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家"病夫"很勾魂
字体: 16 + -

第20章 人祸!清雅如歌!

人祸,清雅如歌

原本欲将五月带回皇宫,他却死活不肯,依旧愿意待在难民营之中,他声称如果他突然消失的话,就是真有奸细或者暗中的人知道,是会怀疑的,他继续待在这里顺便可以替她找一找有没有一些值得怀疑的人。

看他如此替她着想,雪镜风一时之间也觉得认了这个弟弟倒也不亏。

嘱咐了一下陈尚书,替她好好照顾一下五月,雪镜风便回了皇宫。

一踏入寝殿,便赫然看见四尊“大神”直挺挺地站在她门前。

“陛下,他们可是等了您一个晚上了。”夜樱悄悄地给雪镜风提了个醒,便使眼神给周围的宫人们,一道退了下去。

雪镜风踏入殿内,那四人自然也一道与她入内,看向一袭红衣薄锦的御神狐,雪镜风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当然有眉目了,不过呢,风儿如果肯亲狐一下,狐就告诉你,好不好?”御神狐妖魅地缠上她的身上,长睫迷人的眨动着。

“辛苦了。”雪镜风倾上前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凤眸笑意盈盈透着些许心疼,她知道他这段时间既替她处理政事又要忙他国内的一些事情,现在又要替她去奔波查探婧后他们的消息,肯定是累得都抽不出闲空的时间了,否则以他这种爱吃醋的性子哪里能放任那两小只单独来找她。

“风儿,你这样是犯规知道吗?用这种可爱的表情望着狐的话,狐以为就算为了你疲劳而死都无怨无悔了呢!”狐神狐弯弯长睫,绯艳的双唇轻轻印在她的凤眸,替她抚平她心中的担忧。

雪镜风闻言淡色如水的双唇柔柔地扬起,阖上双眸任他亲吻,启音道:“你知道我一定会舍不得的……”

“喂!说正事就说正事,你们不准当着我们面卿卿我我!”淳于兮兮鼓着眼,就像一只小猫在那里张牙舞爪不满道。

墨漓相直接白了他们一眼,干脆眼不见为净,风对御神狐的感情他早就知道了,心中虽然还是涩涩的,难受得紧,不过他愿意一点一点地接受他们,因为这便是留在她身边必须要承受的。

“丫头,我们方才谈到了一些狐帝刚得到的消息,叶公子沿路倒是遗留下了一些线索,也有人曾看见过叶公子的身影,最终我们总结出来,掳走婧后还有叶公子的人,恐怕是往蛊城方向去了。”花景颜自小生长在百花国,相比其它人来说,更容易接受雪镜风有其它男子的事情,现在他只专心于让她无忧无虑地笑着便好。

“蛊城?”雪镜风蹙眉沉吟着。

“风儿,我怀疑他们的目的就是引你前去蛊城,否则为何将这些难民有意无意地驱赶前向百花国,而且还将婧后掳去,分明就是一个阴谋。”御神狐点明了一切事情,让雪镜风考虑。

“风,蛊城是怎么样的一座城我们根本不了解,如此冒冒然前去恐怕会中了埋伏!”墨漓相知道雪镜风肯定是会去的,不过他担心她会冲动不管不顾就这样去了,一切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我会让五月带我去的,他是生活地蛊城的人,自然了解那里的一切,我会将瘟疫控制妥当再去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冲动的。”雪镜风扬唇淡淡朝他们笑了笑,但是四人却没有因此轻松下来,花景颜走到雪镜风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像一个长辈一般笑得温和又有些无奈道:“风儿,有时候你就是坚强得有些逞强了,我们明明就在你身边,难道你都感受不到吗?无论是你的担心还是害怕我们都可以与你一道承受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依靠一下我们呢?”

