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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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剑的记忆

    一想到这里,慕寒便不敢继续设想自己的“未来”了,一阵胆寒过后蹑手蹑脚走进客厅,也就是实验室的主厅。

    主厅空旷无人,除了慕寒紧张的心跳和细微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生意。

    如此静谧的空间慕寒本该安心,但一想到自己现在身处的是一个“恋童变态”的家,是个人都不会镇定的吧!?

    慕寒就这样一步两步,一步两步,走到了男子房间的门口,门虚掩着,透过缝隙隐约可见其中的亮光,一闪一闪,伴随着金属的气息,那份独有的厚重感显现出来。

    “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修理厂?还是实验室?”慕寒不禁捂住鼻子小声说道,平淡但话语间却带有浓浓鄙夷之色。

    正当慕寒想要进一步看清屋内的面貌时,一阵阵金属碰撞的敲击声却“制止”了手上的动作。

    体内的剑灵随着这一次次“有节奏”的碰撞变得活跃起来,甚至可以说是——亢奋。

    慕寒倍感惊讶,同时也是兴趣大增“究竟是什么东西能与剑灵产生交相辉映的效果?”

    换做平时的话对于慕寒来说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事,这种感应可以使他更进一步深入挖掘剑灵的“思想”,已达到与剑灵进行“心灵连接”这种对于正常器魄灵师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于慕寒来说同样很“平凡”因为一旦自己体内的时魔发生躁动,剑灵便会主动与慕寒进行连接,达到共鸣的作用,夺回身体控制权。

    不过,那终究是被动的,虽然与剑灵有过连接,并且能在连接时接收到剑灵的想法,并根据剑灵的意念完成剑阵。

    但慕寒却始终是在自身意识模糊不定的时候与剑灵连接,在自己主题意识还十分清晰的时候甚至主动连调动剑灵的灵识都做不到。

    这些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比起剑灵慕寒更像灵印,因为剑灵拥有的是“绝对的主动权”所以慕寒的作用就显得十分单薄了。

    说的简单点,剑灵是一个独立的与时魔相对的个体,慕寒是二者之间的一个载体。

    如果时魔通过一些手段暂时占据慕寒的肉体,剑灵与时魔相对的那一份灵识就会被激发出来。

    本能的与慕寒这个载体融合,达到驱逐时魔的作用,但剑灵却不能同时魔一样,运用手段获得肉体的控制权。

    这就是剑灵与时魔最大的差别所在,二者都是灵印,对慕寒的作用是相同的。

    但如果论二者谁的意识体最为全面,时魔就完胜剑灵,即使剑灵拥有完善的“魂魄”也绝对强不过时魔。

    因为剑灵的那些东西都是从时魔的灵核中汲取的,说白点,剑灵的意识来源就是——时魔!

    所以就算是时魔只是残魄在灵识上依旧比剑灵更加全面,更加完善。

    如果只是这样话,就不会出现像剑灵与时魔为敌这种“幼稚”的“双重人格”惨案了。

    虽说剑灵是一个独立的意识体,但意识都是来自时魔,是时魔意识的延伸,或者说是“分支”。

    即使剑灵有多么强,在时魔面前,剑灵的存在也终归就是个“傀儡”是一个无意识的“兵器”。

    兵器再强时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来与主人抗衡,所以……

    剑灵就绝单单是靠吸收时魔那些“杂质”来产生灵性,这种设想是荒谬的,但也绝非不可能。

    除非有另一个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部分灵识给剑灵,而且其灵识一定要比时魔的灵识更加纯粹。

    要不然,对于时魔来说剑灵也依旧是一个逃不过主体意识控制的“兵器”,在日后更不可能屠灭时魔。

    那么,究竟是谁愿意将自己的灵识分割一些给一把“兵器”呢?

    区区兵器而已,用坏了,换一把便是,不过这只是正常人的想法。

    对于某些走上“极端”之路的剑客,“人剑合一”根本不足以形容他们对兵器的痴狂。

    一但使用了一件兵器,除非兵器完全破损,只要还有一线修复的可能,即使身消魂散也在所不惜,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反而是一种救赎罪恶灵魂的“正道”。

    剑灵应该就是如此,要不然,世上又会有哪些人愿意牺牲自己原本完善的灵识呢?

