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各怀鬼胎
“你把莫雨萧留在宋家究竟是为什么？”宋圭炎望着宋圭贡，这不是问询，而是质疑。
“把他留下总比放走了要好办得多。”宋圭贡淡淡瞥了一眼这个哥哥，手上依旧把玩着玉石摆件，“有的人，如果当时没有留下，以后可是很难再找回来的。”
这话无论如何都有一丝另有所指的意思。宋圭炎索性不去看他，冷冷道，“你在那批货的时候连我都瞒住了，现在还不能给我一个坦诚的答复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哥哥。难不成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
宋圭贡无所谓地笑了笑，“三哥，瞧你这话说的。”他突然沉下声，“你们各自背地里干了多少事又是瞒着我这个家主的？我不去深究，反而给你们善后，你怎得开始质问我起来了？”
宋圭炎低下头看着这气定神闲的小人儿突然觉得他大概真的是一个妖怪——
“你又知道什么？”
“没什么。”宋圭贡摆了摆手，脸上却有几分认真，“我的好哥哥们若在宋家只想费尽心思想扶持些自己的势力，在我面前打打马虎眼，我不也就这样过去了，只要咱们宋家表面还能维持这一团和气，倒也不算违背祖宗家训，深究起来多没有意思。”
宋圭炎思酌了一会，暗自猜测着他究竟知道多少？面上却笑笑说，“五弟这话中的意思不如说得明白一些？那些祖宗家训我们宋家的子弟可是记在心中一日不敢违逆的。”
宋圭贡突然笑道，“三哥，这次的武林大会已经近了，不如你代表宋家去一趟吧？”
宋圭炎一愣，疑惑道，“让我去？”
宋圭贡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三哥，我仔细想了想，如今宋家最适合去的人选自然是你。”
宋圭炎心中猛地有些不安，他实在猜不透这小孩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却听见宋圭贡接着说道，“二哥性格过分强势，去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我总担心会得罪不少不该得罪的人。至于四哥嘛，他虽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做事目的性太强了，照他的性子，难免有些短势，让宋家被迫在江湖中做一些得不偿失的许诺。只有三哥，足智多谋，又稳重大方，是这次去最合适的人选。”
这顶高帽子送得不错啊。宋圭炎神色缓和了不少，却皱眉笑道，“五弟，你怎么不亲自去出出风头？”
“毕竟圭贡年幼，很多时候在旁人眼里，我这宋家的家主其实是难当此任的。”宋圭贡眨眨眼笑道，“所以只好有劳三哥来帮我这个忙了。”
宋圭炎面不改色道，“我却担这消息一旦确定下来，被下人们知道了，又要多出些是非。总有些闲不住的人会因此制造些矛盾来挑拨得我们兄弟失和。”
宋圭贡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是亲亲热热道，“三哥这么说，可是嫌我宋家近些年对下人的约束不够过分宽泛了？这的确是我这家主的失职。”
“五弟说笑了，三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三哥何须紧张，这些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的确尚且年幼，对宋家很多情况了解的不如哥哥们清楚，倘若当真有没有做好的地方，三哥要及时跟我说，圭贡一定会及时改正。我们兄弟之间且不要瞒着彼此啊。”宋圭贡此刻说出这番话，倒比开始说出来显得真诚得多，就连宋圭炎自己都分不清他是真情流露还是在拉拢自己，但他还是愿意吃这一套的，毕竟，从刚才的谈话中不难看出，这小人儿对自己这个三哥显然要比对宋宋圭硕和宋圭鑫要亲近不少。
万事皆有因，的确，宋圭炎背地里的手段也比宋圭硕和宋圭鑫干净许多。
无论如何，宋圭贡可是清楚得很，宋圭炎从没有真正出卖过宋家的利益，更没有动过损害宋家利益，肥着自己手头生意这种心思。
而当宋圭炎离开的时候，宋圭硕却是在门外用一种怨毒的神色狠狠盯着宋圭炎的背影。
夜，二更时分。
宋氏盐场。
近海的沙滩上有一间灰色的小屋。这小屋看似是盐场用来派专人值守探查海边情况，及时汇报的海上情况的。事实上，自从宋圭硕接手盐场的声音以后，已经下了死命令，向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此时，这小屋和往常一样，从外看来，一片漆黑，而小屋的门窗也都紧紧关闭着。
往常这小屋中不会有人，而此时，小屋中虽并未点着灯火，却可以看出有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宋圭硕。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坐在里面的人首先开了口，一声轻咳，目光凝视着宋圭硕低声问道：“你派人查过了么？”
宋圭硕点点头，低声答道，“消息是我亲耳听到的。”
对面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确信不会再更改了？”
