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楼的枪声
wed mar 18 15:34:10 cst 2015
扒手、小偷在东北，特别是我们家乡那叫扣皮子的，貌似还有个特别好听的词语叫妙手空空，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遇到小偷曾经说过：“这小偷就是过街老鼠，要人人喊打”，我真的想告诉那些天真的老人们，小偷随着时代的进步已经进化为团伙作案，如果你只是一两个人，奉劝你们千万不要动用武力，因为那会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但小偷相比于职业混子在战斗力上是有区别的。我的老家那80年代有弟兄四个就是靠扣皮子为生，从此而小有名气，靠着积累的名气逐渐转做其他行业，赚取了很多财富。利益会让很多人眼红，终于在90年代中期，一伙更为心狠手辣的混子用更血腥的江湖手段把这个自称“dt区第一大哥”的“棍”给撅折了。也就是dt著名的“楼外楼”枪战。关于这场著名战役我是听我姨夫说的，他和四哥是生死弟兄。大家想听的给点掌声和支持，看看我更的这章能不能及二狗的三分之一精彩。
时间：199x年某月某日
地点：dt区楼外楼酒楼（看着没？我们老家的一个普通饭店名字都三层楼）
主题：哪个四哥是“大哥”
张x（现在dt的大哥级别人物，道上人都叫他四哥，下文也叫四哥吧）在今天约了自称“dt第一大哥”的王四坏（他们哥四个，尤其以老四最为出名，下文简称四坏），目的只有一个，在这“撅折”他。那个年代叫定点约架，只要约战，那就不能报警，否则就是没开打已经输了。相信吧里的盆友们应该对这规矩应该都比较熟悉。在对战过程中，出现伤残各安天命，打赢一方如果嚣张就要让输的一方的老大下跪认输，如果不跪那就接着打到跪下为止。跪下的那方也就随之退出混子大舞台，告别演出了。
楼外楼是那个年代整个区最好的饭店，今天约战的时间是下午3:00，大家知道这个时间饭店一般是没有客人的，更何况四哥包了整个二楼，2点半就来了，点了一桌子好菜，酒摆的是五粮液两瓶，茅台两瓶，既然今天要干掉四坏，那酒菜也要对得起“dt第一大哥”的身份不是？四哥只带了两个弟兄，其中一个兄弟手里有一个羽毛球拍套，这个不用我说你们也是知道的啦，四哥那时候尽管没有太大的名气，但也不至于傻到拿着一副羽毛球拍来约架，难道两个兄弟一人一拍，四哥在中间拿着羽毛球，然后四坏带着一帮兄弟坐着鼓掌叫好？
终于在下午2点57分四哥等到了以四坏和王三（四坏的三哥）为首的10多个人的混子团伙，这样的在酒楼的约架绝对不是拼场面，比人多，通常在酒店约架的是在酒桌上划出道，要打一定是荒郊野外，要谈就直接在酒桌上谈。我也纳闷，这自称“dt第一大哥的”的四坏哥这是带着他的一帮穷兄弟来找四哥蹭好酒好菜来了啊？
“哟，四哥来了？来，来，来，坐，坐，三哥过来坐”四哥很客气的招呼着。
“张x（那时候的四哥还没有四哥的称号），你找我来有啥事？听说最近混的挺猛啊？”四坏坐在了那个足够容下16人摆满美酒佳肴的桌旁，坐在了四哥对面。
“第一个问题我等会告诉你，先回答四哥第二个问题，我混的猛不猛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这伙人在街里（老一点的dt人都称区内叫街里）不是谁想揍就能揍的，前几天你在舞厅把小松揍了（四哥指了指站在他左边的兄弟），昨天你又骂小海，四哥，你啥意思呢？就是他们错了，你这身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啊？”
四坏抬头斜了四哥一眼。“你接着说。”
“先喝点吧。”
“和你有啥喝的？快jb说得了，你想咋整？”
“好，第一个问题，今天想整你，整不折我从此不在街里混了。”
“哈哈哈，我太害怕了。”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的四坏还真有点气势，“和我四坏斗，你算个jb啊？”此时的“dt第一大哥”嚣张的如《征服》里刘华强对疯子说的那句“和我刘华强斗，你有这个实力吗？”的剧情如出一辙。”可惜四哥还就不是那个跪下叫“爷”的疯子，而四坏也不是那个如刘华强一般的亡命徒。
