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笑甘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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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032. 坦白



墨舒半响没有听到门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入眼便是一身藏蓝锦袍,清俊挺拔的周定纬,脸色顿时一变,偏过头去。

她不可否认,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涌上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喜悦,她害怕,有些事可能在不知不觉中隐隐改变了,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而旁人却看得一清二楚,比如段君逸。

要不是他看得一清二楚,又怎么会设计浅秋的事,哦,对了,最后阴差阳错成了紫玉,但是不管是谁,段君逸都是要她断了对周定纬生出的念想。

“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定纬蹙着眉,扳过墨舒的身子,“我说过我要娶你,紫玉不会是阻碍,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墨舒抬眼看着周定纬,目光是不寻常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情感,早上她特地送去的纸条,周定纬肯定是看过了,然而正是看过了,他还能装出这样痛心疾首的表情,他往日里对自己又有几分的真情呢?

在周定纬已经怀疑自己的情况,还送一张那样的纸条过去,墨舒想确定的便是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是不是足以胜过那东西,如果是,她就不准备骗他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也许破釜沉舟才是上上策。

“没有为什么,一切就如你想得那样。”她知道她在赌博,但是她不得不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周定纬放开她的肩膀,自嘲地‘呵’了一声,“一切向我想的那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浅秋死的时候,你就一直在想,不,也许你早就怀疑我了,但是不想面对,你在逃避。”墨舒冷哼一声,声音越发冰凉,“其实早在两个月前,你就曾跟踪我到定安药铺,对吗?”

“定安药铺的莫大夫也是你的人?”

“是,”墨舒勾起一个魅惑的微笑,声音转为娇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我自认演技不错,而且有把握让你迷恋上我。”

没有必要隐瞒了,这是一场豪赌,墨舒手上的筹码就只有她自己而已,输了便什么都没了。

“其实是在你一再拒绝进周家门的时候,你的演技确实不错,但是你的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硬,你心软了,或者说你真的爱上我了,你不想欺骗我,所以你一再拒绝。”

原来,原来一直看得那么透彻的人是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进退有度,全盘算计。

“为什么不揭穿我?”

“为什么要揭穿?我已经好久没有人可以陪我完这种游戏了,我以为你会再撑一段时间,没料到你今晚会这么坦白,难道引我来只是为了向我坦白你的接近我的目的吗?”周定纬的眼神与往常的温柔风,流不一样,墨色的瞳眸别讥笑嘲讽占据。

墨舒转过脸,心渐渐冷却,她不想看到那样的周定纬,那不是她的周定纬,那个对她呵护备至,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

“事实就是这样,我想我坦白了,你也不可能给我那个东西,那就算了吧,这一次的任务没有完成,大不了回去一顿责罚。”尽量是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即使输了真心,她也想保有尊严。

“墨舒姑娘,快下来吧,宾客都闹起来了,我实在顶不住了。”金凤凰焦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墨舒应了一声,绕过周定纬,哪知被一把抓住,纤细的手臂透过薄薄的纱衣感受到他大掌的温热,让她有些恼怒:“这是做什么?!”

既然已经戳破,又何必装得在乎的样子的呢?

“任务已经失败,你可以不必呆在乌衣镇,呆在悦心阁,你应该早点滚回你的地方!”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墨舒已经这样坦白的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是为了那东西接近自己,过去的半年,一切都是假象,为什么自己还有点隐隐的期盼,希望现在的这一切才是假的。

“周公子既然知道了我的目的,又不准备让我得逞,现在我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不该是您该管的了。”抽来被抓着的手臂,轻笑着转头踏出房门。

院子里的宾客果真哄闹成一团,只消墨舒这么一现身,从阶梯上缓缓走下,众人便安静地都抬头网上看。

红衣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仿佛透着诱人的香气,及腰的长发虽风清扬,墨舒如画中走来的仙子,不,红衣的她更像刚刚幻化为人形的妖女,不食人间烟火,清丽中又流露出天生的媚意。

金凤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着墨舒上台,对着地上的宾客娇笑道:“墨舒姑娘不是来了吗?各位爷可都还满意,现在,这时间等得值不值得啊?”

