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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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_第一百一十章 你肚子里的孽种



御医院依旧是一片忙碌的光景,安博年作为御医院的大御医也坐在案桌前调配着药方。

突然门外一阵喧哗,他皱眉,这御医院也是渐渐热闹起来了啊,本来这里应该是宫里最清静的地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喧闹了?

“安博年,本王有事要问你。”仓颉亦瑜的俊脸冷若冰霜,大步跨了进来。安博年一看是仓颉亦瑜,连忙站了起来,走到仓颉亦瑜面前跪下行礼。

“不知道今日王找微臣来何事?是谁身体不适了么?派人来叫微臣就可以了,何须劳烦王您亲自来?”安博年对仓颉亦瑜的到来感到非常意外,王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御医院,怎么今日只身一人跑到御医院来了?

“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仓颉亦瑜扫了一眼跪了满屋的医女,冷声说道。

“是,王。”医女们见王发火了,立刻离开了屋里,并把房门关上了,顿时屋里就只剩仓颉亦瑜和安博年。

“这是什么?给本王一个解释。”仓颉亦瑜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博年,把那张写着安胎药药方的纸扔在了他面前。

安博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纸,定睛一看,心往下一沉,心想糟了,这个不是他写给若秋的方子么,若秋没有带走,让他毁了,他当时因为有事,只是随手涂了几味重要的药材,就扔在了桌上,没想到被有心人拿了去,现在王亲自来质问,他要怎么回答?

“想好唬弄我的理由了么?”仓颉亦瑜冷笑着看着安博年。

“微臣这里,什么药方都有,而且微臣实在看不出这张药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安博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看向仓颉亦瑜,语气不卑不亢。

“是么?安博年,别给本王装傻!本王要是没有把握是不会亲自来问你这个事情的,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本王!”仓颉亦瑜坐了下来,紧紧盯着安博年。

“王,微臣真的不知道这张药方有什么特别之处,还请王明示。”安博年依旧装傻。

“安博年,你是这御医院的大御医,如果你连这张药方都看不出来的话,本王还是劝你早日辞官吧。”仓颉亦瑜不相信安博年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王,请您罢免微臣,微臣实在看不是这张药方有什么玄机。”安博年咬咬牙,就算是为了若秋,他也不能承认。

“好啊,好你个安博年,那你和本王说说,这张药方是做什么用的?”仓颉亦瑜没想到安博年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辞官,他当时进御医院的时候是御医院最年轻的御医,短短3年时间,他就已经成为御医院之首的大御医,没想到他为了维护百里清歌竟然会毅然决然的辞官,把自己这么大好的前程葬送掉。

“这张药方缺了几味药,微臣看不出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因为哪怕只有一味药的不同,药方的功效也不同,因此微臣也不能妄加猜测。”安博年的话让仓颉亦瑜稍微平静了一些,恢复了一点理性。

“本王听说,这张药方是你开给王后的保胎药方,是真的吗?”仓颉亦瑜的脸色明显的柔和了一点。

“王,王后才回宫,怎么可能会怀孕需要保胎呢?这个可不能乱说,不然可是会造成宫闱丑闻的。”安博年一脸惶恐的神色,让仓颉亦瑜几乎相信了这张药方不一定是保胎药的说法。

“鬼,去把月贵妃身边的怀春给我叫来。”仓颉亦瑜还是不放心,于是差了鬼去找怀春来当面对质。

“是,王。”躲在暗处的鬼应了一声,便走了。

“等着吧,等着发现这张药方的人来和你当面对质。”仓颉亦瑜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说话,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医书看了起来,跪在地上的安博年也是低着头,再没有说话。屋里顿时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过了大约两刻钟,鬼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惶恐的怀春,那个肥大的身躯在见到仓颉亦瑜的时候还微微发抖。

