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顶天立地
“啪！低了！要注意剑招的连惯！”
“嘶。”赵青衣嘶牙咧嘴间手中宝剑剑尖高了一寸，。
林长老负在背后的手中拿着一根细小树枝，目光严厉的看着他，一旦稍微有错，就是一树枝抽下来。
别看只是普通树枝，但到了林长老手中，总能在不留伤痕的情况下，打击出无比痛感，每每都能把赵青衣打的浑身一颤。
林长老沉声道：“剑招绝对不能错，一寸半寸都不能错！这里错一寸，那里错一寸，到最后只会是面目全非，全盘皆错！”
“是！”赵青衣沉声应下，小心翼翼的练习着开阳剑谱。
剑谱他已经完全记住，一套剑招练习下来，除了一些细微的差错，倒也练的有模有样。
不过，就是这些细微的差错，可没少让他被抽。
自从入魔被封印住以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天，这十天，让赵青衣发现个事，那就是自己的师傅，对于书法与剑招的要求，简直苛刻到了令人发指的极点。
起初练习书法，练了五天就把赵青衣给练崩溃了，苦苦哀求之下，这才让师傅答应一下午不用一直练习书法，分出一半时间来练习开阳剑谱。
那里知道师傅对于剑招，同样也是眼睛容不下沙子，一丁点错都不行。
好在这几天，开阳剑谱已经熟悉了，每天被抽的次数少了许多，不然赵青衣估计又要崩溃了。
开阳剑谱，天机剑派镇派之宝，七剑剑谱之一，剑招只是最基本练习。
之后便是领悟，按照师傅的说法，御风开阳，剑谱练到后期，可御风灭敌。
而领悟的就是风，外门殿的御风剑法，其实就是开阳剑谱的细小分支缩影，所谓入风，在开阳剑谱中，只是第一步，而到底能练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个人悟性了。
看着赵青衣剑招中已经没有错误，林长老点了点头，随后轻轻往前走了一步，手中树枝轻飘飘的抽向赵青衣，同时口中淡淡道：“接招！”
赵青衣反手一击，巧妙的格挡住师傅的树枝，可没等他高兴，师傅手中的树枝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又神出鬼没的袭来。
一时间，赵青衣只能苦苦招架，十余招过后，他喘着粗气，身体微躬，眼神变得锐利的看着师傅。
还没等他攻击呢，林长老却一个闪身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树枝猛地抽在他的背上，喝道：“挺起腰来！弯着个腰像什么样子！”
原本酝酿出一些凶残情绪，被背上无比的疼痛感驱散，赵青衣嘶牙咧嘴的挺直了腰板。
林长老见状点了点头，沉声道：“做人就要顶天立地，做我天机弟子更应如此，顶天立地无关修为，而是不管什么时候，你的志气，你的脊背，都不能弯！就是天塌了，你也要相信，你的脊背可以扛住这片天！天机的脊背可以扛住这片天！”
“再来！”
随着林长老沉声话语，手中树枝对着赵青衣就是狠狠一抽。
脊背挺直的赵青衣眼中精芒一闪，手中宝剑一扬，顺着抽来的树枝，迎风而切。
开阳剑谱中最基本的风切！
林长老见状，手腕一抖，树枝贴着宝剑轻微一震，这一震，打断了风切，同时也使出一道风切，切在赵青衣的宝剑上。
“铛～”
树枝贴着宝剑轻轻一震，却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赵青衣只觉得一道强有力的劲道从宝剑上传来，将他震的一个踉跄。
“风切，没有任何规则，怎么用是一个问题，同时，风切虽然是开阳剑谱中起手式，但同时也是核心，你要多琢磨琢磨。”林长老颇有深意的看了赵青衣一眼。
“没有任何规则？”赵青衣若有所思的低声呢喃。
过了片刻，他眼中一亮，手中宝剑对着师傅一掷，居然用出御剑术。
宝剑一脱手，便化作一道银光，刺向林长老。
林长老微微一侧步躲过银光，这一瞬间，银光却猛地一转头再次袭来，赫然是风切！
风切，只要有风就可以切，不一定要对方出招，任何人身上都有风，身体轻微的摆幅，眨眼睛，甚至心脏跳动，带起的胸膛微动，都会带起风，只是这细微的风太过微弱，难以把握了。
这就是赵青衣刚刚领悟出来的，使出风切，剑在不在手中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感受到风。
林长老看着近在咫尺的风切，眼中微微一亮，随后再次移动步伐，躲过银光。
而银光又是一道新的风切，随风而动。
一时间，林长老闲庭信步的移动，而他身边，一道道风切悄无声息的出现，可是无论如何多少道风切，他总能在银光切到身体前，从容躲开。
过了片刻，林长老手中树枝轻轻拍在银光上，将银光打出原形，飞烟剑嗖的一声插在赵青衣脚边。
“师傅，我这风切如何？”赵青衣拔起宝剑，兴奋的叫道。
