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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蝶恋花?天骄

研究生的第二学年,经导师同意,可以到外地去访问学习一小段时间,主要是拜访名师、查阅资料,为写毕业论文做准备。学校有这方面的培养经费。

    那是第二学年快结束的时候,七月初,张天娇的导师要带着她到重庆去参加将在暑假初举办的国际第四纪地质学会议,顺便考察九寨沟、黄龙寺和长江三峡。

    张天娇的导师就是曲老师,那位曾指导孟繁英和乙公做玉石生意的干瘦老头儿。

    曲老师的科研项目不是很多,但也还是想招个能跑野外调研的男研究生,但在招不到男研究生的前提下,能招到张天娇这样的女研究生也还是很满意的。

    张天娇在曲老师的指导下,主要做些土地利用规划,自然灾害(泥石流、滑坡)防治等方面的课题。

    正因为与人文地理专业的研究生比,出去的机会相对较少,曲老师才想让张天娇参加在重庆举办的学术会议,这多少有点儿补偿的意思。

    另外,也是让张天娇在国际会议上起到翻译的作用。

    张天娇自然想让孟繁英赔着去的,孟繁英更是满心期待,但自己心里知道,作为人文地理专业的研究生去参加这个会,有点儿太不着边了。

    孟繁英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与陶先生商量的,没想到陶先生爽快地答应了,而且嘱咐:

    “自然地理是人文地理的基础,人文现象,尤其是经济现象的许多道理都要到自然地理中去寻找。去认真考察一下长江三峡和四川的旅游及经济发展情况,是个很好的机会。”

    孟繁英还是很幸运的。参加了三个科研课题,到处调研,比坐在书堆里搞文字、数字研究要强得多,也基本上摸清了科研的路子。

    最主要的自己的导师很好,不仅能启迪心智,而且对孟繁英放手放心。

    由于导师与研究生的报销标准不同,只能分头出发。

    曲老师要直接坐飞机到重庆。孟繁英和张天娇是不能坐飞机的,研究生只可以报销火车硬座。

    再有,孟繁英和张天娇还要到北京去访学几天,然后,才能坐火车去宜昌,再乘船过三峡,到重庆,与曲老师汇合。

    于是,孟繁英和张天娇一起踏上了访学之路。

    据说,要想真正考察一个人,就要和他一起做个长途旅行。

    恋爱中的两个人一起做一次长途旅行,旅行一天就相当于过了浓缩版婚姻生活的一年。

    太过亲密而没有了私人空间,意见分歧而放弃了隐忍谦让,旅途劳累而失去了耐心追求,枯燥乏味而退却了新鲜兴致。

    比真实的婚姻生活好一点的地方是:旅行经费可以报销,不用为钱的事发愁;不断变换的美丽风光胜过那张熟悉的不断老去的脸。

    经过简单收拾,两个人一起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好在选的是白天的火车,虽是硬座,外面也还有风景可看,里面还有美女相伴。

    孟繁英让张天娇靠着窗坐,自己则坐在靠过道的外面,以体现男子汉的保护和关爱。

    张天娇这次大概是由于赶火车的原因,没穿平素喜爱的白色系列连衣裙。

    只穿了简简单单的一件白色t恤,配以深蓝色磨白八分牛仔裤,一条同色系的细腰带系在腰间。那白色t恤的左胸部位点缀了一个金黄色的笑脸,恰到好处,在简洁中透出一份阳光味道。

    与张天娇近距离在一起的感觉还是很好的,虽然名叫‘天娇’,却一点也不娇气,自己的包自己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是很娇气地时时刻刻要人照顾,尽管孟繁英是乐于照顾的。

    与张天娇在一起的最大好处是:

    经常会有些不期而至的惊喜!

    漂亮自不必说,聪明而又调皮可爱,才是最好的。

    孟繁英就愿意享受这种被捉弄的快乐,有时是故意装傻,有时是真地被捉弄了。

    因此,孟繁英很有感触地说:“伴着你,从不寂寞。”

    张天娇则回答:“捉弄你,就是快乐。”

    孟繁英说:“对得挺快,让我想起了我们相识相爱时的那幅对联。我本来信心满满,自我感觉良好,其他方面没什么天赋,就对自己的大脑门倍感自豪。可在你面前,怎么总感觉智商受到挑战呢?”

    张天娇不无得意地看了孟繁英一眼,骄傲地笑说:

    “你其实也没差多少,不过,如果你还能认识到有一点差距的话,当然有些自知之明更好。其实原因吗?也挺简单的。就是因为上帝把智慧洒满人间时,就你打了把伞。”

    孟繁英苦笑了一下:“表扬你冰雪聪明吧,又被你捉弄了一下。你当时看错了,我是打了把伞,但我是倒着拿的。我得把老天浇下来的智慧女神接住啊,这就叫“天浇”,不然,摔到地上多难堪呐?”

