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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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17章:内务府风波(3)

“放肆!”一声沉喝,萧飞飞满脸怒容,怒视着站在那里的安公,那火气是蹭蹭的就往头顶上冒啊:“本宫乃一国之母,且不论这两块木头根本就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只不过是你们随意捡的两块破木头,单就是你们说的那一番话,就算是你们每人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本宫来砍。”

“本宫要的东西还用得着你们内务府来赏?还用得着你安公来赏?”跨步一步往前,萧飞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全身已经抑止不住的在那里打着颤的安公:“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太后,给本宫的东西能用赏字,你安公,又有何本事,又有何资格,敢对本宫堂堂一国之母说‘赏’?!”

“皇后娘娘,饶……”被萧飞飞这样声声指呵着,安公心头一颤,常年的奴性让他下意识的就要往下跪下,向萧飞飞求饶,可是这膝盖骨还只是刚刚弯曲呢,脑袋中突然一闪,联想起萧飞飞从进这内务府到现在的这一举一动,这不合摆着就是来找他麻烦来了么?只不过比起那些个直冲冲的冲进来毫不留情面,二话不说便找茬骂人的妃子们用的计量高多了。

不过不管是有多高明,她这都是在摆明了是戏弄他,心思一转,安公一扫刚刚害怕的样子,突然之间直起身子,抬起头看着萧飞飞佛尘一甩,面上一脸不屑,满眼讽刺:“咱家刚刚倒是惊着了,皇后娘娘今儿个来送这还这两块木头是假,来这内务府闹事倒是真啊。”

安公这突然之间转换的语气让还跪在地上一脸‘害怕’的禄德正,和站在那里正思忖着该怎么配合他们一下的琴容一愣,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安公刚刚还不是被皇后娘娘唬得一愣一愣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又恢复了之前面对他们的时候那个样子?

“闹事?”一声冷哼,萧飞飞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公,语气随意冷淡,却是透着无声的威压:“闹事指的只是小打小闹,顶多也是打上一架而已,而本宫,今天来的目地,可是你的项上人头,这样,你说,本宫还是不是来闹事的?”说着,她的唇边带着美得让人炫目的弧度,然而,就这样的代表着微笑的弧度,却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背后一阵发寒。

“项上人头?哈,哈哈……”安公被萧飞飞那语气惹得心头一怔,心里头也是一阵害怕,然而一想起往日萧飞飞那懦弱无能的样子,加上他背后的大靠山,那股子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惧意被他刻意的忽视掉了,看着萧飞飞一阵冷笑:“咱家还说这宫里头的传闻什么时候这么没边没际了,原来咱们这皇后娘娘的脾性确实变了许多啊,连对白妃娘娘的敬畏都忘了,皇后娘娘,你可是忘了,咱家,可是白妃娘娘身边的人?别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取咱家的人头,这事情一闹,恐怕你还得担心,白妃娘娘取不取你的项上人头吧?

!”

“放肆!”安公这话一出,就连跪在地上装害怕的禄德正也忍不住了,哗的一下站起身,怒目瞪着安公:“安公你可知你是在跟谁说话?如此胆大无礼,还想不想要你脖子上那个猪脑袋了?!”

“你才放肆!”安公不甘示弱的反呵回去,怒目看着禄德正:“且不说咱家乃是白妃娘娘身边的人,单就是咱家身为这内务府的大总管,就比你这个身处冷宫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随着自家不受宠的主子入土的狗奴才强多了,不好好的讨好咱家,还在这里冲着咱家大声嚷嚷,想来你倒是真的活腻味了!”一声声的沉喝,一句句话里头透露出来的气势,那模样倒还真是有几分狗仗人势的威言,当然,如果能够忽视掉之前他欺善怕恶的奴性的话。

站在萧飞飞身边的琴容和禄德正一个个的听着这话都气得快七窍生烟了,然而这次最先带着他们过来的萧飞飞这次却是闲闲的站在那里,即不大声反驳,也不怒喝,更加没有怒发冲冠,只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深入了,甚至还挥手制止住了准备替她出头的琴容和禄德正,神态淡然的站在那里,低头,默默抚袖轻试眼角而过。