“也别说些没用的，把你的家伙拿出来吧，别在裤腿子上我也能看见。”四哥缓缓的起身，向后面张开了手掌。
羽毛球拍套里装的是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四坏也拿出了缠在腿上的沙喷子。
一个双管，一个沙喷子，谁能赢？
“咋比划？”四坏问。
“一人打一枪，如果不死再来，今天你我一人只能有一个人走出这屋，当然前提是你敢开枪，我俩生死由命，如果我死了，我后边的兄弟会替我收尸，双方无论结果都不许报官。”
“你先来，四哥。”四哥看着对面的四坏缓缓的说，仿佛在催促对方打麻将快点出牌的节奏。
我靠，四哥今天这要在这街里最繁华街道旁的饭店响起枪声，在此之前，街里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听到四哥说完的话，身边的人敏锐的感到四坏的手是抖的，四坏的心是抖的，四坏的腿是抖的，这“dt第一大哥”在这刻就是浑身抖动如小丑的三孙子。（郭德纲相声《我这一辈子》的“他的手的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x是冷的，这孙子冻上了”，郭大师，借用了啊，见谅！）
但这是混子的世界，你就是再怕，为了你的名声也回不了头。
“空”沙喷子打响了，就是再怂四坏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这枪必须打响。慌乱间四坏估计也是闭着眼睛胡乱的扣动了扳机，四哥咣当一声后仰倒地，这枪打在了四哥的脸上，四哥从此没了右眼，而且右脸也疤痕累累。沙喷子打到脸上伤势很吓人，但实际上这玩意威力并不大。
看见四哥倒地，此时的dt第一大哥四坏早已经不再颤抖，手也不抖了，上楼也有劲了，威风的四坏哥把枪扛在了肩膀上，甚至还得意的向后面看了看那些小弟们，我想当时他一定在心里说，四哥就是dt第一大哥，咋样，牛b不？
在四坏扛起枪的时候，令大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四哥已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下站起来了。“到我了”。满脸是血还有些沙子的四哥阴冷的说。
我估计四坏当时一定拉拉尿了，因为他的脸瞬间白纸一般，他想不到这姓张的还能起来，更想不到的是他还想着刚才一人打一枪的约定，如果四坏看过三国或者春秋之类的著作，一定会仰天长啸：“我命休矣”。
“不过，四哥，我还想给你个机会，我这枪打折你一条腿，你还有开第二枪干死我的机会”。说话间四哥已经走到了四坏的面前。
“砰”的一声，这枪准确的打在四坏的右腿上，我写到这的时候我想说，当然如果我敢开枪，那么近我一样也能很准确。
四坏“妈呀”一声用手捂住了右腿上的伤口，血从指缝里流出，他这和四哥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四哥在被你崩倒的时候只有后仰倒地撞倒后面椅子的声音，可没有妈啊、爸啊啥的。四坏在四哥站起来那一刻其实以为四哥会在这枪打响后结束这个残酷的游戏，他甚至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没想到的是打向他的这枪却如四哥所言真的打在了自己的腿上。
试想：聪明如鬼的四哥怎么会让自己因为一枪而背上人命案呢？在这闹市开枪杀人，不用对方报官，酒店老板也会因为自己的地方出现人命而不得不报警，老板一定会忘掉自己提前告诉他听见什么都不用上来的嘱咐，而自己即使不被判死刑，也注定是亡命天涯，但如果是伤残。只要对方不报案就还是得按社会规矩来。
“到你了，最好给点痛快的，来吧。”四哥嘴角甚至还有淡淡的笑意。
可四坏却是再也没勇气拿起掉在地下的枪了，四坏跪下了。“我输了，你是四哥”四坏认栽了，他这个扣皮子出身的混子没有张x的智慧和那副慨然赴死的狠劲。
…….
