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飞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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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血沃草原英雄战

    就在河南洛阳凌云阁进行着一场江湖人士与朝廷官军的生死博杀的时候,一支北胡人马,人数不明,直扑山西大同------正如徐谦所预料的那样,蜀王的特使,果然联络了北胡,北胡右翼部落联盟首领脱脱,毫不犹豫的就起兵出发,策应蜀王的造反行动-------蜀王特使,随身带来了巨量的金银珠宝和银票,金银珠宝算是“定金”,而那些银票,却是尾款,要等到蜀王占领京师,才能兑现。

    于是,迫不及待的脱脱带领几乎所有骑兵,如黑云一般大举南下,直扑他们心目中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地方-----大同雄关。

    大同守将姜彪,在朝廷当中的地位早就不是当日那个不受待见的受气包角色,现在他就是整个北方防线的顶梁柱,是朝廷二品龙虎将军,是朝廷大将军的公认的后继人选。

    接到线报之后,姜彪认真的研究了脱脱大军的实力,他们携带的攻城器具不足,火炮更是奇缺,所以不可能对坚如磐石的大同雄关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按照常理,姜彪只要坚守不出,利用自己火炮和火器的优势,就能够让对方尝不到任何甜头,只能狼狈的撤走。

    让对方的骑兵顿兵于坚城之下,正是以己之长,迎敌之短,敌人必然会一筹莫展,这正合了兵法的精髓。

    但是,却并不符合政治的逻辑-------北胡大军来犯,大同守将一味防守,不敢出击,任凭敌军在大同之外耀武扬威-------这样的话传出去,绝对不是好话,这样的名声建立之后,以后再想晋升为大将军,怕是很难。

    所以姜彪必须出击,他已经别无选择。

    北胡大军前进,距离大同雄关,只有六十里了-------天边忽然出现了大队朝廷官军的旗帜。

    朝廷官军主要是姜彪指挥的大同驻军.还有大同牢城营犯人所组成的敢死队(朝廷惯例,牢城营里面的犯人,只要参军参战,战后一律获得释放,前罪特赦,当然,前提是朝廷必须打胜仗),共约五万余人,从大同雄关出发,主动向北胡人进攻!

    见到姜彪的选择,北胡军简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朝廷官军主力竟然会有五万余众,人多势众,装备精良;喜的是朝廷官军竟然会放弃坚城不守,却要在如此宽阔的大草原上与自己的精锐骑兵决战---------这简直跟自杀没什么区别了!

    姜彪利用的就是北胡人的骄傲轻敌,他的部队在离对方五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列阵等待,这是朝廷官军与北胡交战的老规矩,让对方先进攻,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火器威力!

    果然,正如姜彪所料,很快,北胡大军如洪水一般向姜彪大阵慢慢的流淌过来。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姜彪用望远镜

    对着北胡大军观察了好一阵子,不禁微笑道:“几天不见,脱脱用兵的手法,大有长进呀------火车出阵!”

    只听传令声下,令旗挥处,三百辆巨大的沉重的战车被步兵们推出阵列,推到距己方阵列大约二百步的地方,然后步兵们开始迅速撤回,但是有很多步兵不住的回头张望,有的人眼里面饱含泪水。

    二百步。

    正好是朝廷官军火炮与神机枪火力都失效的距离:火炮打得远,但紧急情况下难以及时调整轰击近处,神机枪打得近,但是又达不到二百步的距离,所以北胡人的大队骑兵在冲锋到距离朝廷官军大阵二百步时,几乎一定会获得重新整队集结的机会,这就给朝廷官军阵地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为了破坏这种可能,朝廷官军专门制造了这种“火车”,外用浸过水银的十几层牛皮包裹,上有透气孔和射击孔,下面装着沉重的铅块和石头,防止战车被对方的千军万马轻易撞翻。

