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杀人的出去（上）
wed mar 25 19:25:36 cst 2015
前文在“楼外楼枪战”中曾经提到dt四哥的狠忍，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其实四哥还有个小名叫“狼孩”。
四哥出生在dt的一个极其贫穷的乡村，这个村里有个“屯迷糊”（指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农村二流子）外号叫二老牛，为什么牛呢？因为他从小就游手好闲，东家偷，西家摸，而且每天随身必须带刀，一言不合就动手开扎，所以他横行村里多年而无人敢惹，后来因盗窃蹲过5年监狱的他，出来后更加嚣张，在那个贫穷的乡村是溜达到谁家就吃谁家，而且必须给他炒菜，买酒。
“老刘，今天在你家吃口饭啊，有啥吃的？有酒吗？”
“老牛啊，我家孩子今年上半年的学费还没交呢？俺家今天吃酸菜炖土豆，你对付吃口吧，我给你盛饭。”
“去你吗的，这破饭牛爷爷能吃吗？去买酒。买不回来今天就在你家炕上睡了，你tm滚仓子（东北话，指的是农村的仓房）睡去。”…….类似这样的话二老牛差不多在屯子每家都说过。试问那时候农民们靠着种地能赚几个钱？养活一家老婆孩子都困难，哪有闲钱吃喝啊？不过他说睡人家媳妇也就痛快痛快嘴，他可是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毕竟蹲了几年笆篱子，知道那可是强奸罪，但对于不给买酒的人家而砸了人家的水缸、铁锅、打碎玻璃那倒是常有的事。
就是这样一个混不吝，谁能拿他有啥办法？就算是他老娘，都快70了人了，只要二老牛不高兴，那白发苍苍的老娘也是拎过来就打。
没人敢惹二老牛，可不代表“狼孩”四哥不敢惹。一天二老牛溜达到四哥家里，对老实巴交的张大爷说：张叔，借我20块钱（那年代20块钱即使在街里也不是小数目），一会去老蔫家打麻将没钱了。
“老牛啊，家里就7块钱了，是留着明天赶集买点洗衣粉、肥皂和给孩子买几个本的钱。”张大爷说的是实话。
“借给我吧，明天就给你，不耽误买什么洗衣粉啥的。”7块钱也不少了，二老牛想。
“这…….”张大爷知道如果给他一定是有去无回。
“凭啥给你？”那年才11岁的四哥说。
“小jb孩，滚远点。”二老牛看了一眼才到胳肢窝的瘦小的四哥骂道。
“我打死你。”四哥被骂我一句后抄起炉钩子（农村通炉子用的工具）就向二老牛的头刨去。
“哎呀我x，小崽子，整死你。”炉钩子刨在了二老牛的身上，但年小力弱这一钩子连二老牛的肉皮都没碰到。
二老牛一脚将小孩踹倒，嘴里不干不净的叫着“小b崽子，整死你”等污言秽语。“要打打我。”四哥的母亲一把拽起四哥护在身后，
舔犊之情让四哥的母亲忘掉了恐惧。
“小b崽子，不是看你是小孩，今天弄死你。”二老牛恶狠狠的说。
最后二老牛还是拿走了张家的那仅剩的7块钱。
当夜晚饭都没吃的四哥借着夜色来到了二老牛家，他手里拎了一把镰刀。
5点多到二老牛家的时候，瘦小的四哥只看到了他白发苍苍的老娘。
7点，还是没有看到二老牛的身影。
9点，二老牛家里的灯熄灭了。
11点，二老牛还是没回来，四哥冻的要命，四周也没有避风的地方，无奈下，他只好钻进了二老牛家的猪圈，趴在猪圈里的四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铁大门。
四哥就在二老牛家猪圈里等了二老牛9个小时，农村的冬天特别冷，因为没有高大建筑物挡住瑟瑟的寒风，加上农村垒的猪圈就是泥土结构，而且还不严密，所以那嗖嗖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刺向11岁的四哥。（“呀，媳妇，你怎么睡觉还穿毛衣啊”？我姨夫曾经在某次喝酒提起此话题时嘲笑四哥当年睡在猪圈的那一夜）。二老牛终于在凌晨2点多摇摇晃晃的回来了，他是在老蔫家打了半宿麻将后又喝了个烂醉后回家。
“二老牛，”四哥在看到等了几乎一夜的仇人时两眼喷火，可他的身子由于长时间的趴卧姿势而有些僵硬，一时间竟爬不出去了。
“谁，谁呀？”二老牛管听见一个孩子喊他，可左瞅右瞅就是看不到人。
四哥在猪圈里放下镰刀，用手抓起猪圈外的积雪快速的搓着。
“二老牛，还钱。”已经搓热了双手的四哥拿起镰刀爬出猪圈。
“小b仔子”二老牛十分不屑。
“哎哟，”二老牛被跳起来用尽全力的四哥一刀尖砍中前额。
紧接着第二刀砍到二老牛的脖子后。
当第二刀砍出时，二老牛有些吓破胆了，因为他看出这小孩第二刀就是想要他的命，是直接砍向他的脖子的，只因为他跳起来刀头不够准，更重要的是这孩子忽略了镰刀是弯的。
第三刀砍出时，已经酒醉而且吓晕了的二老牛用手去当，小指立断。
满头是血的二老牛跑进家里，插上后怎么也不出来了。
…….
