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端倪
清晨的阳光照在江宅院子里的桃树上，期待着今年新芽的萌发。
江家的饭桌上回响着“叮叮当当”的碗筷碰撞声。
“诶，天霖哥，听说你已经办好了到我们学校的转学手续了。”刘天翊咬了一口涂满蓝莓果酱的吐司。
江浩轩慢吞吞地嚼着白粥里的米粒：“对，下周就去上课。”
“你怎么这么冷淡啊？”刘天翊对着他哥挑了挑眉毛，“你不想多知道些什么吗？嗯？”
“学校叫什名字？”
“你这都不知道吗？你还真是随便啊。”
“说吧，名字。”
“咳咳……”刘天翊刚想站起来，又坐了下去，“桃源中学。”
“桃源……桃源……”江天霖神神叨叨地重复着，“但愿真的是个桃源吧。”
“霖少爷，有你的信。”管家恭敬地向江天霖地上一个褐黄色的信封。
“哟呵，天霖哥，这你刚刚回来，就有你的信吗？”刘天翊把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还是个这么古色古香的信封。嘿！不会是什么文学少女吧？”
江天霖没有搭理他，自顾自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宣纸，上面用楷书写着：
玉佩不在洛阳，不日便前往总督住处。
洵
“果然不在那里。”江天霖把宣纸扎好，又塞回信封里，自言自语道。
“嗯？你说什么？”刘天翊抓起书包，摔倒背上。
“没什么，你要上学去了吧。我有点事要出去办一下。”江天霖站起身，把椅子向里推了进去。
“嗯，好，那我走了。”说完，刘天翊便消失在门口。
江天霖揣着信封走到院子里，伸出手，闭上眼。几秒后，一些闪光的风尘从空中落到他手上，汇集成一个白色的闪光球体。
他睁开眼，那个球体便变成一个千纸鹤的模样。他对着千纸鹤说：“让洵到这里来见我。”
他一抬手，千纸鹤向远处飞去。
过了约莫3分钟，一道蓝光闪过，一个与江天霖同岁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郡王收到我的信了。”
“是啊。洛神之玉不在洛阳，也算是在预料之中。”江天霖转过身。
“虽然洛神之玉不在洛阳，但是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它的气息。应该是不久之前刚刚被拿走。”洵伸出手，手掌上浮着一个螺旋状的星云，中心十分明亮，但是其周围的星辰却黯淡无光，只有在边缘处有一个微微发光的小点，“这是单将军给的法器洛玉星云，类似指南针，但是需要洛阳洛水的灵气激活，现在已经可以用了。只要用我驱动它，你看，这个中间的光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而这个微弱的光点就是洛神之玉的所在。”
“这是什么意思？它似乎离我们很远。”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无论我怎么呼应它，洛神之玉都没有任何回应。而且也无法通过它的能量涌动来推断它的位置。”洵把星云收了起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把它藏了起来。”
“看来，实界居民的记忆，并没有我们想象中清理得那么干净。”江天霖撇了撇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总之，你先在这儿安顿下来吧，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江天霖走进房子，“你可禀告单将军了？”
“已用纸鹤告知。”
“那你就整理整理，住到我这儿来，反正这家里也冷清得很，天翊应该也很乐意看到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伙伴陪他去捅娄子。”江天霖示意洵进屋，“还有，下周跟我上学去。”
“什么？上学？”洵踉跄了一下，“郡王没和我开玩笑？”
“你觉得我在这种事情上回开玩笑吗？”
“是。”
“你是认真的吗？”江天霖把手交叉在胸口，倚在院子的门上。
“不不！郡王。”洵后退了一步，低下头。
“一年多不见，倒是略显生分了。”江天霖关上院子的门。
洵怯怯地抬起头：“在军中，自然是要这样。”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让你去军中收收性子，看来是去对了。要是任由着你，日后怕是不只一棵玉白菜的事了。”
洵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这个自己的儿时玩伴，愣了几秒。
“哈？”
“算了算了。”江天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咦，天霖，这是？”江洋被仆人推到餐桌前。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这今年去了哪儿吗？我去了妈妈的故乡。”江天霖示意洵走上前来，“这是妈妈同乡的儿子，也姓澹台，叫澹台洵，这几年都陪着我玩。”