宋圭硕皱着眉摇头答道：“这倒并不完全，毕竟这孩子的心思我们实在是谁也猜不出来。”
里面的人低叹了一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你听到的消息都说出来好了。”
宋圭硕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是缓缓道：“现在就差派人送回名帖了，你我同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居然还在怀疑我？”
里面那人微一沉思，突然道：“二哥这话可真有意思，你我兄弟二人，你负责的是私盐，我负责的是青楼，我们怎么会在一根绳子上？按理来说，我和三哥恐怕还得走得近些，毕竟都是些类似的客人。爱赌的没有不爱逛窑子的，这道理你会不清楚？”
原来，这另一个人便是宋圭鑫。
宋圭硕也不生气，依旧笑笑问道：“你如果在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又何必到我这里来？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好三哥？”
“这不是你留了信要我过来吗？我通常喜欢在有间小屋谈事，而你不愿意去姑娘待着端茶送水的地方，偏偏要跑这远离人烟的暗室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到现在还以为宋圭炎和你是一条心的么？”
“怎么了？”宋圭鑫斜着眼看着宋圭硕，“二哥，你可别说我，你自己心里打着的主意不也是除去这小屁孩取而代之吗？反而三哥他并没有这样的意图。”
宋圭硕点点头，凝视着宋圭鑫笑道：“你用的这个也字岂不是说明这动心思的人你也在其中？”
“是吗？”宋圭鑫下意识地跟着笑了起来，“那我们恐怕就不能在同一根绳子上了吧？”
“至少现在我们在。”宋圭硕倒对自己的想法极为坦诚，并不掩饰，“即使我要开始针对你，那也是我们在铲除宋圭贡以后了。”
宋圭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二哥倒是坦诚。老实说，我也这样想的，否则你这场约会我也不敢来。”
“呵，”宋圭硕轻笑了一声，不屑道，“你就算不用脑子也要知道，明面上那家训我们都得遵守，现在我的势力也并不在离了宋家还能掌握一切的时候。所以决计是不敢轻易动你的。”
“我想二哥要说的消息绝不会是这些吧？”宋圭鑫懒得和他在扯这些话，毕竟人在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面前红果果被说出野心的时候，自己也会本能有些厌恶的。
“这次恰好在武林盟主交接的时候，而我们一直以来想去拉拢的明衍淞却并非明家真正的接班人。所以宋家这一次要去的人不得不谨慎许多了。你且猜猜是谁？”
“宋圭贡这小子不亲自去吗？”宋圭鑫冷冷道，“他这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
“他让宋圭炎去。”
“哦……”宋圭鑫撇了撇嘴道，“也对，如果是我去，只怕此刻与你对坐的人便是他了。”
宋圭硕没有否认，却是继续笑道，“老四，你又何必掩饰自己心里的失落？”
“明家已经传发出武林贴，邀请武林各大门门派赴约。现在宋家已经指定了宋圭炎，你却亲自留了信要我过来商量对策，难道你不觉得有点太过小题大作吗？”
宋圭鑫失落归失落，但他早有准备这次赴约的人选不会是自己——
江湖事宜，宋圭贡都是在刻意显示宋家兄弟之间的团结一心，向来都会派个代表去。
“你是真觉得我在小题大做？”宋圭硕冷冷道。
宋圭鑫笑了笑，道：“你想单凭这一件事就说我失去了宋圭贡的信任？”
宋圭硕笑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宋圭鑫哑然失笑，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被宋圭硕套了话，他也顺势道，“难不成不会是性格问题，单单说老三的性格最适合跑这一趟？”
“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你且把他原话说给我听听。”
“这小子是这样说的：二哥性格过分强势，去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我总担心会得罪不少不该得罪的人。至于四哥嘛，他虽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做事目的性太强了，照他的性子，难免有些短势，让宋家被迫在江湖中做一些得不偿失的许诺。只有三哥，足智多谋，又稳重大方，是这次去最合适的人选。”宋圭硕淡淡道。
“其实说得也不错。单凭这一件事，也未必说明我们失去了家主的信任。”宋圭鑫笑道，“这也好，这是一个提醒，我们背地里的那些事恐怕得做得更干净些了，别留了把柄自己还不知道。”
“你果然是天生乐观。”宋圭硕望着宋圭鑫冷笑道。
“你今天来找我，时机太早了。既然这件事已经成这样了，我不会想太多的。有时候，二哥也千万不要杞人忧天，省得到时候自乱方寸。”
