怕他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们三人之力就不怕他一人了。若他再来,我们便一起和他打斗,打到他双手无力,精疲力尽之时,我们再解决他。”方天意道:“若是如此的话,我怕这样便得罪了天山派,不如我们等他一来对他客客气气的,然后请他吃一顿酒菜,我们却在酒里做个手脚,不怕他武功再高,也难逃毒酒之力。这样既省力,又不会得罪天山派。若要论起来,是他酒力不加所致。”武净贤道:“方帮主的主意实在是高,若依此计而行,我们便省事得多了。”

    此时的黄老三忧郁道:“只怕他不上钩,也不会和我坐着吃酒。”方天意道:“倒不如黄元帅引他到这里,然后你再躲起来,他一来我们先以礼敬他。”黄老三道:“这样也罢!我先去探听虚实。”说完黄老三离开帐篷,来到外面,见小雪纷飞,便戴起斗笠,向着前方迈去,走了几里地,忽然见人影攒动,黄老三一眼望去,见来的二人确实是胡斐和欧阳宛如,见他们一来心里便自然地高兴了起来。胡斐一眼也望见黄老三,胡斐怒道:“黄海标,哪里逃?”胡斐跃了过去,黄老三见他追来便往金兵驻扎之地而奔来。

    胡斐一路追赶,黄老三知他已入圈套,故此轻功飞跃,瞬间已到金营,黄老三向方天意示意,方天意与武净贤会意便令黄老三躲起来,二人便来到帐篷外等候,只见胡斐和欧阳宛如二人戴着斗篷,一身戎袍,见黄老三进到金营,胡斐拱手道:“方帮主,黄海标已进了你们的帐篷内,还请方帮主把他请出来。”方天意也拱手还礼道:“我这里哪来的黄海标,你说的刚才那个叫黄老三,我看胡兄弟一定是认错人了,不如到我帐篷内喝几杯如何?”胡斐道:“黄老三便是黄海标,他在黄山排行第三,故此人称黄老三,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想用面具让人认不出他来,他再怎么躲也躲不掉。”

    方天意道:“原来是这样,我和武兄弟

    倒是不知他来历,只知他是宋朝那边的将帅。”胡斐道:“既然如此,请方帮主把他请出来,我要与他理论一番。”方天意道:“好,若他在我这里我便抓他来见你,若是没有,还望胡兄弟给个薄面,在我舍下喝杯酒再走。”胡斐正迫不及待,故此便随便答应了,方天意便和武净贤带着他在金营内到处寻找,谁知却不见踪影,方天意道:“胡兄弟,都找遍了,你也看到了;他可能走了。”胡斐道:“他可是你们大金的红人,这黄海标你们肯定是帮他藏起来了。”方天意道:“胡兄弟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黄老三再怎么说也是宋朝那边的人,我们不会帮助他的,不如胡兄弟到我营内喝上几杯。”

    胡斐道:“若是如此,我难于下咽,我哪有心思再喝你的酒。”方天意道:“不知为何你却如此痛恨黄老三?”胡斐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方天意与武净贤此时才算明白过来,看来这黄老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方天意笑道:“既然黄老三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仇确实也是要报,胡兄弟不如就与我兄弟二人喝几杯,说说黄老三的卑鄙之处,让我俩兄弟也早做准备。”欧阳宛如道:“有什么好说的,这黄老三即是个采花贼,又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望你二人可要小心点,说不定哪日你们被他下套也不知道。”

    方天意笑道:“小姑娘说的是,胡兄弟与我们喝上几杯也无妨。”胡斐道:“多谢方帮主的美意,我胡某心领了,这黄海标一日不除我便难于心安,此刻我再与方帮主饮酒哪里对得起我的列祖列宗,后会有期吧!”说完便带着欧阳宛如转身要走。方天意见二人执意要去,强留也留不住,便用眼示意武净贤,武净贤会意便跟在二人身后。胡斐一心想要替父母报仇,便没太在意身后有人跟踪,胡斐忽然想道:‘刚才明明看到黄老三走进金营内,为何方天意会说没看到,难道他们是一伙的,我看其中必有蹊跷,若是如此我何不躲在一侧观察其动静。’胡斐对着欧阳宛如道:“宛妹,我觉得黄老三就在方天意的营内,你觉得呢?”