    每辆车里面,各有五名快弩手,两名神机枪手,三名火铳手,所以每辆车就等于一个小型碉堡,可以在距朝廷官军阵地一百步到三百步的距离内给北胡骑兵以先行杀伤,破坏他们的集结,减轻他们对己方阵列的直接冲击能量。

    但带来的一个几乎是必然的问题就是:在敌军无数骑兵的进攻的巨大冲击之下,火车和里面的士兵怎么可能安然无恙?这简直就是自杀的任务。

    但现在的问题是,为了胜利和大多数人的性命,必须要有人去自杀。

    战争,从来就是这样残酷,只讲逻辑,不讲感情。

    姜彪在前一天的时候,组织官兵进行抽签,谁生谁死,一切只看天意--------终于抽出了这三千多名士兵,士兵们居然都能够平静的对待这个结果,没有一个人逃跑,也没有一个人选择当懦夫。

    姜彪眼含热泪的说道:“弟兄们明天安心上路,我姜彪保证不打败北胡决不收兵!打完以后,姜彪在这里给你们建庙,供奉你们的英灵!”

    朝廷官军阵列,阵地外是一万名神机枪手和快弩手,他们分三排站立,混合编队,可以互相弥补武器的不足(神机枪威力大但是射速慢打击面窄,快弩打击面广但是威力相对有限)互相掩护,三排轮流发射,一排发射时,另外两排可以抓紧填装火药或者利箭,继续射击,形成一堵巨大的火墙,实际上,这种战法早就有将领使用过,而且效果很是不错。

    这种战法已经经过连续训练,士兵们对动作早已极为熟悉,他们对敌军进行连续攻击之后,应该立即退入阵中(理论上应该是这样,那么,实战中呢?只有天知道),然后由其他弟兄进行下面的战斗;

    朝廷官军主阵地第一排是数百辆战车,每辆车子,都由十几层的铁甲牛皮

    紧紧保护着,里面藏着神机枪手和快弩手,他们的任务是掩护阵地外部队平安撤回阵地当中,并利用战车阻挡敌军骑兵冲进阵地;

    第二排是五千名快弩手,他们的任务是对拥挤在阵地前的北胡大队骑兵进行疯狂的攻击,射死得越多越好,减轻接下来战斗的压力,并且摧毁敌人的意志;

    第三排是严阵以待的两万精锐步兵,手持长刀.长枪.快弩和狼苋,随时准备杀入敌军人群当中;

    第四排是五百辆火箭车,上面安装着火药助推长箭------类似于一窝蜂,只不过射程更远,杀伤力也更大;

    最核心就是朝廷赖以骄傲的五十门大铁炮和一百门统炮.五十门连珠炮,火力惊人,但是运输也实在麻烦(这就是姜彪一定要在不远离大同雄关的地方进行战斗的主要原因);

    姜彪的中军大帐就设在大炮阵地之后,主要靠旗语指挥三军行动;

    在姜彪的后方,是骑兵的两万精锐骑士,他们的任务是待命出击,在前面的步兵和炮兵充分消耗对方实力之后,突然发起凌厉的反击,一举击溃北胡联军。

    五千牢城营的犯人却被姜彪授予重任,担任整支军队的总预备队,这些身上背着无数重罪的家伙个个心狠手利,擅长各种杀人技巧,他们的性命,出了大同雄关,就已经决定放在了草原上,从来也没有想过还能带回去的。

    北胡联军以看到对面官军摆的阵势,就响起一阵巨大的怒骂声,把步兵摆在战车外面,又在阵地大前方放置很多孤立的战车,这不是目中无人吗?!

    几百根号角一同响起,灰尘蔽日,北胡骑兵发起集团冲锋!

    他们集中所有的力量在这雷霆一击,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威力,以雷霆万钧之气势,疯狂的冲杀过来!!!

    风驰电掣,气势如虹,一切都被踩在脚下,连大地都在阵阵发抖!天地仿佛即将崩塌,世界末日仿佛已经来临!