底下原本摒吸着看着墨舒姿容的男人,顿时间有人爆发出一声值得,众人恍然回神附和,一时间又恢复到热闹的样子,甚至更加热烈。

“金凤凰,快说底价吧!”

“对啊,快说底价!”

“痛快点,爷出一千两!”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金凤凰笑得合不容嘴,抬手示意大家停一下,笑道:“这都还没说底价呢,各位爷也太心急了,这墨舒姑娘的底价可不止这些数,五千两起跳。”

“这只买一夜,五千两,金凤凰你也太贪心了吧?”第一个出价的络腮胡子大汉不满道。

底下又是一阵附和。

“话可不能这样说,如果贾爷觉得墨舒姑娘不值这个价大可以退出竞标。”金凤凰轻捏了一把墨舒,小声道:“姑娘笑一笑。”

墨舒先是蹙眉,转而勾起一个牵了魂魄的浅笑。

因为周定纬出现在二楼看台的玄廊上,这代表着自己还有机会,他对她并全部是演戏。

底下的人被墨舒这么一笑,心痒难耐,一个个打了

鸡血似的豁了出去。

“六千两!”

“七千两!”

“一万两!”只见一个身着花色锦衣的白脸大胖子伸出肥厚的手臂,大声叫嚷道。

这是城中有名的李员外,府中姬妾没有三十也有二十,整死的也不少,是出了名的老色,鬼和虐待狂,最喜欢在**玩花样,对墨舒早就觊觎良久,这要落在他手里,墨舒可就完了。

“一万两五千两!”

又有人喊数,金凤凰心中舒了一口气,瞧着是位锦衣少年,长相端正,眉清目秀,赶紧喊了几声一万五千两还有没有更高,刚要敲定锣鼓--

“两万两!”白脸胖子一拍桌子豁然起身,气势一阵,众人都惊地望过去,就算是再好的美,人,两万两这个数也未免太......

底下一片安静,刚刚的锦衣少年也惋惜地摇摇头,金凤凰一咽口水,抬头看了看玄廊上的周定纬挤眉弄眼一番,哪知对方丝毫没有反应。

两万两啊!金凤凰又看了看墨舒,握着锣鼓的手有些发颤,见墨舒毫无反应,她一狠心敲了锣鼓,对着下面道:“李员外两万两夺标!”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李员外跨着他的胖腿上楼,往墨舒的香闺去。

墨舒坐在床头,双手交握,难道她赌错了吗?

从看到他在玄廊上出现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便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看到的却是从容的,不迫的。

李员外推门进来,一下子便亟不可待的扑了上去。

墨舒惊得下意识挣扎了两下,脑子却告诉她要理智,她还没输得彻底,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转而轻柔的吹了口气,柔声道:“李员外不要这么心急吗?这夜还长着,奴家为你更衣如何?”

“好好!”肥胖的身体滚进床里,一脸急色的模样另人作呕。

墨舒忍耐着笑着为他脱去外面的一层花色锦缎,那李员外**/道:“这样不好玩,不然你给我脱一件,我给你脱一件。”

说着手边伸向墨舒轻薄的纱衣,一把撕了开来,曝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和纤细修长的手臂。

这一番美景入眼,李员外哪里还肯等啊,白胖的身子便向她压去,熊掌一样的大掌,一手撕扯起墨舒身上的裹胸长裙,一手覆上她的胸,部揉捏起来。

墨舒怔怔地看着床帐顶上,泪无声的滑下,淬了毒的银针夹在指缝之间,自己却无力抬起手,难道自己还要对那个男人有所期望吗?

丝质的长裙被撕破一块,吱拉的声音在空气里异常让人兴奋,身上的男人越发凶狠地撕扯,墨舒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将要抬起手的时候,只听一声闷哼,身上的人滚了下去。

睁眼侧头,上方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周定纬深叹一声,脱下外衣往她身上一罩,苦笑:“你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