从那夜后，一个身壮如牛的汉子总是躲着一个11、2的孩子。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那夜发生的情况后，都叫那个瘦小的张家的老疙瘩为“狼孩”。他们都知道就是成年人在那寒冷的冬天里也不可能蹲上9个小时，而能做到四哥那份狠忍的却有一种动物――狼，我至今也觉得乡亲们给四哥起的这个外号非常贴切。
未来几年内，村里的人都看到二老牛从不敢从狼孩四哥家门前走，更别提进屋要吃要喝的大喊了，
二老牛在四哥17岁时，某天在家中吃完晚饭后。拿着狗食（他吃剩下的残汤剩饭）喂狗时一头栽倒，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听到此消息后村内乡亲奔走相告，大多数人口中都说他是恶人做到头了，恶人终有恶报。两天后，他70余岁的老母服“敌敌畏”自杀，很多人认为老太太是受不了丧子之痛，但我更相信是他年迈的老母给二老牛的饭中下了毒，我想老太太是不想让他的孽子继续危害村里，“虎毒尚且不食子”，二老牛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最好注解。在我听了四哥的讲述后我觉得二老牛那样的人真是死有余辜，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不值得可怜。
二老牛死后的次年，不顾家人的劝阻，四哥毅然决然的走向街里，
前文在“楼外楼枪战”中曾经提到dt四哥的狠忍，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其实四哥还有个小名叫“狼孩”。
四哥出生在dt的一个极其贫穷的乡村，这个村里有个“屯迷糊”（指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农村二流子）外号叫二老牛，为什么牛呢？因为他从小就游手好闲，东家偷，西家摸，而且每天随身必须带刀，一言不合就动手开扎，所以他横行村里多年而无人敢惹，后来因盗窃蹲过5年监狱的他，出来后更加嚣张，在那个贫穷的乡村是溜达到谁家就吃谁家，而且必须给他炒菜，买酒。
“老刘，今天在你家吃口饭啊，有啥吃的？有酒吗？”
“老牛啊，我家孩子今年上半年的学费还没交呢？俺家今天吃酸菜炖土豆，你对付吃口吧，我给你盛饭。”
“去你吗的，这破饭牛爷爷能吃吗？去买酒。买不回来今天就在你家炕上睡了，你tm滚仓子（东北话，指的是农村的仓房）睡去。”…….类似这样的话二老牛差不多在屯子每家都说过。试问那时候农民们靠着种地能赚几个钱？养活一家老婆孩子都困难，哪有闲钱吃喝啊？不过他说睡人家媳妇也就痛快痛快嘴，他可是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毕竟蹲了几年笆篱子，知道那可是强奸罪，但对于不给买酒的人家而砸了人家的水缸、铁锅、打碎玻璃那倒是常有的事。
就是这样一个混不吝，谁能拿他有啥办法？就算是他老娘，都快70了人了，只要二老牛不高兴，那白发苍苍的老娘也是拎过来就打。
没人敢惹二老牛，可不代表“狼孩”四哥不敢惹。一天二老牛溜达到四哥家里，对老实巴交的张大爷说：张叔，借我20块钱（那年代20块钱即使在街里也不是小数目），一会去老蔫家打麻将没钱了。
“老牛啊，家里就7块钱了，是留着明天赶集买点洗衣粉、肥皂和给孩子买几个本的钱。”张大爷说的是实话。
“借给我吧，明天就给你，不耽误买什么洗衣粉啥的。”7块钱也不少了，二老牛想。
“这…….”张大爷知道如果给他一定是有去无回。
“凭啥给你？”那年才11岁的四哥说。
“小jb孩，滚远点。”二老牛看了一眼才到胳肢窝的瘦小的四哥骂道。
“我打死你。”四哥被骂我一句后抄起炉钩子（农村通炉子用的工具）就向二老牛的头刨去。