宋圭硕望着宋圭鑫缓缓点头道，“或许，你说得对。”
“把他留下总比放走了要好办得多。”宋圭贡淡淡瞥了一眼这个哥哥，手上依旧把玩着玉石摆件，“有的人，如果当时没有留下，以后可是很难再找回来的。”
这话无论如何都有一丝另有所指的意思。宋圭炎索性不去看他，冷冷道，“你在那批货的时候连我都瞒住了，现在还不能给我一个坦诚的答复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哥哥。难不成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
宋圭贡无所谓地笑了笑，“三哥，瞧你这话说的。”他突然沉下声，“你们各自背地里干了多少事又是瞒着我这个家主的？我不去深究，反而给你们善后，你怎得开始质问我起来了？”
宋圭炎低下头看着这气定神闲的小人儿突然觉得他大概真的是一个妖怪——
“你又知道什么？”
“没什么。”宋圭贡摆了摆手，脸上却有几分认真，“我的好哥哥们若在宋家只想费尽心思想扶持些自己的势力，在我面前打打马虎眼，我不也就这样过去了，只要咱们宋家表面还能维持这一团和气，倒也不算违背祖宗家训，深究起来多没有意思。”
宋圭炎思酌了一会，暗自猜测着他究竟知道多少？面上却笑笑说，“五弟这话中的意思不如说得明白一些？那些祖宗家训我们宋家的子弟可是记在心中一日不敢违逆的。”
宋圭贡突然笑道，“三哥，这次的武林大会已经近了，不如你代表宋家去一趟吧？”
宋圭炎一愣，疑惑道，“让我去？”
宋圭贡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三哥，我仔细想了想，如今宋家最适合去的人选自然是你。”
宋圭炎心中猛地有些不安，他实在猜不透这小孩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却听见宋圭贡接着说道，“二哥性格过分强势，去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我总担心会得罪不少不该得罪的人。至于四哥嘛，他虽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做事目的性太强了，照他的性子，难免有些短势，让宋家被迫在江湖中做一些得不偿失的许诺。只有三哥，足智多谋，又稳重大方，是这次去最合适的人选。”
这顶高帽子送得不错啊。宋圭炎神色缓和了不少，却皱眉笑道，“五弟，你怎么不亲自去出出风头？”
“毕竟圭贡年幼，很多时候在旁人眼里，我这宋家的家主其实是难当此任的。”宋圭贡眨眨眼笑道，“所以只好有劳三哥来帮我这个忙了。”
宋圭炎面不改色道，“我却担这消息一旦确定下来，被下人们知道了，又要多出些是非。总有些闲不住的人会因此制造些矛盾来挑拨得我们兄弟失和。”
宋圭贡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是亲亲热热道，“三哥这么说，可是嫌我宋家近些年对下人的约束不够过分宽泛了？这的确是我这家主的失职。”
“五弟说笑了，三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三哥何须紧张，这些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的确尚且年幼，对宋家很多情况了解的不如哥哥们清楚，倘若当真有没有做好的地方，三哥要及时跟我说，圭贡一定会及时改正。我们兄弟之间且不要瞒着彼此啊。”宋圭贡此刻说出这番话，倒比开始说出来显得真诚得多，就连宋圭炎自己都分不清他是真情流露还是在拉拢自己，但他还是愿意吃这一套的，毕竟，从刚才的谈话中不难看出，这小人儿对自己这个三哥显然要比对宋宋圭硕和宋圭鑫要亲近不少。
万事皆有因，的确，宋圭炎背地里的手段也比宋圭硕和宋圭鑫干净许多。
无论如何，宋圭贡可是清楚得很，宋圭炎从没有真正出卖过宋家的利益，更没有动过损害宋家利益，肥着自己手头生意这种心思。
而当宋圭炎离开的时候，宋圭硕却是在门外用一种怨毒的神色狠狠盯着宋圭炎的背影。
夜，二更时分。
宋氏盐场。
近海的沙滩上有一间灰色的小屋。这小屋看似是盐场用来派专人值守探查海边情况，及时汇报的海上情况的。事实上，自从宋圭硕接手盐场的声音以后，已经下了死命令，向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此时，这小屋和往常一样，从外看来，一片漆黑，而小屋的门窗也都紧紧关闭着。
往常这小屋中不会有人，而此时，小屋中虽并未点着灯火，却可以看出有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宋圭硕。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坐在里面的人首先开了口，一声轻咳，目光凝视着宋圭硕低声问道：“你派人查过了么？”
宋圭硕点点头，低声答道，“消息是我亲耳听到的。”
对面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确信不会再更改了？”
宋圭硕皱着眉摇头答道：“这倒并不完全，毕竟这孩子的心思我们实在是谁也猜不出来。”