“英的故乡吗？”江若有所思地地下头。
“驸，呃……叔叔好。”洵向江洋鞠了一躬。
“别别别，别这么客气。既然是英同乡的儿子，那自然也是我江洋的孩子，你就在这儿这下吧，空房子还多着呢。”
“谢谢叔叔。”
江洋笑着对身后的仆人说：“你去找人收拾房间吧。”
“对了，洵，我已经把你的转学手续办了。爸你就安心养老吧。”说完，江天霖便转身上了楼。
“这，这什么情况？”洵一是有些蒙蔽。虽然之前在若灵皇宫里的时候就听说江天霖是因为和父亲赌气离家出走才被若灵王接回虚界的，但是没想到这气一直赌到现在，方式还有些幼稚。
“由他去吧。”江洋想要尽力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
“洵！上来看看这里你还缺什么，有想要的就跟管家说。”江天霖在楼上吼了一嗓子。
“好！我这就上来。”
“洵。”他刚迈出第一步就被江洋叫住了。
“嗯？”
“你知道你名字里这个‘洵’字是什么意思？”江洋看向院子里的桃树。
“父亲说是流水的声音。”
“的确，流水洵洵，但愿可以润物无声。”江洋转向洵，“天霖的内心，已经很久没有过甘霖了。”
“洵！你在磨蹭什么呢？”江天霖又在楼上吼了一声。
“去吧。”江洋把头偏向二楼，“希望你好好考虑我的话。”
洵木讷地点点头，向二楼走去。
“你怎么了？”江天霖见平时嬉皮笑脸地洵突然眉头不展，有些疑惑，“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些客套话。”洵有意识地避开了重点，“不过，我记忆里你对你爸的描述似乎是个严父啊，这会儿看着也不严啊。”
“大概是被刘阿姨调教地好吧。”
讲真的，洵觉得，有时这个看着很精明的洛玉司总督真的是蠢得很，连他都看得出来是他爸爸觉得愧对于他，所以才转变态度的。想到这儿，洵笃定地点了点头。
“好了，扯这些也没用，你看看还缺什么，就跟管家说。我先回房间了，你进去休息会儿。”
洵点点头，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突然感觉这家里冷清得很，却也热闹得很。外冷内热，呵呵，这果然是他认识的江天霖。
他仰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淅淅沥沥，窗外似乎下起了小雨。
恍惚中，他看见远处，昏暗中，有个水池。水面上隐约有个少女的背影，又黑又直的长发垂到背的中部。水波涟漪，那背影也跟着一起晃动。晃动间，那乌发的倒影突然像墨一般突然在水池中晕开，一池水瞬间变得漆黑，池底突然冲出无数条像触手一样的头发向他袭来……
“啊！”洵猛然做起身，“原来是个梦。”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看墙上的钟，正指着下午5点半，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什么？哥的朋友来了，我去看看。”门外传来刘天翊的声音，接着他便打开了门，“你是叫澹台洵是吧。听哥说他已经帮你办好转学手续了。”
“啊？嗯……对。”
“哈哈哈哈，感觉又有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刘天翊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你想干什么？”江天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房门口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啊？没有啊。”刘天翊转过身，把江天霖退出房间，“走走，吃晚饭去了。洵，你也来吧。”
屋外，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远郊，安凌病毒实验室中，一个少女浸泡着一池药水中。她的黑发又直又长，在水中浮动着。
水池外，竖着一块防爆玻璃，玻璃外一个实验人员正在记录着什么。
“情况怎么样？”阴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胡子男人。
“何博士。”那实验员停下了手中的笔，“一切正常。不过刚刚她体内的灵能有些异动，好像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扰。”
“外界的干扰吗？”被何博士看着池子中的少女，“看来对方已经有所察觉了。继续观察吧。”
“是。”
何博士走出研究室，刘智正站在门外。
“我让你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刘智问。
“今天在江宅检测到了灵能。”
“那小子果然和那东西有关吗？”
“还不好说，别忘了，你侄子可才是容器的最佳人选。”