“一般吧，对于开阳剑谱来说，你这风切还只是万丈高山的山脚碎石。”林长老淡淡说道。
赵青衣原本以为师傅会夸奖他呢，结果只得到这样的回复，不过回头一想，也确实如此，关于玄妙的开阳剑谱，自己这风切却是不够看。
他心中一动，舔着脸笑道：“那师傅，你让我见识一下万丈高山的样子呗？”
林长老瞥了他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上。
“嗯？万丈高山在头顶？”赵青衣不明所以的跟着抬头。
“时辰差不多了，该练字了！”林长老淡淡说道，转身就走。
“…………”
赵青衣闻言一呆。
“哎……”他看着师傅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将宝剑归鞘跟了上课。
可刚走两步，眼角余光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排树枝悄无声息的断成数截，轻飘飘的落地。
“嗯？”赵青衣凝神望去，只见前面左右两侧大树的树枝都悄无声的断开，那样子就像有一把看不见的锐利刀锋，从一侧轻飘飘的切了过来。
左右两侧不断有树枝落下，而且正朝他这里断了过来。
这一切只在一个呼吸间发生，当赵青衣心中毛骨悚然时，第一颗断裂的树枝还在空中。
他眼中瞳孔猛的一缩，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爆退！
可还没等他脚动，一阵微风拂面而过。
被这风吹过，赵青衣身体顿时一僵，全身汗毛竖立，后背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下。
他僵在原地片刻，这才僵硬的低下头看了一看，见身上毫发无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转头一看，只见前后左右，雪地中一大片树枝落地，这树枝落地的轨迹延伸到他身后很远的地方，竟然直接扫过了几个山头。
“嘶……”看见这景象，赵青衣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那阵风来的悄无声息，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看似轻飘飘，可事实上却很快，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他。
看着这阵风的路过的轨迹，赵青衣心中一阵火热，开阳剑谱！这就是师傅说的万丈高山？他以后也能练出来！
心中火热的赵青衣，提着剑就追着师傅而去，可刚走一步，随着撕拉一声，他便感觉到浑身冷风倒灌。
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白袍已经成了破布，被割除数十道口子，但身上却连根汗毛都没伤到。
见此，赵青衣不禁苦笑。
林长老走在前面，面容带笑，背在身后的手中，树枝有节奏的摇晃，他低声细语道：“五天就领悟出这风切的变化，虽说比不上天机双子的三天，但也不差多少，老天爷，你也算对得起我咯。”
傍晚，在师傅阁楼抄了一个时辰的经书后，赵青衣如蒙大赦般，御剑就跑。
比起练剑，书法他是真心不喜欢，那软绵绵得毛笔，端是比飞烟剑都难拿，写的不好还要挨抽，这经书抄得他心中叫苦连连。
回了自己的崖边阁楼，一看小饕餮不在，赵青衣转头一想，又御剑飞向摇光峰。
这段时间小饕餮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没事就钻到那内门弟子三关考核的摇光洞中捣鼓。
每天都要赵青衣去接它，才肯回来，那空荡荡的摇光洞，除了一堆阵法，也没其他的了，他也不知道小家伙到底是被什么吸引了。
现在对于洞口大阵，他已经轻车熟路，三两下就可以解开，进洞一看，小饕餮又趴在洞口，每次他来时，小饕餮都是这个姿势。
“回家了！你到底是喜欢来这干什么啊。”赵青衣瞥了一眼空旷的摇光洞，无奈的说道。
小饕餮瞥了他一眼，随后慵懒的起身，那样子，仿佛它在这里睡了一觉似的。
赵青衣见状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出洞。
对于阵法，他只是有点兴趣，但比起剑法，那就差多了，现在能练习剑法，他就不愿花心思来研究阵法了，先把开阳剑谱琢磨透再说。
就在他转身时，洞口大阵突然打开，一身金边白衣的云飞子啃这梨，吊儿郎当的走进来。
“嗯？云飞子，好久不见。”赵青衣一见云飞子，微微一笑。
云飞子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手中梨更是吧嗒一声落在地上，他指着赵青衣，不可思议的结结巴巴道：“你……你……”