雪镜风闻言一怔,她抬眸看向花景颜,看到他示意她看一下四周,这时她才发现无论是御神狐还是墨漓相与淳于兮兮都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他们即使不用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内心的不安,雪镜风心中一颤,凤眸微敛,双唇紧紧地抿住道:“母后性子倔,又傲气,不知道会不会被掳去的人折磨,瞳瞳眼睛看不见,这样一路追着过去,会不会受了伤,或者在哪里我不知道的地方,无法动弹地等着我,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的关系,让他们落得如此不堪痛苦的境地,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将他们的痛苦全数嫁移到自己的身上,我恨不得即刻有一双翅膀飞去蛊城……”

尚末等她说完,令人安心的蔷薇香气便紧紧地覆上她的身子,御神狐拥着她,用脸厮摩着她的脸颊,用着又心疼又轻柔的声音安慰道:“不会的,风儿不难过哦,他们会没有事的,一定的,狐不要风儿自责,这一切都不是风儿的错,别这样说狐会心疼的。”

花景颜揉着雪镜风蹙起的眉尖,莹眸全是怜惜道:“丫头怎么会这么想呢,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他们都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恩人,兮兮保证他们如果被覆龙的人抓走,一定会没有事的,组织里除了爱折磨人的刹外,其它人没有这种变态的爱好的。”淳于兮兮走近,水眸雾朦地看着雪镜风,有些慌张地急急道。

墨漓相使劲点头,他指着淳于兮兮道:“风,他待过那组织一定知道的,你要相信我们的话。”

雪镜风望着他们每一张脸上那透着紧张的表情,心中只觉一阵暖流涌上,明明心中仍旧有些郁结,却突然失笑了,感受到来自于他们四人身上的温馨与在乎,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地笑了,她道:“我知道,有你们陪着我,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很幸庆,能遇上你们。”

四人闻言,顿时如-朵在夏雨之后悄然绽开的睡莲,含着晶莹的雨珠,羞怯而又优雅地点着头。

“我们亦是一样的的心情。”

“能遇上风是漓的幸运,漓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墨漓相墨瞳全是认真,他直直地看着她想将自己心中的感情透过眼睛全数传递到她的心中,让她明白他究竟有多爱她。

淳于兮兮一改他楚楚动人的神情,撕掉了那一层伪装的他,就像希腊神话中高贵的水仙王子一般衿贵而纯洁:“恩人,兮兮现在懂了,也肯定了,兮兮一定不会变成与淳于晴一般的人,因为兮兮爱的人是恩人你,你就有这种神奇的魅力,让兮兮即使每天能看你一眼便能觉得幸福,如果你不快乐,那么兮兮也会不快乐,所以为了能让你能够快乐地笑,即使让兮兮放弃你,放弃自己都无所谓了。”

雪镜风旋过凤眸看向淳于兮兮,心中一动,却没有料到他真的被她改造成功了,现在的淳于兮兮已经成熟了,也明白了爱一个人真正的含义。望着他,雪镜同微微一笑,眸中带着欣慰对于他能看透这一切的颀赏。

“丫头,我虽然比你们所有人都年长,但是却没有他们更懂得爱的真正表达方式,我曾错过,也曾迷茫过,甚至还差一点酿成大错,但是现在我回顾着我从前的一步一脚印,却还是知道即使这样了,我还是不曾后悔爱上你。”花景颜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深情不悔。

“狐曾想过,如果人只有一颗心,那么狐即使要碎,也宁愿它是因为风儿而碎,所幸狐的风儿终究却让狐如愿于偿了,没有抛弃了它,你知道狐内心有多少的感激吗?”御神狐外表虽然看起来仍旧**不拘,但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深刻爱意根本就不容任何人来置疑。

“你们……”对于他们四人齐齐的表白,雪镜风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除了御神狐外,另外三个人她是否也有爱意存在。

“呵,风儿爱的是我,你们一定也知道吧,想要留在风儿身边就得得到我的允许才行,现在就让本帝来考验一下你们是否有资格吧。”御神狐当然知道雪镜风的疑虑与犹豫,他知道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心,现在他就先好好地来“教育”一下这些后辈吧!

狂风掠花,御神狐直接动手拂向墨漓相与淳于兮兮,顿时两人一惊,三个人便缠斗了起来。

“御神狐你太卑鄙了,你凭什么替风儿作主!”墨漓相怒目瞪着御神狐,手上也不服输地攻了上去。

被两人缠住无法脱身的淳于兮兮,眼眸一转,望着尤自闲雅一旁的花景颜顿时不满道:“喂喂,不公平,那个大叔为什么不用考验,他是阴险的了,明明是恩人的姨父,却近水楼台先得月,趁虚而入霸占着百花国皇夫的位置!”