    这种气势实在不是在下区区语言所能描绘,很多朝廷官军士兵早已吓得两腿打颤,屎尿俱下,魂飞天外(这不是作者瞎说,不信大家自己到战场上面对十万骑兵席卷天地冲锋的时候试试真实的感受);

    不过这种气势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吓得朝廷官军士兵已经忘记了逃跑。

    同时,此时的朝廷官军士兵心里还有一个比北胡人更可怕的人:高国忠。

    对抗北胡人是死,逃回去也是死,可是,人的死法却可以是大大的不同:落到高国忠这个死太监手里,恐怕他们会被锦衣卫当场活扒人皮,或者当场凌迟处死,跟他相比,北胡人的弓箭和弯刀,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北胡大军几乎是欢笑着向朝廷官军冲过来,看他们的气势哪里是去冲锋陷阵,简直就像是去参加草原纳达慕大会一般欢快自由!

    姜彪一挥

    手,炮兵掌令军官的红旗一挥,五十门大铁炮的轰击开始了,震的朝廷官军人人耳膜几乎撕裂,人们眼看着一群群的炮弹带着白色的烟道,在天空中划出一个个优美的弧线,然后远方北胡人的大队骑兵群中就响起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爆炸声还未消失,第二轮的轰鸣又开始了!

    朝廷官军弹药充足,几乎是发疯一般向北胡骑兵群中轰击,北胡骑兵却几乎毫无火器,弓箭的射程又差得远呢,所以在这段距离里,他们只有挨打的份。

    好在他们的优质良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跑出了大铁炮的射程,他们身后的草原上已经是一片死人死马和数不清的碎肉骨头,天空中慢慢飞来很多的兀鹰,害怕地面的炮声不敢落地,可是又舍不得这香喷喷的沾满鲜血的人肉马肉,所以就在高空不停的盘旋------这样的场面,足以让任何诗人哑口无言。

    事情却还没完呢,朝廷官军的小铜炮和连珠炮几乎同时开火,密集的炮火几乎将北胡人包了起来,北胡铁骑竟然被笼罩在巨大的白雾当中,根本分辨不出炮火的声音来了。

    飞快得如同流星的实心炮弹,所过之处,人马俱碎,血肉横飞,草原英雄,也许此时才真正认识到,他们与堂堂朝廷对抗,其实就是以卵击石-------比如这仿佛打不完的炮弹!!!

    朝廷官军士兵也仿佛置身梦境当中,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到此究竟来做什么。

    在如此优美的青青草原上,这样舒适的天气当中,双方竟然疯狂的相互屠杀,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极为荒谬的事。

    北胡铁骑冲出了炮火硝烟的包围!

    他们骄傲的冲出来了!

    很多人已经身受重伤,身上的衣裳几乎全部被炮火和气浪撕碎,裸露着健美的肌肉和古铜色的皮肤,脸上身上无数处伤口在夏日阳光的温柔照射下,缓缓的流着鲜血-------流不尽的英雄血!!!

    他们的马匹当中,也有很多受伤,很多马匹跑着跑着,便突然一头栽倒,它的主人刚刚站起身想要换马,却立即被后来的汹涌马匹组成的潮水踩倒在地,踩成肉泥。

    战争就是这样残忍,一切平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瞬间发生,根本没有人会在乎马蹄下北胡勇士的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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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步。

    北胡先头马队已经到达二百步,朝廷官军的三百辆火车,立刻发出如雨的利箭和火药弹丸!