若干年后，有人当着四坏的面说起四哥，四坏就一句话：那b养的就是个畜生！
扒手、小偷在东北，特别是我们家乡那叫扣皮子的，貌似还有个特别好听的词语叫妙手空空，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遇到小偷曾经说过：“这小偷就是过街老鼠，要人人喊打”，我真的想告诉那些天真的老人们，小偷随着时代的进步已经进化为团伙作案，如果你只是一两个人，奉劝你们千万不要动用武力，因为那会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但小偷相比于职业混子在战斗力上是有区别的。我的老家那80年代有弟兄四个就是靠扣皮子为生，从此而小有名气，靠着积累的名气逐渐转做其他行业，赚取了很多财富。利益会让很多人眼红，终于在90年代中期，一伙更为心狠手辣的混子用更血腥的江湖手段把这个自称“dt区第一大哥”的“棍”给撅折了。也就是dt著名的“楼外楼”枪战。关于这场著名战役我是听我姨夫说的，他和四哥是生死弟兄。大家想听的给点掌声和支持，看看我更的这章能不能及二狗的三分之一精彩。
时间：199x年某月某日
地点：dt区楼外楼酒楼（看着没？我们老家的一个普通饭店名字都三层楼）
主题：哪个四哥是“大哥”
张x（现在dt的大哥级别人物，道上人都叫他四哥，下文也叫四哥吧）在今天约了自称“dt第一大哥”的王四坏（他们哥四个，尤其以老四最为出名，下文简称四坏），目的只有一个，在这“撅折”他。那个年代叫定点约架，只要约战，那就不能报警，否则就是没开打已经输了。相信吧里的盆友们应该对这规矩应该都比较熟悉。在对战过程中，出现伤残各安天命，打赢一方如果嚣张就要让输的一方的老大下跪认输，如果不跪那就接着打到跪下为止。跪下的那方也就随之退出混子大舞台，告别演出了。
楼外楼是那个年代整个区最好的饭店，今天约战的时间是下午3:00，大家知道这个时间饭店一般是没有客人的，更何况四哥包了整个二楼，2点半就来了，点了一桌子好菜，酒摆的是五粮液两瓶，茅台两瓶，既然今天要干掉四坏，那酒菜也要对得起“dt第一大哥”的身份不是？四哥只带了两个弟兄，其中一个兄弟手里有一个羽毛球拍套，这个不用我说你们也是知道的啦，四哥那时候尽管没有太大的名气，但也不至于傻到拿着一副羽毛球拍来约架，难道两个兄弟一人一拍，四哥在中间拿着羽毛球，然后四坏带着一帮兄弟坐着鼓掌叫好？
终于在下午2点57分四哥等到了以四坏和王三（四坏的三哥）为首的10多个人的混子团伙，这样的在酒楼的约架绝对不是拼场面，比人多，通常在酒店约架的是在酒桌上划出道，要打一定是荒郊野外，要谈就直接在酒桌上谈。我也纳闷，这自称“dt第一大哥的”的四坏哥这是带着他的一帮穷兄弟来找四哥蹭好酒好菜来了啊？
“哟，四哥来了？来，来，来，坐，坐，三哥过来坐”四哥很客气的招呼着。
“张x（那时候的四哥还没有四哥的称号），你找我来有啥事？听说最近混的挺猛啊？”四坏坐在了那个足够容下16人摆满美酒佳肴的桌旁，坐在了四哥对面。
“第一个问题我等会告诉你，先回答四哥第二个问题，我混的猛不猛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这伙人在街里（老一点的dt人都称区内叫街里）不是谁想揍就能揍的，前几天你在舞厅把小松揍了（四哥指了指站在他左边的兄弟），昨天你又骂小海，四哥，你啥意思呢？就是他们错了，你这身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啊？”
四坏抬头斜了四哥一眼。“你接着说。”
“先喝点吧。”
“和你有啥喝的？快jb说得了，你想咋整？”
“好，第一个问题，今天想整你，整不折我从此不在街里混了。”
“哈哈哈，我太害怕了。”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的四坏还真有点气势，“和我四坏斗，你算个jb啊？”此时的“dt第一大哥”嚣张的如《征服》里刘华强对疯子说的那句“和我刘华强斗，你有这个实力吗？”的剧情如出一辙。”可惜四哥还就不是那个跪下叫“爷”的疯子，而四坏也不是那个如刘华强一般的亡命徒。