“好了。”刘智伸出食指，让他住嘴“，何斌，做好你的研究，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本章完)
江家的饭桌上回响着“叮叮当当”的碗筷碰撞声。
“诶，天霖哥，听说你已经办好了到我们学校的转学手续了。”刘天翊咬了一口涂满蓝莓果酱的吐司。
江浩轩慢吞吞地嚼着白粥里的米粒：“对，下周就去上课。”
“你怎么这么冷淡啊？”刘天翊对着他哥挑了挑眉毛，“你不想多知道些什么吗？嗯？”
“学校叫什名字？”
“你这都不知道吗？你还真是随便啊。”
“说吧，名字。”
“咳咳……”刘天翊刚想站起来，又坐了下去，“桃源中学。”
“桃源……桃源……”江天霖神神叨叨地重复着，“但愿真的是个桃源吧。”
“霖少爷，有你的信。”管家恭敬地向江天霖地上一个褐黄色的信封。
“哟呵，天霖哥，这你刚刚回来，就有你的信吗？”刘天翊把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还是个这么古色古香的信封。嘿！不会是什么文学少女吧？”
江天霖没有搭理他，自顾自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宣纸，上面用楷书写着：
玉佩不在洛阳，不日便前往总督住处。
洵
“果然不在那里。”江天霖把宣纸扎好，又塞回信封里，自言自语道。
“嗯？你说什么？”刘天翊抓起书包，摔倒背上。
“没什么，你要上学去了吧。我有点事要出去办一下。”江天霖站起身，把椅子向里推了进去。
“嗯，好，那我走了。”说完，刘天翊便消失在门口。
江天霖揣着信封走到院子里，伸出手，闭上眼。几秒后，一些闪光的风尘从空中落到他手上，汇集成一个白色的闪光球体。
他睁开眼，那个球体便变成一个千纸鹤的模样。他对着千纸鹤说：“让洵到这里来见我。”
他一抬手，千纸鹤向远处飞去。
过了约莫3分钟，一道蓝光闪过，一个与江天霖同岁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郡王收到我的信了。”
“是啊。洛神之玉不在洛阳，也算是在预料之中。”江天霖转过身。
“虽然洛神之玉不在洛阳，但是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它的气息。应该是不久之前刚刚被拿走。”洵伸出手，手掌上浮着一个螺旋状的星云，中心十分明亮，但是其周围的星辰却黯淡无光，只有在边缘处有一个微微发光的小点，“这是单将军给的法器洛玉星云，类似指南针，但是需要洛阳洛水的灵气激活，现在已经可以用了。只要用我驱动它，你看，这个中间的光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而这个微弱的光点就是洛神之玉的所在。”
“这是什么意思？它似乎离我们很远。”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无论我怎么呼应它，洛神之玉都没有任何回应。而且也无法通过它的能量涌动来推断它的位置。”洵把星云收了起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把它藏了起来。”
“看来，实界居民的记忆，并没有我们想象中清理得那么干净。”江天霖撇了撇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总之，你先在这儿安顿下来吧，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江天霖走进房子，“你可禀告单将军了？”
“已用纸鹤告知。”
“那你就整理整理，住到我这儿来，反正这家里也冷清得很，天翊应该也很乐意看到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伙伴陪他去捅娄子。”江天霖示意洵进屋，“还有，下周跟我上学去。”
“什么？上学？”洵踉跄了一下，“郡王没和我开玩笑？”
“你觉得我在这种事情上回开玩笑吗？”
“是。”
“你是认真的吗？”江天霖把手交叉在胸口，倚在院子的门上。
“不不！郡王。”洵后退了一步，低下头。
“一年多不见，倒是略显生分了。”江天霖关上院子的门。
洵怯怯地抬起头：“在军中，自然是要这样。”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让你去军中收收性子，看来是去对了。要是任由着你，日后怕是不只一棵玉白菜的事了。”
洵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这个自己的儿时玩伴，愣了几秒。
“哈？”
“算了算了。”江天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咦，天霖，这是？”江洋被仆人推到餐桌前。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这今年去了哪儿吗？我去了妈妈的故乡。”江天霖示意洵走上前来，“这是妈妈同乡的儿子，也姓澹台，叫澹台洵，这几年都陪着我玩。”
