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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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半主动追求的爱情

    thu mar 26 10:19:13 cst 2015

    虽然在上大学前的暑假,孟繁英就有缘在张天娇的心底播下了一粒爱的种子,孟繁英坏坏地说过要“收拾”张天娇。但张天娇的幽雅也是拒追求者于千里之外的,众多追求者都望而却步了。孟繁英潜心学习了三年,又要在李小路和吴媛媛之间左右平衡,就没多少心思去“收拾”张天娇了。不过,看到别的男生追求张天娇时,孟繁英的心里还是会生出丝丝的醋意,也很有些紧迫感,每次都是紧张而密切地关注事态的发展。好在,还没有哪个男生能入得了张天娇的法眼,每次都是虚惊一场,孟繁英都会长出一口气。

    心向往之,忍不住要去关注;

    想独占之,禁不住醋意大发。

    这大概就是恋爱或者单相思的感觉吧。感情战胜理智,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这就是“爱”了。

    大四之初,按省师大的惯例,要安排为期两个月的教育实习。“收拾”张天娇的机会终于来了!

    辅导员赵老师把三个班的班长找来安排教育实习。孟繁英借此机会,不动声色地做了点手脚,把张天娇安排在了自己当组长的那个实习小组,去自己最熟悉的孟家堡初中教育实习。孟繁英谋的这点“私”,当然是在心底暗暗地希冀得到与张天娇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孟家堡,是孟繁英高中毕业时生存测试的第一站,自是终生难忘的。能有机会到这里教育实习,也算是缘分吧!不过,把张天娇拉到这里,就是要创造缘分了!

    孟家堡初中座落在孟家堡镇西南的角落里,建在一座山的脚下,前面还有一条小溪在校园边流过,倒有一点儿世外桃园的感觉。两年前新建的白色教学楼,与青山溪流相应成趣。操场是沙土地,倒有几分亲近大自然的感觉。尤其是,放学后,诺大的校园由喧闹归于寂静时,走在操场的沙土地上,更感觉就是在大自然中行走。最好是一场大雨过后,脚下踩着松软的沙土,鼻间闻着清新的空气,耳边饶着小鸟的鸣叫,一种惬意、一种安静、一种满足,便把自己融会在天地间了!

    乡村的师生都很朴素热情,加之是第一次接待教育实习,更增添了许多新鲜感。不过,乡村教育的落后也是显而易见的。

    孟繁英他们要实习的内容是初二地理教学和当班主任。地理教学在这所乡村学校几乎是空白,中考不考,学校也不重视,都是临时代课老师在充数。忽然来了这么多本科大学生,临时代课老师反倒有些心虚,更谈不上指导了,就把地理教学的内容完全交给了大学的指导老师和这些实习学生,自己乐得清闲。初二年级的班主任,也在做了简单指导交接后,基本把整个班级交给了实习班主任,只是学校校长充分利用了这几名大学生的竞争心理,使得班级管理和评比等工作不但没受影响,反倒有了些新的气象。

    地理教学,由于不用受太多条条框框的限制,自由发挥的余地就很大。几个实习的大学生各展所长,挖掘潜能,使得课堂气氛轻松热烈,深受学生们的欢迎。

    张天娇以端庄秀美的姿态、清新幽雅的谈吐,营造出了自己的气场,让班里的小男孩痴迷,小女孩倾慕。她并不需要费多少力去组织、更不用去维护纪律,反倒是班里原来的几个调皮小男孩着了魔似的主动帮她这个小老师跑前跑后的。这也许就是美丽幽雅的魔力吧。

    孟繁英自是没有这样的魔力,但孟繁英凭借自己的广博知识、轻松幽默,也牢牢地抓住了小同学的心。再加上班里的同学从其班主任老师那里得知,孟繁英的英语过了六级、已经被保送研究生,在小同学的心中也无形中树立起了高大形象。上课时,偶尔穿插点儿英语,也让初中二年级的学生感觉很新鲜。