里面的人低叹了一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你听到的消息都说出来好了。”
宋圭硕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是缓缓道：“现在就差派人送回名帖了，你我同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居然还在怀疑我？”
里面那人微一沉思，突然道：“二哥这话可真有意思，你我兄弟二人，你负责的是私盐，我负责的是青楼，我们怎么会在一根绳子上？按理来说，我和三哥恐怕还得走得近些，毕竟都是些类似的客人。爱赌的没有不爱逛窑子的，这道理你会不清楚？”
原来，这另一个人便是宋圭鑫。
宋圭硕也不生气，依旧笑笑问道：“你如果在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又何必到我这里来？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好三哥？”
“这不是你留了信要我过来吗？我通常喜欢在有间小屋谈事，而你不愿意去姑娘待着端茶送水的地方，偏偏要跑这远离人烟的暗室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到现在还以为宋圭炎和你是一条心的么？”
“怎么了？”宋圭鑫斜着眼看着宋圭硕，“二哥，你可别说我，你自己心里打着的主意不也是除去这小屁孩取而代之吗？反而三哥他并没有这样的意图。”
宋圭硕点点头，凝视着宋圭鑫笑道：“你用的这个也字岂不是说明这动心思的人你也在其中？”
“是吗？”宋圭鑫下意识地跟着笑了起来，“那我们恐怕就不能在同一根绳子上了吧？”
“至少现在我们在。”宋圭硕倒对自己的想法极为坦诚，并不掩饰，“即使我要开始针对你，那也是我们在铲除宋圭贡以后了。”
宋圭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二哥倒是坦诚。老实说，我也这样想的，否则你这场约会我也不敢来。”
“呵，”宋圭硕轻笑了一声，不屑道，“你就算不用脑子也要知道，明面上那家训我们都得遵守，现在我的势力也并不在离了宋家还能掌握一切的时候。所以决计是不敢轻易动你的。”
“我想二哥要说的消息绝不会是这些吧？”宋圭鑫懒得和他在扯这些话，毕竟人在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面前红果果被说出野心的时候，自己也会本能有些厌恶的。
“这次恰好在武林盟主交接的时候，而我们一直以来想去拉拢的明衍淞却并非明家真正的接班人。所以宋家这一次要去的人不得不谨慎许多了。你且猜猜是谁？”
“宋圭贡这小子不亲自去吗？”宋圭鑫冷冷道，“他这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
“他让宋圭炎去。”
“哦……”宋圭鑫撇了撇嘴道，“也对，如果是我去，只怕此刻与你对坐的人便是他了。”
宋圭硕没有否认，却是继续笑道，“老四，你又何必掩饰自己心里的失落？”
“明家已经传发出武林贴，邀请武林各大门门派赴约。现在宋家已经指定了宋圭炎，你却亲自留了信要我过来商量对策，难道你不觉得有点太过小题大作吗？”
宋圭鑫失落归失落，但他早有准备这次赴约的人选不会是自己——
江湖事宜，宋圭贡都是在刻意显示宋家兄弟之间的团结一心，向来都会派个代表去。
“你是真觉得我在小题大做？”宋圭硕冷冷道。
宋圭鑫笑了笑，道：“你想单凭这一件事就说我失去了宋圭贡的信任？”
宋圭硕笑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宋圭鑫哑然失笑，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被宋圭硕套了话，他也顺势道，“难不成不会是性格问题，单单说老三的性格最适合跑这一趟？”
“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你且把他原话说给我听听。”
“这小子是这样说的：二哥性格过分强势，去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我总担心会得罪不少不该得罪的人。至于四哥嘛，他虽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做事目的性太强了，照他的性子，难免有些短势，让宋家被迫在江湖中做一些得不偿失的许诺。只有三哥，足智多谋，又稳重大方，是这次去最合适的人选。”宋圭硕淡淡道。
“其实说得也不错。单凭这一件事，也未必说明我们失去了家主的信任。”宋圭鑫笑道，“这也好，这是一个提醒，我们背地里的那些事恐怕得做得更干净些了，别留了把柄自己还不知道。”
“你果然是天生乐观。”宋圭硕望着宋圭鑫冷笑道。
“你今天来找我，时机太早了。既然这件事已经成这样了，我不会想太多的。有时候，二哥也千万不要杞人忧天，省得到时候自乱方寸。”
宋圭硕望着宋圭鑫缓缓点头道，“或许，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