“奴……奴婢,参见王,王圣安

。”她扑通一声跪下了。

“怀春,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这张药方的?又怎么认定这张药方一定是保胎药的,给本王一五一十说出来,不许有欺瞒,要是被本王知道你有任何一点小心思要嫁祸王后,你知道下场的。”仓颉亦瑜的声音不大,怀春却是听的真切,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是,奴婢一定……定不会欺瞒。”怀春见到仓颉亦瑜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说实话,她对医术一窍不通,会认定是保胎药也是听那个医女妙兰说的,要是有什么出入的话,估计她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那就好,说吧,当着安御医的面。”仓颉亦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仔细的看着安博年脸上的表情。

“奴婢今日来御医院为贵妃娘娘抓药,因为贵妃娘娘觉得最近老是头晕,于是就叫奴婢来御医院开一个补气养血的方子,在半路上奴婢无意中碰到了王后娘娘身边的丫鬟若秋,她也好像往御医院走,于是我就跟着她一路到了御医院,奴婢在外面等她走了之后才进来的,奴婢以为是王后娘娘病了,就关心的问了几个医女,问问她配的什么药回去的。然后有一个医女给了我这张药方,然后告诉我涂掉的也许是熟地和白术,有了这两味药,这个方子就是保胎药,所以奴婢慌了神,急急忙忙跑回去找贵妃娘娘。”怀春说得巨细无遗,被仓颉亦瑜一说,她哪里还敢有什么欺瞒?

“鬼,去把那个叫妙兰的医女给本王找来。”仓颉亦瑜也不废话,直接让鬼去找妙兰。

“是。”

又过了一会,门开了,妙兰走了进来,她看见仓颉亦瑜有些害怕,她知道,估计王是来问药方的事,所以,她紧张的小脸煞白。

“王,圣安。”她在怀春身边跪了下来,怀春暗暗瞪了她一眼,让她想好再说话。

“这张药方可是你拿给怀春的?”仓颉亦瑜指了指安博年手中写着药方的纸,朗声问道。

“我……奴婢我,这个是奴婢给怀春女官的。”妙兰低着头趴在地上,不敢看仓颉亦瑜一眼。

“妙兰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安博年怎么都想不通,他这御医院的医女居然也会做这样的事,他有些痛心的看着妙兰。

“奴婢,奴婢我……”妙兰被安博年这么一问,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是不是怀春给了你什么好处?”仓颉亦瑜深知宫中某做事的规矩。

“是,是,怀春女官给了我一张银票,让我去探探安御医的口风,问问王后娘娘身边的若秋到底到这里来做什么的。”妙兰说的话让跪在身边的怀春不禁身上直冒冷汗。

“继续说下去。”

“是,然后我就早安御医这个屋里来,随便和他聊着天,想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什么,没想到他和我说了一会,就去忙了,我就在她桌上发现了一张揉成纸团的药方,然后我看了一下,确实是安御医的字,所以就……就拿去给怀春女官了。”妙兰磕磕巴巴的说完了。

“所以,你根本就不能确定这张药方到底是谁的,就告诉怀春,这个是个保胎的药方,让她误以为这个是王后的,是么?”仓颉亦瑜看向妙兰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奴婢,奴婢愿意用性命担保,今日来找安御医的只有若春姑娘一人,所以这个药方肯定是她的。”妙兰感受到仓颉亦瑜的语气冰冷,顿时慌张了起来。

“是这样么?安御医?”仓颉亦瑜的目光从妙兰身上转移到了安博年的身上。

“今日确实只有若秋一人来找过微臣,可是并不能代表这个药方一定是王后的。”安博年依旧一口咬定这个药方和王后没关系。

“安博年,妙兰说这个纸上是你的笔迹,既然是你自己写的,你会不知道这个药方是什么?”仓颉亦瑜觉得蹊跷,又皱起了眉头。

“微臣每日要写很多药方,不可能一一都记得,还请王您谅解。”

“呵,好一个嘴硬的安博年,本王算听

出来了,你这分明是在袒护王后!”仓颉亦瑜突然勃然大怒,拍了下桌子站了出来。

“微臣不敢!”