“嘶。”赵青衣嘶牙咧嘴间手中宝剑剑尖高了一寸，。
林长老负在背后的手中拿着一根细小树枝，目光严厉的看着他，一旦稍微有错，就是一树枝抽下来。
别看只是普通树枝，但到了林长老手中，总能在不留伤痕的情况下，打击出无比痛感，每每都能把赵青衣打的浑身一颤。
林长老沉声道：“剑招绝对不能错，一寸半寸都不能错！这里错一寸，那里错一寸，到最后只会是面目全非，全盘皆错！”
“是！”赵青衣沉声应下，小心翼翼的练习着开阳剑谱。
剑谱他已经完全记住，一套剑招练习下来，除了一些细微的差错，倒也练的有模有样。
不过，就是这些细微的差错，可没少让他被抽。
自从入魔被封印住以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天，这十天，让赵青衣发现个事，那就是自己的师傅，对于书法与剑招的要求，简直苛刻到了令人发指的极点。
起初练习书法，练了五天就把赵青衣给练崩溃了，苦苦哀求之下，这才让师傅答应一下午不用一直练习书法，分出一半时间来练习开阳剑谱。
那里知道师傅对于剑招，同样也是眼睛容不下沙子，一丁点错都不行。
好在这几天，开阳剑谱已经熟悉了，每天被抽的次数少了许多，不然赵青衣估计又要崩溃了。
开阳剑谱，天机剑派镇派之宝，七剑剑谱之一，剑招只是最基本练习。
之后便是领悟，按照师傅的说法，御风开阳，剑谱练到后期，可御风灭敌。
而领悟的就是风，外门殿的御风剑法，其实就是开阳剑谱的细小分支缩影，所谓入风，在开阳剑谱中，只是第一步，而到底能练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个人悟性了。
看着赵青衣剑招中已经没有错误，林长老点了点头，随后轻轻往前走了一步，手中树枝轻飘飘的抽向赵青衣，同时口中淡淡道：“接招！”
赵青衣反手一击，巧妙的格挡住师傅的树枝，可没等他高兴，师傅手中的树枝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又神出鬼没的袭来。
一时间，赵青衣只能苦苦招架，十余招过后，他喘着粗气，身体微躬，眼神变得锐利的看着师傅。
还没等他攻击呢，林长老却一个闪身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树枝猛地抽在他的背上，喝道：“挺起腰来！弯着个腰像什么样子！”
原本酝酿出一些凶残情绪，被背上无比的疼痛感驱散，赵青衣嘶牙咧嘴的挺直了腰板。
林长老见状点了点头，沉声道：“做人就要顶天立地，做我天机弟子更应如此，顶天立地无关修为，而是不管什么时候，你的志气，你的脊背，都不能弯！就是天塌了，你也要相信，你的脊背可以扛住这片天！天机的脊背可以扛住这片天！”
“再来！”
随着林长老沉声话语，手中树枝对着赵青衣就是狠狠一抽。
脊背挺直的赵青衣眼中精芒一闪，手中宝剑一扬，顺着抽来的树枝，迎风而切。
开阳剑谱中最基本的风切！
林长老见状，手腕一抖，树枝贴着宝剑轻微一震，这一震，打断了风切，同时也使出一道风切，切在赵青衣的宝剑上。
“铛～”
树枝贴着宝剑轻轻一震，却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赵青衣只觉得一道强有力的劲道从宝剑上传来，将他震的一个踉跄。
“风切，没有任何规则，怎么用是一个问题，同时，风切虽然是开阳剑谱中起手式，但同时也是核心，你要多琢磨琢磨。”林长老颇有深意的看了赵青衣一眼。
“没有任何规则？”赵青衣若有所思的低声呢喃。
过了片刻，他眼中一亮，手中宝剑对着师傅一掷，居然用出御剑术。
宝剑一脱手，便化作一道银光，刺向林长老。
林长老微微一侧步躲过银光，这一瞬间，银光却猛地一转头再次袭来，赫然是风切！
风切，只要有风就可以切，不一定要对方出招，任何人身上都有风，身体轻微的摆幅，眨眼睛，甚至心脏跳动，带起的胸膛微动，都会带起风，只是这细微的风太过微弱，难以把握了。
这就是赵青衣刚刚领悟出来的，使出风切，剑在不在手中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感受到风。
林长老看着近在咫尺的风切，眼中微微一亮，随后再次移动步伐，躲过银光。
而银光又是一道新的风切，随风而动。
一时间，林长老闲庭信步的移动，而他身边，一道道风切悄无声息的出现，可是无论如何多少道风切，他总能在银光切到身体前，从容躲开。
过了片刻，林长老手中树枝轻轻拍在银光上，将银光打出原形，飞烟剑嗖的一声插在赵青衣脚边。
“师傅，我这风切如何？”赵青衣拔起宝剑，兴奋的叫道。
“一般吧，对于开阳剑谱来说，你这风切还只是万丈高山的山脚碎石。”林长老淡淡说道。