    单是这一点就近乎于不可能,对于凡人亦是如此。

    再者,也还是有一定的限制,灵识一定要比时魔更加纯粹,表面看上去十分容易,近乎于可以无视这道规则。

    毕竟任何一个人都会相信,自己的灵识是纯粹的,不被污染的,相比时魔的那些“杂质”来说,简直比水晶还绰绰有余。

    但时魔的灵识,又哪是那么“污浊”的啊,即使是被本体排斥的“杂质”依旧比世界上超过九成的人更加纯粹。

    时魔本身就为上古魔龙,它能够一直活下来也绝不是运气好,更多的是因为时魔作为唯一一个吞噬时间的龙类,世界给予它的“特奖”——魂魄经历时间之海的冲刷。

    时间之海,顾名思义,时间的海洋,是时间万物时间汇聚成的东西,能称之为还又是因为那是纯净时间的结合。

    本身时间之海就具有洗净任何物质的作用,它所给予时魔的奖励,便是让它的灵识通透明洁,以求在永世生存的大劫中自保性命。

    也正是因为这样时魔才会变本加厉,妄图侵蚀所有生命的时间,纵使自己永世长存。

    又因自身灵识过于纯净,在每一次的大劫中也会安稳度过,灵识是否通透,是这个世界决定是否“审判”你所审查的第一点。

    即使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他的灵识也会被这世间的一切所感染,至其变得污浊。

    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污浊的,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更是污秽不堪,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作为一个人类,能够达到“心平如镜”呢?

    没有外界事物的感染,人们会高尚,当然,这并不存在,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s

    所以如果没有外界的洗涤,人们定会肮脏不堪,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法则”!

    时魔便是仗着这一点才能为所欲为,一直生命无忧,不会受劫难的影响,劫难,就是世界的审判……

    这一切都指明了时魔不会死亡,前提是,剑灵不存在。

    剑灵就算存在,其主要的意识及力量依旧都始自于时魔,这无法改变。

    人类想让自己的灵识通透,其实也有一个办法,首先他必须是世间的强者,是否强大这点是根据灵力来批判的。

    人类是被世界“抛弃”的“最强”的生活,一般情况下,人类是不能与时魔一样接受时间之海的洗练的。

    不过还有一种办法,也能提升自身灵识的通透程度,就会使自己的全部灵力演化成时间之海模样的“灵海”。

    用自己的灵力冲刷自己的灵识,灵力是来自时间,本身是无暇的,与时间之海的时间属于一个通透程度。

    即使用这种方法洗练,一人的灵力又岂能与世界的时间相比较?

    所以这种方法提升的空间是有限的,提升后的灵识虽不能与时魔完整的灵识相提并论,但对于时魔的“杂质”还是能“略胜”与它的。

    如此一来,能够割舍灵识给剑灵的人就“存在于世”了,不过……

    说好的给剑灵灵识的人呢!?

    结果显而易见,以这种修炼方法修炼的人,对于自身的灵识是珍爱有加的,哪还有愿意为一把武器献出自己灵识的?

    那些人还妄图靠着这些灵识在大限将至的时候,能够多活几年呢,切,人类……中还是有好人的嘛……

    剑灵的存在和时魔的陨落,就证明在那个时间,世界中一位强者堕下神坛了……

    割舍灵识,不单单会影响自己未来是否能够多活几天,更意味着自己现在相当一部分的灵力会付诸东流,不仅如此对自己的身体也会有所影响。

    这或许就是最后那个剑客屠龙后离开的理由吧——不愿拖累自己曾经的整个世界……

    “真是个好故事呢,大……哥哥。”慕寒背靠着男子房间的门,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眼神中多了些迷离,又多了份坚定。

    “彼此彼此,你编的故事应该也很好。”男子放下手中的工具,在漆黑的房间中软瘫在了椅子上,带有些“讽刺”及笑意的答道。

    慕寒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或许,二人都已心知肚明。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男子稳健的脚步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慕寒,赶忙起身,门开了,男子的面庞也映入眼帘。

    浑浊的双眼中充满了血丝,但却依旧有一丝神气,以及满满的骄傲之情,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慕寒会意的朝男子手中看去,与此同时,男子那带有些笑意的声音响起了。

    “好的剑灵,何不配上把好剑,满意吗?”

    “满……满意……”

    男子笑了,慕寒呆愣了一下,也笑了。

    编故事好,因为他们喜欢自欺欺人呀,笨蛋,所以,多编点故事,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