“哎呀我x，小崽子，整死你。”炉钩子刨在了二老牛的身上，但年小力弱这一钩子连二老牛的肉皮都没碰到。
二老牛一脚将小孩踹倒，嘴里不干不净的叫着“小b崽子，整死你”等污言秽语。“要打打我。”四哥的母亲一把拽起四哥护在身后，
舔犊之情让四哥的母亲忘掉了恐惧。
“小b崽子，不是看你是小孩，今天弄死你。”二老牛恶狠狠的说。
最后二老牛还是拿走了张家的那仅剩的7块钱。
当夜晚饭都没吃的四哥借着夜色来到了二老牛家，他手里拎了一把镰刀。
5点多到二老牛家的时候，瘦小的四哥只看到了他白发苍苍的老娘。
7点，还是没有看到二老牛的身影。
9点，二老牛家里的灯熄灭了。
11点，二老牛还是没回来，四哥冻的要命，四周也没有避风的地方，无奈下，他只好钻进了二老牛家的猪圈，趴在猪圈里的四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铁大门。
四哥就在二老牛家猪圈里等了二老牛9个小时，农村的冬天特别冷，因为没有高大建筑物挡住瑟瑟的寒风，加上农村垒的猪圈就是泥土结构，而且还不严密，所以那嗖嗖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刺向11岁的四哥。（“呀，媳妇，你怎么睡觉还穿毛衣啊”？我姨夫曾经在某次喝酒提起此话题时嘲笑四哥当年睡在猪圈的那一夜）。二老牛终于在凌晨2点多摇摇晃晃的回来了，他是在老蔫家打了半宿麻将后又喝了个烂醉后回家。
“二老牛，”四哥在看到等了几乎一夜的仇人时两眼喷火，可他的身子由于长时间的趴卧姿势而有些僵硬，一时间竟爬不出去了。
“谁，谁呀？”二老牛管听见一个孩子喊他，可左瞅右瞅就是看不到人。
四哥在猪圈里放下镰刀，用手抓起猪圈外的积雪快速的搓着。
“二老牛，还钱。”已经搓热了双手的四哥拿起镰刀爬出猪圈。
“小b仔子”二老牛十分不屑。
“哎哟，”二老牛被跳起来用尽全力的四哥一刀尖砍中前额。
紧接着第二刀砍到二老牛的脖子后。
当第二刀砍出时，二老牛有些吓破胆了，因为他看出这小孩第二刀就是想要他的命，是直接砍向他的脖子的，只因为他跳起来刀头不够准，更重要的是这孩子忽略了镰刀是弯的。
第三刀砍出时，已经酒醉而且吓晕了的二老牛用手去当，小指立断。
满头是血的二老牛跑进家里，插上后怎么也不出来了。
…….
从那夜后，一个身壮如牛的汉子总是躲着一个11、2的孩子。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那夜发生的情况后，都叫那个瘦小的张家的老疙瘩为“狼孩”。他们都知道就是成年人在那寒冷的冬天里也不可能蹲上9个小时，而能做到四哥那份狠忍的却有一种动物――狼，我至今也觉得乡亲们给四哥起的这个外号非常贴切。
未来几年内，村里的人都看到二老牛从不敢从狼孩四哥家门前走，更别提进屋要吃要喝的大喊了，
二老牛在四哥17岁时，某天在家中吃完晚饭后。拿着狗食（他吃剩下的残汤剩饭）喂狗时一头栽倒，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听到此消息后村内乡亲奔走相告，大多数人口中都说他是恶人做到头了，恶人终有恶报。两天后，他70余岁的老母服“敌敌畏”自杀，很多人认为老太太是受不了丧子之痛，但我更相信是他年迈的老母给二老牛的饭中下了毒，我想老太太是不想让他的孽子继续危害村里，“虎毒尚且不食子”，二老牛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最好注解。在我听了四哥的讲述后我觉得二老牛那样的人真是死有余辜，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不值得可怜。
二老牛死后的次年，不顾家人的劝阻，四哥毅然决然的走向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