“不敢?你现在连本王都敢唬弄,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等本王问过了王后,再来处置你!”仓颉亦瑜说完,睨了一眼安博年,便转身离开了,安博年看着仓颉亦瑜的背影,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怀春则是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水凰宫里,若秋刚刚把药端到清歌面前。

“小姐,赶紧,趁热喝了,不然等冷了就更苦了。”若秋笑意满满的看着清歌。

清歌如临大敌,捏着鼻子,深吸一口气,把碗中漆黑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咳咳,好苦。”清歌擦了擦嘴,把空药碗递给了若秋。

“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孩子呀。”若秋满意的看着空空的药碗。

“是啊,若秋,你说,以后我的肚子要是大了起来,要怎么瞒得过仓颉亦瑜呢?”清歌现在忧心这个问题,千万不能被仓颉亦瑜知道,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对她做什么呢。

“不用了,本王已经知道了!”房门被仓颉亦瑜一掌拍开,清歌一惊,看向门外,发现仓颉亦瑜好像脸上覆着一层冰霜,面无表情。

“原来,那张药方真的是你的保胎药!本王的王后!”最后几个字仓颉亦瑜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你想怎么样?”清歌本能的护住了肚子,瞪着眼看着他。

“本王想怎么样?本王倒想问问你想怎么样??还喝保胎药?用本王宫里的药材替你养你肚子里的孽种!”仓颉亦瑜红着眼,一步步逼近清歌。

“王,息怒!”若秋着急的挡在了仓颉亦瑜面前。

“滚开!有你什么事!”仓颉亦瑜手一挥,若秋娇小的身子就被他扫到了一边,药碗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吸引来了菊月,若春和若夏。

“若秋!”若春看若秋倒在了地上几乎已经快昏厥了,心里一惊,忙跑进屋里扶起了她。

“夫人!”菊月看着仓颉亦瑜一步步走向清歌有些担心,这个朱雀王不会对夫人和孩子怎么样吧?不好,还是叫花潮先送密信通知阁主,当然,这会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最好想想办法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

“仓颉亦瑜,你做什么?”清歌见若秋被扫到了一边,很是心疼,她抬起头,怒视着仓颉亦瑜。

“我做什么?我真想问问你做什么!说!你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瞿星祺的!”仓颉亦瑜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

“他不是孽种!他是我和星祺的孩子!你要是觉得不想浪费宫里的药材,那就废后,放我出宫去!这样大家皆大欢喜。”清歌低头看着还未隆起的小腹,眼中充满着母性的光辉,令仓颉亦瑜更加恼火。

“百里清歌,本王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要想让本王废后,下辈子吧,本王就算是耗,也要耗得你和瞿星祺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仓颉亦瑜在床榻前停下了脚步,袖中的紧握着的拳头关节都已经发白。

“哈哈,仓颉亦瑜,你太可悲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的呆在这里一辈子吗?我虽然记不起我原来的事情了,但是我告诉你,我百里清歌和原来不一样了,你让我不痛快,我就搅得你不安宁!”清歌的反应出乎仓颉亦瑜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她会哭,会求她,可是她没有。

“哈哈,百里清歌,光嘴上凶狠是没用的,你现在没有和我对抗的能力,所以,你就乖乖呆在宫里直到老死吧。”仓颉亦瑜俯身凑近清歌,用暧昧的姿势在清歌的耳边低语。

“是吗?除非,你不需要我的力量。”清歌浅笑轻颦。

“百里清歌,看不出你还会威胁本王了!”仓颉亦瑜知道现在还必须需要百里清歌的力量,所以他被她抓到了弱点,看着清歌的笑容令他感到非常愤怒。

“仓颉亦瑜,我们彼此彼此。”清歌拉开了与仓颉亦瑜的距离,看着他。

(本章完)