    讲到北美五大湖中最大的湖泊时,孟繁英不只讲出音译的“苏必利尔湖”,然后让孩子们死记硬背苏必利尔湖是北美五大湖中最大的湖泊。而是将英文版地图中的英文地名“lake superior”写在黑板上,再把superman(超人)和supermarket(超市)也都写在下面,学生很容易就理解了super是“越级的”。从英语的本意出发,也就容易记住苏必利尔湖为五大湖中的超级大湖了。

    所有实习活动中最受师生关注、最能体现水平的是“十一”前的歌咏比赛。这是全校规模的歌咏比赛,因为有了初二一批实习老师的加入,更吸引了大家的眼球,都感觉今年的歌咏比赛与往年相比,竞争应该更激烈,节目也应该更精彩。

    实习的大学生们都在卯足了劲,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拉到大庭广众下去展示,没有人会自甘落后的。

    张天娇带领着班干部反复磋商谋划,几易演出形式,借了演出服装,上了演出道具,设计优美伴舞,多次彩排练习,摆出了志在必得的架势。

    而对孟繁英来说,这是自己的短板。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指挥,当垫底应该没有悬念。

    但孟繁英也被小同学的热情所感动,表面上还是信心十足、热情高涨的,也组织小同学进行合唱练习。自己不会,只能知人善任了,充分发挥了班里文艺委员的作用。但孟繁英也就歌曲的选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把原来的《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等老歌,换成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等新歌,曲调太高的部分,由合唱,改成个人独唱。

    孟繁英的聪明才智主要用在了歌曲即将结束的那个场景上。

    正式歌咏比赛的那一天,全校同学在操场上坐成方队,各班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孩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各个喜气洋洋。每个班级轮流到教学楼前的台阶上进行表演。

    轮到孟繁英的班级时,他让孩子们人手一束假花,但要藏在身后,等大家排好队形开始演唱后,孟繁英则绕到队伍背后,弓腰偷偷地跑过去,将一幅写有“祝伟大祖国生日快乐!”字样的横幅展开放在了最后一排男同学的脚下。等唱到最后一句时,最后一排男同学弯腰从脚下拾起横幅,并高高举过头顶,前面的同学同时举起藏在后背的鲜花,大家齐声高呼,“祝伟大祖国生日快乐!”

    这招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效果。

    不知是这最后的感人场景起了作用,还是小同学们确实唱得好,反正评委们给孟繁英的班级打出了最高分。孟繁英带领的班级夺得了歌咏比赛的第一名,张天娇带领的班级只夺得了第三名。

    无论如何,实**学生们带领的班级都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大家都很高兴。决定晚饭到镇中心街的饭店去吃,共同庆祝一下。在庆祝的间隙,张天娇偷偷地塞给孟繁英一张纸条,孟繁英很激动,找机会偷偷地展开一看,纸条上仍然是用娟秀的字体写了一行小字:

    “小先生,来实习,唱歌走调,跳舞走形,指挥走样,歌咏比赛出奇谋,同贼争辉!”

    孟繁英立刻想起了在海青村自己生存测试结束时,张天娇送给自己的那幅对联的上联:

    “大丈夫,闯四方,挥汗筑楼,披浪出海,规划旅游,陌生世界写传奇,与狗齐名!”

    孟繁英心里暗想,“看来,这是等不及由我来对出下联了,自己对出来了。上回是当狗,这回是当贼,又被捉弄了一回!这回绝不能轻易放过了,得好好‘收拾’她一顿!”

    傍晚时分,聚餐结束,大家一起从镇中心返回学校。孟繁英走到张天娇的身边,轻声说,“天娇,怎么急成这样?自己对起下联了?不过,先得承认,文采斐然!上次的那张纸条,我还当作情书精心保存呢!可是,这次又被你捉弄了一回!得跟你好好算算账,走慢点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天娇只是微笑,也不搭话,但脚步却是慢了下来。看来,是想看看孟繁英怎样“收拾”她了。