    很多北胡士兵立刻翻落下马,然后在地上打滚,口吐鲜血,痛苦的抽搐死去;

    更多的愤怒的北胡骑兵冒着被火铳打个稀巴烂的危险用马匹来撞击火车,有的更是直接向朝廷官军呼吸孔和射击孔射箭,或者干脆用长矛向里面狠狠的猛捅,火车里面也不断传出朝廷官军士兵的惨叫声。

    这样的激战之下,北胡骑兵的速度明显已经被放缓,火车里的士兵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大军赢得了短暂的宝贵的时间,朝廷官军火炮立即调整角度加强轰击,北胡人的死伤极重,但是也有很多火车也一同被轰得粉碎-------这是不可避免的“误伤”,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北胡人急了,疯狂的向朝廷官军阵地高速冲来,真正的激战就要开始了。

    但是他们的苦难还没完,迎接他们的是一轮又一轮几乎没有间歇的枪击和利箭!

    三排神机枪手和快弩手都明白,自己稍微射击慢些,就有可能让北胡人杀进来,那么首先被砍成碎块的就是自己。战前布置的什么撤入阵地,什么步兵掩护,现在看来统统都是不可能实现的鬼话----北胡人会让你有机会跑进阵地?!

    人是跑不过战马的!!

    北胡人也在疯狂的还击,他们的长箭此时终于可以射击朝廷官军,在一如蝗虫一般的箭雨当中,朝廷官军的大量神机枪手和都弩手开始倒地,但有的很快就爬起来,身上带着箭,还在奋力射击。

    战争就像吸利,一旦上来瘾头,生死就根本不是考虑的内容了。

    战争,就是各大强国的兴奋剂,也是男人的成长的不二良方。

    双方都疯了。

    突然之间,几匹快马终于撞进朝廷官军队列,手持弯刀的北胡骑兵嘴里高喊着什么,对朝廷官军神机枪手和快弩手大肆屠杀,由于他们在马上居高临下,所以砍起脑袋来,真如砍西瓜一样,锋利的刀锋所过之处,一颗颗官军的人头飞出很远,人的腔子中迸发的鲜血直冲上一丈余高,周围双方的人马,顿时都笼罩在这腥风血雨当中。

    朝廷官军士兵此时反而不想撤退了,他们纷纷拔出腰刀疯狂砍杀,砍不到上面的人,就砍他们胯下的马匹,可怜的战马被一排排的砍翻在地,只要上面的北胡骑士一落地,就立刻被几十个朝廷官军围住狂砍,生生砍成一堆碎肉。

    快弩手们傲对生死,他们疯狂的对着继续蜂拥而来的北胡大队骑兵发射利箭,根本不用瞄准就可以射下一堆堆的人,他们自己也很快的就被如墙而来的战马踩在脚下,化作一团团卷曲的烂肉。

    双方根本没有人进入阵地,战车内的朝

    廷官军开火了,密集的火力打倒了很多的北胡人,也打倒了大量的朝廷官军自己人,此时此刻根本无法分辨,也不可能分辨------只剩下了疯狂的厮杀。

    北胡人被朝廷官军英勇的堵住了,后续上来的人马越聚越多,就是攻不进去,只好盲目的向朝廷官军阵地里面疯狂射箭,一时之间,朝廷官军阵地内落箭如冰雹雨点,大量的士兵被射死射伤。

    朝廷官军开始发射火箭,如同鬼哭神号的火箭声响彻天际,一些北胡人被火药助推长箭贯穿身体,其他人纷纷举盾牌遮挡,但是长兼巨大的冲击力竟能击穿盾牌,有很多北胡骑士的手被箭射穿,钉在了盾牌之上!

    打到这个份上,再一味防守不进行反攻,就真的等于自杀。

    姜彪看着面前这个巨大的屠宰场,大声喊声道:“弟兄们,送命的时候到了,打完了仗,老子请二百个和尚给你们念经超度!传我的命令,中军步兵.快弩手和所有还喘气的人从正面对敌进行反扑,把狗贼们连人带马统统砍碎!!!骑兵军从左翼.牢城营的敢死队从右翼给我杀出去,告诉犯人们,北胡人身上,有好多的金银财宝,都是他们的!上,擂鼓吹号!”

    很快,朝廷官军的巨大军号声和战鼓声立时压住了北胡军的号角,紧接着朝廷官军将士巨大的喊杀声又盖住了所有的军号和战鼓声!