    张天娇笑着望了孟繁英一眼:“你耍贫嘴的机敏程度比我强!”

    孟繁英接过话来:“我觉得,自己也还算聪明,但总要辅以一定的努力;而你的聪明,则是伴以一点玩乐。难道真的如孔子所说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吗?看来,我只能算个‘好之者’,而你是个‘乐之者’。”

    张天娇依然是一笑两酒窝,推说:“我的古文可赶不上你这孟子的后代。我们还是下五子棋吧!”

    孟繁英还以为张天娇真的带了五子棋,但她并没带来,只是拿出一张纸,随手画了个棋盘,然后用一个圆珠笔,变换着红蓝两种颜色,以不断地交换先后手,看谁先把五个同色圆点连成线,谁就算赢,这就是五子棋了。

    五子棋,让张天娇占尽了上风。

    她居然边下棋,边画起了素描。张天娇并没正规学过素描,只在大学的地图课上学过一点,就居然会了,还喜欢上了。

    随手描画出的风景,在外行看来,已经很像回事了。甚至也能画点人物素描,当然是像不像做比成样了。

    张天娇边下棋,边为孟繁英画了一幅素描,倒是尽了丑化之能事,但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神似。傍边还题上了对联:

    上联是:小白下五子棋,尽输。

    下联是:繁英上素描图,真丑。

    横批:人丑棋臭。

    孟繁英又气又乐,也不示弱。也给张天娇画了一幅素描,却怎么也画不像,于是胡乱改了起来。

    画不成张天娇,就画张角;画不成张角,就画张飞。也想题幅对联,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解气的词句。又被张天娇捉弄了一顿!

    走进张天娇的世界,才会发现,她会找到很多充满灵性、好玩有趣的东西。

    什么下棋呀、打扑克呀、画素描呀、刺绣呀、成语接龙呀、猜英语单词呀。最有意思的是:

    每次想睡觉之前,总会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影集,里面却都是张着大嘴打哈欠的图片,都进行了分类,有卡通的,有大人的,更多是小孩的,甚至还有小动物的。

    张天娇把这称为“要宁脸”,是按英文yawningfaces(正在打哈欠的脸)的谐音翻译的,也传达了“要安宁下来想睡觉”的意思,既显水平,又增乐趣。

    对着看几秒钟,就被传染打起哈欠来。

    孟繁英曾与张天娇打赌,能在三分钟内盯着“要宁脸”而不打哈欠,但每次都失败。这打哈欠还真是传染的,甚至是无法抗拒的。

    张天娇没事时,就喜欢静静地坐着看书,倒让孟繁英省了好多心思,不用费力不讨好地去寻找话题了。

    看书累了,就拿出那“要宁脸”,看几眼,打几个哈欠,就倚着孟繁英的肩头睡着了。

    为了给张天娇遮挡照在脸上的阳光,孟繁英一直举着手里的小影集,不时地调整着方位,后来发现,即使把美女搂在臂弯里,时间长了手臂也照样酸呀!

    终于,张天娇睁开了惺忪睡眼,假装吃惊地问:“你把手举那么高,是不是想打我很久了?”

    孟繁英没办法了,人太多,失去了一次很好的耍流氓的机会,否则,顺便用那高举着的手,捧过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在那深深的酒窝上使劲亲一下,该多好!

    得了便宜还卖乖,反倒让人觉得很有才,甚至还对下次有着小小的期待,这大概就是爱!

    晚上八点多才到北京,哪也不能去了,先在北京的一所知名学府旁边找了个旅馆住下,吃的问题好解决,但住可是个大问题。

    张天娇是坚决不同意与孟繁英同住一个房间的,孟繁英强烈地表达了同住的愿望,但被拒绝后,也没强求。

    孟繁英只好选了两人住的标准间,但张天娇开了个单间。张天娇说不愿意与陌生人同住一个房间,以前自己去国内外旅游都是这样的。

    孟繁英心中暗喜,女孩子就是有心计,借口要光明正大,却也留下足够的余地。

    孟繁英试探地问:“你一个人住,就不害怕?”

    张天娇回说:“别的都不可怕,只是身边总是跟着一条色狼,真的很可怕!”

    孟繁英又耍起了流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一定要无愧于你送给我的光荣称号。”

    要知道,女孩子喜欢的男生,是那种正经里带一点不正经,但这点不正经还不耽误正经的那种。

    孟繁英的尺度掌握得刚刚好!

    两个人在各自的房间安顿好,洗过澡后,孟繁英就来到了张天娇的单间。

    真正单独相处的时刻,这样难得的机会,孟繁英是绝不会放过的,但也不急,只是赖在张天娇的房间里不走。

    张天娇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吾知之吾不言”。

    两个人在比赛耐性。

    最终,还是张天娇耐不住了,拿出了“要宁脸”,那意思是下“逐客令”了。

    孟繁英也坐到床边,把脸凑过去看,边看边模仿阿q的声调说:“我也要困觉!”