其它二人闻言,顿时六目带着愤怒直射向花景颜,让他不由得脚冒寒意,他笑得有些不自然道:“风儿最爱的人是狐帝,本宫并没有得月。”

话题一转,墨漓相与淳于兮兮闻言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六双眼睛顿时又如激光射向御神狐身上。

御神狐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笑得风情万种道:“呵呵,没有错喔,狐的风儿当然最爱狐,所以你们三个如果得罪了狐,也许风儿便从此不再理你们了也不一定的呢”

敛睫考虑了一下,淳于兮兮与墨漓相对视一眼,便冷笑道:“你方才不是想要‘考验’我们吗,现在正好我们三个人也需要‘考验’一下你,那就动手吧。”

花景颜被墨漓相与淳于兮兮两人撺掇着一起去对付御神狐,那两只脸上都挂着阴险的笑容。可惜就算是他们三个人联手也仅仅于御神狐打个平手,谁也没有吃亏,于是三个人的联手的意志崩踏了,既然如此,就打败一下是一个吧,于是四人最后就成一块大乱斗,所幸大家下手都有分寸,顶多就受点皮肉痛楚,没有大碍。

而雪镜风无奈地朝他们四个人翻了个白眼,也不再管他们的打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忙她的瘟疫疫苗了。

去了一趟文宣殿,嘱咐不许任何人进入,她便足足在内呆至到第二日晌午才出来,这时雪镜风手中拿着一只密封的瓶子,脸上终于有种雪霁天晴朗的感觉,同时心中亦有些怀念当初在雪霓国与兰昀息一同研究时候的情景,如果他在的话,这一次也许她便能轻松许多吧,不由得雪镜风这般想着。

撤下所有的重兵,她亲自去了一趟太医院,又在里面与众太医细细说明了许久,至直申时才从出来,这时许多宫人们发现不久之前还愁眉苦眼的众御医们,此刻脸上都带着老来喜得贵子的兴奋与激动,这让不少人感到惊奇。

回到御书房中,夜召朝中要臣们进宫,她们在灯火烛光下商议了一个时辰左右,最后众臣面带沉重地离去。

雪镜风回到凤鸾殿,她又与御神狐、墨漓相、花景颜还有淳于兮兮四人在殿中待了许久,最后五人商议妥当后,她便嘱咐夜樱安理一些事情后,身边没有带一个人便换下轻衣的男装,连夜离开了皇宫。

两匹马,一路换着骑,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终于来到蛊城边沿,雪镜风倒是无大碍,但是五月疲惫不堪,咬紧牙闭从中喊苦,要不是雪镜风用春露丹一路替他补充体力,也许已经虚脱在路上了。

雪镜风略带抱歉地对五月道:“你暂时休息一下,我去城里查看一下。”

这是个小城镇,路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跑去外地逃难了,雪镜风找了个民房的空房,里面的人早已搬迁,她便暂时借住让五月稍作歇息。

“我没事,你根本就不了解蛊城,贸然进去太危险了,我自小在蛊城边的小村生长,那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我现在就带你去。”

看他一看煞青,晕晕欲倒的模样,仍旧倔强地想要起身,雪镜风当即按在他后颈,五月眼皮一翻,便晕倒在**。

看着他为她拼命,不顾身体的模样,雪镜风悠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便是因为你熟悉蛊城才会将你带在身边,替我引路,可是现在却又些不忍心了,五月,我并不善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呢?”

翻身跃出,朝着蛊城方向进发。她已经从他口中了解了蛊城的大概,地形也铭记于心,单独前去应该问题不大。

黑夜蜷缩着,远处那座城黑魆魆,弥漫着阴沉沉氛围。

没有夜禁的城门似狰狞的野兽张大口,等着有人自投罗网,雪镜风漫步游走。

天空的瘴气将月亮密密地遮严,但是深夜,挂在街道两旁的灯笼像鬼火般跳动着,忽明忽暗,夜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头上,是那么沉重而且狰狞。

没有一点人气,蛊城现在就是一座死城,空气中那腐烂而萎靡的气味,挑逗着人的神经,只想赶快逃离。

走了一段路,感到身后了阵稀稀簌簌的声音在,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雪镜风终于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便见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成千上万占满整条街道。这些是……鼠?

隐隐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她朝城楼高处望处,不意外看到一名长裙撩拨飞舞的女子,身材妙曼地拿着一支笛子吹奏着,一般人也许听不见声音,但是雪镜风已然能凭空气的震动便能发现异样,所以她知道有人在操纵这些染毒疫的老鼠攻击人。

雪镜风悠悠叹了口气,闭上眼。

果然……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场鼠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再次睁开眼,那双星眸带着璀璨寒星,雾底瞳孔深处已续出风暴。面上微微一笑,嘴角勾勒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出声道:“八荒纵乐,虽然技术不错,可是其中的魔性,怕还是没有掌控好吧?”