赵青衣原本以为师傅会夸奖他呢，结果只得到这样的回复，不过回头一想，也确实如此，关于玄妙的开阳剑谱，自己这风切却是不够看。
他心中一动，舔着脸笑道：“那师傅，你让我见识一下万丈高山的样子呗？”
林长老瞥了他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上。
“嗯？万丈高山在头顶？”赵青衣不明所以的跟着抬头。
“时辰差不多了，该练字了！”林长老淡淡说道，转身就走。
“…………”
赵青衣闻言一呆。
“哎……”他看着师傅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将宝剑归鞘跟了上课。
可刚走两步，眼角余光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排树枝悄无声息的断成数截，轻飘飘的落地。
“嗯？”赵青衣凝神望去，只见前面左右两侧大树的树枝都悄无声的断开，那样子就像有一把看不见的锐利刀锋，从一侧轻飘飘的切了过来。
左右两侧不断有树枝落下，而且正朝他这里断了过来。
这一切只在一个呼吸间发生，当赵青衣心中毛骨悚然时，第一颗断裂的树枝还在空中。
他眼中瞳孔猛的一缩，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爆退！
可还没等他脚动，一阵微风拂面而过。
被这风吹过，赵青衣身体顿时一僵，全身汗毛竖立，后背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下。
他僵在原地片刻，这才僵硬的低下头看了一看，见身上毫发无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转头一看，只见前后左右，雪地中一大片树枝落地，这树枝落地的轨迹延伸到他身后很远的地方，竟然直接扫过了几个山头。
“嘶……”看见这景象，赵青衣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那阵风来的悄无声息，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看似轻飘飘，可事实上却很快，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他。
看着这阵风的路过的轨迹，赵青衣心中一阵火热，开阳剑谱！这就是师傅说的万丈高山？他以后也能练出来！
心中火热的赵青衣，提着剑就追着师傅而去，可刚走一步，随着撕拉一声，他便感觉到浑身冷风倒灌。
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白袍已经成了破布，被割除数十道口子，但身上却连根汗毛都没伤到。
见此，赵青衣不禁苦笑。
林长老走在前面，面容带笑，背在身后的手中，树枝有节奏的摇晃，他低声细语道：“五天就领悟出这风切的变化，虽说比不上天机双子的三天，但也不差多少，老天爷，你也算对得起我咯。”
傍晚，在师傅阁楼抄了一个时辰的经书后，赵青衣如蒙大赦般，御剑就跑。
比起练剑，书法他是真心不喜欢，那软绵绵得毛笔，端是比飞烟剑都难拿，写的不好还要挨抽，这经书抄得他心中叫苦连连。
回了自己的崖边阁楼，一看小饕餮不在，赵青衣转头一想，又御剑飞向摇光峰。
这段时间小饕餮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没事就钻到那内门弟子三关考核的摇光洞中捣鼓。
每天都要赵青衣去接它，才肯回来，那空荡荡的摇光洞，除了一堆阵法，也没其他的了，他也不知道小家伙到底是被什么吸引了。
现在对于洞口大阵，他已经轻车熟路，三两下就可以解开，进洞一看，小饕餮又趴在洞口，每次他来时，小饕餮都是这个姿势。
“回家了！你到底是喜欢来这干什么啊。”赵青衣瞥了一眼空旷的摇光洞，无奈的说道。
小饕餮瞥了他一眼，随后慵懒的起身，那样子，仿佛它在这里睡了一觉似的。
赵青衣见状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出洞。
对于阵法，他只是有点兴趣，但比起剑法，那就差多了，现在能练习剑法，他就不愿花心思来研究阵法了，先把开阳剑谱琢磨透再说。
就在他转身时，洞口大阵突然打开，一身金边白衣的云飞子啃这梨，吊儿郎当的走进来。
“嗯？云飞子，好久不见。”赵青衣一见云飞子，微微一笑。
云飞子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手中梨更是吧嗒一声落在地上，他指着赵青衣，不可思议的结结巴巴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