    两个人,刚开始,还是一前一后的,待其他同学走远后,逐渐肩并肩地走到了一起。

    两人顺着流经校门前的那条小溪往前走,经过一棵大柳树时,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丝丝杨柳风,潺潺小溪水,风吹柳条疏,水漫石上流。正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这时,一条大黄狗突地从路边串出,张天娇本能地一下躲到孟繁英怀里,孟繁英借机抱住她不松手。大黄狗跑开后,张天娇试了两下,想挣脱孟繁英的怀抱,孟繁英哪里肯轻易放手。见挣脱不开,张天娇一语双关地感叹道,“这真是‘躲得了小黄,躲不了小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孟繁英面对这位幽雅得体、冰雪聪明,却酷爱捉弄人的女孩儿,还真有点儿“哭笑不得、备受捉弄”的感觉。

    孟繁英详装生气地说,“天娇,我不知是怎么得罪你了,三年前把我比作狗,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呢,今天,又把我比作贼!这回,我可真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了!要不然,也对不起这‘狗’‘贼’的坏名声啊!”

    说着话,就要去吻张天娇,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向那娇挺的双峰摸去。张天娇见势不妙,边挣扎,边用很小的声音喊,“耍流氓,有人耍流氓了!”

    孟繁英也不示弱,用比张天娇的声音略大点儿的声音也喊了起来,“耍流氓,有人耍流氓了!”

    张天娇倒有些吃惊起来,瞪着一双幽遂的眼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也喊‘耍流氓’?你不就是‘流氓’吗?”

    孟繁英一脸坏笑地答道,“我就是‘流氓’,但已经被你耍弄三次了!是你在‘耍流氓’!”

    说罢,又向张天娇吻了过来。张天娇依然推托着不让,小嘴又小声喊了起来,“我想不开…”

    孟繁英被气乐了,“至于吗?只亲一下,就至于‘想不开’吗?”

    张天娇见孟繁英又上了档,心中又有了一丝捉弄人后的快乐,脸上又是“一笑两酒窝”,展现出了醉人的微笑。

    张天娇在孟繁英的耳边轻声低语,“人家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我想不开…你的玩笑都不行!谁让你总是傻傻地配合呢?”

    孟繁英再不给张天娇展示冰雪聪明的机会,果断地说,“我就傻了,一共耍弄我四次了,得亲四下,摸四下!”

    等真正亲到一起时,还哪顾得了几下,一个长吻过去,张天娇自是难以抵挡的。轻启皓齿,还要说什么时,正好被孟繁英的舌头一举攻下,张天娇只剩下娇喘连连了。孟繁英倒并没有急于再下一程,而是老实地双臂紧紧地拥着张天娇那柔滑的后背,只热烈地拥吻着。

    张天娇,是孟繁英第一个半主动追求的女孩。孟繁英甚至在心中暗暗祈祷,这追求的过程要曲折点儿,不要太顺利,仿佛越有波折,越难得到,才越有幸福感。

    其实,孟繁英从张天娇的眼神中早已读懂了那深藏着的浓浓爱意。也深信张天娇是在期待着这破冰之举。一株幽兰也好,一座冰山也罢,女孩的心底都有柔弱似水的薄弱处,只要找准薄弱处,一击就倒!

    孟繁英只是不想让这个过程来得太快。这倒不劳孟繁英操心了。

    在那令人陶醉、令人窒息的激情长吻之后,张天娇却没被彻底击垮,而是重整思路,搭起了全新的防线。

    张天娇轻轻推了一下孟繁英,这显然是象征性的,是推而不开的,但毕竟显示了权威、宣示了主权。张天娇依尉在孟繁英的怀里,抬起头来,半嗔怪半认真地说,“小白,刚才你把你的兄弟招呼过来吓我,是不是早就与它预谋好了,要一起来欺负我?”

    孟繁英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这“兄弟”显然是指那条大黄狗了。刚要搭话,却听张天娇继续说,“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刚才只能算是答应你,可以相处,至于以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还得看你的表现。另外,还有两件事,你得…”

    不等张天娇把话说完,孟繁英一把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在那微微翕动的芳唇上亲了一下,待张天娇不再讲话,孟繁英接着说,“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即使今天没有狗兄弟帮忙,创造这个绝佳机会,你也仍然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先别提条件,你捉弄我四次,我还没‘收拾’你呢!捉弄四次,亲四下!”

    “第一口,小狗亲一下,忠诚地守护了你三年!”