“口口声声是白妃娘娘的人,奉白妃娘娘为主,莫不是,哀家多日未在这后宫之中走动,都略了耳闻,这后宫,甚至这整个皇宫,已是白妃的天下?连皇上,皇后,哀家,都得好好的讨好你这个大总管,好好的讨好你身后的白妃娘娘?!”就在众人都疑惑萧飞飞的举动的时候,内务府宫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甚是威言的声音。

“太后娘娘驾道……”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暗红威言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

“臣妾见过太后……”

“奴才(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仿佛早就料到了来人会来似的,萧飞飞气定神闲的转身,仪态优雅的行礼,而原本还气势凌人的安公咋一听那声音,双腿一软,砰的一下跪了下来,整个人都快趴到地上去了,身子更是在一瞬间抖个不停,那双眼里哪敢还有半分的不恭,哪敢还有半分的不敬。

“奴才小安子不知太后娘娘驾到,未能迎接,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恕罪?你乃是这内务府的大总管,哀家只不过是这深宫之中的一介老妇人,哀家哪里还敢治你的罪?哀家可是连同着皇后都得要一起看你,看你身后的白妃主子的脸色过活!”

此话一出,原本还只是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哪里颤抖,正急急的想着法子该怎么求饶和安公脑袋里轰隆一声,那恐惧可不比有人在他的脑袋里安装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让他丧命的少,一颗心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劲的向太后嗑头:“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奴才是鬼迷了心窍,是脑袋

被门夹了,犯了糊涂,太后娘娘饶命,饶命啊太后娘娘……”

“哼,区区一个内务府的大总管竟敢对一国之母如此放肆,如此大言不惭,白妃不过是一介妃子,如今更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骑到一国之母的脖子上去,若不是今日亲耳所闻,哀家倒还真是不知道,这后宫之首的位置,在你们眼里,竟是变得如此不堪,竟是不知道,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之尊,竟是还要遭受你们这般的侮辱!”

太后的神情甚是激动,连头上的珠衩也因为她的气愤而微微颤抖着,一字一句,都是在替萧飞飞气愤不已,那模样,看得萧飞飞在心里暗暗咋舌不已,抬眼悄悄的看向太后身侧跟过来的碧落。

这碧落可真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明白她的心思了,她只不过是随意的跟她说了几句,提了几句,她回永和宫里,短短时辰,竟然能够说得太后亲自动身到这内务府来,还要死不死,正好的听到这番话,这下子,她倒是可以好好的坐在一边看看,这白妃手下的奴才,是不是有那个胆子在太后面前,还能够口口声声的喊着,白妃的权势,还能不能够大声的,不屑的,嘲讽着她这个一国之母。

“娘娘,太后娘娘,奴才,奴才只是一时糊涂,这后宫之中当然只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们最大,白妃不过一介妃子,如何能比得……”说着,他一脸惶恐之色的跪走向萧飞飞,朝着萧飞飞发狠的嗑了几个响头:“皇后娘娘,奴才适才是一时糊涂,冒犯了皇后娘娘您,还请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

“安公这话可是折煞本宫了,本宫不过是区区一国之母,既不受皇上宠爱,在这宫中又无得权势,何况,这里站着的,有资格说话,有权势决定你罪责与否的,可不是本宫,乃是太后尊驾,你这求饶,可着实是求错了人。”说着,她又转身看向太后,温柔无害的笑笑,一副奉太后为主,以太后为天,只听太后的话的样子:“何况,这宫中何人不知太后最为公正廉明,最是奖罚分明,是罪是奖,太后心里都有一把尺子横量着,你没错,太后自是不会怪罪于你,你又何必这么惶恐。”

她笑得温柔,字字句句明面里都是把太后捧上了天了,可是实际上,其实那让她骑虎难下的目地,恐怕就只有她自已,以及站在太后身边的碧落听得出来了。

话里话外的都是一把无形的温柔刀,毫不留情面的把安公的皮一寸一寸的划开,一寸一寸的剐下,安公跪在那里,听着萧飞飞这嘴里口口声声的说她做不了主,说他求错了人,背后那汗此刻早已经渗透了厚厚的棉段衣裳。

最近宫里头老是有遥传说皇后娘娘的性情变了,有的甚至还说现在的皇后娘娘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就连皇上都开始忌惮了,甚至都已经被逼得开始传诏侍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