“也别说些没用的，把你的家伙拿出来吧，别在裤腿子上我也能看见。”四哥缓缓的起身，向后面张开了手掌。
羽毛球拍套里装的是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四坏也拿出了缠在腿上的沙喷子。
一个双管，一个沙喷子，谁能赢？
“咋比划？”四坏问。
“一人打一枪，如果不死再来，今天你我一人只能有一个人走出这屋，当然前提是你敢开枪，我俩生死由命，如果我死了，我后边的兄弟会替我收尸，双方无论结果都不许报官。”
“你先来，四哥。”四哥看着对面的四坏缓缓的说，仿佛在催促对方打麻将快点出牌的节奏。
我靠，四哥今天这要在这街里最繁华街道旁的饭店响起枪声，在此之前，街里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听到四哥说完的话，身边的人敏锐的感到四坏的手是抖的，四坏的心是抖的，四坏的腿是抖的，这“dt第一大哥”在这刻就是浑身抖动如小丑的三孙子。（郭德纲相声《我这一辈子》的“他的手的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x是冷的，这孙子冻上了”，郭大师，借用了啊，见谅！）
但这是混子的世界，你就是再怕，为了你的名声也回不了头。
“空”沙喷子打响了，就是再怂四坏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这枪必须打响。慌乱间四坏估计也是闭着眼睛胡乱的扣动了扳机，四哥咣当一声后仰倒地，这枪打在了四哥的脸上，四哥从此没了右眼，而且右脸也疤痕累累。沙喷子打到脸上伤势很吓人，但实际上这玩意威力并不大。
看见四哥倒地，此时的dt第一大哥四坏早已经不再颤抖，手也不抖了，上楼也有劲了，威风的四坏哥把枪扛在了肩膀上，甚至还得意的向后面看了看那些小弟们，我想当时他一定在心里说，四哥就是dt第一大哥，咋样，牛b不？
在四坏扛起枪的时候，令大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四哥已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下站起来了。“到我了”。满脸是血还有些沙子的四哥阴冷的说。
我估计四坏当时一定拉拉尿了，因为他的脸瞬间白纸一般，他想不到这姓张的还能起来，更想不到的是他还想着刚才一人打一枪的约定，如果四坏看过三国或者春秋之类的著作，一定会仰天长啸：“我命休矣”。
“不过，四哥，我还想给你个机会，我这枪打折你一条腿，你还有开第二枪干死我的机会”。说话间四哥已经走到了四坏的面前。
“砰”的一声，这枪准确的打在四坏的右腿上，我写到这的时候我想说，当然如果我敢开枪，那么近我一样也能很准确。
四坏“妈呀”一声用手捂住了右腿上的伤口，血从指缝里流出，他这和四哥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四哥在被你崩倒的时候只有后仰倒地撞倒后面椅子的声音，可没有妈啊、爸啊啥的。四坏在四哥站起来那一刻其实以为四哥会在这枪打响后结束这个残酷的游戏，他甚至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没想到的是打向他的这枪却如四哥所言真的打在了自己的腿上。
试想：聪明如鬼的四哥怎么会让自己因为一枪而背上人命案呢？在这闹市开枪杀人，不用对方报官，酒店老板也会因为自己的地方出现人命而不得不报警，老板一定会忘掉自己提前告诉他听见什么都不用上来的嘱咐，而自己即使不被判死刑，也注定是亡命天涯，但如果是伤残。只要对方不报案就还是得按社会规矩来。
“到你了，最好给点痛快的，来吧。”四哥嘴角甚至还有淡淡的笑意。
可四坏却是再也没勇气拿起掉在地下的枪了，四坏跪下了。“我输了，你是四哥”四坏认栽了，他这个扣皮子出身的混子没有张x的智慧和那副慨然赴死的狠劲。
…….
若干年后，有人当着四坏的面说起四哥，四坏就一句话：那b养的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