    “第二口,毛贼亲一下,今天终于偷到了美人芳心!”

    “第三口,流氓亲一下,无条件没道理就坏坏地爱你!”

    “第四口,傻瓜亲一下,就愿意傻傻地享受被你捉弄的快乐!”

    张天娇刚刚搭起的理性防线,被孟繁英这“无条件没道理”的流氓式表达彻底打乱。

    孟繁英再次给了张天娇一个深吻,这回张天娇开始主动回应起来,两条不饶人的舌头搅在一起,不再讲道理,不再提条件,而是尽情地享受着深吻的快乐…

    孟繁英的手还是有点儿不争气地蠢蠢欲动起来,张天娇却是时时提防着,微妙地把握着分寸,碰到敏感部位时,身体就触电般地避开,胸部快要失守时,理性突然发力,想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开始追问起一直与孟繁英往来的两个女孩的事情来。

    “小白,你跟那两个小老乡处得怎么样了?”张天娇私下里总愿意用“小白”来称呼孟繁英,仿佛这样就能想起“与狗齐名”,就找到了那种捉弄人的快乐。

    “那个矮个的,最近好像不怎么来了。吵架了吗?”

    孟繁英可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纠缠,忙搪塞了一句,“一切你都是尽在掌握,冰雪聪明的你,也会生出醋意?”

    这是张天娇的心结,岂肯轻易放过。

    张天娇瞪了一眼孟繁英,不失幽雅地回道,“谁希为你吃醋?只是你吃着碗里,看着盘里,惦着锅里,也太贪心了吧?今天不说清楚,就休想在锅里吃到任何东西!”

    孟繁英只是坏笑,接了一句,“刚才,好像吃到了舌头!”

    张天娇闻听此言,满脸绯红,紧咬银牙,小拳头早已雨点般地落在了孟繁英的胸前。末了,眼圈一红,满是委屈地说,“人家本来不想来这个偏僻小镇实习的,在市内找个好高中实习多好,毕业还有可能留在那里。可人家去找赵老师时,他说是你争取让我来这里实习的。人家就没有再说什么,等了你三年,跟着你来到这个小镇,就是为了让你这样不负责任地欺负?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点儿都不想想人家的感受!”

    女孩子,就是这招厉害,“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当这一招用幽雅的方式表达出来时,杀伤力更大!

    孟繁英心中暗暗叫苦,同样是接吻,为什么男人就得负重大责任?难道女人就没得到快乐吗?又没拿走那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宝贝,也没有留下什么惹祸的种子。为什么不一起平等地享受快乐?

    不过,这样争取男女平等的言论,在汪汪泪眼前好像是讲不出口的。只恨自己不会哭!

    孟繁英知道,张天娇这是在用眼泪逼着自己表态。如果真的表了态,被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美人拿住,那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肯定是“好过死了!”

    坚决不表态!即使自己想去那样做,也不能口头表态!

    下定了决心,孟繁英也故作委屈地说,“我也想不开…”

    这回轮到张天娇吃惊了,她居然完全忘了自己刚才用过这招来捉弄孟繁英了。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想不开的是我!”

    孟繁英故意学着张天娇的样子,细声细气地说,“人家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我想不揩…你的眼泪都不行!谁让你这样泪汪汪地看着我呢?”

    说着,孟繁英捧起张天娇那“一笑两酒窝”的脸,在那一双忽闪闪的大眼睛上分别亲了几下,把那汪汪的泪水吸干。张天娇也被逗乐了,咕哝着说,“这回,让你捉弄了一次,心理平衡了?”

    孟繁英在张天娇的耳边悄声说,“一笑两酒窝,才令人陶醉!真爱从不以眼泪开始,也不以眼泪结束!真爱总是与快乐相伴的!谁让你刚才说我是流氓来着?今天就得无条件没道理坏坏地爱你!”

    说着,孟繁英的大手绕过张天娇那欣长的脖颈,拨开那优美的秀发,顺着那心形的领口向下探去…

    此时,孟繁英才意识到,这白色的连衣裙是优美而不中用的,从外面摸,怕给弄脏了,从里面摸,手却伸不进去,真是急死人了!也许面对这白色的连衣裙,从下面进攻肯定是容易的,可那也太早太急了点儿,连孟繁英自己都还没做好那样的心理准备呢!

