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精神病院的医生
wed may 21 17:46:06 cst 2014
根据我刚才的分析，我打碎的被子应该不是我的传家宝古董杯，也许是个别的杯子。不然我喝下去的水怎么会没有用呢？！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正思考着这些深奥而复杂的事情的时候，女警察已经到了病房门口了，跟在刘主任后面，进了我的房门。
刘主任跟我说：“这位是袁警官，是陪同你做检查的警官，一路上要听她的指挥，听懂了吗？”
我看了一眼袁警官，再看看刘主任，看这样子，姓刘的没打算一起去。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刘主任把一些检查表格和我的病历交给袁警官，叮嘱了几句，把我们送到大门口，指了指最近的一栋医技楼，就离开了。
袁警官带着我往那栋楼走过去。她几乎与我并排走，比我稍微后一点，可能是方便观察我的动态，以防被我逃脱。我只跟着她走，她不说话，我也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在一间办公室外排队，第一个项目是脑电图。
人很多，大都被带领来的护士尖声喝令站成一排排队等候叫号。
我了解到这家精神病院是挺出名的一家医院，院名最早是叫珠州市精神病医院。后来，一是医院升了级，二是为了好听一点，就把医院的名字，改成了珠东省脑科医院。
那些排着队的人一看就不正常。目光呆滞，行动缓慢。这些人里面，男女分开，有老有少。
有些人拿着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有些近距离地面对着墙站着，有些嘴里不停地在念叨着打打杀杀的家庭纠纷字眼，有些目光锐利，但目光没有一个具体的聚集点，也就是说当你发现他在看你的时候，你也看他，但你会发现他其实没有在看你，有的心神游移不定，四处踱步，有些不停地梳自己的头发，里面还有一个孕妇。
我的好奇心与同情心瞬间泛滥了。心里冒出一种失落感和无助感。
我在猜想这些人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打击？
在他们的生命里，也许有一段无法排遣的故事，也许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们，或者是有伤害过他们的，他们无法原谅的人。
等了漫长的一个小时，终于轮到我了。一个穿粉红色工作服的小护士来叫号，我应了一声，她循声望来，居高临下地瞟了我一眼，又紧张兮兮地瞄了一眼跟我同时站起来的袁警官，让我和袁警官跟着她进去了。
办公室里有一个还在接受检查的老头，坐着轮椅，神情恍惚。
我在想，这么大岁数了，就算查出来有精神病又怎么样呢……..要是为了治病，在脑壳里动一刀，病没治好，人先没了，那不是太不划算了！还不如安安静静地颐养天年呢……..
办公桌前坐着三个穿白大褂的。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一口珠州腔调。很多人说珠州话是一种好听又听不懂的语言。可是我联合他那副很不耐烦的，爱理不理的表情，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种语言又难听懂又难听。
中间坐着个发福的师奶，胸前的两块肉，耷拉在鼓出来的大肚子上，四五十岁，染黄色的头发，还烫过，一脸横肉随着她说话一坠一坠的。
也是一口自我感觉很优越的珠州腔，在拿着手机，没完没了地跟人通电话。从我没进去，在外面候着的时候，我就听见她不停地在说啊说的，到了现在护士叫我进来了，坐在椅子上等了，她还在不停地说啊说……..
怪不得外面一群病人排了那么长时间的队。我怀疑她的工作，是不是就是在那里打破冷场的局面、活跃气氛的？
我来这里这么久，大概也学会了一些，大致听懂了她与人对话的内容――
就是在闲聊上周跟朋友到某某山上去玩，然后觉得很无聊啊，爬了山又去唱k 啊，说其中的某某某唱得很好听，又说某某唱得不好听啊等等……….
全都是一些水分含量巨高，营养成分巨低，师奶级别的话题。
她时不时还安排一下身边两个人该干什么什么了。
呵！这妇女还是个小领导呢？！
你说，他们这么干活，他们领导知道么？
根据我刚才的分析，我打碎的被子应该不是我的传家宝古董杯，也许是个别的杯子。不然我喝下去的水怎么会没有用呢？！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正思考着这些深奥而复杂的事情的时候，女警察已经到了病房门口了，跟在刘主任后面，进了我的房门。
刘主任跟我说：“这位是袁警官，是陪同你做检查的警官，一路上要听她的指挥，听懂了吗？”
我看了一眼袁警官，再看看刘主任，看这样子，姓刘的没打算一起去。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刘主任把一些检查表格和我的病历交给袁警官，叮嘱了几句，把我们送到大门口，指了指最近的一栋医技楼，就离开了。
袁警官带着我往那栋楼走过去。她几乎与我并排走，比我稍微后一点，可能是方便观察我的动态，以防被我逃脱。我只跟着她走，她不说话，我也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在一间办公室外排队，第一个项目是脑电图。
人很多，大都被带领来的护士尖声喝令站成一排排队等候叫号。
我了解到这家精神病院是挺出名的一家医院，院名最早是叫珠州市精神病医院。后来，一是医院升了级，二是为了好听一点，就把医院的名字，改成了珠东省脑科医院。
那些排着队的人一看就不正常。目光呆滞，行动缓慢。这些人里面，男女分开，有老有少。
有些人拿着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有些近距离地面对着墙站着，有些嘴里不停地在念叨着打打杀杀的家庭纠纷字眼，有些目光锐利，但目光没有一个具体的聚集点，也就是说当你发现他在看你的时候，你也看他，但你会发现他其实没有在看你，有的心神游移不定，四处踱步，有些不停地梳自己的头发，里面还有一个孕妇。
我的好奇心与同情心瞬间泛滥了。心里冒出一种失落感和无助感。
我在猜想这些人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打击？
在他们的生命里，也许有一段无法排遣的故事，也许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们，或者是有伤害过他们的，他们无法原谅的人。
等了漫长的一个小时，终于轮到我了。一个穿粉红色工作服的小护士来叫号，我应了一声，她循声望来，居高临下地瞟了我一眼，又紧张兮兮地瞄了一眼跟我同时站起来的袁警官，让我和袁警官跟着她进去了。
办公室里有一个还在接受检查的老头，坐着轮椅，神情恍惚。
我在想，这么大岁数了，就算查出来有精神病又怎么样呢……..要是为了治病，在脑壳里动一刀，病没治好，人先没了，那不是太不划算了！还不如安安静静地颐养天年呢……..
办公桌前坐着三个穿白大褂的。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一口珠州腔调。很多人说珠州话是一种好听又听不懂的语言。可是我联合他那副很不耐烦的，爱理不理的表情，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种语言又难听懂又难听。
中间坐着个发福的师奶，胸前的两块肉，耷拉在鼓出来的大肚子上，四五十岁，染黄色的头发，还烫过，一脸横肉随着她说话一坠一坠的。
也是一口自我感觉很优越的珠州腔，在拿着手机，没完没了地跟人通电话。从我没进去，在外面候着的时候，我就听见她不停地在说啊说的，到了现在护士叫我进来了，坐在椅子上等了，她还在不停地说啊说……..
怪不得外面一群病人排了那么长时间的队。我怀疑她的工作，是不是就是在那里打破冷场的局面、活跃气氛的？
我来这里这么久，大概也学会了一些，大致听懂了她与人对话的内容――
就是在闲聊上周跟朋友到某某山上去玩，然后觉得很无聊啊，爬了山又去唱k 啊，说其中的某某某唱得很好听，又说某某唱得不好听啊等等……….
全都是一些水分含量巨高，营养成分巨低，师奶级别的话题。
她时不时还安排一下身边两个人该干什么什么了。
呵！这妇女还是个小领导呢？！
你说，他们这么干活，他们领导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