    欧阳宛如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刚才也看到他进入方帮主的帐篷内了。”胡斐道:“不如今夜我们便在此地观其动静。”欧阳宛如道:“那就依胡哥哥的吧!”二人走了几步,胡斐觉得不对劲道:“原来我的身后有人在跟踪,这人武功还不错。”欧阳宛如吓了一跳道:“那会是谁呢?”胡斐忽然大声喊道:“后面的人为何要跟着我们,跟着我们有什么好呢!我看你应该是武帮主吧!”武净贤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胡斐居然有如此的本事,竟然知道自己在跟踪他。武净贤便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道:“胡兄弟真是

    好眼力,居然可以知道是我在跟踪你。”胡斐道:“不知武帮主跟着我何事?”武净贤道:“我方帮主一番好意,胡兄弟却不领情,故此想要再领教领教你的武艺。”

    胡斐道:“在汴京之时,不是已经比过了吗?”武净贤冷笑道:“那时是那时,今日是今日,今日非让你输在我手里。”胡斐道:“我与武帮主无怨无仇,何必因为以前的输赢而大动干戈呢?”武净贤道:“但我武某人,生平就是要铲除与我们作对的人。黄老三是我们的朋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的朋友,故此我们便是敌人。”胡斐道:“呵呵,笑话,黄老三是我的仇人,家仇未报,你却倒要为了所谓的狗屁朋友而遭两肋插刀。今日我便与你比个高下,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武净贤道:“最好不过。”胡斐让欧阳宛如站在一棵松树下,胡斐走上前去挥手请示道:“请吧!”

    武净贤一掌劈过去,那风劲刚猛迅捷,胡斐故意用右掌与他左掌向抵,两掌在空中只听啪了一声响,武净贤本以为得意,殊不知对方的一股冷气向着自己的手臂缓缓而入,胡斐两手的黑蚕丝有如拂尘一样旋转地卷住武净贤的手,武净贤想要挣脱他的蚕丝,实在挣脱不开。忽然便要用‘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野’时,手掌一转,扭断几节蚕丝。胡斐全身发力,一段段蚕丝从手指缝隙中吐出,蚕丝越卷越多,武净贤挥掌解脱,但依然被蚕丝团团结住。突然方天意带着几百名金兵到此,黄老三也跟着来了。此时的黄老三对着武净贤喊道:“要解黑蚕丝法,得力从丹田直抵双掌,全神贯注,全身内力聚集双掌方能解开。”

    武净贤听黄老三这么个破解法,便使尽了全身内力,故此很快地解开黑蚕丝。此时的胡斐惊奇地想道:‘这黄老三居然知道天蚕功的破解之法,这也不足为奇,这些都是被他偷去的秘笈中所学的。看来今天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我一个人要对付他们三个高手,看来今日已遇棘手。可惜宛妹跟着我,恐怕要吃尽苦头了。’武净贤挣脱之后走到方天意面前,胡斐道:“方帮主,你这小人,明明黄老三就在你营内,你却要骗我,我天山派素来与你们丐帮没什么瓜葛,你们最好别帮他才是。”方天意道:“话虽如此,但这黄老三可是我大金贵客,我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你打伤。”

    此时的欧阳宛如啐了他一口道:“你们本来就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所做的事以为我会不知,你们还不是要铲除沈家军和张家军,然后再合作地灭掉南宋。”方天意奇道:“看来姑娘还真不简单,但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对我中原之事,却是了解得甚是清楚。”欧阳宛如道:“我的身世,有必

    要让你们这些小人知道吗?你们也算得上汉人吗,居然卖国求荣,处处与宋朝为敌,方帮主、武帮主你们也早该醒醒了吧!”方天意道:“宋朝,呵呵,我生平最讨厌汉人,我父母皆死在昏庸的汉人奸官手里,我十七岁那年全家被发配到西域,在西域途中被奸官所害,想想当年我父为了赵佶做了多少汗马功劳,结果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我不杀宋朝,那我要做什么呢?”

    欧阳宛如道:“原来方帮主也有这么个人生辛酸,丢弃了民族大义却与敌人狼狈为奸杀自己的同族。为了自己私利,不知害死了多少的忠良义士。”胡斐今日听欧阳宛如能说出如此深明大义的道理来,从骨子里替她高兴。方天意被说得不知该说什么,此时的黄老三却道:“方帮主你可不要受那小妮子的蛊惑,使得自己意乱情迷。”方天意道:“黄兄弟说的是,胡斐你等是要自缚受降认错,然后再与我等共图大事,我便放你们一马;若是执意抵抗,那就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你人少了。”胡斐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和我的仇人共谋大事的,更谈不上为金人卖命了。”

    胡斐说得高亢,忽然高空中一沙哑之声不绝于耳,那沙哑之声赞道:“好个胡斐,老夫没看错你,老夫今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便从丛林中闪了出来,那人戴着一个酷似天王的面具,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那人也是戴着面具,手里拿着一根铁杵。而那沙哑之人却满头白发,身着一件紫金色长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