    张天娇见自己的胸部防线快要失守了,再无心恋战。向后悄然躲开、双手轻轻推开、低头用银牙轻轻咬住孟繁英的胳膊,终于挣脱了孟繁英的怀抱,向前一阵轻风般地跑开了。孟繁英也是不想发展得太快,不纠缠两个情人的问题,不被眼泪逼着做出被动的承诺就好!

    于是从后面追了一会儿,两人并肩走回了学校。

    可是躲得了初一,总是躲不过十五的。

    好奇心和嫉妒心是人与生俱来的,幽雅如张天娇者不例外,花心如孟繁英者也不例外。如果把张天娇换作孟繁英,面对此情此景,也必会追问下去的,只是追问的方式会有所不同,否则,解不了心结。看来,好奇心和嫉妒心果然是推动人类进步的两大与生俱来的力量。

    在后来的缠绵约会中,孟繁英只好如实地做了交待,但没有承诺。

    孟繁英承认自己有点儿花心,但用了命中注定的三约纹来作挡箭牌。以前有点儿被动地谈恋爱,既然半主动地追求了张天娇,就要尽量收心,但不管怎样,爱一定是快乐的,如果感觉痛苦,就不该在一起了。

    尽管张天娇是冰雪聪明的,而且理性被冲垮后,往往能在短时间内组织起新的防线,但她对孟繁英的爱是魂牵梦萦、挥之不去、与日俱增的。从海青村旅游规划研讨会孟繁英战胜自己的哥哥的智勇,再到孟繁英的“陌生世界写传奇”的经历,无不让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春心荡漾!再加上孟繁英在自己心底悄悄种下的一颗爱的种子,三年来总在心中暗暗地期待着“收拾”自己那一时刻的到来。这一时刻虽然来得晚了点,但一旦来了,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拒绝的,有了一点身体的接触后,更是只能向前、无法后退了!

    孟繁英说起了李小路的事情,说李小路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但无法再等三年,已经找了一个家在望海市内的男生,走向了自己的婚姻。

    孟繁英说起吴媛媛却有些为难,只能说吴媛媛深爱着自己,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爱,但确实是很受感动,也动了感情,不过,自己的感情好像是很容易动的。吴媛媛深受三毛影响,向往着自由、不受世俗观念束缚。下一步会怎么样,自己也没把握。

    随着与孟繁英交往的加深,张天娇决定也要考研究生,好能与孟繁英在一起。

    说考就考,英语、数学、政治、两门地理专业课,张天娇看书的速度极快、效率特高,常通过与孟繁英深入讨论的形式来整理复习,讨论的间隙也不忘了谈情说爱。

    九二年一月初的研究生入学考试,张天娇顺利通过,也考上了本系自然地理专业的研究生。

    只是成绩刚公布时虚惊了一场,张天娇的英语成绩只考了58分,两个人都担心怕考不上,辅导员赵老师却说:“你们哪,就知道闷头学习,也不看看考研的英语行情。50左右分就能考上,58分算高分了!”孟繁英心中不解,“为什么把研究生入学的英语考试弄得这么难?打击所有考生对英语的信心。如果大部分考生都不及格,甚至50左右分也能考上研究生,那就不是教育体制有病,就是出题老师有病!这不是虐待狂吗?考生学了16年英语,最终却以不及格的成绩,而且居然还考上了研究生!这岂不是虐心狂吗?英语就真的那么难学吗?”

    这时孟繁英忽然从嘴里冒出了老外常说的两个口头语:

    “whatever!(管他什么呢!)anyway!(无论如何!)”

    考上是硬道理,虽然看着这个分数心情不爽,但对所有考生来说,也算平等!只是便宜了全靠蒙的考生了!

    这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只半年的功夫,就达到了孟繁英努力三年的效果,当然各自的基础不同,但孟繁英还是真心佩服的。有时,甚至想,为了后代,也要娶张天娇为妻!这还是孟繁英刚刚萌生的婚姻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