“英的故乡吗？”江若有所思地地下头。
“驸，呃……叔叔好。”洵向江洋鞠了一躬。
“别别别，别这么客气。既然是英同乡的儿子，那自然也是我江洋的孩子，你就在这儿这下吧，空房子还多着呢。”
“谢谢叔叔。”
江洋笑着对身后的仆人说：“你去找人收拾房间吧。”
“对了，洵，我已经把你的转学手续办了。爸你就安心养老吧。”说完，江天霖便转身上了楼。
“这，这什么情况？”洵一是有些蒙蔽。虽然之前在若灵皇宫里的时候就听说江天霖是因为和父亲赌气离家出走才被若灵王接回虚界的，但是没想到这气一直赌到现在，方式还有些幼稚。
“由他去吧。”江洋想要尽力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
“洵！上来看看这里你还缺什么，有想要的就跟管家说。”江天霖在楼上吼了一嗓子。
“好！我这就上来。”
“洵。”他刚迈出第一步就被江洋叫住了。
“嗯？”
“你知道你名字里这个‘洵’字是什么意思？”江洋看向院子里的桃树。
“父亲说是流水的声音。”
“的确，流水洵洵，但愿可以润物无声。”江洋转向洵，“天霖的内心，已经很久没有过甘霖了。”
“洵！你在磨蹭什么呢？”江天霖又在楼上吼了一声。
“去吧。”江洋把头偏向二楼，“希望你好好考虑我的话。”
洵木讷地点点头，向二楼走去。
“你怎么了？”江天霖见平时嬉皮笑脸地洵突然眉头不展，有些疑惑，“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些客套话。”洵有意识地避开了重点，“不过，我记忆里你对你爸的描述似乎是个严父啊，这会儿看着也不严啊。”
“大概是被刘阿姨调教地好吧。”
讲真的，洵觉得，有时这个看着很精明的洛玉司总督真的是蠢得很，连他都看得出来是他爸爸觉得愧对于他，所以才转变态度的。想到这儿，洵笃定地点了点头。
“好了，扯这些也没用，你看看还缺什么，就跟管家说。我先回房间了，你进去休息会儿。”
洵点点头，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突然感觉这家里冷清得很，却也热闹得很。外冷内热，呵呵，这果然是他认识的江天霖。
他仰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淅淅沥沥，窗外似乎下起了小雨。
恍惚中，他看见远处，昏暗中，有个水池。水面上隐约有个少女的背影，又黑又直的长发垂到背的中部。水波涟漪，那背影也跟着一起晃动。晃动间，那乌发的倒影突然像墨一般突然在水池中晕开，一池水瞬间变得漆黑，池底突然冲出无数条像触手一样的头发向他袭来……
“啊！”洵猛然做起身，“原来是个梦。”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看墙上的钟，正指着下午5点半，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什么？哥的朋友来了，我去看看。”门外传来刘天翊的声音，接着他便打开了门，“你是叫澹台洵是吧。听哥说他已经帮你办好转学手续了。”
“啊？嗯……对。”
“哈哈哈哈，感觉又有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刘天翊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你想干什么？”江天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房门口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啊？没有啊。”刘天翊转过身，把江天霖退出房间，“走走，吃晚饭去了。洵，你也来吧。”
屋外，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远郊，安凌病毒实验室中，一个少女浸泡着一池药水中。她的黑发又直又长，在水中浮动着。
水池外，竖着一块防爆玻璃，玻璃外一个实验人员正在记录着什么。
“情况怎么样？”阴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胡子男人。
“何博士。”那实验员停下了手中的笔，“一切正常。不过刚刚她体内的灵能有些异动，好像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扰。”
“外界的干扰吗？”被何博士看着池子中的少女，“看来对方已经有所察觉了。继续观察吧。”
“是。”
何博士走出研究室，刘智正站在门外。
“我让你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刘智问。
“今天在江宅检测到了灵能。”
“那小子果然和那东西有关吗？”
“还不好说，别忘了，你侄子可才是容器的最佳人选。”
“好了。”刘智伸出食指，让他住嘴“，何斌，做好你的研究，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