女子闻言,嘴边的吹奏停顿,诧异地直直射向雪镜风。

雪镜风笑了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得优雅而温润,却突然身如鬼魅一掌五指微曲,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女子一时不慎手中的萧便脱手而去。

只见雪镜风将萧放至唇边,顿时一阵比夜色还凉的音乐飘扬出来,女子一听,先是疑惑,随着雪镜风的渐近,她脸却变得青白,一张菱唇颤抖道:“八荒纵乐,竟然真的有人能奏出声音,这根本就不可能?”八荒纵乐,完全是依靠内力强行操纵音章,既使是她练习近十年的天才,亦只是能操纵在范围的波动,想要让它演奏出声,在她看来只是天荒夜谈,但在今晚她竟碰到了,原来传说不是假的,真的有人可以做到。

可是她怎么会八荒纵乐的呢,这是他们内部的绝秘的一种技能。

在静夜的荡漾着的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空灵与魔魅,似一曲玄妙天籁,但那女子确知道这是首夺命之曲……

在这座死城各处,开始蠢蠢欲动,比先前更大的动静开始传来,高城的女子寒着眼,不由得退了一步。

雪镜风笑得如沐春风,乍看之下还以为她正在花前月下风雅一番,但是视线投在他后从房顶,从地底下,从垃圾堆,从骷髅钻出来,从各个角落蜂拥而来的蛇虫鼠蚁,黑压压一片,望之让人心惊肉颤。

女子怀疑整个蛊城的活物,都让这青衣少年召出来了,知道事情不妙,正想撤离,却感到一股压力震得她无法动弹,遥遥朝街道望去,瞳孔猛然缩起,那清润的少年噙着微笑,闲游雅亭的模样,目光灿如星子似因雾意凭生多了份魅意。

那姿态怎么看都像是猫抓老鼠,一副笃定的态度。

可恶,那少年竟已开内识将她牢牢锁定,无法动弹,天杀的竟然在她监视的这天来了个圣阶,如此棘手的对手,僵硬着肌肉,想要突破时,却风少年似清风拂面笑了。

顿时暗叫,糟了!

下一刻那泛着绿光的各种虫物疯狂地朝她涌去,女子背脊一阵冷汗,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雪镜风蓦然抬眸,朝上边看去,一阵衣衫翻动,一名面罩修罗面具的男子一把揽过女子,反手一只泛着黑光的掌,拍向地面,那气道无异像颗炸弹,“呯”地将一片的爬行动作炸翻。

雪镜风双眸一睁,带着乍现的精光与冷意,低低地喊了一句,那声音厉喝声便如鬼魅般在整个蛊城上空回荡着。

“清雅如歌!”

一身玄纹黑衫的男子一听这声音,身子一僵急切地朝街道中央看去。

只见一名青衣长身立玉站在那黑暗而阴森的蛇虫鼠蚁中,没有月光但他以旧发着淡灐银辉,手持玉萧,双目带着一种晶莹玉质清透的光泽,直直地望见他的瞳孔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色彩。

她怎么认出来的?男子润眸紧缩,现在他无法解释也无法对她对视,正想提着那名女子离去,但是雪镜风会给他这种机会吗?

在清雅如歌还不及动作,她已随着夜风一同挡在他的面前,清雅如歌惊诧她轻功竟然一段时间不见,竟如此神出鬼没高深难测,反射性将女子先一步使劲推开,正想出手抵挡,但是雪镜风比他早一步,袖摆一挥,一股迷人的香气飘了出来,显然清雅如歌也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只能运用余力一掌将女子送走,便感觉四肢一软,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雪镜风便晕眩欲倒地。

雪镜风看着那女子看了眼清雅如歌脸上大骇,却又在想起什么脸上一怔便施展轻功逃了,没有追只是笑笑伸手,将即将倒下城楼的清雅如歌轻松提起,望进他迷蒙的眸中,脸上的笑容透着一种冷然道:“我雪镜风上过一次当,难道你认为这次我没有见过你的脸,我就不能一眼将你认出来吗?”

男子闻言扬唇似要说些什么,但体内的气息顿时一乱,他便这般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