    张天娇立刻接过来:“那还不赶快回房间去睡?”

    孟繁英搂过张天娇的肩膀说:

    “我们相识六年,恋爱三年,今晚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我怎会轻言放弃?那绝不是我的性格!再厚的被子也抵不上一个有体温的女朋友!今晚,‘大色狼’就陪伴你左右了!”

    张天娇瞪了孟繁英一眼,“想得倒美。想左右本姑娘,不会让你得逞的。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孟繁英之所以能赢得许多女孩的芳心,就是因为有一种把流氓耍到底的勇气和智慧。

    孟繁英微微一笑:

    “这回不说耍流氓了?你再说,我也再说你耍我这个流氓!但你要暴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你是要暴露上面的风景?还是下面的风景?还是暴露全身的风景呢?今晚,我的要求不高,上半身归我,下半身随你!”

    张天娇刚轻声喊出:“流氓+色狼……”

    孟繁英已经捧过那张美丽的脸庞,把那翕动的双唇含在了嘴里,同时抱紧了那柔弱的娇躯,张天娇已然娇喘连连,只象征性地抵抗了两下,就放弃了。

    孟繁英的两只大手已然伸进了张天娇的白色t恤衫里,左胸前点缀的那个金黄笑脸更高兴地变了形……

    刚刚隔着t恤亲吻了几下,关键时刻,张天娇又恢复了理智,重新搭起了理智防线。

    孟繁英心中暗暗叫苦,“真是难对付!”

    张天娇整理完乳罩和t恤,用手护着自己的双峰。面带娇羞,眼含爱意,嗔怪地说:“真是个大色狼,险些让你得手!”

    孟繁英谦虚地说:“我本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你的美貌,让人欲罢不能,但你的幽雅,却让人望而怯步。”

    “要不是在这独处的二人世界里,要不是你送给我这么光荣的‘色狼’称号,我还真不敢越雷池一步呢!现在已经‘湿身’了,一切都晚了!”

    张天娇学了林黛玉的口吻说:“倒全怪起我来了!‘湿身’也不让你再碰!”

    孟繁英还未来得及回应,却听张天娇继续说道:

    “小白,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也从心底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我是想跟你结婚相伴终生的。但你的花心,实在让我难以放心,你得收心,才能赢得我的真心!”

    “我知道你虽然偶尔有点不正经,但轻易不承诺的,给我个郑重承诺吧!我就暴露全身风景给你。就当我们是旅行结婚了。”

    孟繁英心里明白那个承诺是什么,是自己一直在回避着不肯做出的那个承诺,也正是因为缺少那个承诺,让张天娇一直担心,才能一直坚守理智防线。

    婚姻应该是忠诚的,再玩下去的心态真的不太可取,顺其自然,也顺到了该自然选择的时候。

    毕竟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大男大女了,自己不着急,人家女孩还着急呢!

    真正面对婚姻做出选择的话,张天娇的美貌幽雅、智慧灵动,应该是作妻子的不二人选。

    只是苦了吴媛媛了,哎,回去再劝劝她吧,只是应了算命先生的那句“多情空余恨”呐!

    想清楚了之后,孟繁英就要做承诺了。

    孟繁英一脸正色、摆出一诺千金的架式。

    把张天娇从床上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沙发椅上,单腿跪地,把张天娇的玉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胸前,开始了正式的求婚:

    “此时此刻,虽然没有亲朋好友来做见证,也没有鲜花钻戒来表永恒,但,天地可鉴,我心永恒!我孟繁英愿取张天娇为妻,结婚之后,我必用情专一,真爱不变,否则…….”

    没等孟繁英说完,张天娇就伸出另一只纤纤玉手压住了孟繁英的嘴唇,感动的目光中有晶莹的泪花闪过:

    “不用发誓,我相信你的承诺,大丈夫一诺千金!”

    有了承诺,张天娇就能够放得开了,甚至有点主动。

    孟繁英起身脱去体恤衫,又要脱修闲裤时,张天娇伸手抱往了孟繁英的腰,娇小的脸庞紧紧贴在孟繁英那引以为豪的八块腹肌上……

    孟繁英好感动、好兴奋,很享受这一消魂时刻。

    也只有在这样的意境下,才会激发起作诗填词的兴致。于是,即兴填了一首词:

    《蝶恋花•天骄》

    半推半就轻解衣。舒展玉体,乳丰柳腰细。禁不住意乱情迷。初夜里殷红几滴。

    痴心痴情发心底。酣畅淋漓,恣意采香蕊。不觉已坠深爱里。此情不应成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