    总全面反攻开始了!

    两万骑兵从左翼杀出,手里的弓弩向斜上方发射,弓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落向北胡军阵地!

    北胡军立时大乱,由于左中右同时受到反击,加上他们根本没有布置预备队,立刻陷于手足无措的境地。

    五千牢城营犯人组成的敢死队奋勇冲出,他们人人手持大刀,长枪,斧子,大多数人赤裸着上身,疯狂的嚎叫着,冲向对面的北胡人马。

    双方交手之下,北胡士兵不断被击杀,也不断的用长箭和弯刀击杀着犯人敢死队,整个战场呈现出一个巨大的胶着状态。

    时间慢慢过去,此时距离开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双方仍然在激烈的拼杀着-------站在成堆的尸体上面。

    朝廷官军依靠武器上的优势终于慢慢占据上风,而北胡军由于刚才在冲锋途中的巨大伤亡使兵力不足,而且人马体力消耗过大,慢慢支持不住了。

    朝廷官军骑兵军的马战水平其实根本就不如北胡人,但是北胡人此时已经耗尽了力气,况且,就算人可以拼命,马的力气也已经耗尽了。

    筋疲力竭的士兵和战马如何抵挡朝廷官军养精蓄锐的两万骑兵?

    于是北胡士兵纷纷落马,被巨大的骑兵洪流踩死。

    大局已定,但姜彪并不希望久拖不决,他上马,下令:“所有的弓弩手.炮手.伙夫.马夫和亲兵,跟老子上阵杀敌立功!”

    一声

    令下之后,他一马当先冲出阵地,后面的一千亲兵和乱七八糟的各兵种后勤人员跟着冲出来,他的亲兵几乎人人一把倭刀,都是近年高价从日本商人手中买来的走私货,锋利无比,杀人砍马,好不痛快!!!

    姜彪的亲兵们熟练的用倭刀砍断北胡战马的腿或者划开它们的肚子,以便让对方的骑手掉到地上,战马的哀鸣声已经不能打动人们的心,人们现在追求的就只是屠杀。

    姜彪的大刀如飞轮一般,将几乎所有接触到的人和马砍成两半,有的甚至是自己人,他的这一小支部队,发动的这凌厉的突击,成了压倒北胡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北胡人在瞬间崩溃。

    不知是哪一个人先拨转马头逃跑,然后是无数北胡骑兵疯狂的逃跑,根本不理睬首领们的呵斥还有伤兵的哭叫,只有一个念头:跑!逃出战场!

    战场终于寂静了。

    姜彪在众多将领的簇拥下,看着这片尸横遍野肉积如山的战场,不禁感慨道:“我日他妈的,老子以后每天都得做噩梦了!你们统计了吗,我们究竟干掉了多少北胡兵?!”

    旁边的副将回答道:“报告将军,我军阵亡七千多人,重伤六千多人;杀敌大约八千人,俘敌三千多人!”

    “这数目不对呀,以我对北胡部落的了解,如果脱脱带领主力过来,应该至少有七万余人------我说刚才交战,怎么也觉得对方兵力不足呢!”姜彪紧皱眉头,在紧张的思考着。

    “报!!!”随着凄厉的呼喊声,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一个军官勉强停住了马,踉踉跄跄的跳下马来,焦急的喊道:“报告将军,北胡脱脱,带领主力七万余人,从宣化方向打开我军长城缺口,直扑向京师方向!!!”

    “妈的,上当了!!!”姜彪大惊失色,道:“那我们对战的……”

    “我们对战的。只是北胡的左翼三个部落,他们早已投靠脱脱,是专门用来牵制我们的!!!”那军官喊道。

    “哎呀,这下京师危险了!!”姜彪用手拍了自己的脑袋:“立即集合队伍,随我紧追脱脱,与姜大将军的京营大军,围歼脱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